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27—那五年〉

　　顾远川几次想开口，却都不知从何说起。他头疼欲裂，攥着毛毯，咬顾奇肩膀：“不要……”

　　他能理解顾奇的良苦用心，但是他实在无法再去回忆，再去经历一遍那段时光。
　　如果可以，他想永久删除那五年记忆。

　　“啊。”顾奇推他头，“好好，不说就不说，下次你想说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顾远川松口，在他耳边点点头，蹭蹭他：“哥……”

　　转眼到晚饭时间，他们定的火鸡大餐已到。
　　顾奇去厨房拿刀，准备切鸡。
　　他看顾远川脸色有些苍白，让他去休息休息，自己干活。
　　分开没多少功夫，就听书房里一声震响，好像是什么重物掉了下来。
　　接着是梯子倒地的声音。

　　顾奇反应了一秒，扔下餐具，冲进去。
　　只见顾远川躺在地上，眯着眼睛，起不来。
　　他一把上前抱起：“小川，你怎么样了，摔哪了，有没有流血？”
　　摸着顾远川全身上下，顾奇手都在抖。顾远川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一定是刚才受到的刺激和压力太大了。
　　他又不喜欢表达自己负面情绪，一贯自己扛着，忍着。

　　顾奇检查他没有外伤，稍微放下一点心，道歉：“对不起，哥哥错了。小川，我不该逼你。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难受……以后不提了，啊，乖。”

　　“哥？”顾远川靠在他怀里，揉了揉后脑勺，然后疑惑的盯着他，“你是我哥吗？”

　　顾奇：“……”
　　他捏他脸，恶狠狠道：“我是你大爷！”

　　眼前的顾奇，虽然嗓音，神态，表情都跟十八岁的哥哥很像，但是……
　　顾远川皱紧眉头：“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哥！！”顾奇要不是看他刚刚从梯子上摔下来，真能往他头顶呼一巴掌。
　　开玩笑也要分时候吧！

　　顾远川又看了他好一会儿，迟疑道：“你……不是我哥。”
　　他哥哥只有十八岁，怎么会突然变成三十多岁的男人。
　　可是……

　　“小川，你怎么了？”顾奇终于发觉不对劲，看样子顾远川不像装的。

　　顾远川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顾奇？”

　　忽然想到了什么，顾奇一拍脑门，问：“顾远川，你现在多大？”

　　“……”顾远川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诡异，陌生的房子，陌生的电器，家具，还有，变老的哥哥。

　　他确定对方眼里没有阴谋，才冷静答道：“十七。”
　　是哥哥吧？
　　是哥哥吗？
　　好像是……
　　应该就是啊，
　　他对哥哥的感觉是深入骨血里的，怎么可能认错呢？

　　顾远川忽然抱住他，心跳很快，屏住呼吸。
　　“糟了。”顾奇摸摸他，“你这一摔，直接返老还童了，我可怎么办喲！”

　　抱着人，感受了一会儿，顾远川终于确定，对，这个人就是顾奇，就是他哥。
　　“顾奇？”顾远川碰碰他的脸。
　　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顾奇，带他起来，去洗手间照镜子。

　　待看到镜中的自己，顾远川恍惚有点明白了。
　　他转身搂着顾奇的腰：“哥，我又梦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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