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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樹木在微光中搖曳,鳥鳴聲清脆而自然,地面覆滿濕潤的苔蘚,偶爾閃現幾朵細碎的白花。這是一片再平常不過的森林,但你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裡看起來很安靜嘛,」薩奇一邊走著,一邊吹了聲口哨「我還以為會是什麼怪地方呢。」
「保持警惕。」以藏環顧四周,語氣冷靜但帶著警告「越安靜的地方往往潛藏更多危險。」
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星星點點,鳥鳴聲似乎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像是節奏紊亂了。
以藏停下腳步,眯起眼睛看向遠處的樹冠「而且你們不覺得……有點太靜了嗎?」
「別自己嚇自己,yoi。」馬爾科搖搖頭,雖然語氣輕鬆,但他那銳利的目光卻沒有放過周圍任何異樣。
就在你們小心翼翼前行時,某種詭異的感覺掠過你的心頭。
你低頭一看,是骰子,骰子又突兀的出現在你手裡,你試圖鬆開手,但手指卻完全不受控制,你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抬起,骰子隨即落下。
骰子在地上滴溜溜地轉動,清脆的聲音彷彿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觀察檢定:27/40;成功)
「你在幹什麼?」艾斯猛然低下頭,皺眉看著你,目光中帶著一絲困惑。
「不是我……」你急忙辯解,聲音卻帶著掩不住的顫抖「它自己出現在我手裡,我完全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薩奇挑了挑眉,皺起眉頭看向地板上的骰子。
你的心臟砰砰直跳,呼吸急促,仿佛被推向深淵邊緣。腦海裡,一個低沉的聲音不斷回響,咒語般重複著:他們不相信你。他們根本不會理解你。他們覺得你在撒謊。逃跑吧!只有逃跑才安全。
你的思緒開始混亂,視線不自覺地落在艾斯正牽著你的手臂上。一個瘋狂的念頭悄然爬上你的心頭:咬住他的手,掙脫他的控制,逃跑。逃離這片詭異的森林,逃離這些不相信你的人!
你剛準備低頭咬下,艾斯似乎察覺到了你的意圖。他的手猛地擋住了你的動作,另一隻手穩穩地按住你的肩膀,用力將你固定在原地。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語氣卻依然堅定「冷靜點!」
你的身體僵住了,偏執的念頭卻還在腦海中翻滾,讓你無法控制地顫抖。
「你現在在想什麼?」以藏走上前一步,語氣冷硬,目光銳利得像一把刀「直接說出來。」
你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偏執與不安「你們不相信我,不會理解的!只有逃跑才能安全!」
「別激動。」艾斯的聲音忽然柔和了幾分,伸手輕輕拍了拍你的腦袋。他的笑容溫暖而堅定,像陽光劃破烏雲一般「我們相信你。真的。無論你腦袋裡聽到了什麼,那都不是事實。那些聲音是假的,別被它操縱了。」
你怔了一下,腦中的聲音似乎因為艾斯的安撫而稍稍減弱了一些,但依舊埋藏在深處,隨時準備卷土重來。
以藏的聲音在這時插入,他直視著你,語氣依然冷靜卻透著一絲耐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守著你。這片森林不知道會有什麼怪物,你自己跑出去,對付不了那些怪物。」
你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在場的人各個都身懷絕技,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離開這些大佬會更安全?。
以藏見你陷入沉思,繼續道「我們承諾過,再怎麼危險,我們也不會丟下你。」
你感到手心出了一層冷汗,原本充滿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艾斯依然牽著你的手,輕輕晃了晃「看吧,有我們在,不用怕。那些聲音再說什麼,你就別理它。」
你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決定將這些恐慌與偏執暫時拋在腦後。
「說得對,yoi。」馬爾科的聲音忽然從旁響起。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走到骰子旁蹲下,琥珀色的眼睛仔細掃過地面,眉頭皺了皺,然後指著骰子旁邊的一塊馬鈴薯大小的石頭說「你們看這塊礦石,它不該出現在森林裡。」
