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仙路

　　第九十章战力比 疯语狂
　　灵泉的雾气裹着桃花香漫在山谷里，刚沾到龙啸天的玄色劲装就被帝龙火烤成了白烟。他一把推开缠在腰上的凤离，掌心的赤焰 “腾” 地窜起丈高 —— 这可不是普通火焰，而是龙族独有的高密度雷电能量，金红色的火苗里藏着细碎的雷光，落在岩石上能炸出米粒大的坑，却偏偏对凤离的赤红锦袍手下留情，只燎得衣角噼啪作响，连根正经的线头都没烧断，连衣襟上沾着的桃花瓣都完好无损，像是被刻意避开了似的。
　　“你这疯子！再动手动脚，本少把你烤成凤凰干下酒！” 龙啸天的赤霄枪往地上猛地一顿，枪尖扎进岩石半尺深，枪杆上的火龙筋缠绳绷得笔直。周围的灵泉水被这股蛮横的灵力震得腾空而起，化作千万颗水珠悬在半空，在晨光里折射出七彩的光 —— 水珠还没落地，就被聚灵阵的灵力催出了细小的冰晶，叮叮当当地撞在一起，像串会发光的风铃。这随手一击的灵力波动，竟比影阁阁主拼尽全力的 “蚀骨冰刺” 还强，吓得躲在树后的几只野兔 “噌” 地窜没影了，连刚发芽的桃树苗都往灵泉边缩了缩，像是怕被波及。
　　凤离慢条斯理地拍了拍锦袍上的火星，指尖还不忘捻掉片沾在衣襟上的桃花瓣 —— 哪怕疯癫，凤凰族的洁癖也刻在骨子里。他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在水光中跳得像颗活的红豆：“小兽的火越来越烈了，比梧桐林正午的太阳还烫，我喜欢。” 他突然抬手，掌心的凤凰火凝成面半透明的镜子，镜光一转，照出龙啸天背后的景象 —— 只见十几道黑影从桃林里窜出，全是戴着青铜面具的影卫，此刻却被冻成了一座座冰雕，寒冰公主的冰棱还悬在半空，冰刃上的寒气让周围的桃花瓣都结了霜，连悬在半空的水珠都冻成了小冰珠。
　　“就这点杂碎，也配让你动怒？” 凤离的指尖轻轻划过最近的冰雕，凤凰火的暖意刚触到冰面，那些影卫就 “滋滋” 化作飞灰，连青铜面具都没剩下。有趣的是，他的凤凰火像长了眼睛，烧完影卫还顺便给旁边的桃树苗松了松土，淡金色的火纹绕着树干转了圈，竟让刚发的芽瞬间长到了半尺高，看得寒冰公主都愣了愣：“你们凤凰族的火，还能认东西？” 凤离歪了歪头，墨色碎发垂在脸颊，带着股疯癫的优雅：“只烧阴邪，不伤活物 —— 毕竟小兽喜欢这桃林，烧了他该生气了。”
　　“拖油瓶？” 龙啸天的枪尖挑起块万斤重的岩石，像扔石子似的往山谷外扔去。岩石炸开的瞬间，碎石里竟蹦出几颗被灵力催熟的桃核 —— 祖龙聚灵阵的灵力太盛，连休眠的桃核都被激活，落地就发了芽，顺着灵泉水往凤离脚边飘。他从储物袋里甩出片巴掌大的龙鳞，金光闪过，远处的小山峰 “轰” 地崩塌，烟尘滚滚中还能看见岩层里藏着的上古龙纹 —— 这是龙族高阶秘术 “碎山印”，传说祖龙当年用这招平了黑海妖兽之乱，龙啸天倒好，把这等杀器当吓唬人的玩具用，连崩飞的碎石都避开了灵泉边的桃树，生怕毁了灵溪昨天说 “好看” 的花枝。
　　凤离盯着飘到脚边的桃树苗，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凤凰火凝成的小勺子舀了点灵泉水浇上去，动作温柔得不像刚才焚尽影卫的疯批：“小兽的心思倒细，还记着护这些树苗。” 他突然抬手，掌心的凤凰火凝成把三寸长的匕首，刃口泛着幽蓝的光 —— 这是凤凰族的 “焚魂匕”，能烧尽修士的灵根，寻常修士碰一下就得魂飞魄散。“那我把她们都杀了，你龙大哥是不是就只能看我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雾，却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戾，吓得寒冰公主的冰棱瞬间对准他的咽喉，柳如烟的长鞭也绷得笔直，鞭身上的缠枝莲纹路亮得刺眼。唯有王攀附还在乐呵呵地啃糕，甚至掏出块凤离昨天给的金砖当垫子，把金砖拍得 “啪啪” 响：“凤离殿下，您这匕首挺亮啊，能切琉璃糕不？灵溪妹妹刚做的，甜得很。”
