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连理之木

　　“……在村子和斑之间，我选择了村子。”柱间缓缓地说着，神色平静，“无论对错与否，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觉得后悔。”

　　“因为我的错，村子滋生了黑暗，酿成了你哥哥那样的悲剧，我真的觉得非常抱歉。”

　　“所谓忍者，就是为了实现目标而卧薪尝胆的人……但是不同立场的目标，会造就不同的忍者……就像斑和我一样……”

　　“已经死去的我，如今也只能把一切托付给你们了，对不起。”柱间苦笑着，眼神又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当然我不会逃避，过去的因缘，就由我来斩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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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火影岩之上，眺望着木叶景色的柱间忍不住感叹：“村子也变了很多啊。”

　　大蛇丸站在她身后说道：“因为多次的战斗，木叶经历了几次重建，跟最开始的时候几乎都不同了。”

　　他又笑了笑：“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因素……”

　　“咳咳。”三代火影咳嗽两声。

　　柱间也笑了：“大家都很不容易呢。”

　　“这一次，应该是真的最后再看见这片景色了吧……”

　　风撩起她柔顺的长发，柱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斑的查克拉传来的方向。

　　在战场上的宇智波斑有所感应地抬起了头，看着木叶的方向。这个查克拉他很熟悉，毫无疑问是柱间的。

　　他勾起了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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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往战场的途中，佐助飞奔到柱间身旁，柱间扭头看了看这个宇智波的少年，减缓了速度，他也随之慢了下来，两人一下子就落到队伍的最后。扉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飞雷神却时刻准备着。

　　柱间带着友好的微笑问道：“怎么了，佐助君？”

　　“你……”佐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杀了自己所爱之人，真的没有后悔吗？”

　　柱间一瞬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之前的讲述只是非常粗略地带过，可佐助却从她的只言片语之中猜出了两人的关系。

　　顿了一会儿后，她苦笑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后悔过。”

　　“可是即使后悔了，事实也不会改变。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也会这么做吧。”

　　柱间的眼神有些忧伤：“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佐助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柱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到平时那样温和坚定。她朝着佐助温柔地笑了：“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呢……千万不要像我那样哦。”

　　“好啦，我们得赶紧去了。”

　　柱间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到了队伍前列。佐助慢了她一拍，也很快跟上了。

　　*

　　众人还对眼前的情况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有三个身影从天而降。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老人，春野樱忍不住惊叫：“三、三代火影大人！这……这究竟是……？”

　　周围的忍者们，立刻就认出了新出现的四人。已经逝世的四代火影、三代火影、二代火影，以及最为传奇的初代火影。

　　“哎呀，这样的景象真是久违了。”身穿红色战铠的女子说道，即使是秽土转生的形式也无法掩盖她美丽的容颜。

　　许多被各种奇怪的说法洗脑的忍者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那个传说凶悍残忍浑身肌肉其丑无比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居然是这样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性，简直是刷新了三观啊！

　　“等你好久了，柱间……”

　　站在侧方高石之上的宇智波斑手持宇智波团扇，俯视着那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抬头仰望斑的柱间微微扯起嘴角，眼中夹杂着怀念和忧伤：“斑……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再见面。”

　　隔着好一段距离，几十年未见过面的两人以秽土转生的形式遥遥相望。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呢。”柱间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对斑的语气变得冷淡，“我现在没空管你。”

　　她无视了站在那里的斑，转而盯着眼前正奔过来的十尾。正朝这边奔来的十尾引起地面的剧烈震动，风带着四周的尘土飞扬。

　　斑哼笑了一声，把团扇竖在地上：“哼……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比起他来，她更重视大局。

　　“别让我等太久啊……柱间。”

　　四位火影瞬间站好了方位，结起了未印。一瞬间，红色的结界冲天而起，四赤阳阵把十尾困在了结界中央。

　　千手柱间的脸上浮现出红色的纹样，为她增添了一丝妖娆的神色，深褐色的眼睛也变成琥珀色。进入仙人模式的她跟平常有一些差别，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仙法·明神门！”

