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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攻
南城私人医院，vip病房内，投影仪播放猫猫与人类相处的治愈片，余小鱼双手撑在床上打盹，头一点点地往前倾。
司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太阳穴疼痛难忍，睁眼看见坐在病床边的余小鱼。
窗户阳台下有一盆多肉，叶片吸收早晨露珠，阳光穿透云层洒进屋内。
余小艺额头差点撞到病床护栏上，司懿掌心握住护栏，余小鱼额头撞到司懿手背。
“司总，你醒啦？”余小鱼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你先洗漱，我去给你买早餐。”
司懿攥住余小鱼手腕，不松手，语气严肃，“昨晚，你为什么自杀？”
余小鱼思索一会，昨晚在浴缸里睡觉被司懿误会了，“我报了游泳课，学习憋气。”
司懿虚弱地说：“下次记得用盆，别用浴缸。”
“行。”余小鱼用手上皮筋扎起长发，利落地穿上外套，“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豆浆油条。”司懿重新躺回被子里，“余助理，还有事吗？”
“没事，有时候你还挺像人的。”
司懿：“………”
“余助理，你有时候挺会气人。”
余小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记得打电话。”
病房内只剩下司懿，她望着外面飘落的细雨，拿出手机给余小鱼发消息。
司懿：医院大厅有免费的雨伞。
（撤回）
这样提醒对方好像是在提醒小朋友，余小鱼又不是傻子，不用她提醒。
AAA面包鲨手：谢谢司总，记得V我五十，多退少补。
司懿转了一百过去，看着聊天界面发呆，眉眼间浮现笑意，左侧脸颊显露甜甜的酒窝。
“没想到司总还会笑得这么甜。”俞翻星推门进入医院，穿着白大褂，提着保温盒。
俞繁星是这家医院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司懿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她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打开保温盒倒出香味扑鼻的鸡汤，“听说你晕倒了，我母上大人特意给你熬了鸡汤，你别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趁热喝。”
“我同事出去买早餐去了，你留着自己慢慢喝吧。”司懿知道俞繁星工作忙，很多时候都来不及吃早餐。
“行，那我不跟你客气。”俞繁星喝了满满一大碗，吃掉两只鸡腿，抽出纸巾，“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司懿挑眉，看向俞繁星，“像什么？”
俞繁星拖长声音说：“特别像望妻石。”
她知道司懿要说什么，抢先开口说：“好啦，知道你对男人对女人都没兴趣，一门心思全扑在服装设计上。”
俞繁星见司懿表情不太对，转移话题，“你这次怎么会晕倒？”
她平时看起来没个正行，吃喝玩乐听八卦，但在治疗心理疾病上从不马虎。在她问出这句话时，她已经在观察司懿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助理在浴缸里练习憋气，我以为她死了。”司懿声音平淡。
俞繁星接着司懿没说完的话，补充，“你救了她。”
“嗯。”司懿点头。
“司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乐于助人呢？”俞繁星摸出本子，拔掉笔盖，“能大致回忆一下你救她的过程吗？”
司懿深吸一口气，不打算瞒着朋友，“我打开浴室门，看见满屋子血液，这让我回到母亲去世那天，让我误以为助理自杀。”
“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司懿微微扭头，坚定地看向俞繁星眼睛，“救她出来的瞬间，血液变为透明色，视线恢复正常。”
俞繁星在思考，她用笔在第一页锦鲤身上画了一圈，又圈住助理俩个字。
“我觉得你助理旺你，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好运。”
司懿无语，“俞繁星，你是心理医生，不是神棍。”
俞繁星扯出一个职业假笑，“司总，我也可以是神棍。”
“好啦，开玩笑。”俞繁星盖上笔盖，用钢笔一下又一下敲击额头，“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救鱼和救她碰到水都没事。”
司懿陷入漫长回忆中，母亲死后她在家族中不受待见，母亲朋友也就是俞繁星妈妈，隔三差五带司懿出去玩。
作为一只猫妖，司懿不太喜水，经历母亲死亡后，从不喜欢转变为心理创伤。
司懿沉默了一会，回答俞繁星，“也许是巧合吧。”
俞繁星摇头晃脑，完整削下苹果皮，在司懿面前晃了一圈，故意不给司懿吃。
“说不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俞繁星激情四射地说：“放在小说里这叫天作之合。”
