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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
包厢里的人不算太多,大概也就十几个,还真有好几个是穿短袖大裤衩子睡衣来的。
看来还是抵不过爱玩的心。
“笙?好久没见你出来玩了。”女人拿着酒杯穿着随便的卡通睡衣坐到她身边,“微微呢?她没空吗?”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墨菲定律吗?赵愉笙麻木,她前脚刚跟禾新微掰了,后脚全世界都要上来问候她禾新微去哪儿了。
“嗯,毕竟大半夜的。”赵愉笙把单泱推开了些,不让她挨着自己太近,“哪像你们几个夜猫子还不带睡的。”
“你好意思说我们?”单泱浅啜了一口酒,把头发往后一撩,“是谁?大半夜发朋友圈问有没有人要组局玩的?”
赵愉笙点了酒,被单泱一把搂过去,“谁知道会把你招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凌晨的时候。”单泱说到这就来气,“我跟你说,我哥真不是个东西,我一细皮嫩肉的小女孩,他居然把我扔到非洲去,他有病吧?”
“细皮嫩肉?”赵愉笙上下扫了她一眼,她真不算细皮嫩肉那一挂的,“你吗?你?”
从非洲回来整个人都精壮了不少,更别提她被赶走之前,就不是走柔弱小白花那一风格的。
“先不管这个,你不是跟那个……薄与和,是叫这个不?你最近不是在跟他玩吗?怎么没见你把人带过来?”
单泱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脸都扫了一遍了,发现没遇见什么生面孔,这才好奇人去哪里了,赵愉笙前段日子还在问他们几个要不要去潇南玩,一口一个带小和一起去叫的可亲密。
“话说人真是那个薄与和吗?就是那个把薄微许薄微夏打得很惨的那个?”
“千真万确哈。”宁为玉在单泱左边坐下,两个穿睡衣的此刻倒是真有些惺惺相惜,“见过本人如假包换。”
“长啥样啊?有照片不?”
单泱在“非洲”待了三年,当然非洲也不是真非洲,三年来学的最多的是怎么跟单澪斗智斗勇玩她逃他追,那边的人都长一个样,单泱已经被搞得脸盲了。
她当然对薄与和好奇,薄家本来就是湘南老本家不说,薄与和也是当初潇南大名鼎鼎的人物,更别说他还把薄家一圈都克死了,那命很硬了,手段也肯定不软。
“他过两天回来了,到时候带他见你。”赵愉笙点的酒刚刚上桌,萧降已经跟他们打台球去了。
“嗯?他不在湘南啊?”
“在湖林玩。”赵愉笙抿了一口特调,这款鸡尾酒的特调偏甜,不太是她爱喝的味道,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打算再点一杯。
单泱知道她喝什么,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先喂了她一口,“怎么突然想喝鸡尾酒了?”
也不是突然想喝的,是平常薄与和喝这种,她这段时间都没空过来,今天才有空点一杯尝尝。
赵愉笙皱着眉,抿了一口单泱的杯子之后把她杯子推回去,“想试试别的味道而已。”
鸡尾酒的特调度数也不低,多种酒液混合在一起调制的饮品,味道再梦幻口味再甜也掩盖不了它容易醉人的事实。
薄与和不爱喝纯饮,他在月石酒庄的时候大部分时间点得都是鸡尾酒特调,一杯特调慢慢悠悠喝一两个小时,喝到最后没准还能剩个底喝不完。
所以薄与和酒量不好,应该是骗他们的。
赵愉笙没忍住发出一声冷笑。
因为这里每一杯特调的度数都在二三十度左右,要知道哪怕基酒纯饮都才四十度左右,酒量比较浅的人半杯就该晕了,偏偏特调的酒还是甜口,伪装性太强了,总能骗人多喝两口。
萧降跟赵愉笙一样,大多是纯饮。
“我休息两天,小笙你过几天带我出去玩吗?太久没回来了你带我玩两圈。”单泱一口饮尽玻璃杯里的酒,在侧脸颊鼓起一个弧度,分了两口咽下去,“我听小玉说你开了个马场,我也想去玩。”
“可以啊。”赵愉笙大方应下,“等天气凉快点再去吧,不然热死了要。”
宁为玉压在背后的沙发上,“你别忘了湘南老下雨,天凉要下雨天热还要下雨,你不是还说要去潇南,你带她去潇南玩两天得了。”
“也行。”赵愉笙的酒被送上来了,她端过玻璃杯,灌了一大口,酒液被冰块渲染,在暖色的灯光下显现着冰球切割面反射出炫彩的光。
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赵愉笙的神态惫懒,柔弱无骨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原本以为白日里睡过了,晚上就精神都不会再睡了,喝了两口酒困意就又上来了。
“有这么困吗?”单泱去捏她的脸,看赵愉笙还是没什么反抗动作。
她顺从的往单泱怀里一歪,枕在单泱的双膝上,“我不行了,让我眯会儿。”
“你连半杯都没喝到你跟我装什么醉?”单泱想把人扯起来还无从下手,认命的推了推她的肩膀,“起来行不?我们换张沙发睡呀。”
赵愉笙起身,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倒下,很不要脸的,打了个哈欠。
“今天晚上还要叫你不?还是我们自己就玩自己的了?”单泱从一边在沙发上拿着毯子盖在她身上,“你小心点,别着凉了。”
“玩你们的吧,等会如果萧降要回家的话,叫萧降来叫我一下。”赵愉笙没睁眼,摆了摆手,脑子昏沉,几乎是倒头就睡。
“她咋回事?睡这么快?”宁为玉不解,平时赵愉笙酒量也没这么差呀,难道是今天真累着了?
“谁知道。”身边的人喊单泱过去打牌,单泱没理,依旧穿着她那一身可爱软萌的卡通睡衣,在赵愉笙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我也打算眯一会儿,不用叫我了哈。”
宁为玉被招呼着过去打牌,骂这两个人脑子有问题,来酒吧睡觉那她们真的是想自己睡得太安逸了。
等萧降一圈玩下来,回来发现赵愉笙已经自己睡着了,让他觉得自己被背刺了自己的命好苦,明明是赵愉笙喊他来玩的,结果真正在认真玩的只有他一个。
“赵愉笙,起来了。”萧降伸手去扯赵愉笙的手,刚把人拽起来,她又毫无意识反应的倒了下去。
“我服了。”萧降直接手动把她的眼皮扒开,“你不是说要回家了,喊你起床吗?你怎么还不起来?”
“ 5分钟!我再眯5分钟!”她的声音都是迷糊的,萧降很显然不可能像这种档次的当。
正巧这时候手机又发来了消息,是一张照片。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此刻正是蓝调时刻,沈今最和薄与和站在街头巷尾处,他们在接吻。
如果不是因为画面其中一个主人公是他们两个喜欢的人,那萧降真的要为摄影师拍手叫好了,这张照片拍得那么好,那么有氛围,好像他们真心相爱,无论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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