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他不理人！

　　《成神》一立项立马官宣唯一大男主，岑渊。

　　作为女频大热文，读者们是懵逼的。

　　秋雨瑟瑟自从岑渊和郑季诀宣布在一起之后，嘴角都要笑烂了。

　　都在一起了，《成神》还远吗？

　　剧本郑季诀已经给她看过，看到郑季诀主动敲她时，她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郑季诀大致跟她讲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试镜，问她要不要参与试镜。秋雨瑟瑟立马回复说要参加试镜。

　　郑季诀的效率很快，剧本有了，主演有了，资金有了。主品和合作方等等没花几天也都谈好了。

　　顺利得不可思议。

　　《成神》的角色很多，除了一两个重要角色被合作的要走，其他的还要试镜过后选定。

　　郑季诀每天都很忙碌，这是他为岑渊亲手打造的作品，要求极为严苛，事事都要过问一遍。

　　岑渊目前的工作就是等《成神》开机，只要完成家里安排的事，他的时间很清闲。

　　所以偶尔还是能看到他跟着谢栖进进出出，只不过在知道他和谢栖真的是兄弟后，没人敢再乱说什么。

　　一切准备好后，他们迎来了《成神》剧组的试镜。

　　一大早岑渊是坐着郑季诀的车出现在试镜现场的。

　　罗明感慨，郑季诀的银色SX现在终于不是辆摆设，他买车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时间紧急，《成神》剧组决定在选完角色后一个月左右，趁着冬天有雪把其中一个重要剧情拍了。

　　拍摄地点早就看好，是一个著名的森林雪山。

　　到时候岑渊就要在雪山里呆上很久。

　　导演是于修时介绍的，是华天的一个导演，姓何。人将近四十出头，瘦高个，给人一种很利索的感觉。

　　郑季诀看过他的电影，他对于镜头和剧情的把控确实很好。

　　何导比郑季诀还忙，毕竟这个工作来得突然，好在他的团队都是他这些年来左膀右臂，每天加班加点也还过得去。

　　试镜选角这种事本来他是不打算参与，交给副导演就行。不过离得不远，他还是来看一眼，顺便和男主角说说话。他光知道男主角是谁，但还没交流过合作过。

　　“郑总，岑渊。”何导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岑渊对他点点头，“何导，早上好。”

　　郑季诀也跟着岑渊点点头，没说话。

　　何导不觉得有什么，这些天接触下来，他知道郑季诀就是这个性格，对谁都不热络。

　　他们边走聊，何导先是问了岑渊一些关于剧本的问题，知道他已经熟背剧本后，连连点头。

　　然后问他会滑雪吗？有空多练练。

　　岑渊表示没什么压力，别人可能是去工作的，他是当去玩的。

　　见他胸有成竹，何导也就没多说什么，只让他这几天到他工作室去和动作指导熟悉一下，不合适的就改。

　　岑渊当然说好，郑季诀一直在身边默默听他们说话。

　　试镜很快开始，何导看了一下后就回去忙了。

　　来试镜的人很多，一齐坐在外面等候，他们看着男主角和他的男朋友一起送导演出来，目光都刷刷看来，带着殷切和渴望。

　　何导对他们点点头就直接走了。

　　岑渊跟郑季诀回去继续看试镜。

　　秋雨瑟瑟一直在跟副导演讨论，极为认真，郑季诀很满意，只是面上不显。

　　岑渊看出他的心思，小声笑了一下，郑季诀转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他笑得更灿烂了。引得其他人看向他们，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

　　早上的试镜很快结束，中午他们打算简单吃点又继续，毕竟还有不少人在等着。

　　吃完午饭后，副导演的助理点了一组人进来，

　　“我叫张家奇。”

　　“我叫何文斌。”

　　“……吴珲晓。”

　　这个叫吴珲晓的开口时紧张的看郑季诀一眼，郑季诀看着他们填写的资料，并没注意到。

　　岑渊往郑季诀身边靠，佯装要和他一起看，郑季诀把大半的资料分到他这边。

　　确认了，不是什么爱慕者。

　　看完资料，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就让他们按顺序开始表演。轮到那个吴珲晓，演戏的时候他明显没有自我介绍那么紧张。

　　看郑季诀没什么反应，那估计是这个人认识郑季诀。比郑季诀小，是学生时代针对过郑季诀的人？

　　岑渊对他没那么在意，所以没打算敲开他脑子里的记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郑季诀一点印象都没有，说明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吴珲晓表演完鞠躬：“我的表演结束了。”

　　副导演点头，跟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两天会通知你们结果。”

　　三人都有些黯然，那个吴珲晓最后一个走到门口，他抓着门把手，回身对着这边说：“我会滑雪。”

　　副导演和曾馨对视一眼，又看向郑季诀，吴珲晓也紧张地看郑季诀，郑季诀没什么表情，副导演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挥挥手让他出去。

