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只因时光正好 Tara 皇冠同人文

作者:冬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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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你,却没有时间让我来恨你


      智妍放下酒杯直视孝敏眼睛,正色道:“前几天你不是讲,我们想你肯定没有你想我们的时候多吗?”
      孝敏记得,朴导烧退了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了,她路过智妍房间时,恩静一个人在抽烟,她嘴馋也过去蹭了一根。她烟瘾并不大,找到素妍后更是不碰,只是几年来习惯了沉迷于香烟在指间烟雾弥漫,燃烧湮灭……
      --你怎么又抽烟?智妍呢?
      --出去了,戒烟憋不住偷抽一根,你呢?
      --这么久没碰怪想的……
      --素妍姐魔力真大,她回来后,你黑咖啡不喝,烟也不抽,夜店都不去了……
      “哦,我没回来前,你们的夜生活挺精彩的吗?”素妍和智妍一人捧把黄百合进来,见屋里烟雾缭绕着,蹙眉不乐!
      “朴导,是恩静拉我进来的,夜店也是她拉我陪她去的……”孝敏敏捷的一把摁灭烟头,将过错推给恩静,死道友不是贫道嘛,麻利的蹭到素妍旁边:“你应该送白百合或粉百合的……”
      恩静恼羞成怒,丫的,老子死也要拉上你垫背:“次奥,朴孝敏,你敢说你没去过Les酒吧?我都不知开车去接你几次了?每次你都勾搭了不少浓妆艳抹的妹子,还记得那个Linda吗,人家都为你可跟前任分手了,还有……”
      --闭嘴!你不一样?你还差点带人家去开房了……
      --你在酒吧里跳辣舞,跟人家暧昧,对,你还亲了Danee……
      素妍姐妹俩不语,默默注视着她俩互相扯皮……孝敏越听越心惊,再互爆下去,严重影响家庭和谐啊,连忙使眼色给恩静:“你,你,你每到智妍生日就不要脸的抱住我哭!”
      恩静瞄到智妍愈发阴沉的脸,心里发怵,快速接收到对方发出的讯息:“你不也每到素妍姐生日跑到宿舍家里躲着哭……”
      --我没哭,我只要想她!
      --那我也想智妍……
      “好了,你俩整理下,跟我们出去……”素妍打断苦情牌,转身出去!
      “智妍,你等等我啊,以后我再也不偷抽烟了……”恩静颠颠的追上智妍
      --所以,你以前说什么身上烟味是在外面沾到的都是骗我的?
      --我错了,我只是以前想你时才会抽的,后来就戒不掉了!
      “对,我也是想你才抽的,不过我通常就抽一口,然后,看着它燃尽,朴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孝敏挽住素妍胳膊:“我想你的次数绝对比你想我时要多!朴导,我们去哪儿啊?”
      车子停在公墓园里,孝敏很熟悉,素妍不在的几年,她都代替她们每年来一次,但,这次是素妍带她来的!
      “你们两个也跪下吧……”素妍放下百合花,拉着智妍径直跪下后,回头吩咐道,其实那俩早乖乖跪好了!
      --爸妈,我和智妍来看你们了,还带来了朴明赫和咸在奎的女儿,她们是我和智妍爱的人,我希望你们能祝福我们……
      ……
      孝敏愧疚的与智妍对视:“我只是随口讲的,你们当然也想……”
      --不,你讲对了,我们没想你们,没空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紧咬牙关,死撑着!在你们哀怨着生活时,我们忙着生存,活下去;你不懂什么叫朝不保夕?你没试过两人一天的口粮只是一盒泡面?你没住过冬冷夏闷的铁皮屋;你理解不了,当我去卖血时,听到人家谈论着一个因为营养不良却硬要再次抽血的人名字叫朴素妍时那种崩溃;我去故意招惹闹事的小孩被群殴,就为了他们能甩几张票子打发掉,有次被我姐碰到,其实我很清楚只要背靠墙抱头护住重要部位硬抗几下就没事了,她不懂,还冲过去护着我……
      回家后,她狠狠抽了我一耳光,那是我姐唯一一次打我,我哭着承诺,下次再也不会挣这种钱了!
      因为没钱,有位老板看中我,只要我答应跟他一夜情,我就能得到五万块,五万日元啊,够交我那破旧出租屋两个月的房租了,我心动。才踏进宾馆房间时我姐电话来了,本来她是担心我晚没回家,只是我不擅长撒谎,被她抓住破绽,逼问之下,我老实交代,我姐说了一句“十分钟内没回家,你就没有我这个姐姐了!”,挂掉电话……
      我推开那个男人来不及道歉狂奔而出,回家后,直接跪在她面前,那一次,她足足有一个礼拜没跟我讲一句话!
      我也曾对我姐发过脾气,就一次!她找了好几个兼职,每天回来疲倦的倒头就睡,我帮她卸妆,清洗身体,换衣服,……你想不到一个人出的汗渍浸透着衣服硬邦邦的是种什么感觉?但这是我姐的常态,体力透支,乏惫不堪,秋天干燥,她很容易流鼻血。
      晚上睡觉我最常做的事是,时不时用手指摸下她口鼻,有次睡觉到半夜时,摸到枕巾湿漉漉的,全是血。我姐毫无知觉,我忍着泪水擦拭干净她脸庞,换掉枕头被子,她疲倦得全程一无所知。
      我关掉所有闹钟,只想让她睡个饱觉,她醒来后责怪我,急忙要去上班,我不让她去,求她休息:“姐,我也可以出去上班,我可以挣钱,你不用那么辛苦……”