　　“怕啥？有龙大哥在呢！” 王攀附嚼着琉璃糕含糊不清地说，还故意把金砖往凤离面前晃了晃，金砖上的凤凰纹反光正好照在凤离眼睛上，“凤离殿下，您这焚魂匕是挺厉害，可我龙大哥的帝龙火是高密度雷电，专克你们凤凰火 —— 上次在寒狱，您那凤凰镜不就被龙大哥的枪尖戳裂了？现在还没修好呢吧？”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酒壶，往凤离面前递：“对了，您昨天给的焚天酒，我龙大哥说太甜，不如他藏的百年陈酿烈 —— 要不您再拿几坛凤凰火酿的，咱们比比谁的酒烈？”
　　“你敢动她们一根头发试试！” 龙啸天的帝龙火突然暴涨，金红色的火苗里雷光闪烁，竟真的压过了凤凰火的气焰。灵泉的水被两股力量逼得往两边分开，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玄铁岩层，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上古龙纹 —— 这竟是座天然聚灵阵，是祖龙时期留下的遗迹，只有龙族嫡系才能用灵力激活。阵纹亮起的瞬间，山谷里的灵力疯狂往龙啸天身上涌，连凤离的凤凰镜都被这股威压震得裂了道缝，镜面上的火纹渐渐暗淡。凤离却笑得更疯了，伸手就去抓龙啸天的手腕，指尖刚碰到对方的皮肤就被雷火烫得发红，也不缩手，反而凑得更近：“小兽的雷电火更烈了，烫得我心都痒了！”
　　“啧啧，不愧是龙家嫡子，这聚灵阵激活得比老龙王还熟练！” 王攀附咂着嘴，指着岩层上的龙纹给灵溪科普，声音大得故意让凤离听见，“看见没？这是祖龙时期的‘引雷阵’，能引九天雷电入体，当年龙汉初劫，凤凰族的九天鲲鹏就是被这阵劈伤的！我龙大哥出生就自带这阵，您那梧桐林的破聚灵树，也就够给凤凰蛋保温！” 他又掏出个泛着金光的玉简，往凤离面前晃了晃，玉简上的龙纹还在发光：“还有这个，龙大哥的‘焚天诀’拓本，是万龙殿密室里的原版，比你们凤凰族那本缺了三页的镇族功法厉害十倍 —— 您要不要看？看完了说不定能明白，您跟我龙大哥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凤离突然笑了，笑得比刚才更疯，肩膀都在抖，他抬手一把撕碎自己的锦袍衣襟，露出背后的凤凰纹身 —— 那些羽毛纹路竟在发光，金红色的光带顺着脊椎往下蔓延，每片羽毛都栩栩如生，像是随时会从皮肤里飞出来。“小兽的资源是不错，可我有这个。” 他的赤足往地上一踩，整座山谷突然响起清亮的凤鸣，无数赤红的羽毛从空中落下，每片羽毛都带着焚山煮海的气息 —— 这是凤凰族 “涅槃火羽”，只有经历过三次涅槃的凤凰才能召唤，每片羽毛都能烧尽天下阴邪灵力。更奇的是，这些火羽落在桃树上，不仅没烧叶子，反而让花瓣更艳了，连灵泉的水都染上了淡淡的金红色，喝起来竟带着梧桐花蜜的甜香。“我凤凰族的‘涅槃之火’，能烧尽天下灵力，你龙家的帝龙火再烈，能烧得动混沌之气吗？上次在万魔窟，若不是我用涅槃火挡着，你早被混沌池的瘴气熏成傻子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龙啸天的枪尖指向天空，帝龙火突然化作条十几丈长的火龙，张开的巨口能吞下整座山峰，火苗里的雷光噼啪作响，连空气都被电离出股铁锈味。“本少去年在万魔窟，用帝龙火烧过混沌池的瘴气，比烧柴火还容易 —— 你们凤凰族的涅槃火怕混沌之气，我龙家的雷电偏能克它！” 他说着，火龙猛地俯冲下来，对着凤离脚边的地面就是一口，金红色的火苗烧得岩石都熔成了岩浆，却偏偏没碰到凤离的赤足，连他刚种下的桃树苗都用灵力圈了起来，生怕烧到。
　　王攀附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嘴里的琉璃糕差点掉在地上，连忙用手接住塞进嘴里：“烧得好！龙大哥再烧重点，让这疯子知道谁才是爷！”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凤离昨天给的涅槃珠，往灵泉水里一扔，“龙大哥，用这珠子练练手，看看能不能把它融了！这可是凤凰族的宝贝，据说要三次涅槃的凤凰才能凝结一颗！”
　　龙啸天的帝龙火瞬间裹住涅槃珠，金红色的火焰里，那颗鸽蛋大的珠子竟开始慢慢融化，化作一缕缕精纯的金色灵力。他随手一扬，灵力全拍进灵溪的眉心 —— 小姑娘原本只是筑基期的修为，被这股灵力一冲，丹田瞬间沸腾，周身的灵力波动暴涨，竟直接冲到了金丹期。她刚摸清金丹灵力的用法，就看见一只漏网的影卫往谷外窜 —— 灵溪下意识抬手，指尖凝出缕淡金的灵力（金丹期特有的灵力色），竟把影卫的脚踝冻住了（沾了寒冰公主的冰棱寒气），吓得影卫 “扑通” 摔在地上，被柳如烟的长鞭卷了回来。灵溪眼睛一亮，拽着王攀附的袖子蹦蹦跳跳：“王师兄！我也能帮忙抓坏人了！我刚才冻住他了！”
