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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
“干死”和“爸爸”两个词,对于男人来说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催化剂,当然也有特定的使用地点,比如——床。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床,更可惜的是,说这两个词的人是时越。
厌诀气定神闲地凝视着时越,时越的眼睛是偏向于鹿眼的,眼睛不大不小,是贴近于鹿眼的干净,仰头看人的时候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性。
时越的呼吸变得慢了很多,他脑子里已经走完了各种“惩罚”的场景,但依旧想不到“干死他”会是什么样。
而且,他有种直觉,堵在心口,他不想让他“老子”干.死.他。
并且,比起这种被他老子干死的心情,他更像反着干回去?
这是为什么?
时越的后脑勺又抽上来一阵疼。
很久之后,才听见他“老子”发话:“怎么说呢......我今天不是很想干你。”
厌诀缓缓起身走到时越身前,用手里的车钥匙抬起时越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拖着笑道:“我还没有想到具体要怎么惩罚你,先欠着,改天我再好好收拾你。”
时越薄薄的眼皮耷了下来,他闷着声:“嗯......”
时越应答完后,很快就找来了扫把蒙了层垃圾袋开始扫地上的玻璃渣。
厌诀眉梢一扬,昔日想要弄死他的时越如今居然等着被他干死,还乖乖地叫他一声“爸”,甚至主动打扫卫生。
失忆还会激发出第二人格吗?
厌诀看着时越扫地,并没有想帮忙的意思,他本来就是嫌开回家太累了,干脆在公寓里凑合一晚得了才回来的,现在累得不行。
厌诀倒了杯白兰地抿了几口后就丢下酒杯自己去洗漱了。
时越把地上的“一百万”打扫干净后,肚子里的空虚感又冒了出来,虽然刚才被呛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但他还是选择把已经冷掉的关东煮吃完。
时越把玻璃渣往垃圾桶里倒的时候,目光扫了眼厌诀搁在桌上没喝完的红酒。
那白兰地还是赵西回托人从国外带回来送给厌诀的,要是被赵西回知道厌诀把白兰地当水一样不得气死,这他大爷的一瓶能买一套房了!
当然,时小越并不清楚这是价值一套房的白兰地,他只是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清香。
时越盯着那酒杯看了一会儿,最后拿起酒杯将厌诀喝剩下的酒抿了个干净。
厌公子呢刚洗完澡出来,正打算把白兰地拿回房间里品尝,然而刚到客厅就看见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的时越趴在桌沿上看着他。
时越本来就是冷白皮,皮肤看起来很薄,一碰就能戳破一样的薄,因此眼皮都沾染了绯红。
此时此刻,他眼皮垂下来,盖住大半的瞳孔,倒显得人多了份尖锐的攻击性。
厌诀瞥向一旁干干净净的杯子,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走到时越身前,一只手勾住时越的下巴,质问道:“怎么还偷喝你老子的酒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掐住时越的脸颊肉:“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了?”
“打碎杯子我忍了,现在还喝我的酒,真逼着我今晚干.死.你吗?”
“嗯?”
厌诀一再挑衅时越,但是醉鬼是根本听不懂人话的。
可下一秒,时越站起身,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厌诀,随后一只手搭在厌诀的肩膀上。
厌诀只裹了条浴巾,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精劲的肌肉隆起,水滴就沿着他腹部的线条滚落,尚带着余温的水珠被摁在了时越手下。
时越踮起脚,朝厌诀靠近。
厌诀下意识后退一步,扬起了头。
身前人的酒气朝他逼了过来,酒气总是让人意识混乱,厌诀也觉得有些朦朦胧胧的醉意。
却听“啪!”响彻了整个客厅。
一个巴掌打在了厌诀的脸上。
厌诀:“?”
时越打完这一巴掌后,整个人瘫了下来,在闭眼的最后一刻突然笑了一声:“厌诀,你个傻逼。”
厌诀:“???”