「這是什麼?」聞言喬茲也蹲下來檢查那塊石頭。他用手輕輕敲了敲,眉頭緊鎖「看起來像某種金屬結核……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多金屬結核」馬爾科低頭仔細端詳,語氣比平時更加凝重「通常只會出現在幾百米深的海底。」
「深海礦石?」薩奇也湊過來,目光落在礦石上,吹了聲口哨「這玩意兒怎麼會跑到這裡?難道附近有什麼遺跡?」
「異常的不只是礦石。」以藏用刀尖輕輕劃過地面,低聲道「這裡的地面有異樣,看起來像是被海水侵蝕過。」
你環顧四周,發現地面上的泥土確實濕潤異常,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鹹腥味。
隨著你們繼續向森林深處行進,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低海拔的闊葉樹逐漸被針葉林取代,陽光被越來越茂密的樹冠遮蔽,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枯枝和松針,散發出一種濃重的樹脂香氣。然而,原本輕快的鳥鳴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靜。
「這裡越來越奇怪了。」薩奇環顧四周,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
「確實」馬爾科的腳步停下,他用手撥開一簇樹葉,目光落在地面上「看這些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地面上散落著一些奇怪的物品:破裂的貝殼、乾涸的水草,甚至還有幾隻海星,隨機散落在森林的泥土上。
「這些東西看起來像是從海底直接拋上來的。」薩奇拾起一塊貝殼翻來覆去地看,皺起眉頭「還很新鮮,上面還帶著濃重的鹽味。」
「不止這樣。」馬爾科撿起一簇水草,仔細端詳。「這是淺海區的水草,但上面附著的紅藻來自幾百米深的深海。」
你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爬上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你們繼續向前,走了不久,你們來到一片空地。這裡的氣氛異常壓抑,樹木的形態變得詭異扭曲,某些樹幹表面佈滿了深深的裂紋,裂縫中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彷彿是正在流血一般,樹枝也空蕩蕩的,而另外一些樹木的枝葉卻蒼翠欲滴,仿佛春天與冬季在這裡同時上演。
「這些樹有問題。」以藏用刀砍斷一棵樹,刀尖指著年輪,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警告「它的年輪完全不正常,左邊和右邊完全搭不上,好像同一顆樹經歷了完全不同的時間。」
你盯著那棵樹,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啪嗒」聲,轉頭望去,只見一隻雛鳥從鳥蛋中破殼而出。
雛鳥在幾秒內迅速長大,羽毛豐滿,振翅飛起。然而,剛飛出幾步,它的羽毛開始脫落,身軀快速衰老,最後在半空中化為一堆白骨,無聲地墜落在地面上。
「這……這怎麼可能?」你退後一步,目光死死盯著那堆白骨,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時間在這裡已經完全錯亂了,」馬爾科站在你身旁,語氣凝重,「這片森林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
隊伍繼續前行,不同一開始的輕鬆,現在大家神情都很凝重,你的目光突然被地面上的一片凹陷吸引。那是一片明顯的爪痕,形狀異常巨大,深深嵌入泥土中,還殘留著濕漉漉的水跡。
「這爪痕……不像普通的動物,更像是某種深海生物的。」喬茲蹲下身,用手觸摸凹陷的邊緣,語氣低沉「而且它的力量非同小可。」
薩奇皺著眉,捂住鼻子「這裡的味道越來越難聞了,混著腐臭味,真是讓人想吐。」
「造成痕跡的生物很可能還在附近。」以藏握緊刀柄,警惕地看向四周,語氣冷靜「保持隊形,不要大意。」
「別擔心,」艾斯走到你身旁,拍了拍你的肩膀,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都能對付。」
馬爾科轉頭看向你,語氣堅定「站在我們中間,yoi,我們會保護你。」
隨著你們繼續前行,霧氣變得越來越濃,視線受阻,你感覺周圍的樹木像是活了一樣,無聲地注視著你們。遠處偶爾傳來低沉的吼叫聲,彷彿有某種龐然大物正在靠近。
你緊握雙拳,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
我們就這樣繼續前進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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