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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季程到家得时候是凌晨一点,等他洗漱完上床就已经快两点了。
洗了个澡季程人也精神一点了,他轻轻叫了两声玉禅“宝宝”,玉禅睡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程抬头看到了喝完药的杯子,又捏着玉禅的胳膊晃了晃,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非常轻地说了一句。
“我开动了。”
九月份这段时间又下了两场雨,晚上的时候已经开始凉起来了。
刚刚把玉禅的被子掀开的的时候,玉禅还瑟缩了一下,但是一点清醒地预兆都没有。
季程从玉禅腰腹处塞进自己的手臂垫在底下,将人整体抬高,随后动作轻且快的迅速脱掉了玉禅的裤子。
睡衣卷边露出了一段微微凹陷的小腹,随着玉禅的呼吸上下鼓动。
屋内没有开灯,但是却并非完全的黑。
月窗外的月光也足够视力极好的季程将眼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啵”是季程他们常用的那个瓶子被打开的声音,很快膝盖被人为屈起,一切都打开门户,等着人探索。
而它的主人只是被人打扰了睡眠,而无意识地发出两声哼唧。
玉禅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深层次地睡眠,他来到了一个用糖果建造的花园,空气里面浮动着花香,他兴奋地坐在漂亮的秋千上来回荡。
可日头的太阳太大了,糖果花园在灼热地温度下开始融化。
尤其是玉禅屁股坐的这个位置,热源不断地从这方向往上传递,惹得玉禅越发坐立不安。
他慌张地逃离了秋千,可太阳直射似乎就盯上了他的屁股,灼热感越来越强烈,玉禅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扭曲地拥有七十二变。
玉禅因此脚步加快,却一个没注意被绊倒摔在了花圃里,黏腻地融化了的糖果浆裹了他一身。
密密麻麻地花朵奇怪地看着来客,又被他身上的甜香吸引,你推我桑地包裹起来。
柔软地花芯像长了嘴,一个个往玉禅的皮肤上凑,你嘬一口我嘬一口,仿佛是在授粉。
而比之更加粗壮的根系也从泥土里伸了出来,亲亲热热地就裹挟住了玉禅,很快就被一举顶开。
好奇怪的梦。
玉禅在梦里挣扎沉浮,终于勉强睁开了一只眼。
在看清季程的那一刻,嗓子里的声响再也憋不住了。
半个小时,玉禅梦里那场灼热太阳雨就落下来了。
早上九点,闹铃准时响起,玉禅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关掉了闹铃,翻了个身假寐了两分钟,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昨晚上做了一个奇怪又甜腻地梦,到现在都久久没办法回过神来。
大概是睡得姿势不正确,玉禅觉得自己身上酸酸的,腰腹部也有一些轻微地不适感,尤其是屁——
嗯?不对!
屁股?
玉禅“唰”一下伸手下去摸了自己一把,又从被子里面抽出胳膊来,果不其然在手臂内侧发现了一小片将要消失地红痕。
昨晚上的梦一下子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玉禅稍微动作了一下,就感觉到了旁边还在睡的热源。
他的眼睛稍微眯了起来,脸上还有刚刚睡醒留下的睡痕,玉禅扒开被子看季程还睡得无知无觉地脸,冷笑一声。
好啊,睡得挺香啊,罪魁祸首看来今天可以晚上班。
原来【任何时间】是这个意思,怪不得昨晚上催着他赶紧把感冒药喝了,就是为昨晚上那一出。
这小子看来是一点也不吃教训,玉禅抬手就想给这家伙两拳。
可临了要揍下去的时候又堪堪停住。
昨晚上他十二点睡的,最早季程回来也得一点了,等季程这一□□完不知道几点才结束。
那拳头在季程上方停留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收回去了。玉禅扶着腰下床,别扭地哼了一下,暗自想到。
等你醒了再跟你算账。
季程也没有睡多久,玉禅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季程就拖拉着拖鞋走出来了,玉禅一看他出来,跟个弹簧一样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他深刻贯彻了“礼仪之邦”的优秀传统美德,“邦邦邦”抓着季程的衣领就是一顿锤,季程就在那假叫,气得玉禅又追上去揍了他两下。
见玉禅消气消得差不多了,季程就过去环抱住他。
“宝宝,不是没给你在衣服外面留下痕迹嘛,怎么还是不开心?”
玉禅立刻眉毛一拧,又是一拳。
“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知道?你还敢说!还敢说!”