　　红色的巨大鸟居从天而降，把十尾的尾巴们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刚刚还在张狂的十尾很快就被四位火影联手镇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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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隔壁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轮流说着要当火影，柱间忍不住插嘴了：“你们都想当火影，我是很高兴啦，但是能不能先关注眼前的十尾啊？”

　　少年们的注意力刚转回十尾身上，其他的少年们又开始个个表示要当火影。最后是鸣人高举双手大喊，结束了少年们的这番表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吧！”

　　“……啊啦，真是有活力的孩子们啊。”柱间轻声叹气，“老人家我真是成了时代的眼泪了。”

　　“…………”围观的忍者们默默在心里抹汗，忍者之神好像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初代火影您用这么年轻的脸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违和感也太强烈了。

　　*

　　柱间的木遁分/身们分别到结界的四面为忍者联军打开进入结界内的出入口，带领他们朝十尾攻去，同时加强了明神门对十尾的压制。

　　其中一个木遁分/身跳上了斑所在的高地上，站到了他的面前。

　　“久等了，斑，由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宇智波斑看着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柱间，冷声道：“不要。”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柱间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不是跟本体的你战斗的话，根本没意思。”斑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无趣，直接盘腿在地上坐下，“我等着与你全力一战。”

　　“……”柱间无语了，感觉就像小时候那样被斑深深地鄙视了。确实因为她大部分的力量都留在本体以维持四赤阳阵和明神门，分在木分/身上的力量非常小。

　　被斑嫌弃的木分/身柱间叹了口气，也在斑的对面坐下了：“好吧……既然这样，我们来叙叙旧？”

　　斑没有回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被那双轮回眼盯着好一会儿后，柱间才开口。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得到你的力量后，我在临死之前开启了轮回眼。”

　　“得到我的力量？等等……你的意思是那时候你并没有死？”

　　面对柱间的疑问，斑非常罕见地耐心为她解答：“那一战中我得到了你的细胞，然后把它移植到我的伤口上。”

　　“……细胞？移植？”柱间有点愣了，这种方法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具体来说就是——”

　　“等等！”柱间立刻打断斑的话，捂住了脸，“不用再说了，我了解了！”总觉得再让他说下去，会是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看到柱间窘迫的样子，斑心情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为了转移话题，柱间继续问起第二个问题：“那个时候……你没有死对吧？”

　　“我那时候确实是死了。”注意到柱间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斑继续说道，“不过，我在右眼中预设了伊邪那歧，改写了这个事实。”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柱间低喃着。

　　“那你……”她闭上了嘴巴，那你为什么不出现在我面前，这种话就算不问，她也大概知道答案。

　　舍弃了斑还杀了他，他怎么还会愿意来见她呢？

　　她低头笑了笑：“我还对着你的墓碑说了好多话呢……现在觉得当时的自己真傻，你根本就听不到。”

　　“……”斑沉默着，没有告诉她那些话他全都听到了。

　　“那就再说一次吧，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柱间朝斑灿烂地笑着，仿佛他们还是当年南贺川旁的少年少女时那样。

　　柱间絮絮叨叨地对他说着，坐在她对面的斑则沉默地听着，脸上完全没有一丝不奈，反而显得很平和。如果在场的忍者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话，绝对会对这两人居然如此和谐的聊天情景感到震惊。

　　在柱间终于停歇的时候，斑缓缓说道：“柱间，你今天的话真多。”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能和你这样聊天了吧。”柱间垂下眼帘，有些寂寞地笑着。

　　“能有机会再见你一面，还能像这样和你说话，我真的很高兴……”

　　柱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斑，眼神非常地温柔，又有掩不住的伤感。

　　斑的眼神暗了暗，附着蓝色的查克拉的骨架突然把他包裹了起来，骨手拿着的长剑穿过了柱间的身体。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柱间平静地看着依旧坐在地上姿势未改的斑，弯起了嘴角，“比起轮回眼，我还是更喜欢你红色的写轮眼呢。”

　　木遁分/身的力量消失，站在那的千手柱间变成了一截普通的木头。斑散去了须佐能乎，看着倒在地上的木遁分/身，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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