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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轮到文雯、诗咏和周梦三人想清楚要站在哪边，刘亦心就开始行动
她首先查看了富华楼的账目，确定目前可用的钱数后，召集富华楼里的厨子
“我知晓各位从蜀地陪家父来到此地，各位的厨艺也是不可挑剔的，但当下的时局最重要的是变通，如若愿意留下和我以及家父一起变革的话，就继续留下；如若想要离去，可从账房支出十两银子，离开即可”
在场的厨子听闻后，先是私下里交谈起来，时不时用余光看向刘廷，可刘廷并没有任何说辞，只是坐在一个桌前喝茶，这也让他们的内心开始打起鼓来
留下还是离开，当时跟来不仅仅是因为老爷的交代，也是因为刘廷平时对他们都挺好的，为人大方，从不苛扣员工
“既然跟了老爷和小姐，就没有中途离开的道理，我们留下”其中一个年龄做大的厨子站出来回复着，其他人跟随着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语
“好，那从今日起，你们都需听我调遣”刘亦心将拿在手中的折扇合上，目光严肃地看着在场之人
“这，不好吧，我国还从未有过女子从商的历史呢”原本出头的老厨师却有丝犹疑，他摸向自己的耳垂，他身边之人立刻反驳道
“过往没有，现在有了，我还是那句话，留下还是离开，悉听尊便”刘亦心在空中做了个请的姿势之后，坐下给自己添了杯茶
此话在厨子间炸开，所有人全都围在一起讨论去向
有不服气之人
“怎么能听一个女人的话”
也有念恩情之人
“可老爷对我们很好呀，也交代我们要好好扶持少爷”
但还是有人不肯屈服于女子手下
“那谁知道她之后会对我们怎么样呢，一个女子，传出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
“嗯”
亦有只看中利益之人
“只要能赚钱，听谁的不都行吗”
“这也有道理”
“我不管，我接受不了听女子的”
“我要走”
“我也走”
准备离开之人陆续站在刘亦心面前，他们看着刘廷，希望刘廷能够开口为他们说话，他们以为只要自己的人数够多，刘亦心一定会让步的
但刘亦心依旧不为所动，掏出一叠纸张
“好好好，要走的麻烦领钱后签下一份协议，不可和本县里的张氏酒楼有任何关联，如若发现，百倍赔偿”
“你这不是断我们生路吗”厨师之中有识字之人，拿起文书一看，气氛地怕打在刘亦心的面前，但季洁抱着剑往前一步，那人便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除了张氏，你们还有别的去处呀，又何来断你们生路一说”刘亦心吹开茶碗之中表面的浮叶
“可谁知张氏是最大的，分店最多的”虽然肢体不敢有任何动作，但嘴上也依旧不饶人
“刘掌柜的，你帮我们说说，我们跟随从蜀地来此也不容易，总不能断我们的生路吧”想要离开之人还渴望刘廷能够为自己说话
“所以呢！拿了我们的钱，还想再卖我们一把么，最近我可听闻张氏酒楼有许多蜀地特色菜，难道要我们来查查到底是谁卖了我们吗？到时候是送官呢还是我们自己处置呢”刘亦心冰冷的语气凉透了在场之内所有人的心，她将问题抛给刘廷
“此等无良心之人，还留着作甚”刘廷也是从未预想过自己会被自己家的人卖掉，但这几日刘亦心的确通过一些路人买到张氏酒楼的菜品，细品起来和自己酒楼内的一模一样，且价格更加便宜，今日刘廷前来，也是为了看看卖掉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行，你有种”一些人拿起文书，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有些不会写字的由刘其他人代写，他按下指印即可
“我没有，威胁我也没有用”刘亦心轻蔑一笑
等到拿钱的人走了之后
“这几日我就好奇，为什么张氏酒楼会多出很多我们蜀地特色的食物呢”
剩下的人全都看向彼此，自证衷心道
“我们别无二心”
“如此甚好”
“但”最为德高望重的厨师重新发话
“康叔，你有话直说就行”刘亦心的态度也温和起来
“小姐，女子从商的确史无前例，你若想做，得让我们信服才行”刘廷拼命点头
“不知康叔想让我怎么证明自己呢”刘亦心拳头紧攥，但依旧笑脸盈盈地看着康叔
“我们三月为期，如若小姐能让酒楼起死回生，我们自然心服口服”
“好，还望康叔恪守诺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但在这期间，你们得全力辅佐我，可好”
