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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记得小的时候和止水来过一次宇智波祖宅。宇智波斑把妹的户籍材料递给止水,让止水下次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带过来。妹还记得那时自己躲在止水身后的局促,那种格格不入的孤独与不安。妹想可惜那时自己年纪太小,只有片刻的伤心,不然早该明白的。正想着止水进来了,穿着黑色的和服,右眼缠着绷带。没有血气,只有淡淡的药的苦味。止水问妹要不要吃茶点,今天准备了很难买到的甜品。妹说不用了,今天过来是还止水车钥匙的。又递给止水一个信封,说把止水的车挪到附近停车场了,自己不怎么会开车,不小心把车身刮了,这是赔给止水的维修费。
止水却只注意到妹手上那颗小小的钻,问妹是准备结婚了吗?妹说是的,已经向区役所提交婚姻届了。在埼玉申请不用提交出生证明,就抽空和卡去了一趟。止水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内室找出一个小匣子,将满匣的钻石推到妹面前,让妹挑一些喜欢的。妹知道止水什么意思,不肯要。止水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抽开木匣底部的小抽屉,拿出一张卡推到妹面前,问妹是不是把他的卡弄丢了。自己一直有往这张卡里汇钱,但妹好像再也没用过这张卡了。又说他回来后重新补办了一张,密码还是妹的生日。
妹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下。妹说不用了,她现在和卡都有收入。婚礼就不邀请止水和鼬了,以后也不要再见了。止水低垂着眼拨弄匣子里的钻石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妹见没什么事,就起身告辞了。止水见妹要走,忍不住问妹都不问一下他眼睛怎么了吗?其实他一进来妹就注意到了,但妹只是笑笑说,自己已经没有立场来关心止水的事了。
止水低下头继续拨弄匣中钻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起来像接受了现实一样。妹心里松了口气。止水说要送妹回去,妹说不用了,自己搭电车就可以了。止水问妹,卡还在开那辆二手丰田吗?妹感觉怪怪的,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等她和卡攒些钱会再换一辆的。止水笑了笑,让妹把信用卡和信封都带走,妹不肯,说了声再见就走了。止水没有送,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妹以为以后不会再和宇智波们再见了,结果没几天就被止水按在这张桌子上做了。桌面凌乱叠放着止水的黑色和服,宇智波族徽的刺绣刮得她有些痛。但这些痛和其他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妹张了张口,最后选择咽下。直到止水的手从后圈住她的身体,感受到到妹在碰到他手臂后下意识的瑟缩。
止水停下来把妹抱在怀里,很温柔地问妹痛怎么不说。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止水,直接抬手就是一耳光。但是妹被玩得太狠,连扇人都是轻飘飘的,止水直接握着妹手指亲了亲,问妹很痛吗?等这次做完再涂药好不好?妹懒得理他,然后止水就换了个位置,让妹靠在他胸膛上,面对面抱着把妹那个了。
其实这样交颈相靡反而让汗水把密集细小的刮伤弄得更痛了。止水也知道。后面妹再哭的时候,止水解下右眼上缠着的绷带蒙住妹的眼,很冷静地叮嘱妹,再碰到眼泪的话伤口要生出间擦疹了。说这种话时他好像又是那个照顾年幼妹妹的可靠兄长了,想到这妹更想哭了,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呢,乱仑吗?
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妹只是想给卡一个惊喜,所以才自己先去了婚纱店。店员说新到的白无垢很漂亮,问妹要不要试一下。妹说自己有点幽闭恐惧,戴不了白棉帽。店员说西式的婚纱也有呢,很热情地让妹试试看。
妹就试了。
确实很漂亮,也很合身,合适到让妹心里毛毛的。店员一边恭维一边取来配套的首饰,亮闪闪的钻石项链,怎么看都不像仿品。妹出了试衣间正想拍照发给卡看,一转身就看到们宇智波支着脸坐在沙发上,说不用再试了,就要这件。
然后妹就被带走了。
结束之后止水也没把妹放下来,让妹靠在他肩上休息,手按在妹肚子上一下一下轻轻揉刮着。妹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感到被止水揉搓过的地方像真的要孕育出什么一样,很惶恐,只能没话找话地问止水的眼睛怎么了。止水说好多年了,之前受过伤。发作时经常夜里疼得睡不着觉,睡不着的时候会给妹写很多的信,但害怕寄出的信会给妹带来不幸,所以总在天明前把信烧掉。说着止水低头亲了亲妹,脸贴在她脸侧,问她那时候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起过他,还是在忙着和卡卡西上床?
