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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消失一晚的钟好好终于出现:“诶,那不桃子吗?”
夏子录站在她身旁,定睛一看,肯定:“就是她。”
她们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拦下去路。
钟好好:“桃子!”对面是钟好好和她的男朋友夏子录。
陶晏幽怨:“人,你终于发现我不见了!”
“哈哈哈我可以解释,这事待会再说。你怎么了?阿姨打电话到处找你,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吓死我了都。”
“我……她们……”陶晏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干了坏事才被制裁的吧。
钟好好皱眉,带着敌意:“这是我的朋友,你们想把她带到哪里?”
两位服务员闻言,立刻松开手解释:“这位客人喝醉了,刚吐了别人一声,我们只是接她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陶晏低下头,毕竟理亏,只好默认。
钟好好扶额,说:“她是我朋友,交个我们吧,我们要走了。”
他们仨顺利回到宿舍楼。
“池席学长,我真的好喜欢你。”
“开学的时候我就想向你告白的,可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的喜欢很自私,如果我们不是双向奔赴,那我就不会再喜欢你了。对不起。”
“谢谢,很荣幸以前被你喜欢。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陶晏迷迷糊糊,做了一个非常真切又十分模糊的梦。
梦里她将之前打算在开学跟池席告白的话说与他听,而池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在认真地听她说完。
还温柔地回应自己,祝自己找到幸福。
让她觉得原本破碎地心,又重新治愈了一般。
*
班主任在点名,清查人数。
从学号第一的名字开始,降次报名:“沐郡旸。”
“到。”
……
“陶晏。”
“到。”一个偷感很重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钟好好。”
“到。”这个声音出处似曾相识,旁边的人都疑惑地望着钟好好,似乎发生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
……
“有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班上49个人,点名的时候却多了一个人吗?”
见鬼了?
“陶晏!陶晏哪去了,来了没有?”陶宴没来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
钟好好躲在桌子底下,熟练地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给陶晏发消息。
人好好:桃子,醒了速来!要苟不住了!
仙桃夜宴(桃子):收到,已经飞奔到教学楼下。
钟好好嘴硬:“老师,陶宴去上厕所了,待会就来。”给她打掩护。
垂死挣扎是必要的,毕竟开学第一节专业课就旷课,旷的还是妈生班主任的课,怎么说影响都不太好。
班主任没好脾气:“是吗?什么厕所,上课10分钟还没解决好。是盯着上课点去的?”
钟好好有些尴尬,她没想到新班主任这么较真,而且人家明显不满自己的说谎行为生气了。
在坐的都不由得为这个叫陶晏的人捏一把汗。
班主任:“她再不来就不要来了,这节课做旷课处理……”
“报告!”还好,此话一出,话中人已至门口,让这件事稍稍有那么一点挽回的余地。
跟以往不同,陶晏今天穿的一件蜜桃色圆领长裙,头发随意抓起来,虽算不上精致,却也别有韵味,显得十分精神。
班主任看到,排除睡过头的迟到原因,仍旧不满:“陶晏?”看她点头肯定,继续质问:“你去干什么了,去这么久?”
“呃……”陶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依照钟好好的义气,她估计是搪塞了一个理由,说明自己迟到的原因。
到底说的是什么呢?她并不知晓。
刚刚在微信上还没了解到下文,就火急火燎地飞奔过来。
要是实话实说,结局可想而知,自己倒是没什么,连累其他人,她多少有些愧疚。
她不动声色地往教室里瞥,钟好好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用力笔画,给她的暗示。
“上厕所!”老天保佑,她的额头上还冒着热汗。
扭着身子,好像有大病。
班主任狐疑:“上厕所?”
陶晏有点难为情:“哎呦,老师你不知道,便秘肚子像皮球一样要炸了也噗噗不出来。这个汗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装模作样地从背带里,掏出卫生纸擦拭。
真行!沐郡旸大概是现场唯三知道真相的人,刚才她们互动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原本想当一个安分的简单观众,不戳穿,静静地看着她演。
奈何这个女人的反应能力和即兴表演一样出色,他实在忍不住嗤笑。
“这跟你上课迟到有什么关系?”
