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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闹钟响时,柴桑已经醒了,手被对方紧握着。
虽然之前两个人也有同床睡过,靠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她扭头望着贴在自己身边的洗心悦,哪怕闹钟不停,对方没有转醒的迹象,看来确实没有好好休息。
“唔……多少点了。”魔音入耳,洗心悦再也没办法无视,睁开眼问道。
登时,四目相对。
“桑……桑,你醒了啊。”洗心悦脸红问道。
“嗯,刚刚醒。”柴桑淡笑道:“多亏有你,我不冷了。”
这句话吓的洗心悦手往回缩,却被柴桑拉住。
“马上要上课了。”洗心悦不敢看她。
“我知道。”柴桑没有放的意思。
“那你……”
“想让你多抱抱我。”
“好。”洗心悦重新搂住柴桑,一切似乎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
在宣城时,她曾幻想过重逢,两人紧紧相拥,不分彼此。
如今,她却胆怯了?
闹钟再次响起,洗心悦按下闹钟。
“该起床了,还有5分钟老师就要点名了。”洗心悦依依不舍的放开柴桑。
“嗯,起吧。”
柴桑掀开薄被,起身整束,将毛衣套上。
上午上课的时候,在恒温室内待久了,身上竟有些微微出汗,柴桑将羽绒服脱了,浅灰色的贴身毛衣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上午洗心悦巴巴望了几眼,好想立刻把她抱入怀里。
“等会,我换套睡衣。”
“好。”
两人卡着点上线。
上课上到一半,洗心悦眼神又不自觉飘向柴桑,她今天披着长发,落下的碎发遮住了半张脸,目光始终停留在平板上,心无旁骛。
偶尔会跟着老师的节奏在纸上写写画画。
说完画完会陷入沉思,然后继续听课。
看着看着,突觉眼皮沉重,无力支撑。
“醒醒,心心,心心。”
刚闭上眼睛,洗心悦就听见柴桑在唤她。
她迷迷糊糊揉完眼睛,看不真切:“我怎么睡着了。”
“嗯,可能是中午没睡够。”柴桑猜想道:“刚刚老师点了你名,我才发现你睡着了。”
“这样……”
“哈哈哈哈哈,洗心悦,你被老师抓包了吧。”王子言在课堂公屏上幸灾乐祸。
“这王子言怎么这样。”洗心悦咕哝道,转念一想:“不是禁言的吗?王子言怎么发消息。”
她又揉了揉眼睛,依旧模糊不清,但她能肯定,王子言就是在嘲笑她。
“奇怪。”洗心悦皱眉:“我这眼睛怎么了?”
“我来看看。”
“好,帮我看看。”
柴桑凑近她,冰冷的双手抬起她的脸。
“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别分心。”
柴桑对着她的眼睛轻轻一吹,眼睛受到刺激眨了几下,还生出几滴眼泪。
眼前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那……不是柴桑。
是……魇中的女人。
她正笑盈盈的望着她。
“啊!”洗心悦下意识推开女人,心慌不宁:“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人笑意加深:“我是来感谢你的。”
“不,不用谢,我们也就是送了药而已。”洗心悦拒绝道,往后退了几步,和女人拉开距离,她现在,应该又要魇中。”
“哈……”女人大笑几声,登时目露凶光,以迅雷之势,掐住了洗心悦的脖子,歇斯底里道:“谢?!她快不行,她被送进了那个仓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都快撑不下去了,你说,我该如何谢你?”
“那……”洗心悦只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想伸手拍打那只扼住喉咙的手,却犹如拍向空气:“这……这是天灾,我……我们……不能违背天意。你……你……找……找我……也……没……没用。”
“那我要找谁才有用?!”女人将洗心悦甩到一边,面目凶狠。
“咳咳咳……咳咳……”一口氧气重新灌入口中,洗心悦跪在地上,按着胸口,猛然咳嗽。
“你如果不能救她,就跟我们一起死吧。”女人说罢,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尖刀,向她扑来。
洗心悦想要躲避,双腿发软,压根无力支撑,她眼睁睁的看见尖刀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眉心。
“啊……”洗心悦猛然睁开眼,沉重的喘着气,灯光刺着她的眼,整个人瘫软在柴桑怀里。
“心心。“柴桑的声音颤抖,泪中带笑:”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这是在家吗?”洗心悦声若蚊蝇,带着些不确定。
柴桑将袖子拉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对,你在家。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起的来吗?”
“嗯。”洗心悦轻轻点头。
“来。”柴桑将洗心悦扶起,让她坐在椅子上,轻抚她的背:“要喝水吗?”
