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花开

作者:狗娃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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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那日娘和贴身丫鬟在街上买日常所需的东西,逛累了,便去到了街边的小茶馆喝茶歇脚。

      客人甲:你们听说了吗?紫来堂这次摊上麻烦了。

      客人乙:“可不是嘛,据说这次惹上的还是他们之前在码头当搬运工时他们的工头。本来那个工头就对他们两个不满意,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么个机会,能轻易放过他们?”

      客人甲:“可不是嘛,这次紫来堂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啊。可惜喽!”

      温如凝听得既担忧又一头雾水,实在忍不住,便上前问道:“两位公子,你们刚说的紫来堂,可是货运行——紫来堂?”

      客人甲:“是啊,除了那个紫来堂,还能有哪个!”

      温如凝:“不知这紫来堂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二位刚刚说,紫来堂
      都不一定保得住。”

      客人乙:“这位姑娘有所不知,前段时间,紫来堂接了一单这温家的生意,由王溪远负责押运。本来这是很简单的一单,路途不远,运送的货物也简单单一,走的那条水路也是一条老航线,按理说应该是很顺利才对。可偏偏巧的很,在路上和他们之前雇佣他们的工头的船碰了一个正着,本来双方让一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好了。可据说,原来这工头就是不肯相让,不但不相让,还挑衅不让王溪远的船过去,就这样两只船在水上僵持了好一会儿。这凡是和王溪远合作过的人都知道,王溪远是个不愿意惹事的性格,便想着掉头绕路走。但就在准备掉头的时候,王溪远听到对面的穿上传出女子求救的声音。不知这王溪远突然哪里来的正义感,硬是要去救船上的女子,货运行的船岂是说上就上的,更何况还是冤家。双方就这样打了起来。船上当时打斗很激烈,但是双方都是经常走江湖的人,身上都有些功夫,下手也知轻重的,王溪远这边打伤了那些人,成功救下了那名女子,便开船离去了。但谁知,没过几天,王溪远就被那原工头找到,说他们打死了自己的兄弟!这不现在要王溪远偿命!”

      温如凝听了后不禁担忧,连忙问道:“不知您是从何处知晓这些事情的?”

      客人甲:“他们这事已经闹到公堂了,咱镇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现在这王溪远还被关押在大牢里。何承翰一直在外周旋,但一直也没什么进展。”

      温如凝:“那名被救的女子呢?她当时也在船上,可以帮忙作证,王溪远没有杀人啊!”

      客人乙:“这都摊上人命了,躲都来不及,谁还会上赶着掺和到里面。据说何承翰找到那姑娘时说的好好的为王溪源作证,谁知上了堂,竟改了口供,那姑娘只说自己当时害怕极了,什么都没看清,甚至都否认当时救自己的是王溪远。”

      客人甲:“哎,也不怪那姑娘。都是寻常老百姓,一没背景,二没钱财的,别说牵扯到人命,只要站上了公堂,不就相当于得罪了那工头,这以后的日子哪里还有个安宁,更何况那日在船上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干净的事!”

      娘说,那次她真的冲动了,那是她第一次尝试到冲动的感觉:无所顾忌,只想一直往那深处冲去。

      娘等不及回家和家里人从长计议,直接从茶馆跑向了牢狱,花了大价钱买通了狱卒,见到了好久不见的爹。

      娘说,再见到爹时,爹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如柴,黝黑的脸上长出了胡茬,腰背也因为伤痛不再显得挺拔,很是狼狈。可娘却生出了怜爱与疼惜。

      王溪远:“温小姐,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到这种地方的。”

      温如凝:“我今天无意中听到了你的消息。不管如何,你碰到这事是因为帮我们温家运货,我应该来看看你的。”

      王溪远:“这是我个人的举动,与温家无关,你们不用心生愧疚。”

      温如凝:“王公子,我信你!”
      王溪远:“信我?”

      温如凝:“嗯,信你。你可愿意也信我,把那日的事情再与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王溪远犹豫再三,想着说不定以温家的势力,真的能帮到自己,便应道:“好,我说与你听。

      那日,我的船正在正常行驶,迎面碰上了原来那工头的船,他们是从对岸运送完货物往回行驶,我们两家的船就这样碰了个正着。我本不想和他们过多纠缠,也想着按时将你家的货物运送到顾家,就想着让着他们,让他们先过。

