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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1
而有关他们的故事,自然也是被不同语言的人类写进了不同版本的诗歌和颂纪,继而慢慢演化并失去了他们原本的身迹......
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记得,那降灾之言末端的最后一句——
[瑟缩在神庙之外的窃视之徒啊,
以卑劣的行径为自身的灵魂度上阴暗之色,
从此将与晦暗的食月为伍,无法立于艳阳皎月
之下。
唯有以生命作为代价,以身骨化腐,
自甘掩埋了那滋生于黑暗的欲望,
方可重见天日。]
所以说,黎和他打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充满预谋的。
深陷于往日回溯里的厄,继续往嘴里填着被撬出的榛果果肉。
而瞧他这样子,让被搪塞拒绝的罗伊更感心胸憋闷,暗自在内心腹诽了一句:‘果然是人以群分’,就裹着那层单薄的羊绒毯子,恼火地起身转进船舱中层的客房里。
船舱廊道里,那些勤恳的船员,还在小心地为伤员安排合理的位置,使其不会因为排序过密,而在伤痛之下再平添抑郁心情。
但.....轮到那个身着男装的少女被抬来的时候,众人都犯了难,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把她安排在哪儿才更为合适,况且船上的船员也都是大老爷们儿的,这照顾起来,也是个大问题啊......
情绪不佳的罗伊抬眼见着身前的人们,都杵在阶梯的通行处不动,于是蹙眉咳嗽了一声,而这一声不轻不重,却使得离她最近的厨师昆尼像只被惊着的兔子一般,猛地向后跳去,而在看清楚来人后,又讪笑地拉着一旁的伙伴,赶忙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于是那躺在单架上,正患高烧的少女便立时映入了罗伊的眼帘。
看着这群五大三粗的家伙们,一脸为难又有些扭捏的模样,罗伊的眉头蹙地更紧了,顿时觉得小感风寒的头又疼了起来,但为了维持自己的风度,也还是很有气度地站了出来,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毕竟,同为女孩子,照顾起来也方便的多。
“抬到你们船长房间,由我来照顾她,还有,这位先生,”说着,她看向一旁的昆尼:
“劳烦你抽空煮一碗粥来,可以么?”
“好,好的夫人。”
随即,众人就听从罗伊的指令,将那个额头频冒冷汗,且满背皆是划痕的少女往更下一阶的船长单间抬去。
船长房间里。
罗伊先是小心地为少女翻了个身,而后再坐过去,拿出存放在床底的小型药箱,用里面家传的秘方药膏,为少女已成斑驳伤疮的后背消毒上药。
那些伤,光看上去就足够触目惊心,原本应属于少女青春年华的雪白肌肤,此刻全被皮开肉绽的狰狞疤痕布满,有些地方甚至还留有血脓,可想而知,她在被塞进那些缚茧前,遭受了怎样的袭击。
不过她和她伙伴的运气也算够好,只死了小半人马,其余的都没有伤及要害,还那么凑巧地遇到了同样登岛的她们,能活着被带上船,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吉人天相了。
况且就算罗伊的医术不及那身居内堡的继后那般,有着不可撼动的传承天赋,但想要保住一个人的命,也算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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