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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而此时下面的两个人,还站在外面吹风。
一缕缕白色的烟雾飘扬远去。
宋明川站在苏说身旁,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还抽啊?”
明明他也抽着烟,却在劝诫别人。
苏说吸了口烟:“最后一根。”
“不过话说,你听到那位言小姐和你说什么了吗?”宋明川笑得一副妖孽样儿。
“什么意思?”苏说抽烟的动作一顿。
宋明川突然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她说,我能不能离你再近一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苏说耳根腾地一下红了:“滚。”
他这下知道宋明川说的是什么了,他情不自禁回想着那副乖巧又可怜的面孔,仰着脸祈求靠近他的模样。
苏说回想着咽了下口水,猛地吸了一口烟,结果嘴中叼着的烟早已烧到根部,如同他此刻身体里的火一样。
他立马打开烟盒又拿出一根续上。
“不是说最后一根。”
苏说一边打火一边说:“嗯,最后一根。”
宋明川打趣道:“果然男人的鬼话都不能信。”
苏说骂他:“滚。”
......
言姝吃完药后就睡着了。
苏菁菁坐在床头看着言姝前胸上的大片大片的红,突然哭了起来。
如果她能早点察觉就好了。
第二天,言姝一醒来,就跑去门口的镜子前看,身上的红肿风团都退了,脖子上的也没了。
但胳膊上,前胸上小红疙瘩还有很多。
她站在门口撩起睡衣正准备看下肚子成什么惨状了。
“滴哩哩。”
门突然开了。
苏菁菁看见她的动作,震惊得张大了脸。
嘭的一下又把门关上。
言姝也没想到苏菁菁不在房里,还以为她没醒。
着急忙慌放下上衣,跑回房间换衣服。
因为苏菁菁的身后还跟着苏说,刚才言姝看到,他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定在她的腰腹处。
她换好衣服又连忙跑出去给她们开门。
“苏总。”
苏说听这称呼蹙了下眉,但还是应了:“嗯。”
苏菁菁看她哥那张脸就知道他不太高兴,干呵呵地笑着:“言姝姐,那个我买了早餐,我们一起吃吧。”
言姝不太自然地嗯了声。
隆起的发丝下,耳朵根处的皮肤还是红的,不知道是昨天的过敏症状没褪,还是别的。
但苏说当她是别的,坐下时勾了勾唇。
苏菁菁非常识趣地说:“我先去洗手。”
言姝其实也想去,但苏说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直勾勾的。
而且昨天的事,她本也应该和他好好道个谢。
“苏总,昨天的事,谢谢你。”言姝捏着手指,柔声和他道谢。
“没事,不用那么见外,叫我阿说就行。”
苏说本以为还会再看到脸红害羞的言姝,却不想他话音刚落,言姝的身子就猛地抖了下。
言姝也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她连忙按住自己还有些颤抖的身体,扬起一个不算好看的笑:“不合适,我还是叫您苏总吧。”
她笑着,可苏说感觉她好像有点害怕,甚至,垂下的眼眸中还有一丝落寞和苦涩。
“嗯。”
苏说看她反常的举动,突然想起,昨晚好像也是这样,宋明川叫了他的名字,言姝就一直在看他,好像在辨认他是谁。
最后他还是没说别的,吃完早饭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言姝吃过饭把人送出门,便和赵呈交接了下工作。
赵呈让她们再住几天,休息好了再回去。
他昨晚赶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去了警局。
他了解过情况后,和公司那边报备,把案子接了过来。
言姝谢过赵呈,和苏菁菁在这边又住了几天,逛了逛周围有名的景点。
后来,苏说没有再来过。
回云江的前一天晚上,苏菁菁还是没忍住问了言姝。
“言姝姐,你这几天吃的都是什么药啊?感觉你吃完也不怎么见好。”
言姝:“就是一些治过敏的药。”
“哦......”
苏菁菁有些伤心,她还以为自己对于言姝来说是特殊的,毕竟在公司里,她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了。
但她才发现,言姝对谁都有着防备。
她不甘心,她想了解她。
于是苏菁菁大着胆子又问:“言姝姐,那你到底是为什么离的婚啊,我都不知道,你也别误会,我不是八卦,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情况。”
言姝笑了笑,问:“你想知道啊?”
