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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灵书院
“时先生,查到了,亓先生在您出国三天后被送到了一个叫霏灵书院的地方…”侦探停顿了会。
时倾礼:“霏灵书院?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声称可以治疗性取向的地方,亓先生怕是凶多吉少了,据我所知没几个人是能够是精神正常从哪出来的。”
“……地址发我。”
不一会时倾礼就收到了侦探发来的地址,那是一个很偏的地方,他皱了皱眉:“没有具体位置吗?”
“霏灵书院太过偏僻,查了很久也只有大概位置,具体位置还在调查。”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用最快的时间查出具体位置。”
对面应了声便挂了电话,时倾礼紧握着手机,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想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却发现没什么需要带的,随便拿了些换洗衣物塞进行李箱,驱车前往机场。
他现在就要回国,他不想等了。
他真想自己的眼睛安在亓律身上,看看他现在在哪。
如果不是他,亓律现在还会在公司好好的,如果没有他,亓律不会经历这些,如果没有他,亓律会比现在好千倍万倍。
一道灯光闪过他的眼睛,时倾礼猛的回过神,猛打方向盘,撞向了一旁的护栏,车凹进去了一块。
时倾礼想看清前面的物体,眼泪却盈满了眼眶,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一下倾泻而出。
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亓律对他很好,他却害的亓律进了所谓的医院,那个能治疗性取向地方……
他应该小心的保守他们的恋情,他不该这么的明目张胆,害的亓律受了不该受的罪。
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再怎么小心这件事也会暴露,他不可能一辈子和亓律搞地下情。
不管藏的再怎么好,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亓律回家。
第一个巴掌下来的时候亓律半边脸已经麻了,接着第三个,第六个……扇了将近十六个巴掌才停下,每一个都清脆、响亮。
脸上的灼烧感亓律细细的体会着,脸上的巴掌印像刻上去的一样,仔细看去还有些吓人,每一个巴掌安臻都用了最大的力气。
安臻打累了就换另一个人,亓律不知道还要在这待多久,他以为秦槐只把他关几天长长记性,没想到将近四个月了,他还在这个地方。
亓律也不抱有自己能出去的幻想了,每天都有新的法子折磨他。
脸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
安臻坐在一旁抽着烟,他一把扯过亓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烟雾吐在亓律脸上。
安臻看着亓律的脸颊,烟头怼在了他的脖子上,亓律发不出声音,嘴巴被人用一块脏到看不出颜色的布塞着。
亓律喊不出来,逃不出去,他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吗,他不愿。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四个月,秦槐没来看过他,她让安臻自己看着办。
安臻把电话录音放给他听的时候,秦槐甚至还感谢了他,亓律最后一丝希望至此破灭,不再想着逃跑。
亓律的手被粗糙的麻绳绑着,脚被铁链锁着,眼睛被蒙着,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安臻出去了。
亓律整个人瘫软下去,手腕被麻绳磨出了血泡,反反复复的挪动,血泡没磨破,伤口久久愈合不了,慢慢的开始溃烂,发炎。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安臻每次都有办法让这些愈合的伤疤,再次裂开。
没人知道亓律这四个月以来挨了多少打,亓律忍着疼痛,爬到铁床旁边靠着。
时凌回到家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敲了敲时倾礼的房门:“阿礼?阿礼?”
没人回应她,时倾礼回国了。
也好,回去看看他心念的人。
“时先生,查到了,管理亓先生的人一个叫安臻,一个叫徐文,两个人小时候出了事,心理有点问题,以虐待人为乐趣。”
时倾礼刚下飞机不久,接到这个电话,心里一紧,敷衍的说了两句,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了打趣:“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时倾礼焦急:“宋姨,我发个地址给您,您帮我查查,这个真的很重要…”
宋雨年:“怎么了?这么着急。”
时倾礼:“阿律…阿律在那里,我害怕他…”
宋雨年看了他发来的地址:“亓律怎么会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您说,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我会和您解释的。”
宋雨年见他这么着急也没过问,时倾礼给出的地址没什么人会去,路又不好走岔路又多,不熟悉很容易迷路。
霏灵书院选的地方不得不说确实很好,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表面看去就是一栋不起眼的废弃学校。
实际上却有很多类似于牢房的房间,亓律被关在最简陋的一间。
亓律抱着腿蜷缩在角落,阳光从墙上的洞里洒进来,亓律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深秋吹来的风并不是很冷,只是亓律身上没有完整的衣服。
亓律只能抱紧自己,不让自己太冷。
“吱呀——”门开了,徐文手里拿着一瓶辣椒酱和一个勺子走进来,亓律听见动静,抬头看着门口,他看不见东西,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徐文走到他面前,笑道:“亓少爷,猜猜我今天给您带什么来了。”
亓律下意识的想往后退,背碰到了墙壁,他这才发现,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徐文伸手抓着亓律脏乱的头发,用力一拽,亓律从床上摔到地上,亓律眉头紧皱。
徐文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仔细的擦着刚刚抓过亓律头发的手,辣椒酱和勺子被他放在铁床上。
他一把掐住亓律肿起来的面庞,扯开蒙在亓律眼睛上的布,他看到了徐文的脸。
整个人瞬间不好了,眼中划过慌张。
徐文用力掐着他的脸:“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房间的光有些刺眼,亓律还没适应过来,想对徐文说点什么,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文慢慢卷起亓律的衣服袖子,衣袖和结痂的伤口粘在一起,衣袖卷起的那一刻伤疤被揭开,露出皮下的血肉,看上去有些吓人。
汗珠从亓律的额头掉落,紧紧咬着口中的布,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开始渗出鲜血。
徐文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把塞在亓律口中那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拿出来,徐文将布丢到一旁,还非常嫌弃的甩了甩手。
亓律一阵干呕,嘴里全是那块破布的味道,他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他的胃是空的,他们两天没给亓律吃东西了。
徐文打开辣酱的盖子,味道迅速充满整个房间,亓律的肚子“咕咕”的响,徐文笑眯眯的从瓶子里挖了一勺辣酱。
特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亓律看着他没吱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敢确定徐文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徐文上一秒笑嘻嘻的,下一秒辣酱就抹到了亓律的伤疤上。
亓律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或许是嫌亓律太吵,徐文抬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厉声道:“吵死了!”