　　“这…… 这就成了？” 灵溪摸着发烫的丹田，眼睛瞪得像铜铃，连说话都结巴了，“我…… 我昨天还卡在筑基后期，怎么突然就金丹了？”
　　凤离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涅槃珠被如此随意地用掉，心疼得嘴角都抽了 —— 这珠子在凤凰族可是能当传家宝的宝贝，他当年为了抢这颗，还跟族里的长老打了一架，结果龙啸天倒好，随手给个小姑娘冲修为，跟扔糖豆似的。可他眼里的狂热不仅没退，反而更盛了，冲上去抓住龙啸天的手腕，指甲都快嵌进对方的皮肉里：“小兽果然厉害！比那些只会捧着凤凰火装优雅的废物强多了！跟我回梧桐林！我把凤凰族的宝库给你当玩具！里面有千年梧桐花蜜、凤凰蛋做的糕点，还有能自动修复的凤凰羽衣 —— 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谁稀罕你的破宝库。” 龙啸天甩开他的手，从储物袋里倒出堆亮晶晶的东西，“哗啦” 一声铺在地上，差点闪瞎众人的眼 —— 有拳头大的夜明珠，珠子里还能看见游动的龙纹；有件银白色的战衣，上面的鳞片是深海冰龙的逆鳞，据说刀枪不入还能自动调节温度；还有个玉瓶，里面装着泛着紫气的丹药，瓶口刚打开就飘出股清苦的药香。“这‘九转还魂丹’，本少用来喂马的 —— 我那匹赤焰驹上次跟影卫打架受了伤，吃了一颗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你凤凰族有吗？没有就别瞎嚷嚷。”
　　王攀附捡起那瓶丹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哟，还真是九转还魂丹！据说这药得用龙族的龙血砂和万年级别的雪莲炼，一颗就能活死人肉白骨，我龙大哥倒好，给马当零食吃。” 他对着凤离晃了晃玉瓶，笑得欠揍：“凤离殿下，您凤凰族的宝贝能喂马吗？您那梧桐花蜜糕，怕是连我龙大哥的马都看不上吧？对了，您昨天说的凤凰蛋糕点，能不能给我龙大哥的马也尝尝？说不定它吃了能跑得更快。”
　　凤离看着地上堆得像小山的宝贝，又看看远处被龙啸天随手毁掉的山峰，突然觉得自己这凤凰族皇子当得有点寒酸 —— 梧桐林的宝库是大，可哪有龙族这么豪气，连九转还魂丹都能喂马？但他眼里的狂热不仅没消，反而像被添了把火，抓着龙啸天的胳膊晃了晃，活像个求糖吃的孩子：“我没有的，你有就够了！龙小兽，我不管你有多少宝贝，有多少女人，我就要你！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赖在悬空城，天天给你烤凤凰蛋，给你酿醉春风，天天跟着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他说着，突然看见龙啸天刚才扔在地上的龙鳞，连忙捡起来，用锦袍擦了三遍，又偷偷用凤凰火在龙鳞内侧刻了个极小的 “凤” 字 —— 刻完还往四周瞟了瞟，怕王攀附看见，赶紧把龙鳞塞进贴肉的衣袋，指尖按在 “凤” 字上蹭了蹭，像在宣示主权，连耳根都红了点。
　　龙啸天的脸黑得像锅底，握着赤霄枪的手都在抖，显然是快被气炸了。王攀附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偷偷说：“别打别打！留着他给我们当免费保镖多好！你看他被你虐得越狠越开心，这不就是现成的受虐狂保镖吗？影阁的杂碎再来，让他先上，咱们在后面吃瓜 —— 多省事！再说了，他烤的凤凰蛋说不定真好吃，灵溪妹妹还没吃过呢！”
　　龙啸天想想觉得有点道理，冷哼一声，收了帝龙火：“随便你，别烦我就行。要是敢动我身边的人，或者敢偷喝我的焚天酒，我就把你的凤凰羽烧了，让你光着身子回梧桐林！”
