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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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霍明川每次都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但讲出来的话总让方艾啼笑皆非。

　　大概也是色令智昏，他竟然觉得这样的霍明川可笑之中有一丝可爱。

　　不过说回来，无论霍明川可爱与否，那都不影响他的回答。从他被霍明川包养那天起，他的靠山就由斐金成了霍明川，钱是其次，他最担心的是如果脱离霍明川的庇护，以前那些客人会来找他麻烦。

　　这个圈子的水又深又浑，一旦踏入就难再洗得干净，想要摘掉“妓”这个身份，不是单单债务两清四个字就能一笔勾销的，这也是方艾还完钱却还是离不开斐金的原因。

　　一条俎上鱼而已，哪有什么说不的资本。

　　“好呀。”

　　他欣然答应霍明川。

　　霍明川喜欢爽快的人，但方艾应这么快，让他有种被方艾小人得逞的不快。

　　签完支票以后，他转过椅子，侧身朝方艾张开双腿，故意冷眼相视，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既然方艾要勾引他，那怎么也应该是方艾主动才对。

　　在这种方面，方艾相当懂事，见势轻轻坐到霍明川的腿上，手臂绕过霍明川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

　　当即，他就感觉霍明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重吗？”他问。

　　霍明川牙齿都快咬碎了，“不重。”

　　方艾弯起眼睛，嫣然一笑，“那就好。”然后手向下探去，被霍明川一把攫住。

　　“先脱你自己的。”

　　“害羞？”

　　被霍明川瞪了一眼，方艾的玩笑见好就收，开始脱衣服。

　　和方艾的第一次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第二次在酒精作用下，影影绰绰，只有这一回霍明川是把方艾的身体真正看个清楚。

　　房间只开了床尾的两盏射灯，暖黄的亮光洒到书桌这边变得有几分昏暗，莫名带了暧昧的味道。而在这种暧昧朦胧的光线里，方艾玉立亭亭，通体雪白。

　　忽然，方艾抓起霍明川的手，引领霍明川的手掌一路下滑。

　　“还剩最后一件，你帮我脱吧？”

　　太会勾人了。

　　霍明川被方艾勾得眉角发紧，别说怜香惜玉，连基本的理智都快没有。

　　接下来的他在本能的驱使下，只剩横冲直撞，我行我素。

　　方艾体会到霍明川的莽撞时，时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在狂乱的颠簸中乞求霍明川，明川，哥哥，老公，什么不知廉耻的话都说出来。

　　霍明川像个冥顽不灵的木桩，不知停歇，却在听到方艾喊他“老公”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勃然起身，将方艾压倒后面的桌上，怒气冲冲：“我不是你老公。”

　　“......”

　　方艾当然知道霍明川不是他老公，床上的情话罢了，也就只有霍明川会这样较真。

　　他无可奈何，只好乖乖闭嘴。可眼泪是止不住的，他咬住手背，生理泪水哗啦啦从眼尾滑进发丝，两鬓几缕湿发沾在绯红的脸颊。

　　跟霍明川做一次，比接十个客人还累。

　　最后，方艾躺在桌上，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一点力气没有，半阖着眼虚虚喘气。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没关系，我自己洗......”他还想休息一下，有气无力地对霍明川说。

　　然而霍明川并没有放下他。紧接着，他背后沾到一片柔软。

　　霍明川带他去的不是浴室。

　　是床。

　　他掀开湿沉的眼皮，瞪大眼睛望着霍明川，眼里写满难以置信。

　　说好的欲望不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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