说完,时越“扑通”一下栽倒在地,厌诀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回神。
他猛地压在了时越身上,把人的脸翻过来,同样打算回个巴掌,然而才压上来,时越就一脚踹在厌诀腹部。
时越那一脚的力量可不小,厌诀到底是练过的,分毫没退,反倒是上前抓住了时越的脚踝。
时越的皮肤很敏感,仅仅是被抓住就已经红了一圈。
时越下意识挣扎着,两只细长的腿并拢胡乱地踢着厌诀。
这一踢可不得了,厌诀倒吸一口凉气,肩膀上的肌肉充血而起,他两只腿分开压在时越腰间,重重夹住时越。
“喜欢跟我打是不是?”厌诀轻笑着,随后将自己的领带拽了过来一把绑住了时越的脚踝,又将时越整个人捞起来背对着自己,时越的两只手则被绕到身后用皮带捆了起来。
时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像是在骂人。
“咻”一下,厌诀将皮带拉紧,迫使时越整个人向上一仰头,头发碰到厌诀的下巴。
厌诀慢条斯理道:“要不是我累了,今晚就干死你。”
厌诀说完,“嘭”一下放手,起身将时越买回来的零食通通丢进了垃圾桶里。
临到进卧室前,厌诀还不忘踢了踢时越两只被绑起来的腿。
...
第二天时越是被身上的酸疼给疼醒的。
他一醒来就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被捆在一起,两只腿更是并得跟筷子一样。
时越一愣,昨晚的事儿完全断片,谁把他捆起来的?捆起来干什么?
时越的手腕已经红得不行,他用牙去咬困捆住他手的领带,半天儿咬不动。
直到一个人的手指伸了过来掐住了领带。
“醒了?”厌诀穿好了衣服,灰色的大衣显得他人高腿长,只是明明笑着在说话,但语气里却透露了几分不耐。
时越觉得他被捆.绑和他的爸爸是有关系的。
并且他能感觉到厌诀现在很生气。
所以时越选择不说话,只是盯着厌诀。
厌诀本来不想解开时越的,可时越这么盯着他,端的个什么无辜可怜劲儿?
昨晚扑上来扇他巴掌的又是谁?
厌诀没理他。
时越斟酌了半天,虽然很抵触这位“爸爸”,但他还是小声试探:“爸爸?”
厌诀没理他。
时越想起外婆说的,在必要的时候不要耍性子,要学会对爸爸服软。
于是,时越将被勒红的手腕举到厌诀眼前:“爸爸,我疼。”
厌诀被叫得发麻,他瞥了眼时越,时越的脸依旧惨白,手腕上的红倒是触目惊心。
厌诀没说话,两三下解开了皮带后,时越就自己去解脚腕上的领带。
与此同时,厌诀在他头顶道:“这就是惩罚,下次再不听话,你就完了。”
时越点点头:“嗯嗯,知道了。”
实则时越根本没听进去,他只是在琢磨,打碎了一百万的杯子的惩罚是“干死他”,捆一晚就相当于“干死他”的话,那这个惩罚也还好。
他老子也没有外婆说的那么难相处。
厌诀等时越收拾好后将人带回了省医院。
时越需要做个全面的检查,但刚进医院,厌诀却带着时越到了观察室,因为他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推门而入,病床上躺着的人浑身裹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张脸和两根手指在外边儿。
床上的人看见厌诀先是瞳孔放大,随后嗷呜嗷呜地说了一串鸟语。
直到看见厌诀身后的时越,床上的人才冷静了下来,直勾勾盯着时越。
时越在看见床上人眼睛的刹那,脑海里闪过了几个片段,却怎么也抓不住。
厌诀呢,云淡风轻地在人旁边坐下“沈欺是吧,还记得我?”
沈欺:“¥%#!”
沈欺不知道叽里咕噜说啥呢,厌诀倒是跟听懂了似的:“我懂,你和时越兄弟情深,所以我带他来看你,看来你恢复得还不错?都能说鸟语了?”
沈欺:“......”
草.你.大爷的王八蛋厌诀。
沈欺是时家司机的儿子,时越朋友不多,沈欺是为数不多知道时越和厌诀不对付的人。
现在他的越哥怎么会和厌诀站在一起?
厌诀突然俯身朝沈欺靠近。
沈欺打着石膏的脖子是想动也不敢动,他翻着白眼看向厌诀。
下一刻,时越突然开口:“爸爸,他是谁?”
沈欺:“???”
时越在叫谁爸爸?
谁?
高中沈欺都提议给厌诀扎小人了,时越也没反驳,现在时越在叫谁爸爸?
沈欺眼睛都快炸了,厌诀却是早已习惯的样子,对时越道:“他叫沈欺,是你的朋友,出车祸那天你跟他一起的,行了,看也看过了,你先去做检查。”
时越临走时,偏头还看了眼沈欺。
沈欺:“?!”
