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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
那条舌头围着白祁搔首弄姿，舌尖挑衅般触碰着Omega腺体上的阻隔贴。
“……”沈定从被这强有力的一幕冲击到，头晕目眩，好一会，他才小心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祁：“没有。”
沈定从认命地闭上眼睛，自我安慰，只是幻觉。
更可怕的幻象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的尸体倒在一片废墟中，被一群怪物肢解的七零八落。
这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崖壁上挂满了腐朽的尸体，尸体上长出了艳丽娇嫩的花。挂在崖壁上的尸体忽然动了，嗡地朝他爬过来。
沈定从两边脸颊抖如筛糠，猛地睁开眼，双眼瞳孔涣散。
白祁意识到不对劲，快速起身，让守在门口的墨晴喊来医生。
不一会大批医护人员涌入给沈定从做检查，白祁看了一会，确定用不上他，才转身出了医院。
不同联邦的科技繁华，16区更像个落魄街区，两边都是破破烂烂的棚屋，工厂和排烟管、电线杆随处可见，但Omega不多见。
越是环境恶劣的地方孕育Omega就越加艰难。中下层社会，beta是主要劳动人口。Omega和alpha几乎没有，谁家能生出一个都是八辈子冒青烟。
突然冒出来的Omega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闲着没事的人凑在一起说话。
“这omega可真有钱，你看他的飞行器，锃亮的，是不是能卖很多钱？”
“那不废话，能开飞行器的那是一般人吗！”
“诶，你看他那个打手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好像一块电子屏幕，看看，你看看上面写了啥。”
“招工，写的招工！”
“什么！招什么？工资多少？”
“别吵，我还在看呢。招…一个会下矿的，能辨别矿种的beta，工资，嚯…十万？！”
所有人瞪大了眼，情绪激动，嘴上都嚷嚷着要去试试，可没一个人敢真正走上去。
墨晴在人才市场等了好一会见没人来应聘，正准备离开，余光中有个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上前。
“招…人？”beta问道，声音过于嘶哑，听着非常别扭。
“是的，你多大？”墨晴审视，面前beta瞧着不过二十出头，实在太年轻了，为人可靠吗？
墨晴皱了皱眉，刚要找个借口打发他。身后悬浮在空中的飞行器打开了舱门，一道冷静的声音传来，“让他上来吧。”
得到允许，那位灰头土脸的beta被带上飞行器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踌躇了半天的其他人更加激动了，一拥而上，嚷嚷着要应聘，可惜飞行器的舱门已经关上了。
白祁打量着beta，脸上脏兮兮的，很高，身材健硕。他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册递给beta，“看吧。”
beta点点头，眼睛象征性往册子上晃了一圈，说，干脆利落道：“我干。”，敷衍的态度连装也不装一下。
白祁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过于贪财，眼睛微微眯起，“我要找的是能够分辨各种矿源的人，你几岁？”
beta的声音带有成熟和少年之间的青涩，低沉悦耳。
大概不会超过23。
beta：“19。”
“…………”
beta咧出一个生硬讨好的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如同从生锈的机器里挤出来的，“我会，包你，赚。”
很古怪，很呆板的说话方式，白祁破天荒有种熟悉感。他认真盯着beta的脸看了会。
“我要找的是会找矿的人，你会？”
“不赚，赔给，你。”beta指着自己。
“……”就连墨晴都忍不住看了beta几眼，话都说不清，还敢保证一定能找到能源矿？
墨晴扯了扯白祁的袖子，还是算了吧。
白祁不语，盯着男人几秒，忽然点了点头，“就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一…休。”beta笨拙地说道。
墨晴看了看一休，又看了看白祁，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明白白祁怎么就草率的做决定了。
等白祁把暂居的地址报给一休，beta先离开后，墨晴连忙追问，“您不会真打算找他相脉吧？”