      可哪知,他们并不想草草了事,我们走哪边,他们就走哪边,硬是挡着路不肯让。无奈,我便下令掉头,换一条路线走。可正当要转头时,我便听到从他们船舱里传出了女子的求救声,说句无礼的话,走运有时候时间久,在船上藏女人,拐妇女,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但一般都比较隐秘,不会叫人发现,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我本打算和他们交涉,让他们放过那名女子,或者我可以出钱买下那名女子,可他们并不愿意放人。

      这事既然被我遇到了,我便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放任不管,我当时决定带几个兄弟直接上船,把人抢过来,我们说好的,找到人就带走,绝不能搞出人命。

      我们紫来堂请的人,身手在同行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很快我们便在船舱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名衣冠不整的女子并将人带上了我们的船。我很确定,我们离开那船时,他们的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可哪知,等我回到紫来堂后第二日,官府便派人将我捉了来,理由是故意杀人。

      那工头说,我们硬是上了他们的船,抢走了他们的人,还打死了他们的兄弟。那工头说,船上的女子是他们半路遇到的,只是好心,载她一程,可我们却偏偏要上船抢走这位女子,想要图谋不轨,他们的人阻拦,我们还出手打死了他们的人。

      后来找到那名女子,那女子也只是说自己害怕极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不出什么来。”
      温如凝:“你们可验过尸?”

      王溪远:“验过的,死的确实是那天在船上的人,死因也是斗殴导致的内部出血而死。可是,我相信的我的弟兄的,我们下手都有轻重,不会搞出人命的。”

      温如凝:“你说你没有杀人,我就信。王公子,你先别急,我回家找爹爹商量一下,我们和官府多少有些往来,说不定他会有办法的。”

      王溪远:“真的多谢温姑娘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去紫来堂找何承翰,我向他提过你。”

      温如凝:“好,你等我消息。”

      娘说从牢狱出来之后,一路小跑回家,那也是娘第一次失了礼仪,直接闯进了外祖父的房中。

      温如凝:“爹爹,咱们帮帮王公子吧。”

      温岭川:“你也听说了此事?我也听说了,但这事,牵扯到人命,也与我家无关,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温如凝:“可是,他是在运咱家的货物的时候遇上的这事。爹不也常说平生最佩服只认就是勇敢之人吗?王公子算是行了一件勇敢之事,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再者说,”温如凝攒了攒勇气,道:“爹爹教我们从小读书识字,怎么事情真的发生到自己身上,就这般退避三舍!”

      温岭川无奈的说道:“是啊,我平生最佩服之人便是勇敢之人,那是因为我不够勇敢。我的肩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与束缚,又怎么勇敢呢?他虽是因为帮咱家运送时遇到的事,可运送合约里并没有我温家要求他紫来堂行侠仗义这一条,这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我温家,说到底,是没有关系的。”

      温岭川轻叹道:“非是袖手旁观,我身上肩负的是整个温家,我需要权衡利弊。”

      温如凝:“可我温家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就算不为王公子,如果传出去说我温家不管不理,日后温家的生意又该当如何?”

      温岭川看着温如凝据理力争的样子,问道:“如凝啊,你对爹如是说,你是不是倾心于王溪远?”

      温如凝回答道:“女儿敬佩他的为人,不想他就这样含冤而死,让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勇敢之人。”

      温岭川多年混迹商场,又怎会被这三言两语所说服,可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叹息道:“我先去知府那里打听打听吧,但是事态如何发展,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们温家,也不会牵扯太深。”

      即便如此,温如凝还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娘说,她等外祖父回家的那半天,她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慢,如此难熬。

      娘好不容易盼到外祖父回来,便迫不及待的去见外祖父。

      温岭川:“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温如凝充满希望的问道:“什么办法?”

      温岭川:“我从知府大人那里打听到,他们两家的仇怨不止是从这次抢人事件才开始的,而是从当年王溪远和何承翰出来开始单干就积累下来的。当时他们出来单干,抢走了不少那工头的老主顾,让工头损失了不少,一直记恨到如今。若是那紫来堂的何承翰肯低头,去向那工头认错谈赔偿,说不定这事就可以就此作罢了。”

      温如凝:“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

      温岭川:“再多的,知府就不肯多说了。这是衙门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打听。能做的,能问的,我都做了,也问了,到底能不能救王溪远,就看紫来堂的那位了。”

      温如凝也是知趣的,说道:“是,谢谢爹爹了。”

      娘说,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刻不容缓。谢过外祖父后,娘亲便来到了紫来堂,找何承翰。”王婉清白了眼何逸天,没好气的说道:“也就是你爹。”

      “哎,你这是什么语气啊!”何逸天回怼道!

      “要不是你爹生了你,咱们能有今天嘛!”王婉清越说越生气。

      “我爹没生我也会生别人,要是生个看上你的,你这婚这辈子都别想退了!”何逸天也不服输的说道。

      “你!”