　　吴珲晓很是失望，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瞪了郑季诀一眼。

　　郑季诀依旧毫无所觉。

　　看来是有仇。

　　岑渊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他习以为常回握岑渊。

　　跟副导演叽里呱啦讨论工作的曾馨很无语，太黏糊了。

　　秋雨瑟瑟时不时看他们一眼，嘿嘿偷乐。

　　没一会儿，导演助理又带一组人进来，这次他们把这个角色定下了。

　　试镜的时间很快过去，结束今天的工作，岑渊慢悠悠和郑季诀手牵着手离开。

　　还没走出大门，曾馨就叫住郑季诀，有话跟他说，岑渊先回车上等他。

　　刚走到停车位，那个叫吴珲晓的就冲了出来。

　　“岑渊。”

　　岑渊停下来看他。

　　他四下张望，没发现郑季诀，这才没那么紧张，只不过又表露出犹豫之色。

　　“有什么事吗？”岑渊问他。

　　“你……要小心郑季诀。”吴珲晓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说了这么一句。

　　岑渊露出惊讶，不解的问：“为什么？”

　　像是怕郑季诀突然过来，他飞快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但是……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他……是个疯子，是变态。”

　　言语中带着厌恶和不堪。

　　“他怎么变态了？”

　　难不成郑季诀那些哥嫂传言广泛流传？天天和他挂在热搜上都没人拿出来说，怎么就变态到外面去了？当初郑季诀在公司对郑希拳打脚踢的事都被翻出来了，吃瓜的人那叫一个兴奋，恨不得蹲郑家床底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吴珲晓犹犹豫豫说不出来。

　　“总之，他害得我爸妈离婚，家庭破裂，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他是你爸妈其中一个的私生子？不然怎么害你父母离婚？”

　　“才不是！”他看向入口，生怕郑季诀突然冒出来，“反正他没你想得那么单纯……”

　　说完人就跑了。

　　郑季诀上车后，岑渊跟他说这事，没提人说他是又疯又变态的事。

　　“不认识。”郑季诀仔细回想，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认识的唯一一对因他离婚的夫妻，是郑希和吴俪文。

　　同样姓吴，没听说吴俪文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不论是谁，对他只有恶意，都趁他不在来挑拨他和岑渊的关系了。

　　哼，本来没仇，这下也有仇了。

　　郑季诀在心里悄悄记仇。

　　岑渊勾勾他的手指，“你还挺记仇。”

　　“他坏，破坏我们感情。”

　　岑渊要是普通人，早就满腹心事，憋着不说，然后各种误会，再被有心人弄巧成拙，他就可怜了。

　　罗明看上的那些狗血剧本都是这样的，他懂。

　　想到岑渊会误会他，和他分开，他就吃不好睡不好。

　　越想越罪不可恕。

　　被勾着的手，反握住岑渊的手。

　　“这么怕我误会？那你可不要有事不跟我说。”

　　他们两个，显然是郑季诀想得多还能憋。

　　郑季诀应得很快，“好。”

　　晚上，洗去一身的疲累和汗水，郑季诀搂着岑渊，亲亲他才闭上眼睛入睡。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想起一件事。

　　那个郑远州出轨的女人，好像也姓吴。

　　但他最近忙着工作又忙着和岑渊亲昵，太累了，所以只是一闪而过，然后沉沉睡去。

　　在认识岑渊之前，他不认为自己来时的路无光，也不认为前路有望，只是麻木的活着。

　　大概是他上初中那时的事，他说要跳级直接读初三。一直无视他的郑远州和萧娅都很惊讶得多看他几眼。

　　郑希还不懂得掩饰对他的厌恶，对他突然跳出来吸引父母的注意力很不喜欢，而且郑季诀跳级直接和他同级，让他很有危机感。

　　他不知道郑希在其中做了什么。

　　之后他们就吵了起来，又提起郑远州出轨的那个女人，不欢而散。

　　自从他记事之后，他们很少在他面前提起郑远州出轨的事，他只知道他们怪他生的不对，害得家里艰难。

　　埋怨他、对他发泄情绪、然后无视他，这是他一直在家庭里经历的事。

　　吵完之后，郑远州有段时间不在家出现，萧娅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不是你妈。

　　事实也是如此，偶尔还能听见郑希发现他在，悄悄跟萧娅说让她不要这样子对他。

　　萧娅是怎么说的？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巴不得没生过他，我不是他妈！”

　　跳级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郑希罕见的靠近他，把一切都告诉他，还带他去找那个女人，指着那个女人说那是郑远州出轨的女人，就是因为她，萧娅才不喜欢他。

　　也是那个时候起，他知道自己不对劲。

　　郑希在他耳边到底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可能觉得他缺爱，好利用好耍好挑唆。

　　他没那么在乎父母，想的还是跳级的事。见到那个女人，他觉得郑希的想法确实可行。

　　郑希把他一人留在那里，那个女人有个比他小一岁的小孩。

　　在他们一家阖家欢乐的时候，他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女人的老公。

　　“你是？”

　　郑季诀那时还没改名，他一言不发绕过他朝女人走去。

　　“我是郑姬珏，我爸是郑远州。”

　　她老公听了，问她：“那不是你前老板吗？”

