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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与包扎
烦人精:小叔,虽然我们刚分开,但是我还是有点想见你
这周的指标还没够吗?总觉得这股票的需求量是越来越高了……
于是凌宽又启用了熟练地画大饼技能。
:那就好好活着,下周还能见
他当年高考期间氛围很压抑。一上课就头疼,考试就手抖。
现阶段如此注重教育,凌正阳又是高四,压力只增不减。
所以股票得存在才有升值的可能,一旦没了以前的可都是打水漂。
烦人精:小叔,等我高考完,还会有奖励吗?
:不管你考得怎样,我都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烦人精:真的吗?
烦人精:我会努力的!
附上一个【加油打气】。
凌宽一笑,这下稳了。这鸭子指定不会到嘴飞了,就冲这个劲头,票值肯定能稳升。
至于画的饼怎么兑现,到时候再说吧。
人到车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更何况,他也没说是无条件同意的,大不了到时候一票否决就得了。
凌正阳的情绪、决策与状态,只会被凌宽牢牢地抓在手里,由他掌控,任他决定。
他年龄比他大,见识比他广,将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不在话下。
……只是出现过一次意外情况。
凌宽安详地躺平,要是顺利的话,兴许能这样吊一辈子,按照他爹妈那个德行,肯定够个衣食富足,后顾无忧。
他倒也能借着这些年的恩情拿到不少资源……或者钱财。
只需要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永远据他一步之遥,给些伸伸手就能够到的奖励当甜头。
凌宽轻笑。
他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凉风习习,窗帘被吹起,大片蓝色闯入他的视线,扰乱思路。
凌宽起身关窗户、拉上窗帘,舒适地躺回床上,一想到这几句效果显著,心情不错,他还顺手打开聊天框附赠了客户一句。
:很开心
:晚安。
凌宽本还想着能歇息一天,正谋划着完美的宅家计划,结果第二天凌正阳又杀了过来。
不过这次是扑到他怀里的。
当天早上凌宽看见消息就意识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烦人精:小叔……你在家吗。我爸妈又吵架了
烦人精:……可以抱我一下吗
凌宽没敢犹豫,等他拨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
第一通电话没接。
他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紧急穿衣服,行动间又打了第二个。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嘟嘟了几声,通了。
“你现在在哪?”
对方没有回答,手机里有隐约传来的风声。
窗边?天台?凌宽越来越不敢细想,语气不由得急促起来。
“凌正阳,别做傻事。你在哪?回答我。”
“……”
“楼下……你家楼下。”
凌宽飞速揣了个钥匙,蹬了双鞋就跑出去按电梯。
“别挂电话,等我。”
凌宽闯进电梯,又和凌正阳说了两句,只是手机静地出奇。
他一看,一格信号也没有。
不过好在,他刚出电梯转了两圈就找到了缩在花坛边上的一大团。
凌宽松了一口气,轻轻拍拍对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
凌正阳没回答,只是把自己塞到小叔的怀里,呜咽着小声啜泣。
于是凌宽就抱着那一团,顺着摸摸后背,任由对方趴在自己肩膀上,泪水洇湿衣服。
出门太急了,连纸都没带。
而且凌正阳现在正在情绪上,也不敢妄动。
春季的早晨是寒的,阵阵风刮过,衣着单薄又潮湿的凌宽不免冷得发抖。
恰好趁着对方喘气的间隙,凌宽柔声提议:“凌正阳,想不想去我家坐坐。”
这要是不同意,那需要温暖的可就不止凌正阳一个了。
“……嗯。”好在凌正阳也是刚好哭累了,没有为难他。
凌宽用袖口为他蹭了蹭泪痕,搀着上了楼。
直到两人挤在小小的公寓屋里坐定,氛围才有些微妙的尴尬。
按照进度来说,现在应该是快解决完的,再宽慰两句休息会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早知道再忍忍给人送走了,也不至于现在大眼瞪小眼。
于是凌宽习惯地给两人倒杯水,对方接过杯子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凌宽放下水壶,拿起凌正阳的手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两只的手指都有红肿的抓痕,更严重些的还往外渗着血。
“……我自己弄的。”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先喝点水,我去拿医药箱。”
凌正阳自知理亏,乖巧地“嗯”了一声,捧起杯子就喝。
他知道凌正阳焦虑时会有这些小动作,心理压力大的多少都会这样。所以他也不责怪,只是一次次劝他善待自己。
凌宽正给凌正阳手上涂着碘伏消毒,嘴上还喃喃着。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能忍就忍一下,难受就来找我,少做伤害自己的事。”
熟练地说完了要交代的话,对方还是一言不发跟个木头一样。凌宽一时失语,只能再挤出一句。
“疼吗?”
“……疼。”
凌宽虽然埋怨着怎么这人不问就不说,但动作还是放轻了许多。
“下次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别忍着。”
凌宽涂完了碘伏,把棉签扔掉,又拿出几个创可贴,撕开包装。
“……小叔。”
“怎么了?”
“我听说亲一下伤口会好得快些。”
凌宽:?
“歪门邪道。那样细菌很多,你以为我给你消毒是做什么的?”
凌正阳的语气倒是一点不遮掩失望,“……哦。”
凌宽细致地将每个冒血的地方都缠上了创可贴。虽然有点丑,但好歹伤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伤口好之前就不要再抓了,好吗?”
对方只是看着他,又不答话。
每次一有什么小情绪就是这幅样子。
凌宽无奈地笑笑,牵起凌正阳的手,轻吻一下手背上的创可贴。
“这样可以吗?”
凌正阳的目光从凌宽的脸上飘到窗边,拿起一旁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耳根隐约有一抹红。
“……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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