      “哎哎哎!这说正事呢,等正事说完你们再斗嘴也不晚!”钟离谣打断道。

      王婉清也知道退婚才是当务之急,便暂时放过了何逸天,继续说道:“见到何承翰后,娘对何伯父传达了外祖父的话,想要和何伯父一起去找工头,谈赔偿的事情。

      何承翰:“多谢温小姐了,你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何某谨记在心。至于后续的事情,还是交由我来吧,你一个女子,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温小姐等我的消息便好,一有消息,我便会派人去温宅的。”

      温如凝:“如是,那我便等何公子的消息了。”

      没过几日,娘亲便收到了来自紫来堂的消息,说是爹已经顺利回到紫来堂了。娘很急着见到爹,总要亲眼见到,才安心嘛。于是,娘便借着看望的名义,再次来到了紫来堂。娘总说,自见到爹的那日起,她便不再是那个守规矩的女子了。

      温如凝:“王公子,何公子,这是一些自己做的点心,带来给你们品尝品尝。”

      何承翰接过礼盒,王溪远缓慢的从床上下来,说道:“温姑娘客气了,这次多亏了温姑娘,我才可逃过一劫。”

      温如凝:“王公子客气了,我只是不想王公子含冤而已。不知可否方便问一下,最后你们赔付了多少银两与那工头?”

      问到这里,何承翰和王溪远都沉默不作声了。

      温如凝:“是有什么事吗?”

      王溪远:“我虽然出来了,但也是知府网开一面。银两我们还没有赔付,若是三天内不能拿出银两,我怕是还要回那监牢里去。”

      温如凝:“很多吗?”

      何承翰生气道:“那不要脸的工头,张口就要我们紫来堂,要不就是要和我们紫来堂等价的银两,这不就是要我们紫来堂关门嘛!”
      王溪远也在一旁说道:“哎,这次是我害了紫来堂啊!”

      何承翰说道:“说什么呢,这是那工头无良,他迟早会遭报应的!”

      温日凝:“若是换算成等价的银两,你们还差多少?”

      王溪远无奈到:“十万两。”

      温如凝:“十万两,确实不是小数目。”

      王溪远:“是啊。我们两兄弟用尽了办法,还是差了十万两。”

      温如凝:“也许,我可以找我爹帮忙。”

      王溪远:“真的很感谢温小姐,但我们两兄弟已经欠你很多了,不能再麻烦温小姐了。”

      温如凝没有再说什么,坐了坐,便离开了紫来堂。

      娘说,她回到了温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要外祖父帮助爹爹他们,但是不出娘所料,外祖父并不愿意继续牵扯其中。

      不过按照娘的说法,外祖父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久后,爹和娘便成了亲,嫁妆便是十万两!
      娘说成婚那日都很顺利,直到晚上,娘亲在房中等爹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打斗声,娘不放心,便寻出来看,等娘发现时,只见那工头磕伤了脑袋,人已经昏迷不醒,旁边站着的,只有何伯伯。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那日知府大人刚好也在参加娘亲和爹爹的仪式,又恰好发生了这种事,知府大人也只能立即将何伯伯带走。连夜升堂,审问了何伯伯。

      知府:“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何承翰:“草民何承翰。”

      知府:“何承翰,你可知罪?”

      何承翰:“草民无罪,是那工头先想图谋不轨的,草民只是替天行道。”

      知府:“仔细说来。”

      何承翰:“刚才草民本在吃酒席,突然看到一身影偷偷摸摸的朝后院走去,我不放心,便跟上去查看。可谁知,那人走到灯光明亮处一看,竟是那工头。

      我看那工头鬼鬼祟祟的往新娘,也就是温如凝的卧房靠近,一看就是没憋什么好心思。就在他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我从后面抱住了他,将他拖到了离卧房较远的地方,我本想将他打发走便是了,但谁知我一推搡,他自己没站稳,便摔倒了石头上。”

      娘说,幸运的是,那工头并没有死,经过大夫的救治,很快便醒了过来;不幸的是,那工头从此半身瘫痪,再也无法站立。后来知府询问工头那晚发生的事情,工头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想要对娘图谋不轨呢,自然是否认的,双方就这样,一直各执一词,因为也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知府也很是为难。

      工头哪肯就此放过爹爹和何伯伯,听娘说,那工头一直不依不饶,不管他们提出多少银两的赔偿,说什么也是不肯就此罢休,就这样,这场官司持续了两年多,这两年期间,何伯伯一直被关押在监牢里。

