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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救
狂风呼啸,吹得城楼上的旗帜烈烈作响。
二王孙紧紧劫持着锦绣,他的身影在灰暗天色下显得格外狰狞。
高罗云站在城楼下,仰头望着城楼上的一切,双眼布满血丝。
“高罗云,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吗?”二王孙声嘶力竭地吼着,手中的剑紧紧抵着锦绣的喉咙,那冰冷的剑身已微微陷入她白皙的肌肤。
高罗云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声音带着颤抖:“二弟,你莫要一错再错!”
二王孙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猛地抛下一份退位诏书,诏书在空中飘摇,最后落在高罗云的脚边。
“带着退位诏书去王宫给翁翁,让他心甘情愿签下,否则你再也看不到你的女人了!”
高罗云心中如被千万根针扎着,他看着城楼上的锦绣,那是他深爱的女子,他怎会忍心让她陷入危险。
但他更清楚,若答应了二王孙的要求,整个高句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无数百姓将生灵涂炭。
最终,高罗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这样残暴的人当了王上,只会使生灵涂炭,我不能答应。”
二王孙恶狠狠地看着高罗云,手中的剑又紧了紧,只见锦绣的喉咙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殷红的血珠渗出,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以为你还有拒绝的权力吗?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满意,要么看着你的女人死去!”
高罗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但他强忍着,努力保持着镇定。
他看着二王孙,下了决定:“我宁愿看着她死,也不会让你这种人得到你想要的。”
锦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地盯着高罗云,眼中满是绝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高罗云再一次在选择中放弃了她。
虽然理智告诉她,高罗云这样做是为了国家,没有错,但她的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二王孙看着锦绣,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看来他选择了放弃你。”
就在这时,渊建匆匆出现在城楼下,他仰着头,大声向二王孙禀报道:“二王孙,我有要事禀告。”
二王孙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让他上了城楼。
渊建一步一步走上城楼,悄悄靠近二王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就在二王孙还沉浸在与高罗云的对峙中时,渊建猛地挥剑刺向二王孙。
二王孙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躲避,被渊建一剑刺中胸口。
他瞪大了眼睛,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地不起。
渊建迅速解救了锦绣,郑重地向锦绣请求:“请你安顿好我妹妹渊香香,她是我最后的牵挂。”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犯下了过错,如今,他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错误画上了句号。
城楼下,高罗云目睹了渊建解救锦绣的经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焦急地冲上城楼,看到锦绣安然无恙时,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锦绣,你没事吧?”
锦绣强忍住心碎的感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
*
晨光初破晓,金碧辉煌的朝堂在朝阳的映照下更显庄严。
多日未曾现身早朝的宋帝刘义符,今日终于出现在朝堂之上。
他昂首阔步,朝着龙椅走去,随即甩袖坐下。
朝堂上的朝臣们早已整齐排列,见刘义符到来,纷纷“扑通”一声跪地,齐声高呼:“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义符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冷峻,平静的神色下,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喜怒。
刘义符轻轻抬手,示意众臣平身:“众爱卿,有何事启奏,无事便退朝。”
这时,一位名叫张铭的官员,向前迈了一步,壮着胆子进言:“皇上,臣不得不直言,您近日沉溺于美色,放荡无度,每日花天酒地,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如今朝堂之上,政令混乱,底下百姓也人心惶惶,民心动摇。长此以往,国家危在旦夕啊!”
刘义符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一沉,冷冷地盯着张铭,怒斥道:“放肆!朕乃一国之君,受命于天,掌控天下,岂能被你等小人随意左右?朕的所作所为,岂是你能妄加评判、指手画脚的?”