      “智妍乖,上完这个月,我就减少一个好不好?这段时间都是阴雨天,你腿肯定疼,自己在家当心点……”
      腿,我恨透了这条腿,找跟棒球棍,伸出右腿要挟:“姐,今天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敲断这条腿!”
      --智妍,别闹了!
      --我没闹!为了这条腿,你四处奔波挣钱,自己却连病都不敢生,胃疼了喝冰水来麻痹疼痛,大把大把的钱送去医院只为了给我复检,我不要成为你的累赘,如果是这条腿拖累了你,我宁可敲断去乞讨,也不要你折腾自己身体!
      --我身体很好,有话等我回家再讲好吗?我保证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我不怕腿断,不怕没钱、没吃没喝没地住,姐,你要是倒了,我的天就塌了!我害怕你不管我,不跟我讲话,更害怕你抛下我……姐,求你了,就休息一天,好不好?
      ……
      智妍埋头抱膝,蜷缩成一团颤抖着:“你知道那时我有多恨你吗?不过,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恨你,更别提想你们了!”
      在我的坚持下,我姐妥协了,在一家百货大楼应聘服装导购员,她的口才,让她得到赏识,升为店长。
      我也在那百货大楼里给自己找了工作,穿着卡通人偶服发传单。冬天还好,夏天闷在里面,蒸桑拿一般,汗流到眼里都没办法擦,经常有那么几秒人是恍惚的……我不敢歇!休息时,我就窜到她店面去吹空调,我姐也时不时下来跟我拍手……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渡边医生吗?明明他对我们最好,在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一把,可在我心目中,他永远比不上威廉哥!
      甚至我都讨厌见到他,因为,他的每次出现,总能使我回忆起曾经最狼狈不堪的日子,那段见不到光的阴影、黑暗,我感激他,但我不愿看到他!
      我姐吃的苦,从未跟我提及过,我们熬过苦难,度过最煎熬的日子,慢慢的,可以保证每天生活有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了;衣物也不再是一个行李箱能装得下的了;我们终于住上夏天有风扇,冬天有热水的出租屋了;我们有,单独厨房,单独卫生间,房间里有张榻榻米,不用再睡纸板了,我很知足……
      搬进出租屋的当晚,一年多没生病的我姐高烧不退,她发烧时的情形你是明白的,几天持续高烧低烧,不肯去医院,白天还好点,到了晚上就反复发作,我暗自决定,只要我姐烧到40度,我就给居丽姐打电话求助。居丽姐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我一直记住她说的那句:只有你身体好了,才能帮素妍,你要是倒了,她会更自责!
      所以,只要我姐一不舒服,我就强迫自己吃好睡好,不让她操心!
      那几年,我姐常发烧,却没一次到40度的,就连那次都烧到39°7了,又降了下去,只是不停地说胡话,抓住我的手,一个劲的跟我爸妈忏悔的,责怪自己没用,拖累我受苦了,从她嘴里出现最多的是你的名字:孝敏,对不起……孝敏,我爱你……孝敏,别走……,……她口中心里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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