      至于我爹,一直在外张罗,一边想办法救何伯伯,一边经营着紫来堂。也是在这段时间,何伯母分娩生出了你何逸天,后来,我也出生了,可何伯伯的事情却一直毫无进展。

      不过,娘说,突然有一天,事情就解决了,工头亲自去找知府老爷,说是要和解,不追究了,何伯伯被无罪释放,但也是这之后,紫来堂分了家,何伯伯一家留守江南,继续经营之前的生意,改名海运堂,爹爹便带着我和娘亲来到了马山镇,打拼新的生意,起名陆运堂。而我和何逸天的亲事,也就是在爹爹离开江南时订下的。”

      钟离谣仔细的听着故事,说道:“看来王老爷和何老爷情谊还真是深厚啊。”钟离谣指了指王婉清,说道:“你爹入狱的时候,他爹想尽办法救你爹。”又指了指何逸天说道:“你爹入狱的时候,又为救你爹忙前忙后。所以,给你们定娃娃亲,也是想维持这份难得的情谊?”

      钟离谣又说道:“这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为什么那个工头突然就不追究了,还主动提出了和解?又为什么事情解决了,你们家还要离开江南呢?”

      王婉清:“这个就不知道了,娘没有给我说起过。”王婉清用胳膊肘捣了捣发呆的何逸天,问道:“你知道嘛?”

      何逸天回过神,说道:“我知道的故事和你差不多。不过方才你说的船上那几个突然死掉的伙计,我娘给我说过。娘说,王伯伯那件事情解决后,有一次爹喝多了,晚上跑到了那工头的住处,在门外无意间听到那工头与别人说,那几个兄弟并不是被王伯伯打死的,而是那天回来后,工头越想越气不过,拿自家兄弟发泄,这才失了手。娘说爹那天很生气,本想着冲进去讨个说法,不过被娘拦了回去。”

      钟离谣:“这工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钟离谣又看看何逸天,问道:“哎,那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啊?”

      何逸天:“我想不通的是,刚才王小姐说,我爹被无罪释放了,并且何家留守在了江南,王家来到了马山镇,可是,,,”

      钟离谣:“可是什么啊?”

      何逸天:“可是,江南的海运堂一直是我舅舅经营的,我从未见过我爹。我问过娘,娘只说,爹去了很远的地方。”

      王婉清:“什么?你没见过你爹?!”

      何逸天:“对啊,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海运堂就是我舅舅在经营,我母亲偶尔帮帮忙。”

      钟离谣:“本就不依不饶的工头突然松了口,为你爹求情;你爹被无罪释放并留在江南,可江南却没有你爹的身影;而后你家又匆匆搬来马山镇,还在临走前订了娃娃亲。这一系列操作,感觉中间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们不知道的,而你们的亲事,感觉也不是简单的维持两家情谊呢。”

      何逸天:“这么想来,中间是还有很多事情不清不楚。”

      王婉清:“那现在怎么办?”

      钟离谣看向一旁的东方诀,只见东方诀比划了一通,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钟离谣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王婉清:“喂,你俩说啥呢?”

      钟离谣:“我们说,退婚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追本溯源,搞清楚往事究竟如何说不定会是一个突破口。”

      王婉清不屑的说道:“说到底,还是要我带你们进入我家喽。”

      钟离谣:“我们这是合作,而且我们刚才说好了的,若是我们不能帮你们解决这事,你也不会帮我们取地图的,不是吗?”

      王婉清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便说道:“好吧,不过今晚有些晚了,明天吧,明天一早,你们跟我一起回去!”

      王婉清:“小二,我要一间上等客房!”

      小二:“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的天字号房间已经被这两位客官订了,您看天字号另一边的雪字号房间可好?”

      王婉清看了钟离谣和东方诀一眼,无奈的说道:“行吧行吧,就凑合一晚上吧。”

      钟离谣看着王婉清笑了笑,接着说道:“少侠,我们也回房间吧。何逸天,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便和东方诀一起上楼去了。

      这个故事何逸天缠着娘亲给自己讲了很多遍,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滚瓜烂熟。不同的是,在自己娘亲的版本里,爹并没有留守江南,而是一被释放,便消失的无影踪。

      当王婉清说到爹留守江南后,何逸天的心突然紧缩了一瞬,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了般。他早已习惯了没有爹的生活,也从未收到过什么有关这个男人的消息,而今天,他觉得好奇妙,像是一个许久未见 的故人,却又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不知道收到有关他的消息,究竟是好是坏。何逸天一人在楼下坐着,将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朝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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