　　凤离立刻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跟在龙啸天身后，手里还不忘提着刚才浇活的桃树苗：“小兽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找灵泉水，要晨光刚照到的那种，最甜；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烤凤凰蛋，用梧桐花蜜裹着，外焦里嫩；你累不累？我给你捶背，凤凰族的捶背手法可舒服了，能疏通灵脉…… 对了，这棵树苗咱们带回客栈种好不好？等它长大会开桃花，你要是喜欢，我再用凤凰火催它开花，天天都能看桃花。”
　　王攀附看着这离谱的一幕，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摸了摸怀里的媚儿玉佩，对着空气小声嘀咕：“看见没？我龙大哥就是这么牛逼，连疯逼凤凰皇子都得乖乖跟着当小跟班。你当年要是有这运气，也不至于……”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毕竟当着灵溪的面，提媚儿总不太好。
　　灵溪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凤离的背影小声说：“王师兄，凤离殿下好像真的很喜欢龙大哥耶。他刚才擦龙鳞的时候，比我擦你给我的暖玉簪还认真，还偷偷刻了字，我都看见了！”
　　“那是，我龙大哥魅力大呗！” 王攀附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乎的像块棉花糖，“走，咱们也跟上，看看这疯子能耍出什么新花样。说不定待会儿还能看见凤离给龙大哥烤凤凰蛋，要是烤糊了，龙大哥肯定得骂他，到时候又是一场好戏！对了，你刚才冻影卫的灵力挺厉害，回去我教你怎么把冰灵力和金丹灵力结合，下次影卫再来，你就能冻住他们的关节，比寒冰公主的冰棱还好用！”
　　远处的影阁据点里，几个影卫正趴在窗户上偷看，吓得腿都软了 —— 情报里说龙啸天是龙族旁支，实力顶多筑基期巅峰，可刚才那 “碎山印” 毁山峰的架势，分明是金丹期都打不出来的！再加上个能随手烧尽影卫的凤凰族皇子，这悬空城怕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为首的影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地说：“快…… 快收拾东西，咱们撤！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再待下去，别说完成任务，小命都得没了！” 他慌乱中撞掉了腰间的令牌，令牌 “当啷” 落在地上，正面刻着影阁九头蛇，背面竟有个极小的 “龙” 字，还沾着点龙血砂的粉末 —— 这令牌，竟跟龙族旁支的信物一模一样。
　　而王攀附已经在心里盘算起明天的乐子了 —— 明天早上让灵溪做两笼琉璃糕，一笼放梧桐花蜜（凤离喜欢的），一笼放槐花蜜（龙啸天喜欢的），故意把两笼搞混，看凤离吃了槐花蜜会不会炸毛，龙啸天吃了梧桐花蜜会不会骂街。再或者，让沈柔拿出块玄铁，说要给龙啸天铸新枪，让凤离用凤凰火帮忙淬炼，凤离肯定想表现，说不定会把玄铁烧过头，到时候龙大哥又得跟他吵 —— 想想就觉得热闹。
　　至于影阁的威胁？王攀附啃了口灵溪递来的新琉璃糕，甜得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龙啸天不耐烦地推开凑过来的凤离，又看了看那座还在冒烟的崩塌山峰 —— 影阁的杂碎来多少，都不够他龙大哥塞牙缝的，有凤离这疯批在旁边帮忙，说不定还没靠近悬空城就被烧成灰了。
　　这吃瓜看戏、顺便捞点好处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王攀附摸了摸怀里的金砖，又看了看灵溪笑得亮晶晶的眼睛，觉得就算影阁再来十个阁主，也比不上眼前这热闹的悬空城日子有意思。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个龙族战神当大哥，还有个疯批凤凰皇子当免费保镖的 —— 这种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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