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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
纯无是答应了蝴蝶精的要求,可他并没有马上如了蝴蝶精的愿,而是借着自己好看的面皮提了另一个要求。
两人的云雨之夜要留在见过夫召之后。
大概是她自信纯无在妖界翻不起什么风浪,抑或是纯无生得实在过分迷人蝴蝶精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竟忘了用脑子,总之听了纯无的话她竟一口应了下来。
要见夫召需避开妖王和山羊精。
蝴蝶精在妖界混了几千年还是有些人脉的,只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就将此事给办得妥妥帖帖。
纯无和夫召的见面约在日落黄昏后,地点就在方擎仓。
到了饭点儿蝴蝶精安排人将山羊精引开,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带着纯无进了方擎仓。
木桌边一个人影背对他而坐,时不时还叹上一声,瞧那形容似乎要将心肺给叹出来才算作罢。
纯无手腕微动拂去一身的血腥气,又稍微整理了下衣袖这才轻声开口喊了声“夫召”。
坐在桌边的人后背一僵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惊喜乍现:“纯无?!”夫召不管不顾奔到纯无跟前握住他的胳膊,伤口因为外力再次裂开纯无忍不住闷哼一声。夫召留意到了纯无的异样,一把掀开他的衣袖这才发现纯无衣衫覆盖下的肌肤早已血肉模糊。
“这是妖王伤的?”夫召只觉得那一道道血肉翻飞的伤口像一个个钢针毫不留情刺进自己眼中,扎得眼睛生疼。
“都是小伤,不防事。”纯无将衣袖盖回原处,顺也不顺地看着夫召像在看着久别重逢的佳人,“你呢?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夫召这时才注意到纯无身后还站着个人,那人正是害得两人如此下场的蝴蝶精。他一脸警惕将纯无拖到身后,防备道,“你来做什么?”
蝴蝶精妩媚的目光扫过纯无,笑得花枝乱颤:“我来做什么,这个问题你该问纯无才是。”
夫召不解看向纯无:“纯无,她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别听她瞎说。”纯无试图岔开话题,“对了,被囚禁在方擎仓的这几日那山羊精可有为难你?”
“没有。”说三扯四分明就是刻意隐瞒,夫召不是傻子自然没那么好骗,“纯无,是她带你进的这方擎仓?”
纯无没搭腔算是默认了。
无缘无故施以援手,定是有所图谋。夫召面色一沉:“你不会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她才带你来见我的吧?”
“没有,别胡思乱想。”
“哎,怎么没有?”蝴蝶精一听不乐意了,她上前两步将纯无拽到自己身边顺带着在他脸上大大方方摸了一把,“说好的带你和他见一面你就陪我□□好,怎么还不认账了呢?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说着还自顾自趴在了纯无胸口。
“什么?!”夫召低声喝道,作势就要把纯无拉过来。
蝴蝶精一手扯住纯无的胳膊娇声道:“如今郎君这人也看到了,应该兑现承诺陪我一夜才是。”
纯无面无表情扯开蝴蝶精的手将人送出一臂的距离:“我答应的事定会信守承诺,你且一边待着我还有话要和夫召说。”
蝴蝶精勾唇一笑:“那好,我等你。”
“想得美!”夫召气急冲着蝴蝶精扬起一掌劈了下去,“只要有我在定不让你的奸计得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蝴蝶精也不示弱,反手一个妖术扔过去逼得夫召连连后退:“哼,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在我跟前现眼?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他是志在必得,谁也拦不住,你若想拦便只有死路一条!”
也真是奇怪,夫召一向善于分析局势断不会做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的冲动事,可今日他顾不上思考更没心思去分析。如今他一门心思都扑在纯无身上,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蝴蝶精玷污了纯无,绝对不能!
他卯足了劲儿掷出一道仙光,蝴蝶精眼神一冷一个反手直接将仙光给甩了回去。纯无见状不妙,想也不想直接挡在夫召面前。那仙光撞在纯无身上力道极大,将人撞得往后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脚步。
新伤叠上旧伤,纯无终于受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夫召一把扶上纯无:“纯无!你做什么傻事?!”
“可不是做傻事么?”蝴蝶精睨了纯无一眼,看他脸都白了又有些后悔,“你说你让妖王吸了仙灵不算,还让那些天杀的妖灵给折磨了好几日,都虚弱得手脚无力了还来这儿逞英雄,你真是……”蝴蝶精低声叹了口气,“况且我刚才出手又不重,即使碰到他又不会要了他的命,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你被妖王吸了仙灵?”夫召心疼看向纯无,“那些妖灵又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小事……无妨……”
“是,这些都是小事……我看呐,你就是小命丢了都觉得是小事,唯有他……” 蝴蝶精看向夫召吃味道,“算了算了,总之现在你人也见到了,许给我的承诺也该兑现了吧?”