亓律的脸偏到一旁,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退,徐文的这一巴掌无非是雪上加霜,亓律的头发被汗打湿,紧紧贴在额前。
徐文盖上盖子,手指放在亓律某处伤口上,用力按下去,似乎要把辣酱和伤口融为一体。亓律大口呼吸着,疼得他发不出声音。
徐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签子,亓律看着他,哀求道:“徐文,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我求你…求你…”
徐文按住他的手,道:“看清楚了亓律,我要你记住今天,永远不能忘记。”
亓律声音带着些哭腔:“……徐文,不要!不要!”
他看着签子慢慢进入他的指甲里,十指连心,这份疼痛他细细体验着,摆脱不掉。痛的他脸色惨白,五官拧在一起。
签子越来越进去,手指传来的疼痛让他麻木,他看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被徐文插入了签子。
亓律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手指带来的疼痛,却发现根本没有作用。
徐文看着他充满哀求的眼眸:“亓律,看好了。”
他抓住插在亓律手指里的十根签子,不等亓律做出反应,瞬间被拔了出来,亓律控制不住的喊了一出来。
汗液染湿了他身上的衣物,徐文看着他的样子满意的笑笑:“亓律,你这个样子,我很满意。”
亓律无力瘫倒在地上,手掌控制不住的发抖。
徐文走前踩了一脚亓律的手,亓律没任何反应,对于他而言,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许久,月光洒进来,亓律艰难撑起身体,透过墙缝看着外面。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亓律心想。
秦槐在国外,接到的消息都是亓律一切很好,最重也只是受了皮外伤,安臻说亓律很好就是脾气还是很大很倔,秦槐闻言便让安臻自己看着办。
脚腕和手腕一样开始渗出血液,这里的每一个刑法都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摆脱不掉,挣脱不开,慢慢被吞没在无尽黑暗里。
亓律忍着痛,爬回铁床靠着墙壁昏睡过去。
隔天,门被人暴力踢开,亓律猛的睁开眼,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亓律看清来人后倒吸一口凉气。
安臻一身酒气,一言不发抓住亓律的头发,后撤半步,手臂发力向后用力一拽,本身就没多少力气的亓律“咚——”的一下被拽到地上跪着。
安臻看着他:“…进来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没死,你命也是大,被我们这么搞还能活到现在。
亓律抓着他的手腕,被迫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很恶心安臻。”
安臻嘴里叼着烟,撇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亓律胸口,亓律向后倒去,头敲到墙壁发出的声响把门外的徐文吓了一跳。
亓律痛的脸色发白,安臻蹲在他身边,掐着他的脖子讽刺道:“你不如先看看你自己,你身上有一块好肉吗?”
亓律:“有种你就解开绳子,绑着打压我,安臻,你就这点本事?”
安臻闻言笑出声来:“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就骂吧反正你也不能骂几句了。”
亓律吐字有点不清楚:“…安臻,你们…不得好死。”
安臻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有你在前面给我们带路我们也安心了。”
慢慢的亓律喘不上气,视线也开始模糊,他会死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吗,死了也好,活着倒受罪,早死早轮回。
他再也不用害怕第二天起来有什么刑法等着他了。
亓律的手无力的垂下来,安臻看着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真的死了的亓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站在一边抽烟,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拧开房门准备出去看看,一开门,枪口便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安臻脑子空白了一瞬,又迅速拉回。
“警察!抱头蹲下。”
安臻在不情愿也去角落蹲着,后面进入房间的警察看到地上躺着的亓律,冲外面喊了一声:“宋队!亓律在这里!”
宋雨年留着利落的短发,眼神狠厉的看了眼蹲在旁边的安臻,转头看向亓律,眼里满是震惊。不过短短3个多月时间,那个意气风发的亓律却变成了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林柠后面进来看到旁边的亓律眼中划过诧异,说话都有点结巴:“这这是亓律?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的天呐,这是在这里受了多少苦,秦槐还真是舍得。”
宋雨年:“把他们几个带出去,找个东西过来把亓律抬出去。”
林柠蹲下身去检查亓律还有没有呼吸:“雨年,亓律呼吸有点微弱,他身上又有这么多伤,我怕他挺不过去。”
宋雨年摇摇头:“不会的,不要多想,他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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