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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草包假少爷
不轨,既可以是心怀歹意,也可以是鱼水之欢。
门吱呀响着敞开时,玉卿已经做好了牺牲一下色相的准备,毕竟席岫定会推开他。
正倚靠床头,戴着防蓝光眼镜,膝头放电脑在处理公司业务的席岫抬头瞟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鼠标咯噔,咯噔响亮。
仅开小夜灯的房间勉强能看见彼此轮廓,将明未明,又非全然昏暗,气氛变得奇怪。
既然害怕近视就开着灯办公啊,玉卿嘀咕着,笃定席岫戴的是平光眼镜。
同一天出生的少年已经具备了成年男性气息,而自己还像个孙子一样需要对方给钱,玉卿心情变得古怪。
“咳,外边没地方了,本少爷要睡在这里!”
说着,害怕被阻拦,玉卿脚步不停,跑到床边,一脚蹬了凉拖,屁|股压在床垫上,重量引来席岫侧目。
柔软的触感始料未及,“你竟然会用软床垫?”玉卿颇感惊讶地用手又撑了几次,权当在玩蹦蹦床。
要知道席岫在玉家以习惯为由,坚持把房间的床垫换成了硬的,简直有吃苦癖好似的!
平板电脑被单手合上,放在床头柜,眼镜也被轻掀,露出一双黑暗中熠熠发光的眼眸,上位者气息和玉溪越发相似。
暑假被补回营养的矫健身体又长高了几公分,胸膛也厚实起来,作势扑过来时,兼具猛兽的敏捷和力量,宛如野豹。
“你要怎么睡?”席岫轻声问,在浅秋夜里格外不真实。
状似关心,背后的情感玉卿无处得知,鼓足勇气,一溜烟抓着被角刺溜进被子里。
“就这样睡”,临到关键时刻,脑海里的另一个玉卿忽然起了二心,质问自己:真的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玉卿悄悄往床边挪动,被子下的胳膊猛然被炙热掌心抓住。
席岫竟跟着躺下来了,“再挪,就要掉下去了。”应是累了,安然合上眼睛,连灯也忘了关。
抱着不信任的态度,玉卿伸手一摸,还真抓到了把空气,不占理的情况下哼唧了声,示意知道了。
起初,在748没有发现不对劲前,玉卿只敢用蜗牛速度往席岫那里挪,可没一会,他就发现两人竟已到鼻尖相触的距离了。
浅淡皂角香气从对方的睡衣上传来,萦绕鼻尖。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玉卿思索着,突然被被子下腿部接触到的温热触感吓了一跳。
蜻蜓点水的接触提示了玉卿。
浅薄的唇瓣近在咫尺,玉卿悄悄拿出手机,靠着小夜灯,立着放在床头柜,打开摄像模式,忽闪忽闪的红色光圈昭示着进行中。
即便作戏,面对男性气息,玉卿还是很紧张,胸腔内的一颗心像不属于自己般,拼命跳动,要跳出去一样。
呼吸慢慢交缠,近到脸颊染上对方的温度,修理过的青色干净的胡茬痕迹清晰可见,席岫睁开了眼。
说话间,唇瓣飞快碰到玉卿的唇珠,软糯的感觉稍纵即逝。席岫面不改色,说不清到底清醒着还是半睡半醒,抓住玉卿肩头的手用力到仿佛要扣进他的骨肉里。
“你知道,我们是兄弟。”沙哑低沉的嗓音钻进玉卿耳道。
而玉卿还沉浸在被一个男人碰到了嘴唇的事实中,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的初吻啊!
不过席岫的唇瓣也是软的,倒让他吃惊。
似乎,也没有什么恶心感,难道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可玉卿之前分明不喜欢男人触碰。
咬牙苦思冥想许久,玉卿终于找到了原因:祂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一团金光示人的未必不能是女子。
可下一秒,席岫滚动的喉结无形中就扇了他一巴掌,但席岫现在是个男的!
“啊啊啊!”玉卿喉咙里发出小兽似的,辨不清具体音节的声音。
察觉到对方跑神,席岫蹙眉,床单和睡衣磨蹭的细簌声音中,骤然逼近,另一只手松松卡在玉卿细长脖颈。
“你到底想干什么?”随着暗哑问句,拇指逗弄地滑过小巧喉结,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
专注的视线犹如实质,火舌般燎过玉卿暴露在睡衣外的每一寸肌肤,瞳孔尤为漆黑幽深。
玉卿回过神来,用手去推,“你弄的好痒。”却没推动。
在席岫又问了一遍没被回答的问题后,玉卿满眼都写着荒唐两字。
先不说系统编码的记忆中他欺负席岫,再论及血缘,他们是哪门子兄弟啊!