班主任她带过不少学生,情况她大致猜到一二,只是为了课堂秩序,多少盘问几句以儆效尤。
“对不起,我还有痔疮。今天肚子好不容易有点感觉,但是学生的本职工作应该是好好学习,我应该憋着先上完课,再去的……”
虎狼之人说虎狼之词,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
“行了,先进来吧,下不为例。以后要还有这种情况,大家记得报备,有事请假,超过20分钟缺席课堂的算旷课。听明白了没有?”班主任觉得能圆其说,情有可原,便没再为难她。
陶晏:“明白。”
刚才某人的嘲笑她不是没看见。
见危机解除,陶晏恶狠狠往窗口那个方向瞪了一眼。
与昨日不同,今天上衣是休闲白T,阳光洒在他身上倒显得人模狗样。
沐郡旸室友们敏锐捕捉到蛛丝马迹。
这位迟到的同学,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更准确来说,她盯的是他们中间的沐郡旸。
有猫腻!他们闻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开始打趣起来。
舍友1:“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嘿,旸哥,有故事啊!这小美女找你的吧,谁呀谁呀!”
舍友2见缝插针:“沐郡旸,刚开学就有了女朋友,艳福不浅,我向你salute~”
沐郡旸摊手,否认:“造谣犯法的啊,一告一个准。”
“少造谣了,我都不认识人姑娘。”
伍伟熙看破,揶揄:“不认识?人家还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你,一副看负心汉的样子。你怎么人家了?”
哪有这么夸张!
沐郡旸半信半疑地又望过去,视线跟随移动物,发现真相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她像猫一样迎面走来,凉薄、讥笑、漫不经心,视他为不存任何危险而言的鱼,是垂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那势在必得的上位者野心家形象,害他的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完全没想过世界上竟有这号人物,她一出现,鼠辈皆要臣服在她麾下。
“哦~”两舍友拉长字音,起哄。
沐郡旸凝神,镇定:“不是,伍伟熙,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连你也这样!我儿?”
“我都无语了好吗,人家这么看着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帅,被我美色诱倒了。”
这种话他平常都是手到擒来的,今天不知怎的,竟然特别没有底气。
说完还不忘瞄了几眼蛐蛐对象,好像特怕被人家听见。
嘁,伍伟熙翻了个白眼。
舍友1也听不下去:“我去,借你点洗洁精去去油,油王!”
舍友2附和:“难怪长成这样也没有女朋友,我都想把你毒哑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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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好好:“小祖宗,你可算是来了,我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陶晏安慰:“好好好,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谢谢我们家好好帮我掩护。”
“你是不是认识沐郡旸?”陶晏不解,好好口中的沐郡旸是何人。
“刚看你走过来,一直看着她。要不是你是往这排走的,我还以为你要过去跟他坐呢!”钟好好指着那个白T男调侃。
沐郡旸,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陶晏肯定点头,又飞速摇头:“我确实认识他,但是结梁子的那种认识。”
“这个沐郡旸,什么路数?他也是我们班的?为什么开学、军训的时候都没见过他。”
她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全是讨论这个男生的。
钟好好边观望着台上情况,边聊起了与课题无关的暇事,像是回到了高中。
“听说他是保送进这个学校的,开学的时候是别人代签的,至于军训,他生病请假了。”钟好好发挥八卦圣体,把搜罗到的消息告诉了陶晏。
“我记得我走之前给你定了好几个闹钟的,你没听见吗?”她越想越奇怪。
有吗?
定闹钟这事,陶晏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陶晏:“没有,可能我没睡醒的时候,关掉继续睡了吧。”
“好吧。呐给你的早餐!”
—
她们是小班教学,一个班级50个人,专业课固定在这教室上。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对外开放。
“池席!他怎么在这?”陶晏眼底闪过一丝讶色。
来找我的?还是说这里还有别的、他认识我不认识的人?
大步流星从窗口绕到前门,很快走进来,最终在她正前方向的位置停下。
一抹清新的绿随之闯入眼帘。
女生身上穿的那件荷叶边欧式复古衫,陶晏并不陌生。
绿衣女:“你怎么来啦,不是说今天上午满课吗?”
大意了,她刚才怎么没发现,池席女朋友居然也在这!
池席:“我们待会儿在楼下阶梯教室上马原。趁着大课间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适应吗?”
这和尸体凉透了,还要被反复鞭尸有什么区别。
绿衣女:“当然适应了,你小看我啊。”
池席:“没有,那个是我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想我们家乖乖了。”
啥玩意儿,乖乖?池席居然这么肉麻。
陶晏突然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前提下,优雅地走出去。绝对不是因为畏敌,临阵脱逃,而是她依稀记得……
法律明文规定:故意毁坏尸体是要判刑的,这事儿它犯法了。
对恶的纵容,就是对善的犯罪!
作为遵纪守法的社会好公民,陶晏不可能坐视不管,她想报警。
但毕竟是熟人,总归要顾点脸面。进去有案底就不好了,撕破脸的事儿有待商榷。
要不要走呢?陶晏脑海中分化出两个小人,撕扯互殴、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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