“好。”
柴桑接了温水,递给洗心悦,
洗心悦咕咚咕咚一次性喝掉。
“慢点喝。”
喝完水的洗心悦,顿觉心神清明。
“你做噩梦了吗?”柴桑关心道。
“你的手给我。”
“要做什么?”柴桑将左手递给对方。
洗心悦突然严肃:“右手。”
“要……做什么?”柴桑遮遮掩掩,动作缓慢。
“给我。”洗心悦霸道的拉过,将衣袖卷了上去,只见白皙的手背上,三道暗红的刮痕刺着她眼。
“对不起。”洗心悦将嘴唇贴近,轻轻吹着:“还疼吗?”
“不疼。连医院都不用去的小伤。”柴桑打趣道:“说不定去了医生还会说来快点就痊愈了。”
“你还有心情开完笑。”洗心悦怨念的望着这个满心是自己的姑娘。
柴桑将手挣脱:“真的没事,还是想想怎么和老师解释吧,刚刚让我们扣1,我没扣,今晚逃课名单里应该有我们了。”
“找就找吧,你是第一,而我这边,妈妈不会在意的。”洗心悦打开药箱翻出碘伏,拉过柴桑的手。
碘伏冰冰凉凉,柴桑静静的看着对方给自己上药。
“你说,要不要去打个破伤风?或者狂犬疫苗?”洗心悦脱口问道。
柴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小狗还是小猫?”
“嗯?”洗心悦迷茫抬头。
柴桑解释道:“小狗小猫挠了人才需要打疫苗。”
“那我就是小狗,旺旺。”洗心悦学着小狗旺了两声。
柴桑被她逗乐了,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不用,有小狗的爱就行了。”
一节课结束,洗心悦和柴桑的名字果然出现在缺课名单里,洗云雪知晓原因之后,向老师编了个理由。
柴母来电询问情况,被柴桑搪塞了过去,并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一下午的课结束后,柴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洗心悦按住她的手:“别走了。”
“啊?!”
洗心悦:“晚上住这里吧,最近阴冷阴冷的,等冯叔回来你再回吧。”
“好。”
柴桑毫不犹豫的停了手。
“你都不矜持一下的吗?”
柴桑反握住她的手,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受伤了,我又怕冷。”
“你变了。”洗心悦琢磨出点味道:“变了好多。”
“我没变,我对你一直这样。”柴桑否认道。
“是吗?”洗心悦回忆起以前,柴桑对她处处迁就,事事为她着想。
只不过,现在,好像多了一些,要求?
“说说,下午做了什么噩梦?”柴桑问道,夏季,与洗心悦在一起的一个多月时间,没见过她做噩梦。
“你还记得年初一我和你说过我做了一个噩梦吗?”
“嗯。我记得,那天你精神状态很差。”
洗心悦坦白道:“其实我不是做噩梦,是中魇了。”
“魇?”柴桑皱眉,似乎不是很理解这个词。
“梦魇的魇。”洗心悦解释道:“妈妈说这是有人给我下了魇,而且洗家的每一处宅子都有符阵,甚至车里都有,一般的鬼根本进不来,而这只鬼,竟然能给我下魇,还向我请愿。”
“请愿?”柴桑确认道:“这个鬼找你做什么?”
洗心悦:“是一个年轻女人,找我救她在武城的朋友。”
“她常常来找你?”
“不,年初一妈妈知道这件事后,给了我一个符头袋,让我随身带着。后面就没出现过了。”
“那今天下午,她怎么又来了。”
洗心悦尴尬一笑:“中午换了套睡衣,忘了。”
当时的自己正沉迷抱着柴桑睡觉的兴奋之中,再加之快要点名了,着急忙慌的忘了。
“走。”柴桑拉着她离开书房。
“去哪?”
“把符头袋贴身带着。”
“嗷……嗷……”
洗心悦任由柴桑拉着自己,路过楼梯口,阿姨突然叫住她们:“小小姐,柴桑同学要留下吃饭吗?”
“嗯,她今晚上睡我房间,明天吃完晚饭再回。”
“麻烦阿姨了。”说完柴桑未等洗心悦反应,拉着她继续走了。
“这……还要睡一起?”阿姨看见两人走进房间,小声嘀咕。
午时起的急,那套睡衣还丢在床上,洗心悦从口袋里掏出符头袋,放进穿着的衣服口袋。
柴桑却又从里面掏出来,将红色的绳子解开,戴在洗心悦的脖子上:“戴脖子上,不容易忘记。”
“可是我洗澡也要解下来,会弄湿。”洗心悦找借口道,挂脖子上难看。
柴桑本想反驳,对方说的有道理,又其解下,放回那个兜里:“好吧。”
“桑桑,你不用这么紧张。”洗心悦握住柴桑的手,安抚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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