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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
“卡塔斯特会长!”兰布走来,身后带了随访的官员们。
“昨晚休息的好么?”卡塔斯特微笑看向众人,突然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
“很好,多谢关心。”
格洛林斯特站在卡塔斯特后面,和其他官员一同站好。
“格······格洛特······”阿特兰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她看着格洛林斯特,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眼泪控制不住流下,罗纳斯赶忙带着人去洗手间,“失陪一下。”
“是因为那个高大的男人吗?”罗纳斯给妹妹轻轻擦着眼泪,“我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但我认为应该不是他。”
阿特兰控制不住地抽泣,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那个人了。
“我们现在先办公事,先控制下情绪,好吗?等会结束工作,你可以去找他。”罗纳斯拍了拍妹妹的肩,他对格洛特当年的身份一直存疑,尽管宫中许多大臣认为他是外敌,但当年他的行经也不能证明什么什么,毕竟有恩于他们,他不敢轻下定论,这会伤了妹妹的心。
阿特兰缓了一会,整理下仪容,重新走了回去。
“不好意思,刚刚不太舒服。”
“没事,那我们进去吧。”众人进了议事堂。
格洛林斯特瞟了眼阿特兰,没有说任何的话。
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在镜头面前展现了良好的形象。
工作结束后,罗纳斯单独找到格洛林斯特,阿特兰在不远处坐着。
“你好,格洛林斯特部长。”格洛林斯特微笑,“你好。”
“可以方便问您几岁了么?”“八十六。”罗纳斯上下打量了格洛林斯特,微笑夸赞,“应该算得上年轻了,能力如此出众,坐在这个位置上。”
“过奖。”格洛林斯特话很少,似乎不怎么想交谈。罗纳斯见状告辞,走向阿特兰。
“他不是格洛特。”阿特兰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他太年轻,时间对不上,格洛特出现在一百多年前。当然,不排除他说谎。但从他一身的外貌来看,他更壮实高大,而且更冷淡,样貌也有些差别。所以他大概不是吧,格洛特……早去世了吧。”
阿特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离开了。
“卡塔斯特会长,方便私下聊聊么?格某想请教些私事。”
“可以。”二人进了一个房间,男人确认没人后向卡塔斯特跪下。
“师父。”卡塔斯特意料之中地笑了,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你这些年去哪了?我找的好苦······我,我对不起你。”卡塔斯特控制不住情绪,忙将人扶起。
“不是您的错,不要自责。您当年收养我,我就很感恩了。”格林特将人扶坐下,自己蹲在跟前,和她说自己这些年的事。
“当年大战时,我被趁乱拐到摩罗眼的飞船上,我跟着一对阿特兰亚母女逃跑,后来在阿特兰亚长大的,现在是前来的驻外大使。”
“我很骄傲,也很开心你现在过得很好。”卡塔斯特抱住了格林。
“我很想你。”“我也是。”格林回抱住她。
六十年前,卡塔斯特还是太空军的少令时,在打击摩罗眼的恐怖分子时捡到了个孩子,很小的年纪,当时昏迷在一片草丛之中。那里离敌人出没地方不远,于是就将他带回了军队。
当时的格林还小,对家中的记忆模糊不清。支支吾吾地,问不出他的背景,查也查不出,所以卡塔斯特打算送他去福利院。
偶然间,她发现这孩子精神力很强,于是收养了他,教他战斗,供他上学,想着这样孩子如果未来进了太空军应该大有作为,能抵御摩罗眼文明。
但没到十年,摩罗眼文明与宙公文明爆发了战争,卡塔斯特无暇顾及格林将其留在了军队,不料战争结束等她回到地面,士官告诉她格林失踪了。
她花了很多年,动用势力帮忙找人,却都无功而返,从此,她的心里只剩了悲伤和愧疚。所以,后来她成立了专门的学校,用于教育和保护这些预备役的孩子们。
“您怎么身上这么冷?!”格林关切地看着卡塔斯特。尤其是脖子的部分,格外寒冷。格林手摸了过去,在碰到脖子前被东西挡住了,他被冰得缩回了手。
“我没事,生病了而已。”卡塔斯特往后退了退。
“您的脖子上戴了什么都看不见东西?这么冷?生病也用不着这么冷的东西啊。”格林很着急。
“这个病没法治,只能靠这个东西缓解。没事的,我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一次,没什么的。”卡塔斯特点了两下脖子侧面,一个冰蓝色的项圈显现出来。
“没事。”卡塔斯特起身,拍了拍格林的背。
“这个病多久了?”
