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国总统分手后得到半个美国

　　“云阶集团”的会议室里，投影屏正闪烁着刺眼的红色数据。
　　苏晚晴捏着马克笔的手微微发颤——这是她创业以来最艰难的时刻。“云阶”刚拓展到全国二十家门店，黑岩集团突然宣布旗下“黑麦食品”全面降价，单价仅为“云阶”的三分之一，还买通超市渠道，把“云阶”的产品挤到货架最角落。
　　“苏总，黑麦的采购价是我们的成本价。”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他们根本不赚钱，就是想拖垮我们。”
　　“还有线上。”运营总监点开手机，“微博上有营销号发通稿，说‘云阶’用的是转基因原料，小棠的药也是‘三无产品’。”
　　苏晚晴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上周在医院，小棠的主治医生说新药研发进入关键期，需要追加三百万经费——而这笔钱，原本是“云阶”这个季度的利润。
　　“妈妈，疼。”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小棠蜷在保育阿姨怀里，额头上敷着退热贴。她的脸色苍白，像片被揉皱的纸。苏晚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冲过去摸她的额头——滚烫，比昨天更严重了。
　　“怎么回事？”她声音发颤。
　　“早上还好好的，刚才突然这样。”保育阿姨红着眼，“可能是最近天气热，加上……”她欲言又止，看了眼苏晚晴发白的脸。
　　苏晚晴抱起女儿，发现她怀里还攥着半块蓝玫瑰饼干——是“云阶”新出的儿童款，包装上印着她画的太阳。她突然想起今早送小棠上学时，校门口有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举着摄像机，镜头对准小棠的脸：“这是苏晚晴的女儿吧？听说她妈妈靠总统上位？”
　　“妈妈，疼。”小棠把脸埋进她颈窝，眼泪洇湿了她的衬衫。
　　苏晚晴的眼眶热了。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抬头对众人说：“会议暂停半小时，我去买退烧药。”
　　白宫医疗室的灯光惨白。
　　建国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份报告——“云阶集团近三月财务流水”“黑岩集团近期资金动向”“小棠主治医生的问诊记录”。他的指节抵着下巴，喉结滚动了一下：“黑岩的人动了手。”
　　“他们连孩子都针对。”苏晚晴的声音哑得像砂纸，“小棠的发烧不是偶然，是黑麦的奶粉有问题。”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检测报告，“我让人送检了小棠喝的奶粉，里面有过量抗生素。”
　　建国的瞳孔骤缩。他抓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华莱士，联系FDA，彻查黑麦食品的生产线。”转身时，他看见苏晚晴眼里的红血丝，喉结动了动，“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不怪你。”苏晚晴摇头，“是我太贪心，想给小棠更好的药，想让更多像她一样的孩子吃得起‘云阶’。”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戒指，“建国，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麻烦？”建国笑了，指腹轻轻擦过她脸上的泪，“你让我明白，总统的责任不只是治国，更是守护想守护的人。”他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我让人把黑岩的非法采矿证据移交司法部，他们的股价已经跌了20%。但黑岩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还会对小棠下手。”苏晚晴接过文件，目光冷得像冰锥，“所以我要更强。”
　　三天后，“云阶集团”新品发布会在国家会议中心举行。
　　苏晚晴站在聚光灯下，穿着蓝布连衣裙，发间别着朵蓝玫瑰。台下坐着建国，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
　　“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云阶’的新产品——‘太阳花儿童营养粉’。”她举起手中的罐子，“它的原料来自云南高原的有机向日葵，每一粒都经过28道检测。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看向台下的记者，“它的利润的10%，将用于资助贫困儿童白血病治疗。”
　　全场哗然。媒体记者们举着话筒涌上来：“苏总，黑麦之前说您的产品有问题，您怎么看？”
　　“我看过他们的检测报告。”苏晚晴笑了，“黑麦的奶粉里加了抗生素，让孩子们喝出病；而‘云阶’的营养粉，加了向日葵里的天然抗体。”她举起检测证书，“这是国家质检总局的认证，欢迎黑麦来告我。”
　　“那您和总统的关系，会影响企业发展吗？”
　　“会影响。”苏晚晴坦然承认，“但他教会我一件事——”她看向台下的建国，后者正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真正的强大，不是靠资本打压，而是靠人心。”
　　发布会结束时，掌声如雷。苏晚晴在后台整理资料，小棠举着蜡笔画跑进来：“妈妈，建国叔叔送了我新玩具！”画纸上，建国穿着白衬衫，苏晚晴系着蓝围裙，小棠站在中间，头顶是团大大的太阳，周围画满了向日葵。
　　“妈妈，太阳花会打败黑麦吗？”小棠仰起脸问。
　　苏晚晴蹲下来，和她平视：“会的。因为太阳花向阳而生，而黑麦……”她顿了顿，“只能在阴影里腐烂。”
　　当晚，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建国把一份文件推到苏晚晴面前：“司法部刚批了，黑岩的非法采矿案正式立案，唐纳德·建国的账户被冻结了。”
　　苏晚晴接过文件，心跳如擂鼓。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铁盒，想起老周给的戒指，想起小棠画的太阳——原来所有的光，都在慢慢汇聚。
　　“还有这个。”建国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后是条蓝宝石项链，“和你的银戒指很配。”
　　苏晚晴接过项链，指尖触到宝石的凉意。她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钻石还亮：“建国，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以前觉得，爱是两个人的事。”她笑了，“现在才明白，爱是一群人的事——是小棠的药，是‘云阶’的煎饼，是所有相信光的人。”
　　建国的喉结动了动。他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让更多人看见光吗？”
　　“愿意。”苏晚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用一辈子。”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桌上的文件上。那里面夹着张照片——是1998年的工地，苏母递水给年轻的建国，背景是初升的太阳。
　　而此刻，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在月光下投下温暖的轮廓。
　　有些光，一旦点燃，就永远不会熄灭。
　　而他们，正站在光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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