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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雨水打在她的眉骨上,赵愉笙抬起头来,万里无云。
“把车窗关上,下雨了。”萧降抬手把赵愉笙那侧的车窗关上。
雨水打在车窗上发出不轻的声音,赵愉笙靠着车门一侧,被发动机震得头疼。
“微微不找你了?”萧降还在开车,状若无意一问。
赵愉笙垂着眸,看不大清人的情绪,“掰了。”
“嗯。”他又把窗户调下来了,“那我抽根烟。”
赵愉笙边递烟过去边调下车窗,雨从两侧车窗打进来。
什么时候抽不好,非得下雨天开车窗抽。
白色的烟雾散在雨里,“樱花湿地那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后续还要和好。”
“毕竟你和她关系那么好。”
唇齿过了一把尼古丁,赵愉笙心情低落,“嗯,先变心的是我啊,她怎么样都情有可原吧?”
指尖夹着烟,差点被掉落的烟灰烫一下。
车窗外细雨飘摇,湘南这个地方又在下雨。
“我其实好像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开口了,萧降其实也大概知道个头绪。
赵愉笙她爱玩,没轻没重。
她年轻,家里有钱,两对父母三个哥哥哪个不把她当掌心宝,从小到大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所有人都顺着她。
想要的撒撒娇就能解决,禾新微也是这样的,她以为赵愉笙就是这个性格,她就是跟谁都关系好,可禾新微以为她有分寸,以为能接吻上床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而赵愉笙身边这种关系一直都只有禾新微一个,她大概也把萧降当赵愉笙的附属品,所以禾新微接受了萧降。
萧降咬着烟,没抽两口,灭在车内的烟盒里。
赵愉笙对人太暧昧了,她对谁都好,好到谁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一百万的粉钻,一千万的蝴蝶标本,赵愉笙送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得到的爱太多了,太丰富了,才随手挥洒,好像真的被爱上了。
禾新微以为自己在跟赵愉笙谈恋爱,其实不过是赵愉笙喜欢的人里面最喜欢的那个。
赵愉笙太花心了,花心的同时又太专情了,她的爱具有排他性和占有欲,所以让人误会,让人崩溃。
禾新微跟赵愉笙掰了无非就一个原因,她发现了赵愉笙本质上不过是一个博爱又毫无底线被惯坏的大小姐。
她天真的恶劣,想到的都可以得到,觉得没有事是他们家解决不了的,又因为得到了很多关心和照顾所以很敏锐的看透别人的情绪,却不关心也不打算解决。
赵愉笙热情、漂亮、富裕、细腻、冷血、自私,她复杂,却迷人。
爱都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所以禾新微爱她恨她,爱她美丽动人,恨她轻佻逢源。
而萧降之所以这么了解赵愉笙无非就是他与赵愉笙是同一种人。
“可最开始我也是这样对她的。”
她太无辜了。
在禾新微眼里,她恨赵愉笙的爱的不唯一性。
在萧降眼里,赵愉笙唯一错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就是她对人太真了,她的好和恶都毫无保留,所以禾新微对她的爱也不纯粹恨也不纯粹,所以舍不得翻脸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只能远离。
所有一切,没有从花和表白开始的越界,自然没有体面可言。
“明天下午我还要上班,今天早上七点前必须睡了。”萧降半侧衣服被雨水打湿,他把窗户关上。
赵愉笙也抽完了烟,舔着嘴把窗户关上。
她穿的是吊带裙,没穿外套,银色细细一条锁骨链镶了一圈碎钻,如同一条细线一样在脖子上闪闪发光。
被雨淋了之后更是,半边肩膀都泛着细腻的光。
“那我们睡月石酒庄得了,反正朋友圈问了好几个要来。”
雨停了,他们刚下车就看见简河和宁为玉两人穿了个睡衣就出来了。
对面两人面对着跟穿着巴黎时装周似的萧降和赵愉笙只想给人扣问号。
简河:“啥意思。”
宁为玉:“不是说就吃个火锅吗?”
简河:“要去走t台吗萧哥?”
宁为玉:“还是要去拍杂志啊赵愉笙?”
赵愉笙抬起双手,“这不没回家吗?刚从萧降公司出来。”
“加班到现在?”宁为玉推门而入,“那你也够拼的了。”
“不是,我以为他没下班一直待在办公室,也不知道他不干活要干嘛,”赵愉笙指了指萧降,皮笑肉不笑,“结果是他没说他下班了。”
“牛批。”宁为玉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找了个地方坐下,萧降拿了菜单先顺手的点了一溜,再递给他们看一圈有没有要补的,看好了再下单。
“你们等会跟我们去月石酒庄吗?”赵愉笙刚要完饮料把菜单递出去,“我们等下去那边玩。”
简河打着哈欠,“不去了吧,我回去写东西了。”
赵愉笙奇怪,“你没放假吗?”
简河看着她有些视死如归,“研究生哪来的假期?”
赵愉笙这话问的欠打,她恍然大悟的“昂”了一声闭嘴了。
“那小玉呢?”
宁为玉抬头,“有谁去啊?”
“白折、奈莉……”她掰着手指一个个数,“还有个单泱。”
“微微呢?”
“不来吧,没理我。”
赵愉笙开了饮料,抿了一口,被冰的冻牙,她眯起眼睛,“玩一会就回去,萧降明天上班。”
她跟宁为玉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八卦,煮东西都交给萧降和简河了,还从简河那里偷了个非常好吃的小料配方。
等他们吃完刚好一个半小时。
简河这个苦命的研究生得先撤离回家了,宁为玉和赵愉笙靠在一边等着萧降去把地下停车场的车开出来,天空下着毛毛雨,三更半夜的倒是没有白天那么热了。
“你那个画展办的咋样?”
宁为玉换了只脚施力,“还挺顺利的,准备明年再开下一场吧,今年好好休息了。”
“你手没好啊?”赵愉笙去看她的手,果然瞧见她手腕上还绑着弹力绷带,“好惨。”
萧降把车开上来,载着她们往月石酒庄开,“再被你这样折腾下去交警得判我疲劳驾驶。”
“那你刚刚咋不叫我开?”
“你不是穿的高跟鞋?”萧降开车,“你还是别赤脚开车了,等下被抓到还扣我驾照分。”
“那你说什么?”
“我就说说而已。”
到了地,赵愉笙让宁为玉先上去了,她跟萧降坐楼下再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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