眼见玉禅这个火又要挑起来,季程赶紧转移话题。
“我的错宝宝,我的错。我今早上送你去图书馆好不好?就当做是我的赔礼。”
玉禅“唰”一下点头说行,点完就觉得不对。
本身季程就醋他跟刘仟仟关系好,但凡季程有空的话一定会是季程亲自送去,现在怎么还成为赔礼了?
这小子也太尖了。
于是上一秒玉禅还“好好好”,下一秒又切换成“你小子要不要脸”!
回忆结束,面对刘仟仟的调侃,玉禅只能用沉默回答。
不过刘仟仟就那么一说,两个人很快就进了图书馆开始各干个的了。
玉禅不是医药学相关的领域,所以他并没有办法看出来这些并发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在图书馆借阅了一本相关的医学书,翻得头都大了也没搞明白这几个药。
他整个人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面,把书本当做枕头,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外面的湛蓝地天空。
图书馆的白噪音很多,翻页的声音,笔尖触碰纸页的声响。
玉禅早上又喝了一包感冒药,让他有点昏昏欲睡起来。
他的脑袋里面还充满着那些乱七八糟地药的名字,它的作用搅成一团。
玉禅昏昏沉沉地想。
假设一开始宋总在他们小区进行了药物制作,居民楼确确实实是个好地方,监控设备漏洞很多,而且市面上的房子空置率很高,但是想买的人却很少。
房屋价格低,成本就更少。
玉禅想起了当时闯进去救季程的时候屋里面的景象,里面只有零星几个设备,不大像是能够支撑起规模生产的样子。
就算那一栋楼都是宋总的,但生产要不然就需要机械化,要不然需要人力。
有人上班那栋楼就一定会有人影进进出出,但是玉禅在这个小区生活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那栋楼有什么人气。
不是人力,倘若那真的是什么背地里的制药厂的话,那就只能是机械生产,但玉禅看屋内的场景又觉得不像。
唯一像是暗地里的制药厂的只有那个地下停车场,场地够大,够隐蔽,可是那是去年才刚刚竣工的,那前几年他能在哪啊?
哪还能给他提供这么大的空间,那条路上除了新实验楼,也就只有——校长办公室那栋楼。
校长办公室那栋楼?
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东西摆在明面上?
玉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个机灵,瞌睡都被吓跑了,他下意识地一蹬腿,踹到了桌子,发出了一点响动,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玉禅双手合十赶紧朝周围拜了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玉禅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刘仟仟搁不远处指了指手机。
他手轻微点了两下,里面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你咋回事啊?身体不舒服吗?你现在回去睡吧要不然。】
玉禅回了一句没事,脑子继续顺着自己刚才的想法延伸。
是他之前太片面了。
一开始他就知道那条路通往实验楼和校长办公室那栋楼,是他非要两个里面二选一才忽略了这里。
他们学校的这个校长办公楼设计的很奇怪。
正常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都会是一般都是一进学校,冲着大门的那个,但他们学校不一样,位置稍微偏移,假如站在靠外的窗户口往外面看,估计也能将他们那个破旧小区尽收眼底。
校长办公楼一共有九层。
具玉禅所知,其他楼层都各自有自己的用途,唯独顶楼不清楚用途。
如果假设这顶楼都用来做加工场地,那产量绝对够用。
而且学校来来往往的人多,有人进进出出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个楼外面从三楼开始往上包裹墙体的都是绿色的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平常大家都会忙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去在意这顶层楼的具体用途。
那他们那里的老小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仓库”。
堆放原料或者成品之类的仓库,所以只有几台淘汰下来的设备,一些意味不明地东西。
会是他想的这样吗?
玉禅不知道,但他的心脏快速跳了起来,有一种他很快就要发生什么真相的感觉。
那为什么药品会对不上呢?
玉禅又开始无意识地翻手里面的书。
如果有违禁品,那这几味药也不会写在说明书里,他们的说明书里确实有几味药相重合,但是都是常见药物。
那会不会其实是违禁品只有那一味药。
但是和其他的不同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不一样的反映效果,所以才会让他们之间的并发症看起来截然不同?
这个推测实在有道理,玉禅跟刘仟仟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快步走到了外面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个想法分享给了季程。
季程的声音里面透露出惊讶。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他们检测出来了两种药之中的相同成分,正好佐证了玉禅的这个猜测。
玉禅所想的关于校长办公室那栋楼的想法,也和警察局里面一个人的猜想吻合。
只是那个人不在这个学校里面上学,只能想到或许宋总在学校里面还有别的根据地,没有玉禅了解的这么清楚,现在玉禅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思路。
但是倘若玉禅的猜想成真,那就说明校长,副校长一个也别想逃过,整个学校或许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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