“其实很久以前就有了,我没告诉过你。”
格林调出手环显示屏,展示自己联系方式,“您有什么一定联系我,我很担心您。”
“好。”卡塔斯特加了他,然后打开了项圈隐形装置。
“走吧。”他们走了出去。格林跟在卡塔斯特身后,复杂的情绪包裹着他。
“主上。”格洛林斯特送走了阿特兰亚人,看着卡塔斯特。
“公主她——”“没事,不会认出我们的。”
格洛林斯特叹了口气,扶着卡塔斯特离开。
傍晚,余幸结束了训练回宿舍,魂不守舍地看着窗外。
“喂,卡师父回来了。”陈宏光关门,一回头,余幸就冲进浴室洗澡了。
“啧啧。”
“大人。”“进。”
余幸换了身干净常服,扎好了马尾,站在办公室门口。自动门打开,卡塔斯特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周身裹着个毯子。
“卡塔斯特,你很冷吗?哪不舒服?”余幸伸手去摸她的头,却被躲开。
“我很好,没事,你有什么事么?”卡塔斯特睁开眼,瞳色一片猩红。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不舒服,我很担心。”余幸坐到她身旁,揽过她的身子抱住。卡塔斯特小小一团窝在余幸怀里,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反攻,姿势僵硬地背对他坐着。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我才放你进来…… 今天我本来是不见人的。”卡塔斯特有气无力地说着,尝试挪开身子,却被余幸禁锢着。
“你快回去吧,待在这对你身体不好。”卡塔斯特伸出手,尝试推开余幸的手臂,却根本使不上力。
“我是你的家人……”余幸抱紧卡塔斯特,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我认为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而不是只当个局外人。明明格洛林斯特都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哪怕我帮不了多少。”余幸不敢看卡塔斯特的脸。他们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余幸不敢确定,大人是什么意思。
“这个事你真帮不了我……”“我可以学,你告诉我,格洛林斯特能做我也能。”卡塔斯特叹了口气,“你受不了的。”
“……我没试过怎么受不了?”“我不能拿你的命开玩笑。”卡塔斯特转过头,努力看着他,“听话,好么?”
“……好。”余幸垂眸,他无可奈何,或许自己真的还不够资格在她身边。
“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哪怕一点点。”余幸把头埋在卡塔斯特颈边,刺骨的寒冷透过衣服传来。
“别靠那,冷。”卡塔斯特用力把他的头推开,对上湿漉漉的眼神。
“你今晚有事么?”“没。”其实本来打算去实验室的。
卡塔斯特又叹了口气。
“那你陪陪我吧……有不舒服立马和我说。”卡塔斯特调转了个身位,把腿搭在余幸的腿上,整个人侧躺在他身上。余幸闷哼了一声,下半身往后挪了些。
“余幸,最近适应得好吗?”怀中人闭上了眼睛,似是没力气撑住眼皮。
“还挺好,身体适应得不错,食堂也好吃。”余幸低头,静静看着卡塔斯特,岁月静好。
“嗯……”卡塔斯特的呼吸渐渐平稳,余幸也不敢动弹,呼吸都收敛许多。这是这么多年来余幸第一次有机会观察卡塔斯特。有型的眉毛、小翘的鼻子,还有水润的唇。她的唇形有点微笑唇,但平日里严肃的样子却很帅气,不容侵犯。
嘴唇水润,涂了唇膏吧。
十几年前缩在对方怀里的是他,如今变成了卡塔斯特。余幸扯了扯她额前盖住的毛毯,有些往后滑了。一阵香气传来——她昨天应该洗头了。
她的头发乌黑柔顺,又多又长,好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她睡着了,不能打扰她。
几缕刺眼的黑雾升起,余幸以为是什么烧了,仔细看才发现,是从卡塔斯特身上冒出来的。
卡塔斯特皱起了眉头,几声哼唧从嘴边溢出。
她似乎很难受。
余幸抚平她的眉头,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当年她做的一样。效果似乎还行,她呼吸没那么重了。
但一种熟悉又奇怪的感觉升起。余幸感觉胸口有些闷,下腹有一团火在烧,好在大人没靠在那……
余幸以为是自己又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但全身温度的升高让他不得不在意。有黑雾进入他的身体,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疼痛升起,全身渐渐酥麻脱离,十分刺挠。
“唔嗯……”几声轻喘溢出,余幸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体内有种冲动在告诉他:吃掉她。
余幸强撑着不去看卡塔斯特,试图缓解不适,但邪火在燃烧,这并没有用。
他记得莱特斯特说过需要流转能量,是指体内气脉的流转从而疏通法力的能量吗?余幸记得卡塔斯特教过他,只是不怎么用。
黑雾还在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身体。余幸提起气,全神贯注地将力量集中下沉至丹田,慢慢使能量在体内流转起来。虽然有些慢,但身体好受了些。
“嗬嗯……”越来越多的黑雾进入余幸体内,他有些承受不住了,周身似乎要被冲破。他的能力还不足以一下流转这么多能量。
“余幸!”卡塔斯特突然睁开眼,挣脱对方的怀抱,跪坐到他人身上,全身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你怎么不叫醒我!”黑雾像是受到了召唤,从余幸周身涌出,分成几股回到了卡塔斯特体内。
“是不是不要命了!”卡塔斯特给了余幸一个脑瓜崩,发现对方满脸通红,这才发现自己和对方贴的过近了。
“咳。”卡塔斯特往后退站了起来,“还好么?有没有不舒服?”
