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仙路

　　第九十一章双修契实力涨

　　龙啸天和凤离的吵闹声像炸雷似的从客栈顶楼滚下来，震得二楼窗棂嗡嗡作响，连桌上灵溪下午送来的琉璃糕都跟着抖了抖糖渣。王攀附盘腿坐在床榻上，指尖摩挲着怀里的秘境玉佩 —— 这是媚儿留下的唯一念想，此刻却成了掩盖体内灵力波动的 “挡箭牌”。玉佩散出的微光裹着他的气息，恰好让从万魔窟带回来的黑色玉简挣脱了沉寂，在锁阳石的暖意里泛开幽幽暗光。
　　玉简上的合欢宗秘籍字迹像活过来似的钻进脑海，“采阴补阳，阴阳相济，方得大道” 这行字尤其扎眼。王攀附指尖敲了敲玉简边缘 —— 难怪柳如烟之前总调侃合欢派功法 “孤阴不生”，原来得靠双修才能把灵气转化率拉满。他从储物袋里掏出块暗红色锁阳石，石头烫得像刚出炉的玄铁，与玉简符文一碰，表面立刻浮起细密的光纹，像撒了把碎星。
　　秘籍里写得清楚：锁阳石能锁住双修双方的灵力，让突破效率翻十倍，最适合卡在瓶颈期的修士。王攀附捏了捏丹田 —— 筑基中期的屏障硬得像厚铁皮，苦修三个月连道缝都没敲开，这石头加秘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卡在这儿确实难受。” 王攀附摩挲着锁阳石，目光不自觉飘向隔壁。墙壁不算厚，能听见柳如烟卸钗的轻响，金步摇撞着妆匣脆生生的。他脑海里晃过两个身影：灵溪抱着食盒跑过来时，发间梅花簪晃着光，喊 “师兄” 的声音甜得像蜜；柳如烟穿粉纱裙调侃他 “没见过合欢宗功法” 时，眼尾勾着笑，带着点狡黠的熟稔。
　　他指尖顿了顿，终究偏向了后者。不是没想起灵溪 —— 小姑娘刚晋金丹，灵根还没稳，双修这种禁术要是出岔子，轻则伤灵脉，重则废了修行，他不能冒这个险。可柳如烟不一样，她是合欢宗老人，对 “阴阳和合诀” 熟得很，金丹中期的实力既能帮他稳灵力，还能借他的龙气压体内阴寒，正好双赢。更别说这女人之前总拿他和龙啸天的玩笑逗乐，这次正好 “报复” 回去，顺便把实力提上去 —— 怎么算都不亏。
　　王攀附把玉简和锁阳石揣进怀里，放轻脚步走到柳如烟房门口。敲门时，他已经把说辞捋顺了：用锁阳石和突破机会当筹码，既显得公平，又不会露出行功利的底。
　　门 “吱呀” 开了，蔷薇香扑面而来。柳如烟穿件半透的月白睡袍，领口松松垮垮，肩颈线条比玉简上的符文还勾人。她手里转着支金步摇，流苏垂在胸前，笑得眼尾弯成月牙：“王公子深夜来访，是想借宿，还是想…… 借点别的？”
　　“借你帮个忙。” 王攀附把玉简扔过去，锁阳石在掌心发烫，语气说得像借把剑那么随意，“帮我冲筑基后期，事后分你半块锁阳石，够炼三瓶驻颜丹。顺便我也能借龙气帮你捅开金丹后期的屏障 —— 咱们双赢。”
　　柳如烟接住玉简扫了眼，突然笑出声，金步摇流苏扫过他脸颊，痒得人发麻：“原来你偷了我们合欢宗的禁术？这功法练不好可是会走火入魔的，轻则灵脉受损，重则成废人。” 她指尖划过锁阳石，眼神亮了亮 —— 这石头在黑市能换十座悬空城的铺子，王攀附倒舍得拿出来当筹码，“不过这石头确实是宝贝，看来你在万魔窟没少捞好处，连上古奇石都能捡到。”
　　“少废话，干不干？” 王攀附的灵力顺着锁阳石溢出，在空气里凝成小漩涡 —— 既是展诚意，也是变相施压，“觉得亏的话，我再添两瓶焚天酒，凤离给的，比普通的烈三倍。”
　　柳如烟突然凑近，睡袍领口又滑开半寸，吐息带着蔷薇香吹在他耳边：“光这些可填不满我的胃口。” 她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精准摸到储物袋，“上次你卖龙啸天的消息，凤离给你的储物袋鼓得很，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吧？”
　　“成交。” 王攀附抓住她手腕，锁阳石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现在开始？别浪费时间，我还得回去看沈柔的新剑胚。”
　　柳如烟笑得更欢了，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急什么？合欢宗功法讲究‘慢工出细活’，得先布聚灵阵，免得灵力外泄被顶楼那俩疯子撞见。” 她转身从妆匣里掏出个缠枝莲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合欢花和凝神草，“这香能隔音，就算你待会儿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 —— 要不要试试？”