“如若小姐当真有办法，我们也自愿帮忙”
“有康叔这话，我就放心了，原本打算和各位签署每月二两银子，但不得和外界其他酒楼有任何来往，如若发现，百倍赔偿的协议，现在看来，还得再加一份
三月为期，如若我可将酒楼起死回生，我将成为酒楼的掌柜，在座各位不得有任何怨言，这样可好？”
“如若你没做到呢”刘廷急不可耐地问道
“如若没做到，小姐便回到家中安分做大小姐如何”康叔仰看着刘亦心
“一言为定”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刘亦心和季洁还留在原地
“我那父亲那么没能力，只要他是个男的，做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而我，因为是个女子，做什么都要证明自己”
“那你又为何答应呢”季洁放下手中之剑
“除去答应，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刘亦心无奈地摆了摆头
“但也好，让他们瞧瞧我的能力”
刘亦心先将富华楼关闭整修，让一个厨子带着两个小厮在原有的集市中心摆摊，专门负责卖早点，相较于项南本身存在的包子，清水面，油条之类的早点，刘亦心他们卖的品类更加丰富，如抄手、担担面，豆浆面、豆腐脑，甜咸辣均可选择，给整个集市增加一些多样性
“呵，就这样还想起死回身么”刘廷坐在家中给康叔倒了杯茶，冷嘲热讽着刘亦心的一切
十五日后，刘亦心派人在码头附近支摊，欢迎各位采买食材或者带食材来进行加工，她只收取加工费；再加上厨房透明，多用的手段只是蒸以及爆炒，每个人都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食材被加工的过程，让人无从挑剔；食物从海中捕捞到加工过程之中，时辰之短，尽可能保证了食材的新鲜程度。再者，码头附近也为那些捕鱼者带来直接的收益，也让渔民们对此感到欣慰；三来，只需要多花一点钱，就能吃到酒店才能吃到的美味，这也让一些人趋之若鹜
为了让食物的味道更加符合当地人的口味，刘亦心也曾在码头流转，找到好几个愿意教学的渔民
“这也可以”得到这个消息的刘廷有些坐不住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刘亦心是怎么可以如此大胆；房间内的漏刻才流失一小部分
一个月内，刘亦心打通茶铺网络，她在多个人流聚集地开茶铺，再由茶铺向附近的人宣传自己的小摊，增加客流量；且茶摊用了她带回的凤山茶，清新香甜，吸引无数过路之人
为了照顾到许多女子不出门但还想品尝美味的心思，刘亦心提供一种抵押盘子的方法，只需额外一文钱便可将加工好的食物带回家，等到将盘子还回来的时候，这一文钱也会返还，每个盘子刘亦心都留有独特的记号，同时她也都鼓励大家自己带盘子前来
除此之外，刘亦心还花钱找到一些小叫花子，每日给他们吃喝，让他们在全县上下宣传自己的美食
就这样，刘亦心打响宣传的第一步，每次到午饭时期，码头都大排长龙，有时候还阻碍到行人与马车的行进
刘廷听着日日传来的好消息，看着账本的进账
“看来虎父无犬女呀”康叔的话刚好说进刘廷的心坎里
“哈哈哈哈哈”刘廷尴尬一笑，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比自己厉害的事实，自己过往只限于降低成本，降低价格之事，从未想过要大肆宣扬，毕竟他一直都以为
“酒香不怕巷子深”
哪怕不宣传，只要是好的，自会有人上门的
“岂有此理”张元的父亲张千在张氏酒楼里望着码头方向发火
“一个女人家家的摆摊，成何体统”张千已经摔碎了好几个杯子
“爹，别气”张百安安抚道，他是张元的长兄
“不过她从未露过面，也不算摆摊吧”张元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呢！让你管酒楼你说你管不明白，还非得什么楠微不娶；叫你娶进来和她们搞好关系，什么都没搞好，还要我们加倍奉还，还有你那个媳妇，成婚一年多了，孩子呢！啊”张千揪起
张元的耳朵吼道
“爹，你别生气，二弟还不懂事”张百安按住张千的胳膊劝阻道
“不懂事，什么时候才能懂事”谁知张千更为用力
张百安对着张元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赶紧认错
“儿子知错了，儿子这就带人上门去拜访”张元龇牙咧嘴道
