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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他发出那声几不可查的微弱抵抗后,白珩感觉身边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可少女到底再没有给予他回应,似乎是放弃劝服他了。
渐渐地,孟峥嵘几人许是打累了,动作渐缓。
喉头涌起腥甜,耳鸣剧烈,整个人好似被笼罩在虚无当中。
恍惚中,白珩感觉到有人将他从铁链上放下,随手弃掷到一旁的桌面上,又将他粗鲁地翻了个面。
破碎的衣衫嵌入被鞭打绽开的血肉里,被鲜血浸湿,又紧紧黏在皮肤上,勾勒出白珩明显的宽肩窄腰。
鲜红的血液与过分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于无形中隐隐激发人的施暴欲。
即便常年没有落下对体能的训练,但以目前凡人的体质,白珩依旧在这样的鞭刑中奄奄一息。
平日里整齐高束的马尾早已散落,被冷汗浸湿,模糊了他的面容。
声音似从极远的天边传来:
“你们说,他如今这样……云天宗那些仰慕他的弟子们还能认出来吗?”
“难怪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体质,就这狼狈得低贱到土里的模样……都透露着一股纯洁的味道……”
“就是不知道他体内……会不会也如外表一般干净呢……”
有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令人发毛的垂涎意味,似深沟里只会觊觎的老鼠,而不是什么正道仙君。
……
隐匿在暗处的桑竹,看着一屋子的人毫不避讳地释放内心的欲念,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但倘若有人自诩高洁,表面大肆痛斥嗔痴贪念,私底下却无尽发泄着自己的欲.望,那才真是叫人不齿。
而云天宗,在桑竹心中更是首当其冲。
……
修仙界颇受凡人向往,而修仙者风光无限,端的是弱肉强食作风,却多的是恃强凌弱。
人们会为了争夺资源与人结交,其中也不乏反目成仇的例子。
大多数情况下,修仙者受各自门派庇护,井水不犯河水,资源也是以宗门分配优先。
即便是需要一些天材地宝,往往去的也是一些无主的魔兽森林或天然形成的秘境,那就更谈不上资源的归属了,全凭本事。
但有一种资源最为特殊,有人为争夺他们大打出手,也有人私下豢养无数。
这种资源不受各大宗门管控,也无法对争夺其的行为进行约束,因为这已经触及到私人领域了,往往也夹杂着感情纠纷。
修仙界对其三缄其口,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但大家都默认了这种行为。
这就是——炉鼎。
刚穿进这个世界的时候,桑竹看大家对其避讳的态度,以为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加上她曾经也看过类似的小说,也猜到炉鼎或多或少也许会有辅助修仙的作用,但其中的门路她却没有多想。
直到她自己差点踏入万劫不复,才深知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平和安宁之所了。
炉鼎又像现成的能量库,修仙者的修为、内丹、灵力都能为他人所用。
有不择手段者,会在看上的炉鼎达到一定的修为后,强行夺取其灵力,通过抽灵使其失去反抗的能力,再生剜其内丹。
这种一般是修为高出炉鼎起码一个境界才能做到。
被看上做炉鼎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特殊体质。
例如纯阴之体,掠夺者在摄取其灵力时不会受到任何反噬;例如先天灵物,体质原因令其能将自身体内灵力提纯,至纯的灵力在修炼上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后者更是绝无仅有,几千年也找不到一个。
桑竹看云天宗这几位长老的架势,看来是想要在彻底在白珩身上抽灵之前,行苟且之事。
毕竟特殊体质除了一身的修为,就连躯体都大有用处。
桑竹曾经见过有人饮其血、啖其肉,也只是为了传说中其能提高羽化成仙的几率。
桑竹当时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并觉得十分荒谬。
如果单纯是为了提升修为,那多去秘境寻求前辈留下的机缘、又或是不断精进自身能力岂不是更快?
什么时候修仙还需要吃自己的同类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荒诞。
虽然不知道白珩究竟是哪种体质,但看这做派,他也是云天宗豢养的炉鼎没跑了。
只是他们将白珩大费周章地捧上云端,如今又反悔将他狠狠摔落泥潭又是为什么?
有造诣的人,就是只给他极其微小的机会,他都能破除万难往上爬,这种人在哪里都是十分吃香的,也不会受环境所限。
瞧瞧如今白珩头上的标签,什么高岭之花、天之骄子、仙门第一首徒、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云天宗仿佛恨不得昭告天下,炫耀这是他们宗门最有实力的弟子。
如果他注定要被夺修为,让白珩名声大噪显然不合常理。
否则日后无法解释他终有一日的陨落。
这些宗门不是最在乎名声吗……
微弱的痛呼唤回了桑竹的注意力。
白珩气若游丝,眼皮耷拉着半睁不睁的,早已神志不清。
因着被摆成趴着的动作,他白皙清隽的侧脸被压在粗粝的木板上,摩擦出浅浅的红痕来。
像只受了伤委屈的小兽,安静地喘息着,连独自舔舐伤口都做不到。
桑竹真心觉得白珩真的很漂亮,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如此狼狈,就那样无声地趴着都莫名吸引她的目光。
晕在白衣上鲜血的颜色倒像是增艳剂,给原本纯白的画布增添了明艳的色彩,令他惨白的面容昳丽许多。
云天宗的戒律堂很空旷,布局像是祠堂,只是本该摆设灵位的地方放置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被室内仅有的几盏烛火照映出森冷的光泽。
相隔甚远的火烛令室内的光线十分昏暗,伴随着飞扬的灰尘,衬托出灰蒙蒙的氛围,待久了令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感觉像是云天宗刻意营造出来的、以达到威慑弟子的效果。
如今堂内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空旷的空间里,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白珩的外袍已然被人褪下。
可床上的人似无知无觉般,没有丝毫该有的反应。
桑竹的心理蓦然生出一丝郁气,也有可能是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她将一道术法悄然打入白珩的体内。
外袍褪下时也一并撕扯着粘结到一起的血肉,藕断丝连的痛楚都没有令白珩完全清醒过来。
而此时,他的感官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跃跃欲试地探入他的身下。
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直萦绕在他周围的不怀好意以及毫不掩饰的欲念。
与桑竹带给他的欢愉不同,那是连他的本能都在剧烈反抗的恶心,他在觉察到不对劲的同时,未知的恐慌彻底侵蚀了他。
他隐隐意识到,如果他再不反抗,他可能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白珩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可身后那物依旧不容拒绝地压制着他的行为。
有温热的触感蔓延,白珩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十分排斥与别人的接触,即便是隔着衣裳触碰到他都止不住地想要逃离。
他已经无暇思虑与桑竹接触的非同寻常,他疯了般想要脱离身后人的掌控,却如蚍蜉撼树,再次狼狈地跌回木桌上。
他急促喘气,尽可能维持冷静的语气询问他们:“几位长老……这是在做什么?”
惩罚为何要让他摆出这样的姿势,又为何要脱下他的衣袍。
他的反抗终于引来其他人的不满。
有人摸索到他裤子的边缘,欲要使用暴力撕破的瞬间,白珩再也维持不住内心的冷静,他似破碎的小兽般呜咽,眼神绝望地朝他面前的虚空喊道: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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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算是稍微过渡一下,解释一部分设定。
然后就是白珩其实一直按着云天宗给他的规矩而活,他从有记忆起就已经在云天宗了,云天宗特地不教给他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当然也有云天宗明面上不齿苟且之事的原因。因此导致我们男主还是对这些懵懵懂懂的,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能感觉到对他是不好的事情所以非常排斥。

我们白珩饱饱也是个倒霉孩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