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瞳孔开始量子闪烁

　　打捞船甲板上的探照灯刺破海雾，林小满攥着那枚乳牙的手不住发抖。

　　法医镊子夹起的纳米芯片泛着幽蓝冷光，顾承泽咳着血沫将芯片插入平板——女儿的笑脸突然跃出屏幕。

　　ｂ　　"妈妈看！"全息投影里五岁的小女孩举起蜡笔画，"这是我们在游乐园…"

　　画面突然闪烁，变成加密的基因图谱，标题赫然是【顾明玥永生计划】。

　　／血色启封／

　　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照亮培养舱，林小满看着舱内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胃部阵阵抽搐。

　　陆沉舟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操作台：“你母亲二十年前就克隆了自己，这些胚胎需要至亲的干细胞激活。”

　　"所以你们盯上我女儿？"她砸碎培养皿，绿色液体溅在苏婉清的死亡报告上。

　　警报突然炸响，顾承泽踹开气密门："别碰那些！"他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数字纹身开始渗血，

　　“19980407不是生日，是胚胎编号！”

　　／记忆囚笼／

　　林小满在眩晕中坠入梦境。五岁那年的实验室，穿防护服的女人轻抚她发顶：

　　“小满要替妈妈活下去。”

　　针管刺入脊椎时，她看见玻璃舱里漂浮着十几个"自己”。

　　"那些克隆体都被苏婉清处理了。"顾承泽将镇静剂推入她静脉，“除了你。”

　　手机突然播放监控录像：昨夜停尸房，本该死去的苏婉清掀开白布，将针管扎进自己脖颈。

　　她脖颈后的条形码在镜头下泛红——X-19980407。

　　／换魂危局／

　　殡仪馆的冷藏柜发出嗡鸣，林小满看着苏婉清"尸体"胸口的起伏。

　　陆沉舟举着脑电波检测仪冷笑：“她的意识上传到云端，这具克隆体只是容器。”

　　"需要至亲的大脑做服务器。"顾承泽扯断数据线，“比如你女儿。”

　　林小满突然掀开裹尸布，女儿遗体心口的红痣竟变成微型接口。

　　她拔出藏在发簪里的解码器插入，全息屏瞬间弹出倒计时：【意识传输剩余12小时】。

　　／月光审判／

　　跨海大桥的钢索在飓风中嗡鸣，林小满抱着女儿遗体拦在卡车前。

　　苏婉清从驾驶室探出头，电子音刺耳：“姐姐，用你的命换她重生。”

　　"你才是第一个克隆体！"顾承泽举起基因检测枪，“编号X-19980406，瑕疵品。”

　　桥面突然塌陷，林小满随着集装箱坠向海面。

　　顾承泽飞扑抓住她的手，钢索割破掌心血肉模糊：“抓紧！芯片里有逆转程序！”

　　浪涛吞没视线时，林小满看见苏婉清撕开脸皮，露出底下与自己相同的面容。

　　纳米芯片从乳牙弹出，在海水中展开成发光的数据网，裹住下坠的女儿。

　　／新生代码／

　　海岸线的探照灯扫过礁石滩，林小满吐出咸涩的海水。

　　女儿冰冷的身体突然抽搐，胸口红痣迸发蓝光。

　　顾承泽扯开她的小裙子，皮肤下浮现电子纹路：【系统重启中】。

　　"她不是人类…"林小满踉跄后退，“是妈妈制造的…”

　　"是希望。"顾承泽按下女儿后颈的复位键，机械瞳仁褪成琥珀色，

　　“当年火灾里真正的林小满已经死了，你是顾明玥最后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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