苏菁菁坐在言姝准备的卡哇伊一次性被单上,疯狂地点头。
“哎呀~”
言姝伸了个懒腰,在苏菁菁身旁躺下。
她并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没必要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容易污染小女孩的耳朵。
但她也看出来了,她不说,怕是苏菁菁会一直缠着她问,还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言姝很喜欢苏菁菁。
于是她开口了。
“这是一个不太美好的故事。”
六年前,言姝考研失败,念及父母年龄大了,就想依父母的,留在仪宣市的家那边工作。
但非常不顺,工作了几个月,她公司就倒闭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成越,闺蜜的发小的发小。
说起来,也是通过闺蜜介绍认识的。
本来言姝不太想发展,毕竟都打算留在家这边了。
但公司倒闭后,言姝没地方去,小城市工作不好找,工资也低,再加上家里的压力。
逐渐地,她就想着出去工作。
恰巧这时言姝和成越有了些许进展。
平时无聊的时候会一起打打游戏,聊天,一起线上看电影。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耐心也很细心。
言姝当时空窗了好几年,于是便打算试试,而且成越长得不错,独生子,家境殷实。
后来这个男人也确实追求了她,以结婚为目的的追求。
三个月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言姝也迈出了很勇敢的一步,去成越的家乡找工作。
也是因为他家就在云江市旁的云池市,而仪宣和云池中间就隔了个云江,开车四个小时左右。
言姝觉得也不算远。
而且云池的工资水平也还不错。
家里看她喜欢,也就同意了。
后来去到云池工作,恰好碰上疫情,言姝没有办法,从租了两个月的房子搬去了他家。
成越宠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干,自己工作也是先把言姝送走他再去。
他的父母也很好,什么都不让言姝干,偶尔还会给点钱。
唯一的不足,就是一段时间后,成越的工作黄了,因为疫情,他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一直在家搞直播。
言姝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疫情也没办法,他有挣钱的心就行。
但时间一久,言姝发现并不是那样,成越虽然每天都在直播,但收益甚微。
视频也不更新一个,就天天直播打游戏。
她有时候觉得直播不过一个借口。
但成越说这样也可以推流。
他妈妈也说他,但得到的回复就是她们不懂。
再久一点的时候,言姝发现成越脾气好的时候,是特别好,但脾气不好的时候,是特别大。
每次吵架说话都吼得特别大声,言语也都很重很讽刺,甚至会摔东西,砸东西。
旧手机说摔就摔,新买的键盘说砸就砸。
虽然每次都是他道歉,他哄人。
但这种打个很重的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行为,言姝不喜欢。
在他家住了半年的时候,言姝委婉地提了分手。
成越一开始说尊重她,但自己躲起来偷偷哭,喝了很多酒,被言姝发现。
他说希望言姝能把问题说出来,他们解决。
但言姝说问题已经说过了,没有得到解决。
比如他的工作,比如他的脾气。
然后成越说他改,祈求言姝再给他一次机会。
言姝心软,就同意了。
后来成越也确实改了,出去工作,挣得不如言姝多,但也还行。
脾气也改了很多,吵架的时候声音大,但是不摔不砸了。
言姝虽然还是有点受不了,但是一下就要求他全改了也不可能。
就觉得慢慢来就行。
而且成越的父母真的很好,他们工作,但每天谁回家早谁就做饭。
言姝每天下班回家能直接吃上变着花样做的饭。
渐渐地,她还被养胖了。
言姝觉得,这样的婆家真的很难得。
而且有房没房贷,也说等她们去考了驾照,就给她们两个买车。
相处一年多后,她们按照家里的意愿结婚了。
言姝没有过分要求彩礼,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有个心意就好。
给了六万六。
三金另外买,她没有耳洞,就没有要金耳环。
成越的妈妈也说再给她多买个戒指,被她拒绝了。
两人手里也有了十几万的存款。
三个月后,成越辞职了。
他和言姝央求,希望他能继续他所谓的梦想。
跟言姝说,他一定会挣大钱的,到时候都给她。
鉴于之前他挣钱确实是都给言姝,而且给言姝花钱也很舍得。
言姝便想,反正那些钱,本来就是给两个人组建小家的钱。
让他拿出一部分来也没关系。
所以就让他买了设备,光买设备,就花了两万多,台式的电脑,最新的显卡,最新的平板。
那段时间金价比较便宜,他们又买了三万的金子。
手里的钱一下子就走了一小半。
然后还拿出了一部分让他去发展事业,追求梦想。
言姝很心疼,但毕竟都结婚了,言姝选择相信他。
但同时,言姝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投注希望,并期盼他会因为此而改变。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是“贤妻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的人。
更何况,言姝觉得他本身就是装出来的。
她偶尔也能感觉到不对,比如有时候她总感觉成越想给她洗脑。
但又觉得是错觉。
毕竟他对她真的很好,会因为柴米油盐的日子吵架,再正常不过。
这不就是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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