余幸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快回去休息吧,这很危险,我等会休息了。”卡塔斯特想把人拉起,却纹丝不动。
“你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么?”余幸喘了几粗气,声音低哑,心疼地看着她。
“是……习惯了。”卡塔斯特的手放上余幸腹部,余幸抖了一下。她运转他体内的气,一会余幸的脸就不红了。
“快回去吧,你做得够好了,我的能量畅通多了。”卡塔斯特将人拉到门口。
“等我好了再说,你先回去,有不舒服发消息给我。”接着,余幸就被推到了门外,身后的自动门快速关上。
余幸呆呆地看着门好一会,最后还是低着头回宿舍了。
“呦,回来了,你那大人怎么样?”
“还好,应该好多了吧。”
余幸脱下才换的衣服,走进浴室冲澡。
刚刚流转能量时出了不少汗,身上黏乎乎的。
她竟然是如此难受么?一个“习惯了”是她多久的承受了啊。但是,她刚刚抱住自己,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身上的香气传来……
余幸低头一看,想给自己两巴掌。
一小时后。
“我靠,祖宗,你刚去极地了?”余幸身上冒着冷气,陈宏光碰到立刻退了几步。
“没事,太热了而已。”余幸坐在书桌前,查询着什么。
“冒黑雾、虚弱、发热、疼痛、麻木、无力……”余幸按下查询键,给出的却都是些常见病症,没有“冒黑雾”出现。
“卡塔斯特,冒黑雾……”搜索结果并没有任何关于她疾病方向的信息,但有几个搜索结果吸引了余幸。
“五十年前的战争,卡塔斯特究竟是如何击退敌军的?她会不会成为不可控的隐患?”余幸点进去,往下划拉走,只是营销号的胡言乱语,附上一张仰拍的照片。
照片中天空有几片云,但它的背景是黑红色的。大概是P的吧,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气。
再往下划到评论区,有人支持,但更多人是反驳。
“人家为我们打胜战,立了大功,难道就因为人家强大而忌惮吗?这是什么道理?”
“没有她,现在哪来这么好的生活?”
“对啊。”
“她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哪天炸了把我们杀了呢?”
“我见过她,她人很好的,还关心我们。”
“我是前太空军人,这张照片可能是真的,她当年打敌人时的能量颜色就是黑红色,其他不能多说了啊,上面有要求。”
“听说当年那场大战的实况消息都被封锁了,知道的老家伙好多都去世了,被要求不能说来着。”
“不会真的是能力失控了吧?真危险啊。”
“少带节奏了,只专注于她的能力失控与否太片面吧?人家做了这么多的好贡献,怎么不说?”
······
余幸看发表时间,刚好是她上任会长那时的,搜索关于卡塔斯特任会长时的新闻,评论区有不少人在质疑她一个单纯搞军事的为什么会涉政。有意贬低她的不足和危险,就像预谋好的一样。
心里的不安在翻涌。
“我已经成功到达位置,可以开展任务。”
“有什么收获?”
“她的能量紊乱、气息不稳,怀疑与当年战场上情况相似。”
“还有吗?”
“没有。”
“希望你能尽到家族首领的职责,不要让我们失望,你明白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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