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葡萄

　　一周后，还颂趁赵云期不在家的黄昏推着坐轮椅的老太太一起出门散了步。他把老太太推到了之前工作过的花店，向丛凡好久不见他，一来就拉着他说了好些话。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欣赏着满屋子的鲜花，这些鲜花各个都富有朝气，就跟还颂一样，浑身充满生命力。在花房里坐着坐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年轻了。
　　“奶奶，丛凡姐说送您一束花，您今天喜欢什么花呢？我帮您包。”还颂在老太太耳边大声喊。
　　“向日葵，今天我喜欢向日葵。”
　　“向日葵...”还颂嘴里念叨着转头四处找了找，找见后又说，“好。”
　　店里的向日葵花型不是很大，还颂就多拿了几支，怕单看向日葵会有些单调，他还用了小绣球花插在内部和周围作为点缀。
　　“奶奶，你看看。”还颂把花束放在老太太腿上，然后蹲在轮椅旁边看着对方。
　　“真好看，手真巧。”
　　花束用的是淡蓝色的包装纸，刚好跟今天老太太腿上盖的薄毯颜色呼应；周围的珍珠蕾丝网布置的也很有技巧，看着虽然没那么高调，但与老人脖上的珍珠项链搭配又显得相得益彰。
　　所以赵云期老说还颂很会讨好人呢，乖孩子真是走到哪儿都有人爱。
　　从花店出来已经是傍晚了，还颂推着老太太吹着晚风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他们都很享受这一时半会儿的惬意。
　　“奶奶，我去买点儿葡萄，您在这里等等我。”
　　“好。”
　　得到应允后，还颂拉住轮椅的车闸就要转身走，跨出一步后又害怕有危险还是推着人一起过去了。
　　卖葡萄的老板许是刚来没一会儿，三轮车上的葡萄看着并没有晒多久太阳还是很圆润很饱满的样子。
　　“老板，葡萄怎么卖啊？”
　　老板见他过来就立即扔了蒲扇从椅子上起了来，他随便摘了一颗递给还颂又很娴熟的猫着腰去拿塑料袋：“十块钱两斤，你先尝尝，咱这葡萄刚从地里摘的，很新鲜。”
　　还颂拿着葡萄用手指蹭了蹭上面的白霜然后慢慢把皮剥了先递给了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奶奶你尝尝。”
　　老板很慷慨，见状又摘了一颗递给还颂，让他也尝。
　　还颂接过后也蹭了蹭没有剥皮就直接咬进嘴里了。
　　“甜吗奶奶？”
　　“甜。”
　　老板听到后立即把手上的袋子扔给还颂，“你看要多少？”
　　“这个会不会不太好放啊？”
　　“放冰箱里也能保存个三四天，不过还是得尽快吃，天也热。”
　　“嗯。”还颂拿着袋子仔细在三轮车上挑着，葡萄果然很新鲜，基本上没有掉的，都在蒂上长得很紧，“这些吧。”
　　“行。”老板拎过还颂装的满满一大袋子的葡萄放在地上的电子秤上称，看了价钱后告诉他，“四斤多一点，你就给二十吧。”说着又在车上拿了小小一串放在还颂袋子里一起递给了他。
　　“好了，谢谢啊。”
　　还颂付了钱把葡萄袋子挂在轮椅车把上后就继续推着老太太往回走，他觉得二十块钱买这么大一袋子葡萄很划算，回去后赵云期肯定会夸他。
　　“跑哪儿去了？”
　　刚进别墅大门赵云期就迎了出来，脸上是担忧，但在还颂看来好像还有点生气。
　　赵云期看了看老太太后又抓着还颂的胳膊打量他，“天都黑了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我带奶奶去之前的花店了，没，没看时...”
　　“我们就想出去转转，我让小颂带我出去的。”老太太帮还颂解释着，“看，这是他送给我的花。”
　　还颂委屈地看了赵云期一眼又讨好般的去拉他的手，“忘记看时间了，夏天天黑得早嘛，我下次不会了，嗯？”
　　“你别怪人家小颂了，我跟他出去不知道多开心。”
　　赵云期无奈了一下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抓住还颂的手微微用力在手心捏了捏当做惩罚，然后说道：“以后出去要跟我说一声，打电话也要接，至少得让我知道你们在哪儿。”
　　“知道了，刚刚是觉得快到门口了才没接电话的。”
　　“我饿了，饭好了没有啊？”老太太继续解围。
　　站在一旁慌张了好一会儿的保姆攥着围裙应声道：“好了，好了，赵总啊，咱开始吃饭吧。”
　　“嗯。”
　　葡萄放在客厅茶几上好久没人理，还颂都洗完澡出来了才想起来忘记告诉赵云期他买葡萄的事了。在那人一脸疑问的表情下匆匆跑下楼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后再噼里啪啦跑上来，他把葡萄碗放在床头柜上拿了一颗递到赵云期嘴边，得意道：“你尝尝。”
　　赵云期就着他的手把葡萄咬进嘴里，三两下后推开还颂的手把皮吐到自己手上起身扔在了床尾的垃圾桶里。
　　“甜吗？”
　　“嗯。”
　　还颂又拿了一个过来递上去：“再吃一个。”
　　“刷过牙了。”
　　“等下再刷一次。”
　　这颗葡萄里还有籽，赵云期咬到籽微微皱了皱眉吐掉皮之后就说自己不想吃了躺了下去。
　　还颂一个人坐在床头端着葡萄碗吃个没停，看着很是高兴。
　　“赵云期，这是我和奶奶在大街上买的，你猜多少钱？
　　“多少钱？”
　　“五块钱一斤，我买了那么一大袋才二十，便宜吧？”
　　“便宜，但是有籽，很麻烦。”
　　还颂又递来一颗，是剥了皮的。
　　“想吃还怕麻烦。”
　　他笑了笑张嘴叼住葡萄却没吃进去反而抱着小孩儿的脸把葡萄喂进他嘴里了。
　　“我给你剥的。”
　　“没关系，你吃吧。”
　　“那我再给你剥一颗？”
　　“不要了，我怕晚上起夜。”
　　还颂顿住了，晚上吃的稀饭他现在还吃这么多葡萄，那...