“你竟然在意这个!?”半途而废不是玉卿风格,但转念一想,席岫在意这个才更会把自己推开。
玉卿掀开被子,佯装要压在席岫身上,理直气壮:“对!你应该照顾本少爷!”
可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想法,席岫忽然疯狂笑起来,笑到泪花冒出,毫无形象,邻居都会投诉那种。
玉卿以为只是装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动了,猛地施力,玉卿猝不及防撞来,紧闭上双眼。
四瓣柔软的唇真正碰撞,果冻般的触感新奇。
我去!玉卿心底无声呐喊,他真的不干净了!
震颤不已的眼瞳里,席岫又无声笑了,嘴角上扬的模样异常诡异。
“是啊,我们不是兄弟。”
“你欠我那么多,岂是一句兄弟可以偿还的了的?”
下一秒,玉卿的后脑勺被绝对力量抓住,再次迫近!
席岫许是很喜欢这样的触感,啵啵啵,又冷脸来了好几次,重点是全程睁着眼睛,就像在观察玉卿的情感。
震惊到合不上眼睛的玉卿只感到毛骨悚然。
“够了……唔唔!”
每当想说句话,氧气就会被重新掠夺。没想到席岫更过分地把舌头抵在了贝齿边。玉卿顽强抵抗,可后脑勺,深陷乌黑发里的手更强势,一不留神便溃不成军。
隔着被面,他被迫颠簸在床上。
几次深度交流后,玉卿已是脸颊绯红,难耐地喘气。
眼见火钳一样的掌心慢慢下移,还想从衣摆下方伸进,玉卿连忙趁席岫放手之际逃之夭夭,抓起床头柜的手机,光脚踩在地板上。
哒哒哒,地板出现了一串略潮湿的脚印。
“我去睡沙发!”恼羞成怒的情绪格外明显。
小夜灯在背影消失的瞬间关闭,彻底陷入漆黑的房间里逸出满足的叹息声,被子又鼓鼓囊囊动作了好一会。
翌日,视频就传到了玉溪手机里。玉石集团例行的晨会上,老板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实在太可怕了。所有参会人员,从助理到组长都屏住了呼吸。
结束会议后,所有人脚底抹油,赶紧溜了。助理不断瞄着一言不发的老板,不断冒冷汗,犹豫着要不要也溜走,就被喊到了名字。
“席岫的日常起居交给你例外的钱去负责,对吗?”
跟了玉溪十几年,助理还没被这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语气问过,压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欲哭无泪,“是的。”
“他买了房子,你知道吗?有装摄像头吗?他和谁住在一起?”
一连串问题砸昏了助理,仍不明白玉溪要追究什么,但有种职业生涯就要断送在今天的感觉。
他战战兢兢回答:“知道,有装摄像头,和,和少爷住在一起。”
啪嚓,桌面上的玻璃杯骤然被扫下,碎片迸溅。
玉溪起身,座椅被踢老远,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轻笑后的语气阴森森的:“最近公关部不是一直感到为难吗?不想处理席岫名分的事。”
他要收席岫为义子的消息不知道从哪个佣人嘴里泄露,公司职工近期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
公司忽然冒出义子,又和董事极其相似,势必会让人想到私生子,几乎100%影响公司形象,还会造成股份下跌。
可又不能承认是婚生子,着实棘手。
就连集团的一些老客户都在旁敲侧击事情真相。
“把亲子鉴定放出去,”
助理惊讶抬头,他知道这对老板妻子而言是多大伤害,没想到老板竟还强调,“两份。”
这是彻底放弃玉卿,划清界限了。
还没等助理回话,玉溪就边打电话夺门而出,似在吩咐司机,“在车库等我,回别墅。”
他不能再容忍妻子身边有这样的毒瘤了!
消息一放出的当天,A市的上流圈子炸翻了天,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这样的狗血剧情竟发生在认识的人身上。当然也不乏有玉石集团的对家幸灾乐祸。
所有和玉家交好的人都知道,玉卿完了,因为玉溪已宣布和玉卿断绝父子关系。因这一点,公关部花了很大力气澄清玉卿是个好父亲。
好在遭受过角色欺负的人如雨后春笋冒出,#玉卿,恶毒食人花,话题甚至登上了热搜,引发大众征伐。
玉溪口碑急转,变成了断舍离的典范:“断儿子”的可怜爹。
回家给妻子播放视频时,她险些晕过去,玉溪用有力的臂膀给泪流满面的妻子依靠。
“他们,他们是兄弟啊!”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和户口本牵涉,可世俗的声音会毁掉他们。”
“卿卿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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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面对记者采访,佯装豁达,温文尔雅,感叹当爹不易,实则手套里青筋暴起:早看玉卿这小子不顺眼了!
没想到日后还要面对成儿媳的玉卿。

面带微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儿子幸福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