“你真是要气死我，你一个男子，去拜访一个女子，成何体统”张千松开自己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吐了好几口大气
“让弟媳去吧”张百安按住张元的肩膀
“是”张元捂着耳朵逃离自家酒楼
“爹，儿子有一计”张百安等到自家弟弟走后，才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悄声说道
“哦，说来听听”
“刘亦心，张秦氏来找你”刘亦心在自己的房里看着这几日的账本，思索下一步的计划，就听到碧水敲门说道
“张秦氏”刘亦心的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楠微小姐”婉玉在屋内提醒道，季洁一早就被诗咏拉走，但她走之前交代刘亦心一定要在身边留有人，她怕有人会伺机陷害她
“哦，和她说，我正忙，不见”刘亦心将眼神重新看向账本之上
门口没有反应，刘亦心呼了一口气，准备安心思索下一步举措之时，门却被打开。婉玉立马站在刘亦心的身前，面色凶狠的盯着门口进来之人
“刘小姐，多有叨扰，请见谅”
“张夫人不请自来，还让我见谅，我可不知道要怎么见谅”刘亦心连头也不曾抬起过，婉玉见到来人也收起自己的狠劲，重新站在刘亦心的身后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不再这样对话呢”楠微坐在刘亦心的对面
刘亦心不再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楠微，就忍不住讥讽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不是为了张氏酒楼的事情吧”刘亦心将账本递给婉玉，示意她收拾好后，才看着楠微
“嗯，张元让我来就是为了此事”楠微也毫不避讳
“我没有制作和贩卖张氏酒楼的任何菜，要怎么留住顾客，就各凭本事吧，找我又有什么用呢”刘亦心靠在椅背之上，眼神下斜看着楠微
“但你说的双倍奉还”
“牛亦心，牛亦心”诗咏和季洁一起冲了进来
“楠微姐也在呀”季洁对着楠微点了点头
“怎么了？”刘亦心站起身来
“我爹带着衙役去码头”诗咏拉着刘亦心就往外走
“这是为何”刘亦心边走边问
“有人投诉，你家的摊子，影响道路的正常通行，要去取缔它”
刘亦心回头瞪了一眼楠微，眉头紧蹙，楠微手足无措，却还是摇头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这是怎么回事”楠微扶住桌沿
“诗咏透露，是你家大哥去举报的”季洁扶着楠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楠微身体摇晃差点摔倒，发簪所垂落下的珠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声声脆响
等到刘亦心赶到现场的时候，排队的人早已被驱散，剩下的衙役正包围着摊位
“民女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围剿我家摊位是为何”刘亦心匆忙向唐县令施礼后急忙问道
“扰乱市场秩序，该不该罚”唐县令丝毫不介意刘亦心的莽撞
“民女记得扰乱市场秩序是缺斤短两，欺骗顾客又或者是横行霸道，垄断市场，还有哄抬物价之举，民女愚笨，实在不知我家摊位触犯了何条秩序，还请大人明示”
“你们堵占道路，让行人与马车行走不便”县令一旁的师爷呵斥道
“哦，敢请问大人，是我们的摊子阻碍了众人行走吗”刘亦心并不怯懦，她撇向师爷一眼，看到腰间带着和张元同样的玉佩
“不是”师爷被问的只能抚上自己的胡须掩盖自己的心虚
“哪又如何将此罪责加诸于我们的头上呢”刘亦心更进一步逼问
“但这是你们的顾客造成的”久未开口的县令重新发话
“所以大人是在怪罪食客不应该遵守秩序排队购买东西吗”
“当然不是，只是你们不能占据道路进行排队”师爷颐指气使，指着刘亦心喊道
“如果有的改善，是否大人也不必对民女家的摊子进行围剿”刘亦心无视师爷的行径，盯着唐县令问道
“这是自然，今日我们前来只不过为维持秩序，如能解决，这边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有大人此话民女便放心了；
各位食客，请移步东方五十步开外的清风楼，价格不变，规矩不变，大家还有得遮风挡雨和座位，不用在在马路上风吹日晒”刘亦心对着看热闹的人群喊道
“好”不知是谁在私底下带头鼓掌，很多人马上跑起来，想要去酒楼占据前面的位置，好早一点轮到自己