　　王攀附耳根有点发烫，却故意板起脸把香囊扔桌上：“快点，别耍花样。” 心里却松了口气 —— 这香正好，省得被灵溪听见，免得小姑娘瞎担心。
　　柳如烟没再调侃，褪去睡袍钻进被窝，粉色纱帐垂下来像层雾。她拍了拍身边空位，把锁阳石按在枕中间：“这石头认主，得贴肉放才起效。脱衣服吧，别跟小姑娘似的扭捏。”
　　王攀附解外袍时，顶楼又传来龙啸天的怒吼：“凤离你个死变态！再摸我屁股试试！信不信我烤了你的鸟翅膀！” 接着是凤离疯癫的笑，混着桌椅倒塌的巨响，连地板都震了震。
　　“你看他们多热闹。” 柳如烟指尖划过他后背，灵力像温热的小蛇顺着经脉游，带着合欢宗特有的柔劲，“我们也别输气势，争取一次突破 —— 省得你总说我们合欢派功法是旁门左道。”
　　锁阳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把两人裹在里面。王攀附只觉得暖流从柳如烟掌心涌来，和他的灵力缠成螺旋状，之前堵得发疼的经脉瞬间通畅了。玉简符文在脑海里亮起来，像盏灯引着灵气循环 —— 每转一圈，丹田就涨一分，筑基中期的屏障像被温水泡软的铁皮，渐渐裂了细缝。
　　“这效率……” 王攀附惊讶地发现，才半个时辰，丹田就涨得发疼，屏障缝比苦修三个月还宽。他能清晰感觉到柳如烟的灵力在帮他梳理杂乱灵气，忍不住叹道：“合欢宗功法果然名不虚传，之前是我小看了。”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柳如烟呼吸渐渐乱了，鬓角碎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眼里带着得意，“以前总说我们不正经，现在还不是得靠我？” 她灵力突然暴涨，裹着王攀附体内的龙气（来自破界剑）撞向自己的金丹屏障，“借你龙气用用，正好克我体内阴寒，帮我冲金丹后期。”
　　破界剑突然在剑鞘里轻鸣，剑身上的龙影顺着经脉游向柳如烟，和她的粉色灵力缠在一起。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两人的瓶颈同时破了 —— 王攀附丹田炸开暖流，筑基后期的灵力在体内奔腾，比之前浑厚数倍；柳如烟的气息也暴涨，金丹后期的威压压得纱帐微颤，连窗外月光都晃了晃。
　　锁阳石红光渐散，露出两人身上淡淡的灵力光晕。王攀附活动了下筋骨，指尖弹出缕灵力，轻松在床沿戳出个小洞，心里爽得不行：“这石头没白捡，早知道双修这么快，我早找机会试了。”
　　柳如烟抓过外袍披在肩上，金丹后期的气息还没敛完，白了他一眼却没拉领口：“现在知道谢我了？刚才是谁脸红得像猴屁股，连手都不敢乱放？” 她捡起锁阳石，石头温度没散，光纹淡了不少，“这石头归我了，下次想双修，拿十根金条来换 —— 少一根都不行。”
　　王攀附刚想反驳，楼下突然传来灵溪的声音，甜得像裹了蜜：“师兄！柳姐姐！张屠户的火烈鸟腿烤好了！还热着呢，快下来吃呀！” 隔着门板都能想象出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样子，发间梅花簪肯定晃着光，她还不知道楼上刚结束一场 “利益交换式” 的双修。
　　“穿衣服。” 柳如烟推了他一把，眼底笑意藏不住，指尖在他腰上捏了捏，“再晚点，你的小青梅该上来找‘师兄’了 —— 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解释。”
　　王攀附套外袍时，觉得腰间储物袋沉了不少。打开一看，差点笑出声 —— 突破时暴涨的灵力竟吸了凤离给的九转还魂丹的灵气，药瓶都变透明了，里面药液少了一半。这波不仅破境，还 “捡” 了半瓶仙丹，简直血赚。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突然想起灵溪喜欢吃琉璃糕，顺手从桌上抓了块揣进袋里 —— 待会儿给她当零嘴，省得小姑娘又黏着问 “师兄刚才在忙什么”。
　　下楼时，客栈大堂早闹成一锅粥。龙啸天正把凤离按在桌上灌酒，酒液洒得满桌都是，凤离的赤红锦袍沾了酒渍，却笑得更疯。看见王攀附，龙啸天挑眉调侃：“你小子脸怎么这么红？被灵溪挠了？还是偷喝了我的焚天酒？”
