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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纪清恩抬手推了下她肩膀，“烦你了。”
“好。”洛宁垂眸，笑容里满是宠溺，“明天还要训练，回去休息吧。”
纪清恩疑惑地问：“你今天不弹琴了？”
洛宁目光灼灼，眼底还带着笑，反问道：“你想听吗？”
不知道为什么，纪清恩有点受不住洛宁这样的眼神，她闪躲开，却轻“嗯”一声，“还想听上次你弹的那曲。”
《诺玛的回忆》，洛宁做练习生以后就不弹难特别的曲子了，只是偶尔在心烦的时候来弹琴静心。
很久不弹的原因，洛宁上次有不少音弹错了，但是纪清恩不懂，根本没听出来。
上次纪清恩坐在地上，更多的是感受乐曲带来的震撼氛围，和洛宁熟练灵活的手指。
这次她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洛宁的侧颜看。
洛宁比上一次更加游刃有余，或许也有她们熟悉了的原因，洛宁更加沉浸的在演奏，肢体也更加放松。
反而是她没有那么沉浸，耳朵在听，脑子里却全是洛宁。
眼里透露出的崇拜和喜欢藏都藏不住。
而且这两天她感觉洛宁变了，自从王初茗退出后，她们的关系好像近了一步，洛宁会关注到她情绪，哄她开心。
最关键的是，周三开始分组上课，她们本来是两个组，结果她上声乐课时，洛宁也出现在了音乐教室。
四天过去了，她想起在音乐教室看见洛宁的那一瞬，心底还有压不下的激动。
洛宁左手拿着歌词本，右手拎着凳子，径直坐到了她身旁。
纪清恩用本子隔开另外两个人，贴在她耳边问：“你上节课不就是声乐吗？怎么又来了？”
洛宁直白而坦荡地说：“陪你。”
那一刻，纪清恩满脑子都是，世界上怎么会有洛宁这么好的人。
又到了最后那段情绪层层递进的地方了，思绪乱飞的纪清恩被拉了回来。
一曲结束，纪清恩忍不住鼓掌，时间久的仿佛把上一次没鼓的掌给补上了。
不论什么时候，纪清恩都想感慨，“洛宁，你真的好厉害。”
洛宁嘴边是淡淡的笑，“我知道了。”
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的纪清恩饿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洛宁，“我饿了，你能陪我去便利店吗？”
“好。”
九月下旬的长聿夜晚已经很凉了，洛宁穿着外套，手插着兜，并肩和纪清恩走着。
纪清恩站在关东煮面前问洛宁吃不吃，洛宁摇摇头，“你自己吃吧。”
付了账刚坐下，纪清恩的手机响了，是许荃打来的电话，她接起，“妈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纪母柔声问：“你在训练吗？”
纪清恩咬了口萝卜口齿不清地说：“刚训练完。”
“上次打电话也没细说，我今天有时间就想着打电话问问你。”
纪清恩嘴角不受控的扬起，笑得甜美，一边吃东西，一边叭叭的跟纪母说这些天发生的事。
张倩茜推了洛宁，王初茗主动退出了节目回家准备高考，有不少小伙伴加入，最后又提到她第一眼就很喜欢的人。
说到这她转过头，给洛宁抛了个媚眼。
纪母能听出闺女话语里的喜欢，笑着问：“这么喜欢啊？成功做朋友了吗？”
纪清恩尾音上扬，“当然了，妈妈，你不知道洛宁有多厉害，她唱歌可好听了，跳舞也超级厉害，比我之前的老师都厉害，还会弹钢琴，下个月节目播出我告诉你，你去看，你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好，等节目播出我去看。”听着声音许荃又问：“怎么才吃饭啊？”
纪清恩连忙否认，“不是，训练完饿了，出来买了点关东煮。”
许荃语气担心起来，“你自己吗？这么晚了还出去？白天多买一点放在宿舍，我说多少次了，小姑娘晚上出去不安全。”
“哎呀！”纪清恩打断许荃的絮絮叨叨，“放心吧，不是一个人，洛宁在我身边呢。”
许荃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你们两个人也要注意安全。”
“离得很近，我们马上就回去了，你早点睡吧，我们也要回去休息了。”
这是嫌她烦了，许荃见好就收，“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妈妈晚安。”
纪清恩讲电话的整个语气都是娇的，她不吝啬的和母亲分享着自己生活里的事，洛宁能看出来，她的父母把她养的很好。
回去的途中，纪清恩突然就想起那天洛宁说自己在国外独来独往惯了，她是一直在国外吗？
纪清恩走到她前面，转过身面对着她倒着走，“你一直都在国外生活吗？”
“我七岁移民过去的。”
“你爸妈都在国外吗？”
“嗯。”
“你在哪个国家啊？”
“英国。”
“你是独生子女吗？”
“我还有个妹妹。”
纪清恩停住脚步，不满道：“你怎么像牙膏一样，我挤一下，你动一下。”
洛宁拽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宿舍走去，“我出生在中国，但我父母的祖辈都在英国，我七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工作就回去了，然后我就一直在英国读书，但我从小就喜欢唱跳，读完大学我就回来做练习生了。”