“要我说，你试着和别人相处一下。”俞繁星啃完苹果，扔掉苹果核。
司懿神情不悦，“求你少看点小说，我和她………”
俞繁星又抢先说：“得，我知道了，你们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
没过多久，余小鱼双手提着豆浆油条走进病房，“这位是？”
司懿瞪了俞繁星一眼，“我朋友，俞繁星。”
“繁星姐，你好。”余小鱼解开塑料袋，把油条小块倒进豆浆里，递给司懿。
“辛苦你了，余助理。”
“不辛苦，命苦。”余小鱼苦笑，“不幸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余小鱼站在离俞繁星两米远的位置，她们中间能开一家蜜雪冰城。
“苏静给你找的小助理，还蛮可爱的。”俞繁星欣赏地看向余小鱼，长发柔顺，鬓角碎发别在耳后，睫毛轻颤，杏仁圆脸，笑起来有卧蚕和酒窝。
她是真心喜欢余小鱼。
但这份喜欢只会停留在老板对下属的欣赏上。
“余助理。”
余小鱼低头靠在墙面，降低存在感，指节敲击手腕，计算什么时候吃午饭，以及午饭吃什么。
她脑容量很小，不愿意思考其他事，每天只记得吃和报恩。
“余助理？”俞繁星又喊了一下，“你站那么远干嘛？”
余小鱼：？
不是，你们聊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叫我。
余助理立即露出职业假笑，双手相握放在腹部，“繁星姐有什么吩咐？”
俞繁星哭笑不得，越发觉得余小鱼拥有有趣的灵魂，“余助理有兴趣跳槽到我的私人诊所吗？司总给多少，我给双倍。”
余小鱼满脑袋问号：？？？
来了来了，终于有人拿着这道职场送分题来考她了。是时候拍司总马屁，以后好求司总帮忙找到恩人。
余小鱼迅速在心里打好草稿，咳嗽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我不愿意！”
司懿坐直身体，打算看余小艺演戏。
余小鱼情绪急转直下，甚至挤出几滴眼泪，“臣本孤鱼，躬耕于寺庙，苟全鱼命于盛世，不求暴富于职场。”
“打住，说人话。”司懿打断余小鱼激昂顿挫的文言文演讲。
余小鱼腼腆一笑，“我们司总是服装设计的未来，带领我们全体走向国际化！其他人只配摆到在司总石榴裙下！”
看着司懿红成石榴的脸颊，余小鱼心想这次一定稳了。哪有老板不喜欢员工拍马屁？
司懿听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建议余小艺精进一下台词，“有空多看绿江，少看点红果子短剧。”
“好的，司总。”
司懿：“………”
“今天可以出院了，我去办祝愿手续。”余小鱼自告奋勇，为自家上司处理好生活中的一切。
“余助理。”司懿叫住余小鱼。
“司总，您说。”余小鱼倒退回到司懿旁边，弯腰。
“和我说话不要用尊称，也不要弯腰。”司懿揉了揉眉心，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为什么？”
“这样会很像太监和皇帝。”
余小鱼改变说话方式，“好滴，收到。”
俞繁星凑到司懿面前，酸溜溜地说：“还是有助理好啊，不像我，我只是一条孤独的鱼。”
司懿头疼，有余小鱼一个烦她就够了，怎么又来一个，“你能不能别学小余说话。”
“啧，这就开始护短？”俞繁星给司懿收拾个人用品，“司总你别太爱。”
“司懿。”俞繁星突然变得正经。
“余助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她不像人。”司懿客观地说。
俞繁星哈哈大笑：“哪有这样骂人的，我要告诉余助理，撺掇她跳槽到我的私人诊所。”
“她贪吃，记性差，还让我帮她找人，对方是她恩人。”
俞繁星一屁股坐在床边，“这可不像你，以你的能力找谁找不到，就帮帮她呗，反正顺手的事。”
“我说了她记性差，只记得恩人是女人。”
司懿掀开被子走下床，“我让她少看点白蛇传。”
“司总。”俞繁星恨铁不成钢，“你这张嘴跟淬了毒一样，你后女友估计会被你毒死。”
俞繁星不怀好意，“既然你这么不满意这位助理，不如把她送到我这里，工作轻松，还有人陪她说话解闷。”
“我没说不满意。”司懿穿上风衣外套，弯腰系上靴子鞋带。
“口是心非的女人。”俞繁星大包小包帮司懿拎私人用品。
余小鱼推着轮椅回来，给司懿戴上黑色鸭舌帽和口罩，推着司懿坐上轮椅，焦急地说：“司总，楼下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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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余助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的司懿：贪吃，记性差，没啥坏心眼。
以后的司懿：我老婆（傲娇脸
）
宝宝们，抱歉，今天有事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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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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