　　赵云期像是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似的，又贱兮兮的凑过去咬人家耳朵：“你想上厕所就喊我，我可以抱着你去。”
　　“哎呀，走开。”
　　碗里只剩下四五个葡萄的时候还颂怎么也吃不下了，他怕浪费想让赵云期吃了但对方不肯。
　　“放着吧明天吃，房间也不热，一晚上不会坏的。”
　　“好吧。”
　　放下碗后还颂把垃圾桶里的袋子拢好放去了门后面，然后又进浴室刷牙去了，四五分钟后再回来，床上的人不知道在暗算什么呢突然就很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几步路走过去，还颂一直都心慌慌的，他甚至有点不敢抬脚上床。
　　“一周了。”
　　“什么？”
　　“上周你说的过两天给我，现在一周了。”
　　还颂瞬间就想到了赵云期说的“给他”是什么意思，然后就开始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狡辩：“是吗？我，我说了？”
　　“你不承认？”赵云期一把把他拉上床，眼神极具压迫力。
　　被拉倒撞上赵云期胸口的时候，还颂的呼吸一下就乱了，赵云期体型太大，他不是对手。
　　“我们现在做吧，今天还很早。”
　　“十点了，你明...”
　　“我明天可以不上班。”
　　还颂张了张嘴反驳不出一句来，这半会儿，他觉得刚才那碗葡萄已经被自己蒸干了，嘴里突然就又很渴了。
　　“小还颂，给我吧，”赵云期离还颂很近，还故意往人耳朵上吐气，“我们说好了的。”
　　还颂揪着睡衣短裤的手很用力，他其实是期待的，就跟之前期待他十八岁生日那晚的初夜一样，可他又很害怕，突如其来的这种事情，谁都会害怕的吧。
　　“你不愿意吗？”
　　“我...也没有。”
　　“那是害怕？”
　　赵云期的声音已经变得还颂不认识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是那葡萄的原因吗？可明明他吃的更多啊。
　　“你说停我就立刻停，不会欺负你，。”
　　“我们在谈恋爱，我会对你负责。”
　　“奶奶知道我们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会做的很好的。”
　　......
　　赵云期一句一句做着保证，虽然嘴上还在征求还颂意见，但是手上早就已经开始解人家纽扣了。纽扣太小解起来很麻烦，赵云期被打扰到兴致后瞬间就想：以后绝不要再买这种系扣解扣的衣服了，不好穿也不好脱，麻烦。
　　“赵云期...”还颂抓住已经摸到了自己胸口上的手喊了一声，这一声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赵云期像是疯了一样一下就把他抱起来压在了身下。
　　“给我吧，小还颂。”
　　他在还颂颈窝嗅着啄着，也不敢用力，他觉得还颂就是葡萄做的，一用力咬就会迸溅出香甜的汁水来。
　　“给我好不好？”
　　“我说停你真的会停吗？”
　　赵云期闭着嘴沉默了一下，违心道：“当然。”
　　刚刚解了还颂的睡衣，到自己了的时候赵云期就没有多少耐心了，扣子解到第二颗他就给扯着全部崩开了。上衣扔在一旁，他慢动作把还颂身上的睡衣摘下来后又去脱人家睡裤。
　　腿好细好白，这是赵云期忍着没咬上去后的第一想法。
　　“我们...不关灯吗？”
　　“不关，关了你怎么看我。”
　　又一次浑身赤裸了，还颂扣着手抱在胸前不由自主地想蜷缩身子，好羞耻，虽然是自愿的，但他还是觉得好羞耻。
　　“怎么这么白？”
　　“因为我不太晒太阳。”
　　“腰也细，要好好吃饭呢。”
　　“吃了，阿姨做的饭菜很香，我每天都吃很多。”
　　还颂一边回答一边看着赵云期脱了衣服，见过很多次了，但他直到现在还觉得赵云期的，，像一个兵器，而且是一个以后只会用在他身上的兵器。
　　“小还颂，你准备好了吗？”
　　赵云期压下来问。
　　还颂感受着自己肚皮上的滚烫，哆嗦着声音道：“我准...还没有呢，我想先亲一会儿行吗？”
　　没有人回答他，赵云期的吻直接就落了下来。

《笙箫和鸣/伪骨科》
伪骨科年上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