谢晦,这位朝中的老臣,见局势紧张,忙躬身劝道:“皇上,张大人只是一心关心国家大事,他言辞虽有些激烈,但绝无冒犯之意,请您息怒。”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刘义符的脸色。
刘义符坐在龙椅上,身子向后一仰,面带不满地扫视着下方的众臣:“你们这些官员,整日就知道盯着朕,不管朕做什么,你们都要插一脚,朕身为皇帝,竟半点自由都没有。”
说到此处,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朕不需要你们的指指点点,朕只需要你们绝对服从朕的命令,把你们各自分内之事做好就可以了。”
他看都不看众人一眼,愤然转身,大步离开了朝堂。
只留下一众朝臣们面面相觑,无奈地摇头叹息。
徐羡之、檀道济、傅亮、谢晦四人,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地在宫门口碰头。
徐羡之轻抚着下巴上的短须,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上次流言之事过后,皇上就一直赌气不上朝。咱们好不容易盼到皇上上朝,本以为能有些转机,可谁能想到,却又遭到官员弹劾,指责皇上沉溺美色。这朝堂,如今是乱成一团了。”
傅亮站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下好了,皇上经此一事,又要不上朝了。长此以往,这国家大事可如何是好?”
檀道济看着徐羡之,拍了拍徐羡之的肩膀,劝慰道:“徐大人,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按之前说的处理流言了。如今皇上这状态,实在是指望不上了。咱们身为朝廷重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陷入混乱。”
谢晦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宫门内:“以后啊,还是要靠咱们几个齐心协力了。这朝堂的重担,如今是沉甸甸地压在咱们肩上。”
四人沉默片刻,心中皆是五味杂陈。
皇上的任性与放纵,已经让朝局动荡不安,国家的前途命运,也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徐羡之轻轻拍了拍檀道济的肩膀:“檀将军,你身为武将,却时常为我们这些文臣分忧解难,真是辛苦了。”
檀道济微微一笑,拱手道:“徐大人言重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四人既然身居要职,自当为国家尽忠职守,何谈辛苦二字。”
傅亮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檀将军说得没错。咱们都是为皇上、为国家办事,只要能够保住这大宋的江山社稷,咱们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谢晦同样神色坚定:“说得好!咱们四人,定要齐心协力,为了大宋的未来,咱们责无旁贷!”
*
刘义符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朝堂,不多时,便来到了丁美人的宫殿。
宫殿内,轻纱幔帐随风飘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丁美人正在窗前摆弄着几盆娇艳的花卉,见刘义符进来,立刻露出笑容。
“皇上,您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丁美人莲步轻移,走到刘义符身边,关切地问道。
刘义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气中满是愤懑:“朝堂上的那些官员,真是越发地放肆了!居然弹劾朕沉溺美色,不理政事。哼,朕不过是在繁忙政务之余稍作休憩,他们竟如此上纲上线!”
丁美人微微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刘义符:“皇上,您不必这般动怒。这些官员们虽言辞激烈,但他们也是出于对国家安危的忧虑,才会如此行事。他们的忠心,皇上应当体谅。”
刘义符听了丁美人的话,脸上的怒色稍稍缓和了些,叹了口气:“道理朕都明白,可他们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朕看着就来气,总觉得他们是在故意挑朕的刺,让朕难堪。”
丁美人见刘义符的心情有所好转,便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她轻轻为他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继续柔声劝慰道:“皇上,您还是尽快去处理政务吧。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若皇上久久不理,恐怕会惹来更多的非议,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刘义符听了这话,陷入了沉默。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地面上,过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头:“你说得对,朕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国事为重。”
随后,刘义符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龙袍,昂首挺胸,朝着门外走去。
刘义符独自一人踱步在御花园,如诗如画的景致,让他的心情稍稍有了些好转。
他缓缓停下脚步,目光游离在娇艳的花丛间,脸上却渐渐露出犹豫之色。
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政务,他心底便涌起一股抗拒,实在不太想去处理那些繁杂之事。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司马茂英身姿婀娜,脸上堆满了笑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皇上,您今日神色间似有烦闷,莫不是朝堂上的事情让您烦恼不已?皇上但放宽心,臣妾定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为您排忧解难。”
然而,刘义符仿若未闻,依旧望着远方,神色冷淡。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皇后先回去吧。朕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需要你陪伴。”
说罢,他连头都未回,便径自向前走去。
司马茂英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化作满脸的尴尬和失落。
她望着刘义符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
片刻后,她却发现刘义符的脚步并非朝着御书房的方向。
她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也不是去御书房的方向啊。哼,他定是又要去看南宁那个狐媚子了!”
一想到南宁,司马茂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恨不得立刻将那贱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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