“大人，是否可给民女一个面子，也移步清风楼呢”刘亦心抱拳邀请到
“不了，切记你不过是个女子，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为好”唐县令看着自己师爷吃瘪的样子，也暗自拍手称快
“谨遵大人教诲，今日家父身体不便，所以才让女子出来解决的”刘亦心低下头颅
“你那巧舌，也真是让本官下不来台”
“大人心系民生，又怎会介意女子的冒犯呢”
“哈哈哈，好一个心系民生，下不为例”唐县令笑着离开，师爷对着刘亦心冷哼一声，也跟着离去
“明白”
刘亦心早就算到会有今天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那么快，也没想到张氏还想巴结官府来对付自己
“我不知此事”楠微拿手帮刘亦心按着太阳穴，这一幕也被张百安看进了眼里
“嗯”刘亦心将楠微的手放下，走到诗咏面前
“诗咏，我要怎么可以请你父亲吃饭”
“嗯，这还不容易，交给我吧”诗咏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刘亦心，你就不愿听我解释解释吗”楠微拉着刘亦心的手臂
“哎，你说吧”刘亦心叹口气，转头重新面对楠微
“我不知情”
“我知道”刘亦心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楠微心声疑惑
“楠微，和你夫君离开吧，保留钱财，离开张家”刘亦心难得再一次对着楠微示弱
“你这是何意，你不是说良性竞争吗”
“我反悔了”刘亦心的眼里投射出一丝狠意，楠微扑捉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要干什么”楠微紧紧抓住刘亦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月后，富华楼重新开业，这期间，张氏吃瘪也不敢也太多的动作，只能在菜品上下功夫，刘亦心的清风楼卖什么，他们就跟着卖什么，且不需要自购食材还价格比刘亦心的更低
但刘亦心却又新添一条规矩，自带菜品，又厨师自由发挥，大家很开心能够以低廉的价格吃到堪称之艺术品的佳肴，也更为乐意前往清风楼
富华楼重新开业当日，唐县令耐不住自家女儿的请求，带着全家来到富华楼的包厢内就餐
他怀疑的环顾着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上来巴结自己，也就放下心来，拿起筷子去吃菜
“爹，我和你说，刘亦心创的这个粥底火锅得慢慢下肉，来，你先尝尝这个鱼肉”
“肉质细腻爽脆，的确是不曾吃过的口感”
唐诗咏为自己的爹娘布菜，一顿下来，吃的三人喜笑颜开
“我看，今晚不简单吧，你夸了那个刘姓女子那么多次”吃饱喝足后的唐县令放下筷子，打趣着自己的女儿
“爹”诗咏故作娇羞的打了唐县令一下
“哈哈哈，也罢也罢，看在这一顿如此舒爽的情况下，唤她进来吧”唐县令很是受用，大笑起来
“真的，我这就去叫”诗咏开心地从凳子上蹦起来
“民女参见县令大人”刘亦心跟随着诗咏进入包房，立马对着唐县令行礼
“起来吧”唐县令端起一杯茶冷冷地说道
“谢大人”
“今日倒是讲礼起来了”刘亦心让人将诗咏和唐夫人带去其他包间内
“县令大人莫打趣民女，当日情急，多有冲撞还请见谅”刘亦心抱拳于胸前
“明人不说暗话，想见我所为何事”唐县令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刘亦心坐下回话
“想和大人谈一宗交易”
“哦，你和本大人谈交易，在你们商人眼里，除了交易还有别的吗”唐县令嗤笑一声，盯着刘亦心问道
“有，而且和大人一致的目标和想法，民生”刘亦心给唐县令的杯中重新添水
“哦，你们这些商人不都想从民众手中赚钱吗？何谈民生”唐县令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刘亦心
“大人，赚钱何错之有呢？如果交易能够让农田的粮食得到妥善的处置，能让民众增收，何乐而不为？如果交易能让民众更加幸福，为何不可？”刘亦心也回看着唐县令
“满嘴的歪理”唐县令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是否是歪理，大人能否听我一言”
“但说无妨”
刘亦心想做的简单，也复杂，简单来说，也就是打通酒楼的上下游，只有掌握食材的来源，才能降低成本，这样也能为农户创收；降低成本后，酒楼所贩卖的食物也不至于太贵，人人都能下馆子，何乐而不为