　　女人神情慌张。

　　郑季诀接下来的话，让这个家发生震荡。

　　“妈妈。”

　　女人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不要乱叫！”

　　“你不是想做我爸的老婆吗？要是那时候你们结婚了，你就是我妈。”

　　“你不要胡说八道！”女人怒斥，“这里是我家，赶紧给我滚出去！”

　　说着就要上前把他拉出去，被她老公制止了。

　　他沉声道：“让他说清楚。”

　　那小孩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他爸妈在拉扯，家里还有个陌生人，跑过来问，“爸妈，你们在干嘛？”

　　这对夫妻终于想起孩子还在。

　　郑季诀可没忘记，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你好，我是你哥，你爸妈什么时候离婚？”

　　小学生哪里见过这种挑衅，冲上来就要打郑季诀。只是还没等他揍到人，他爸妈就先吵起来了。

　　那天郑远州终于回家，萧娅给他甩脸色，并不理他。郑远州压着怒火，吃饭的时候发现郑季诀不在，问：“郑姬珏人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还能一天24小时看着他？”萧娅说话阴阳怪气、含枪带棒。

　　萧娅怎么会知道郑季诀去哪儿，她看都不想看见他。

　　郑远州哪里听不出来在说他，筷子重重砸在桌上。

　　郑希吓了一跳，眼看他又要和萧娅吵起来，赶紧说：“他可能去找那个女人了。”

　　“什么意思？”萧娅一听马上问。

　　郑希支支吾吾：“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带着我去看……”说着还看了萧娅一眼，继续说：“想看爸为什么喜欢她……”

　　萧娅的脸色非常难看，气得胸膛起伏，郑远州也没好哪儿去，对郑季诀的做法也很不满。

　　餐厅里安静得吓人。

　　这时郑远州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破这个氛围。

　　郑远州正要接起，但一看号码直接挂了。

　　萧娅还在气头上，但也能看出来郑远州不对。电话又打过来，萧娅在他挂断之前起身一把抢过，“怎么不接？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电话。”

　　看清来电号码，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干嘛？”

　　郑远州要夺回手机，被萧娅避开。

　　电话接通那一刻，对面嘈杂的声声随即传来，有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和骂声，然后是一个男人说话。

　　“郑远州是吧？来我家把你儿子领回去。”声音里一点不掩饰他的火气。

　　“你是谁？”郑远州心里虽然有点数，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也没搞清楚状况。

　　“我是谁？我让你听听我是谁。”电话那边传来摩擦声，一个女人喊着放开，“跟你的姘头说说我是谁！”

　　萧娅直接摔了郑远州的手机。

　　“好啊，原来你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她扯着郑远州的衣领质问。

　　郑远州还没怎么搞清楚状态，被她这么一闹，直接挥开她，萧娅没防备摔在地上。

　　“你给我解释清楚！”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郑远州冷漠地说。

　　萧娅眼泪当场就流下来，郑希跑过去扶她。

　　郑远州不想听她哭丧着脸，转身就要走。

　　郑希问他，“爸，你要去接姬珏吗？”

　　“接他干嘛？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闻言，萧娅也不哭了，直接爬起来，去拿郑远州的手机，她咬牙切齿道：“去！怎么能不去！”

　　她拉着郑远州不让他走，郑远州只能带着人去找郑季决。

　　见到郑季决，萧娅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看不出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找小三当妈！”她指着郑季决破口大骂，“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坐在打完吵完不说话的两人和他们的儿子都看懵了。

　　郑远州只是不耐烦地扫了屋里一眼，没阻止萧娅对郑季决打骂。

　　“你以为你来闹我会感激你吗？不会！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今天来找她是不是不安好心？你以为她会要你吗？你就是个瘟神！”

　　“没有人要你！”

　　萧娅的声音歇斯底里，郑季决曾以为她疯了，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疯了。

　　看着这些扭曲的人，他毫无感觉。

　　肩膀突然被人碰了一下，他警觉地侧身，回头发现是岑渊。

　　那些曾经的过往快速消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岑渊用额头轻轻撞他一下，“怎么睡个觉都这么苦大仇深的？”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那触感很真实。

　　“我梦到你了？”

　　“没有，是我在你梦里。”

　　“有区别吗？”

　　“当然有，没人会梦到我，暗示梦里是我也不会有，在梦里我是真实存在的。”

　　也许是还没适应，郑季决有点迟钝。

　　但他听懂了，一把抱住岑渊，下巴抵在他头抵在他肩上。

　　原来梦里不止有那些烦人的，还会有岑渊啊。

　　他就说他怎么会梦不到岑渊。

　　放松心神，郑季决开始亲他的脖颈，一点一点的，眷恋缠绵。

　　“要不要在梦里约会？”在郑季决松开他唇的间隙，岑渊问道。

　　“嗯……嗯？好啊……”他又把自己亲得晕乎，眼神迷离，完全不知道岑渊说了什么，只想亲他，他也忠于自己，亲得更凶了。

　　梦里的心跳声怎么也这么大。

　　一定是梦里的他也很喜欢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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