妹没有说话,微微有些发抖。过了一会儿妹像小时候那样把脸抵在止水肩上,小声说了一句害怕。止水不知道她是在害怕他们分开的那些夜晚,还是只是在害怕他。他想解开被眼泪浸湿的绷带,却又害怕看到妹悲伤的眼神。于是妹就这样被蒙着眼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梦和绷带一样的苦涩,带着眼泪和药的气味。
止水走的时候给妹留下了一瓶药,让妹按时吃。妹以为是by的药,很听话的每天按时吃。结果几天后鼬来看她,拿着没有标签的药瓶看了一会儿,问妹喜不喜欢宇智波的孩子。妹惊恐地摇了摇头。鼬很温柔地说,原来你不喜欢吗?那为什么最近在吃叶酸。
妹呆掉了。觉得止水是彻底疯了。
鼬笑笑不说话。放下手中的袋子,给妹拿她爱喝的便利店咖啡。妹也没有问鼬怎么知道她喜欢喝这款的,问鼬能不能给她带一些byy。鼬说可以。妹问鼬这次又要什么条件,鼬说想听听她和卡的故事。妹不肯说,害怕宇智波发疯给卡找事。鼬就问亲吻可以吗?但要妹主动,像妹吻卡一样。妹想了想答应了,亲之前还吃了一颗草莓味的清口糖。于是鼬得到了一个草莓甜味的,短暂又温柔的吻。
亲完了妹立刻翻脸,伸手问鼬要药。鼬拿出口袋里的药瓶给妹倒了两颗,说止水最近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还在坚持抽空锻炼,让妹注意一点。
妹感到毛骨悚然。鼬单手支在身后,很专注地看了妹一会儿,问妹是真的喜欢便利店的咖啡,还是只是因为便宜。妹说这是另外的价钱,鼬笑了笑,又给妹倒了一颗药,问妹现在可以说了吗。妹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问是止水让他过来的吗?鼬轻声说不是的,是他自己想要过来看看妹。妹不知道他要看些什么,叙旧吗?自从歌舞伎町的那件事之后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叙的了。鼬问妹,你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看你,对吗?妹点点头。鼬静静看了妹一会儿,问妹为什么不喝咖啡,妹说现在没胃口,鼬就把咖啡拿了回来,从药瓶里倒了一颗药,放在了没拆封的咖啡上。
妹有些警惕,问鼬这颗又是什么条件。鼬俯身摸妹的脸,很温柔也很专注地看着妹的眼睛,有些抱歉地告诉她,这次止水强行带走jc的未婚妻闹得太过了,差一点就被老东西们压制住。但自己也很想得到妹,所以选择了帮止水一把。
妹啪的一下打掉了鼬的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鼬淡淡笑了笑,说虽然这样说很过分,但我并不想向你道歉呢。
然后就把妹那个了。
一边很残忍地无视妹的眼泪和挣扎,一边像妹刚才吻他那样,很温柔地吻着妹。用哄骗的语气蛊惑妹,说宇智波的孩子会很漂亮的。自己最近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不知道妹最后会先怀上谁的孩子呢。
做到一半的时候止水回来了,看到鼬和妹在那个,也只是很冷静地走过来抬起妹的脸亲了亲。
看着看着就三个人一起那个了。
可能是太激烈了,快做完的时候妹就过呼吸了。止水和鼬一下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因为妹只在很小的时候发作过几次,后来很久没有呼吸碱中毒了。两人翻箱倒柜找塑料袋给妹套上,让妹调整呼吸节奏。止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突然想到,可能就是因为妹的过度换气综合征,妹的生母厌烦了照顾生病的孩子,才会想到把妹塞到垃圾袋里,像对待垃圾一样对待妹。
一开始妹拼命挣扎,不肯让宇智波们用塑料袋捂住她口鼻。止水这时突然觉得有些伤心,知道妹虽然不记得了,但小时候被虐待的经历还是让她下意识激烈反抗。和鼬两个人一起才控制住了妹,轻轻抚着妹后背,让妹不要恐慌,慢慢调整呼吸节奏。
结果妹呼吸平静下来之后攥着袋子不肯松手,突然哭得很伤心。问止水是不是因为她是伎//女的孩子,他和鼬才会这样对待她。止水脑中紧绷的那一根弦嗡的一声彻底断了,没想到妹会在这时想起来以前的事。
妹哭了一会儿症状又加重了,鼬起身要送妹去医院。快到医院的时候妹情况好了一些,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玩够。鼬看着红灯的倒计时,语气有些讥讽,问妹都被宇智波玩成这样了,还想回去继续做卡的妻子吗?
说完又有些后悔,后视镜里妹的脸色变得更惨白了。于是剩下的路程里车子死一样的寂静。送到急诊时需要登记病人信息,止水想都没想就写下了“兄:宇智波止水”。写完了自己都有些想笑。
妹带上面罩之后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止水坐在病床边握着她手,感到她冰冷的手指在他手中慢慢收紧,不肯让他触碰到她更多的皮肤。止水突然感到很惶恐,害怕妹会问他以前的事,问她早已离世的母亲和宇智波为她伪造的户籍。但妹只是在护士进来问询情况的时候小声说有些害怕,护士很耐心地解释了病情和过度紧张之间的关系,让妹保持冷静。妹点点头,说想自己待一会儿。护士说有家人陪在身边会好一些,妹就没再说什么了。
鼬去办理住院手续了,等护士将门轻轻掩上,房间里就只有妹和止水了。妹慢慢地挣脱开止水的手,侧过身背对着他,问自己的妈妈去哪了?还活着吗?还是已经被宇智波处理掉了。
止水有点愣住,过了一会儿问妹怎么会这样问,妹轻声说,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为什么会被宇智波带走了。止水沉默了一会儿,说妹的生母拿了钱去了别的地方。妹点了点头,又问妈妈拿了多少钱,止水说不清楚,当时他年纪也小。妹就不再说话了,眼睫微微颤抖着,像睡着了一样。
止水感到自己的心像坠入噩梦一样,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起身帮妹掖了掖被角,轻声跟妹说,你是最珍贵的。我们这样对待你,只是因为我们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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