纪清恩惊得张大了嘴巴，“你十九岁就读完大学了？”
“是十八岁，我跳了两级。”
洛宁语气淡淡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她也从不拿这事炫耀。
纪清恩对她的佩服又多了一分，“你果然做什么都厉害。”
洛宁对她的夸奖已经免疫了，“还行吧。”
纪清恩挽住她的胳膊，问：“你家里人同意你当练习生吗？”
洛宁沉吟半晌，“不同意。”
纪清恩“嗐”了一声，“我妈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我爸支持我，最后她拗不过我俩也只能同意了，你啊，长得好，唱跳全能，你出道是板上钉钉的事，你那么有魅力，肯定能火。”
洛宁不质疑自己的业务水平，她担心她的性格，“我性格不是很讨喜。”
纪清恩宽慰道：“爱豆靠的是舞台上的魅力，有几个练习生背后说你傲，但是你每次考核和单独唱跳的时候，她们都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呢。再说了，你的性格哪里不讨喜，有些人舞蹈动作学不会来找你，音唱不准来找你，你不都是耐心的教她们嘛，你耐心又细心，温柔又强大，哪里不好。”
洛宁生活里并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和看法，但是做了练习生以后出道了要面对观众，她有点怕她的性格不受喜欢，张倩茜的事情后，她更加担忧。
纪清恩怕她不信，又转过身，牵住她的手，“洛宁，我喜欢你，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粉丝。”
洛宁蓦地笑了出来，“这个可能不行，我妹妹是我的第一个粉丝。”
这个纪清恩不争，“那我当第二个。”
洛宁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受，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她站在原地深深望向纪清恩眼底。
纪清恩笑盈盈地看着她，“走吧，回宿舍，明天下午估计又要说考核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纪清恩收拾好了就去敲洛宁的房门，“洛宁，该去吃饭了。”
“来了。”
纪清恩越来越黏她，干什么都要拉着她一起。
果不其然，周末的下午，白颖上完舞蹈课说，今天学的歌和舞，作为下周的考核，让她们好好练习。
考核一样的内容，更容易看出差距。
任务一发布，大家又开始进入了紧张的准备中。
洛宁身边围了好多人，跟着她一起练习，她也毫不吝啬地给每个人指出问题。
入夜，时钟已走过十二点，偌大的练习室只剩她和纪清恩。
纪清恩的短T被汗水打湿，额前的发丝贴着泛红的脸颊，她反反复复的练习好多遍，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坐在地上的洛宁，问：“我有没有进步？”
洛宁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进步超明显。”
纪清恩笑得开心极了，“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时光飞逝，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第四次考核的时间，相比于之前，大家都放松了许多，这段时间大家熟络了不少，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阵营感了。
那天她们坐在一起吃饭，何筱文说：“我可能现在咱们中还算不错，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来比我厉害的人，也许哪一天就可能会被淘汰，但是我不想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样反而发挥不好，我也希望大家都能放平心态，能遇见隋姐，白姐这样优秀的人，能和大家一起走过一段旅程就让我很知足了。”
她在这个队伍中年纪偏大，天赋不是特别好，没有那一项特别突出，只能说不拖后腿，她看得比较开，上两周她看大家每天都绷着一根神经，有感而发的。
自从她说完了那些话，再加上王初茗主动退出了节目，好多人都看开了。
“我还想说，未来还能加入这个节目的，是在外面经过层层筛选进来的，实力肯定不容小觑，我们不是不够厉害，只不过现阶段比不上她们而已，就像隋姐说的，未来指不定谁比谁强呢。”
今天所有人都考核完，又加入了四个练习生，其中有一个就很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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