　　凤离突然抬头，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像闻见鱼腥味的猫，疯癫地笑：“有柳姑娘的蔷薇香，还有…… 阴阳和合的气息！不错不错，比我们龙小兽懂情趣，知道找个懂行的快活。”
　　王攀附一拳砸在凤离后脑勺上，力道比之前重了不少 —— 现在筑基后期的实力，揍这疯子更有底气，也更能掩住心虚：“再胡说，把你烤成凤凰串下酒！”
　　柳如烟挽着灵溪走进来，粉色纱裙熨得平整，看王攀附的眼神带着调侃：“灵溪妹妹烤的琉璃糕呢？刚才在楼上就闻着香味了，比张屠户的烤肉还勾人。”
　　灵溪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掀开盖儿露出粉紫色的琉璃糕，眼睛亮闪闪地看向王攀附：“师兄，我特意多放了槐花蜜，你上次说这个味最甜。” 说着就捏起一块递过来，指尖还沾着点糖渣。
　　王攀附刚接过，龙啸天就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吃什么糕，喝酒！今天庆祝老子把这疯子揍服帖了！” 他指尖帝龙火一窜，点燃酒坛，金色火苗烧得酒液冒泡，“王攀附，你也来一杯，庆祝你…… 呃，庆祝你脸不红了！”
　　凤离趴在桌上，突然抬起头，嘴角沾着酒渍，眼神却亮得惊人，没了半分疯癫：“影阁的人在城西码头聚集了，大概五十个，还带了‘蚀骨炮’—— 刚才在顶楼看见信号弹了，炮身掺了龙族阴铁，跟万龙殿旁支的东西一个味。”
　　这话一出，大堂瞬间静了。王攀附的破界剑 “唰” 地出鞘，黑色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龙影在剑身上咆哮 —— 刚突破就有架打，这感觉简直爽透了。筑基后期的灵力在体内奔腾，调动剑上龙气比之前顺畅数倍，剑风扫过桌角，竟把木桌削掉一角。
　　柳如烟的长鞭也甩了出去，粉色缠枝莲纹路比之前亮了数倍，金丹后期的威压压得空气发紧：“正好试试新实力，省得某些人总说我们是拖油瓶 —— 让影阁的杂碎看看，合欢宗的功法到底厉不厉害！”
　　龙啸天把赤霄枪扛在肩上，帝龙火在枪尖烧成火炬，金红色火苗比之前旺了不少：“五十个？不够本少塞牙缝的！正好用他们的蚀骨炮练练手，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枪烤得更烈点！”
　　灵溪突然攥住王攀附的袖子，指尖凝出缕淡金灵力 —— 是刚晋金丹的气息，带着点生涩却很坚定：“师兄，我也能帮忙！刚才在楼上试了，我的灵力能冻住小石子，说不定能冻住蚀骨炮的炮口！”
　　王攀附愣了愣，随即笑了，捏了捏她的手：“好，待会儿跟在我身后，别冲太前。” 他突然觉得，刚才突破时没选灵溪是对的 —— 小姑娘的成长，比急着用禁术提实力更重要。
　　城西码头的爆炸声突然传来，黑色烟雾裹着蚀骨冰的腥气飘过来。王攀附拎起破界剑，冲在最前面，筑基后期的灵力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光晕，比龙啸天的帝龙火还耀眼。灵溪跟在他身边，指尖淡金灵力闪烁，时不时冻住飞来的碎石；柳如烟的长鞭缠住影卫的兵器，粉色灵力绞得玄铁都发颤；龙啸天和凤离冲在最前面，帝龙火和凤凰火缠在一起，烧得影卫的衣袍噼啪作响。
　　王攀附一剑劈开个影卫的兵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揍完这些杂碎，回去让沈柔用新剑胚试试他的灵力 —— 至于和柳如烟的那点 “利益交换”，还有灵溪没问出口的 “师兄刚才在忙什么”，都先往后放放。毕竟现在最爽的，就是握着刚突破的实力，跟这群兄弟一起揍敌人，顺便护着身边喊 “师兄” 的小姑娘。
　　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有实力护着在意的人，有好处能捞，有热闹能看 —— 至于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哪有眼前的快意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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