沈欺在病床上扑腾,恨不得冲上去把时越绑回来。
然而他动不了,只能瞪着厌诀。
厌诀挑眉:“瞪我干什么?没听见他叫我爸爸?”
沈欺:“@¥%#!”
厌诀没管沈欺说的什么鸟语,微耸耸肩:“放心,既然他叫我一声爸,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说完,沈欺极其艰难地将中指对着厌诀举了起来,终于蹦出了两个字:“畜生——”
然而厌诀早就离开了病房。
时越按照体检单子上的项目挨个做了下来,一路上的护士小姑娘们都很是关心他。
问他吃了没?昨晚睡好没?
时越都只是轻笑回应,等他做完ct出来时,却突然有人叫住了他的名字:“时越?”
说话的男人是个黑皮壮汉,身材高大精壮,肩膀挂着一副圈套,脸上刚缠上了绷带。
时越的印象中没有这个人。
男人自来熟似地勾住时越的肩膀:“越哥怎么回事啊?怎么看起来瘦了这么多啊?什么时候回拳馆打打?最近可来了几个大人物想看你打拳呢。”
时越被男人身上的汗味熏得皱眉,他推开男人:“我认识你?”
时越的声线偏冷,语气里的抗拒显而易见。
男人挑挑眉:“喂,不是吧,时sir你贵人多忘事啊你?忘记之前在拳馆当狗的时候了?”
男人这一句话很明显不是个善茬。
时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让男人喉间哽住。
时越没打算和男人纠缠,转身就打算离开,然而男人下一秒却骂道:“干你娘的,装什么清高啊,真以为自己是时家少爷了不起?”
时越停下,转身看向男人:“你说什么?”
男人吹胡子瞪眼:“我说干你——”
“嘭!”
男人话都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时越一圈又一圈地揍在男人脸上,血骷髅都砸出来了。
大厅里一阵惊呼。
人声嘈杂中,时越猛地抓住男人的衣领,很奇怪的是他明明还生着病,但气势却依旧临驾于男人之上:“你没有妈吗?”
“嗯?”又是一个拳头砸下!
...
厌诀赶到监控室时,监控室里坐着个手上带血的时越,一旁是脸肿成猪头的黑皮拳手。
拳手看见时越就心慌,离得十万八千远,指着监控视频道:“你们可以自己看监控!就是这小子打我!”
余兆成简明扼要地将刚才的事儿告诉了厌诀,与此同时,监控上的激烈打斗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监控里的时越清瘦的身形压在黑皮壮汉身上,把人揍得鼻血直流,一直求爹爹告奶奶地说放过。
时越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他的鞋子和袜子在纠缠中被男人扒掉。
时越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血显得他多了些诡异的美,他看着地上的黑皮壮汉,就像是在看一条狗。
壮汉跪在时越脚边:“哥你放过我别打了,我给你当狗行吗?哎哟老子真错了,汪汪!”
监控里的时越还穿着病号服,看起来纤弱至极,他扬了扬沾血的唇角,随后抬脚勾住了男人的下巴,他的视线刚好对上前方的监视器,语气冷冽:“给我当狗,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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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妄帮他老子去接小情儿的那天是个雨天,一开门儿是个男人。
一个漂亮、清冷、孤傲的男人。
后来,祁妄和他爸的小情儿滚到了一起。
***
小情儿叫祝青延,是个性子高傲的历史学高材生,从来不会多给祁妄的父亲一个眼神,对祁妄以及他的两个哥哥也是。
可大哥借着没带伞的理由在小情儿家躲雨。
二哥则借着受伤的理由让小情儿帮他换衣。
但大哥二哥都不如祁妄会抢。
吃饭时,祁妄在桌下勾缠祝青延。
睡觉时,祁妄翻到祝青延屋里,隔壁是他父亲的房间。他们的吻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升温
直到有一天,祁妄的老子死了,小情儿设计杀的。
至于小情儿呢?跑了。
祁妄气得冷笑:“找!找回来就杀了!”
……
祝青延从没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所有人都知道祁妄在找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也是在一个雨天,祝青延被祁妄抓了回去。
祝青延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
……
当晚,雷声轰鸣,雨湿窗台,祝青延确实快死了,快被祁妄压死了。
祁妄压着他狠狠道:“我老子死在了你的床上,有本事让我也死你床上,嗯?”
一篇泼天狗血复仇神经文,恨来恨去只恨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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