纯无没有搭话,他缓慢抬起头看向夫召,毫无征兆的伸出手将夫召一把拥入怀中,侧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我无事,不用担心。就是几日不见,心中思念万分,有些……受不住。”
夫召被这个拥抱给抱晕了,听完后头的话半是紧张半是欢喜,他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更晕了。夫召怔怔看向纯无强行压下心底那一抹异样:“纯无,你不要和她…… ”不要和她行那缠绵之事……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即使是个大老爷们也说得别嘴。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纯无嘴角勾出一抹坏笑,“你再说得仔细些。”
“有什么不明白的?”夫召分不清纯无是在故意戏弄还是真没听明白,但鉴于他现下的虚弱模样终归是忍不住对他太过苛刻。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就是男女……交……欢…… 那种事不要做……”说完老脸一红别开了头。
纯无一副恍然大悟的单纯模样:“奥,你说的是那件事啊。”他低下头做苦恼状,“答应了别人的事哪有失信的道理?”
夫召在心里无奈翻了个白眼儿,心说纯无何曾这般讲信用他怎的不知?骗谁呢?
“就是,既是承诺他人之事自然不能反悔。”蝴蝶精也懒得再和夫召纠缠,上前扯了纯无就走,“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别误了咱们的良辰吉日。”这般说着还不忘在纯无下巴上摸了一把。
夫召气得眼皮直哆嗦,抬手就要将人给重新拽回来。
眼前妖光一闪,两人凭空消失不见。
“纯无,纯……”
“叫什么叫?”他们两人前脚刚走山羊精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了进来,正好撞上夫召吆喝便相当嫌弃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魔怔了吧?纯无被关在万妖崖受罪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简直是个疯子!”
夫召面皮发白,盯着纯无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有种誓要杵成高粱杆儿的魄力。
腰上忽地一紧夫召低头一看便看到了腰间有道仙术写成的字条,字条手指粗细并不显眼,上面清晰写了两个大字。
勿念。
夫召冲着西边暗成紫茄子的天光望了眼,一颗心骤然提得老紧。
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那纯无岂不是就要和那蝴蝶精……
天是暗了,可那蝴蝶精的洞府里却是光芒万丈,喜气洋洋。
蝴蝶精还真有闲情逸致,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把自己的闺房里里外外装扮成了个洞房模样。
纯无穿着蝴蝶精硬给他换上的干净衣裳面无表情坐在塌边,目光时不时透过窗户往外头飘。
蝴蝶精自然晓得纯无在看什么,然而她并不介意,现下最让她在意的头等大事自然就是和纯无的一夜春宵。
痴念经年,一朝成真,居然有些难以置信。
“郎君……”蝴蝶精捏着嗓子嗲嗲喊了声,“你人都在这儿了怎么也得走点儿心才对的起我吧?毕竟我可是冒着被妖帝处死的危险帮的你。”她边说手边往纯无身上扒拉,转眼的功夫身上的外衫都被扒拉得堆在了腰间。
蝴蝶精眼中一亮,人顺势就往纯无身上趴。纯无及时出手用食指抵住蝴蝶精的额心将人定在原处,蝴蝶精眼神一沉,声音不由多了几分阴冷:“怎么?你想出尔反尔?”
“怎么会?”纯无冲着她扬唇一笑,勾得蝴蝶精心神止不住晃荡,“只是我眼下身子虚得很,你若执意今日成事那动作便得轻些。”说着还略显扭捏地垂下了眼,“我怕疼。”
蝴蝶精本就垂涎纯无美色多时,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圆梦的空子,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的。今日是个圆梦的好日子,蝴蝶精也不想多生事端,她收了凌厉的目光,唇边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好,都依郎君。”
“我这人有个怪癖。”纯无指尖力道未减,冲着蝴蝶精温柔一笑,“行床弟之事时我喜欢看对方宽衣解带,不知姑娘可愿配合?”
这怪癖甚合蝴蝶精的口味,她手指在纯无脸上戳了下,娇媚一笑:“这么撩人的怪癖我自是愿意配合的。”说着双手已经解开了外衫的衣带,她边解边往纯无跟前靠。待到靠得两人之间只余呼吸交缠她又风情万种地解开里衣的衣带。衣带一开,一个物件应声落在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是引妖牌。
纯无目光一沉,一个利落的转身将落在地上的引妖牌拾了起来,转手给了蝴蝶精结结实实的一掌,掌力之大竟将人生生拍得吐了血。
蝴蝶精恍然大悟,她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你……”
纯无一改先前的温顺模样,冲她不屑一笑:“若不是那日你进万妖崖调戏于我,我怎知除了妖王你也有引妖牌。这引妖牌不但能入万妖崖也能入方擎仓,是不是?”
蝴蝶精抿唇不语,只拿一双眉眼瞪着纯无。
纯无傲然一笑,无所谓摆了摆手:“其实你不说我也早就猜到了,引妖牌是妖王所创,出入妖界各处自然是不在话下。”
“你……”蝴蝶精气得双眼通红,浑身直哆嗦,“你居然骗我?”
“骗的就是你。”纯无随意理了理被她压皱的袍角,相当不留情面讽刺一笑,“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妖精?简直是痴心妄想。”随即一个仙术扔过去,蝴蝶精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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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纯无一挑眉:“小样儿,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想染指我?”
夫召暗戳戳搓搓手:“依纯无看,我这两把刷子怎么样?”
纯无眸光一转,伸手扯过夫召的衣带坏笑道:“是你的话没有刷子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