16区属于尚在开采的能源星，为了防止过度开采，能源星上严禁使用任何大型可能造成重工业污染的机器，寻找矿脉，开矿坑都需要人力劳动，16区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也变相产生了诸多相关行业，比如相矿，这类人在16区多如牦牛，但怎么也不该找这种初出茅庐，毫无经验的年轻人掌眼。
“你难道有合适的人选？”
墨晴干巴巴道：“…没有。”
“先看看吧。”白祁道，“不行就让他去挖矿。”
墨晴挠了挠脑袋，唔了一声。
走矿脉的时间约定在第二天下午。
才过中午，一休就来了，换了一身较为整洁得体的衣服，然而在有钱人眼中依旧是一身破烂，面料不仅洗的发白还失去弹性，挂在一副年轻蓬勃的□□身上，竟也跟套了个麻布袋似的，唯一优势也变得乏味可陈。
白祁盯着他不再脏的脸看了看，是张陌生的，老实本分的脸。
“去找墨晴。”白祁扔下一句话，关上了房门。
“好。”一休对着紧闭的房门扬起一个延迟的微笑，笨手笨脚走到沙发边。
不到一会，墨晴推着餐车进来就去觑见会客室坐的板正的beta，径直去给白祁送餐。
“你就…给他吃…吃这个？”
嘶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墨晴吓了一跳，回头，beta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他警铃大作，浑身肌肉紧绷。
不等墨晴说话，beta满脸嫌弃地摇着头走了，那表情像是见了专门苛待别人的抠门老头。
墨晴：“……”
吃过午饭，一点，三人准时出发前往。
购买能源矿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需要提前办理《采矿许可证》和相关执照，并且还要缴纳足额的保证金。此外要出具所想要购买山头的地质报告进行价值评估等流程。
为了防止过分开采，16区将可允许开采的片区划分在北部，驾驶飞行器过去得一个小时，期间白祁和一休共同待在舱体休息室内。
白祁埋头看书，beta坐在对面。
一道黏腻的视线令他不悦，翻着书，头也不抬道，“你在干什么？”
“看你。”一休如实回答，声音仍旧滞涩，但比起上午好了很多。
“不许看。”白祁的余光中，一休慢吞吞地转了个方向，窸窸窣窣的。可是那种窥视感并没消失，白祁依旧能够察觉到炙热的视线，仿佛有人正躲在阴暗的角落用着足以交织成网的视线将他裹的密不透风。
他皱眉，抬起头，只能看到一休留给他的后脑勺。
“……”白祁抵在书上的手指蜷缩，指尖轻轻蹭了蹭封面上的浮雕。
休息室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休也很听话，一直没有转过头。
白祁垂下眸思索。抵达北部，他才合上书，揉了揉发麻的腿，起身走到窗边。
隔很远就能看到连绵的山脊，山上荒土裸露，基本没有植被。原本墨晴还想下去搞点样本，一休却指了一个方向，“去那儿。”
手指的那头是一片贫瘠的砂岩，看上去不太符合能生长能源矿的地质特征。
“过去看看吧。”白祁吩咐，墨晴调转飞行器前往盆地。
采集样本的过程很繁琐，一休带着设备进了山里，白祁慢悠悠跟着。出于之前在军校养成的习惯，他第一时间就是仔细观察周围环境。
脚下的土质坚硬，地表没有任何植被，四周空旷，遇到危险连可以遮挡的地方都没有。
白祁走的很慢，与前面的人保持着适当距离。走了会，一休就开始找位子钻孔，白祁看着，觉得无聊，便在附近转了转。回来时，样本已经放进了岩心箱。
采集工作完成的比他想象中要快。
墨晴拎起了箱子，道，“回去？”
16区的气候和主星差异很大，闷热无风，这种环境持续工作，墨晴的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背上很不舒服。白祁在外边走了一圈，脸上也晒得发红，鬓边碎发潮湿。
唯一例外就是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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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低头（瞎了）（闭眼）（再睁眼）（再闭眼）
怪物：hi，老婆
怪物：一休（第一次被老婆休【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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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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