“但如此利润甚小”唐县令质疑道
“非也非也，多余的食材我们还可以转运去其他地方贩卖，我们将项南这个县，打造成南部的粮食基地，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运到其他地方也都方便不少”刘亦心从袖口处拿出一张地图，摆在桌前，指着几条主要的道路
“你这个商人，可真是掉钱眼里，但食材亦腐，又怎么行得通”唐县令指出最重要的问题
“如果不仅仅是食材呢”刘亦心将和三娘以及雨涵所开创的局面一一和唐县令道来
“所以你是想，利用晒干的技术，将食材运到其他地方”
“嗯，还可以向她们学习种花制花之技艺，将此处打造为最为重要的交通转运中心”
唐县令心底不停盘算着这些可能性，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明媚，但随之心下一沉
“你叫本官来，可不是为了和本官说明你的计划的吧”
“大人明鉴，现阶段的确有些麻烦的事情，还望大人解决”刘亦心重新跪倒在地
“什么事情，起来回话”
“张氏酒楼扰乱市场秩序”刘亦心蘸水在桌上写下这几个字
“可有证据？”
“有，他们收购食材的时候，恶意压低价格，这是民女从农户那里获得的契约
除此之外，他们还贩卖不新鲜的食材，这里是人证的供词，如有需要，他们也愿意前来作证
其他的还有之前被恶意打压的其他老板的供词”刘亦心将随身楠微送给她的钱袋拆开，将证据一一摆在唐县令的面前
“你怎么有这些？他们难道没派人盯着你”唐县令看完后疑惑道
“看来县令和民女有医院的苦恼呀；当然派了，只不过民女只是一介女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知道什么呢”
“张氏一族仗着自己的权势，都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唐县令气愤地怕打着桌子
“如果县令大人愿意的话，明天在他们送货的时候，一举拿下不成问题”
“拿下之后呢，你要怎么做”唐县令重新看向刘亦心，他有些害怕眼前刘氏将成为第二个张氏
“还市场一个清静，大家可以来良性竞争，民女对一家独大的生意也没有兴趣”
“当真？”唐县令并不相信刘亦心所说的话
“当真”但刘亦心诚挚地点了点头
“你就如此不在乎你的名声？”
“名声，能赚钱吗”
“你呀，可真是掉钱眼里了”唐县令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谢大人夸奖”
“你怎么知道本官是在夸奖你，你不怕本官收拾完张家后收拾你吗”
“县令大人深明大义，民女未曾犯事，何来收拾一说呢”
“还来给我戴高帽”唐县令喜笑颜开
“民女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不然县令怎么会有的一个如此洒脱的女儿”
“诗咏呀，不如让诗咏也跟着你干吧”唐县令此刻表现得不再是一个为官者，而是一个父亲
“大人不在乎女子的名声吗”
“要名声，能赚钱吗？还是能升官”唐县令无奈一笑
刘亦心叫人送酒来，给唐县令添上后，举杯在唐县令面前
“大人，我敬你”
“哟，你还会喝酒”唐县令对刘亦心是越来越有兴趣
“大人尝尝这个酒，是我寻觅许久才求得的，味道极佳，一般不卖呢”
“还真是”
俩人把酒言欢，就好像从来没有阶级性别的桎梏一般
季洁将刘亦心搬回去的过程中，刘亦心睁开眼问道
“她搬出来了吗”
“嗯，回到她自己家”
“那就好”
翌日辰时，唐县令早就让衙役派人蹲守在张氏酒楼的各个店门口，等到有人送货前来，他们均闻道一股刺鼻的异味
打开箱子一看，全是死鱼死虾，还有酸臭的猪肉
衙役立即将人全部抓获，还有班头带人去到张家，将张千和张百安全部带到县衙，仅仅是恐吓，俩人全都招供，杖刑六十，罚没财产一万两，张千和张百安全部收监十五年
“娘子，我爹和大哥全部被抓了，因为扰乱市场秩序，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张元失魂落魄的走入药店，双眼通红地看着楠微
他一早出门被路上所有人都鄙夷着，甚至有些人拿着腐烂的蔬菜扔向他，从路人的只言片语之中他才得知道如此消息
“冷静冷静，到底发生什么了”楠微将张元衣服上的菜拿开
“我也不知道”张元痛苦地摇了摇头
“你先回家，我去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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