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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不给亲儿子吗?
郑钦予摸着玫瑰花上的尖刺。
他有时觉得陈立圆不是娇艳引人注目的玫瑰,而是玫瑰上的尖刺,总是会忍不住一次次的触碰,又不舍得拔掉。
梁白维缓缓站起身,走回房间里,微微眯起眼,注视着郑钦予问陈立圆,“二哥,你同学?”
“是呀,他叫郑钦予。”陈立圆介绍起两人认识,“郑钦予,这是梁白维,我弟。”
郑钦予伸手,挑着重点说:“你好,我是陈立圆的,同伴同桌的,好朋友。”
将来还是陈立圆亲亲爱爱相伴一生的另一半!
“抱歉,我有洁癖,就不握手了。”梁白维无视伸过来的手,把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拿起,“立圆,我顺便把你的杯子洗好,直接放在我房间了?”
“可以呀,那麻烦你了。”
临走时,梁白维微仰着头,挑衅的看了郑钦予才走出房间门。
郑钦予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看到陈立圆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坐到刚刚那人坐的躺椅上看书,就更加火大了。
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硬和陈立圆挤在一起坐在那张单人椅上。藤椅是为了让人半躺着坐的,等郑钦予挤上上来时,因为惯性的原因,陈立圆直接倒在郑钦予的怀里。
郑钦予僵住了,他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正试图起来,就下意识地一手抱住了陈立圆的腰,等陈立圆生气瞪过来的,郑钦予偏头往旁边看,手依旧死死地抱着。
“郑钦予,给我放手!”整张躺椅似乎都被郑钦予的身体占满,陈立圆要是想起身,只能搭着他的肩膀借力起来,只是现在被抱着腰,无法使力。
“不要,刚刚你把我送的花,送给别人了。所以,我坐一下椅子怎么了?”
“那你放手,让我起来。你想坐多久就多久,你喜欢的话,椅子送给你都行。”这样坐着,即使是再神经大条的陈立圆也觉得不自在起来了。
“那你说,为什么他还帮你洗杯子,我也可以帮你洗,不用他!”郑钦予开始一一计较起来了,谁让刚刚那个叫梁白维的人还一脸炫耀的看他。
陈立圆尽力直起身,以防完全靠在郑钦予的怀里,听到这话,不假思索地说:“因为我们睡一起呀,所以顺便帮忙洗杯子呀”
“什么?”郑钦予掰过陈立圆,两人面对面,紧紧的盯着陈立圆的眼睛,厉声说道;“什么睡一起?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啊?
陈立圆回想刚刚说的话,才发现他说得很有歧义,“不是,只是睡在同一个房间。”
“睡在同一个房间也不行呀,你都不肯和我住同一宿舍。”郑钦予这下真的伤心了,可以和梁白维一个房间,和他就不乐意了。
“呃,就起码他是我弟。”试图解释这一行为的合理性。
“那我还是你未来的另一半呢。以后我们才在同一户口!同一坟墓!”郑钦予丝毫不退让,并开始大言不惭起来。
啊,不至于,真的不至于,连他陈立圆死在那都给安排好了。
不对,户口?别说,他和梁白维还真没在同一户口,难道他和梁白维是非法同居?
啊呸,都被郑钦予这家伙带偏了,什么非法同居,话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陈立圆:“那你想怎么样?”
郑钦予趁火打劫,“以结婚的前提下,和我恋爱。”
“做不到,换一个。”
郑钦予退让一步,“那你搬来我宿舍,和我住。”
“不要,再换一个。”
“啊,又换?不行,这样你可以一直耍赖。”郑钦予不服气,“只能这样,我再提一个,然后你在这三个中选一个答应,总可以吧。”
郑钦予委屈巴巴的叹气,一副他已经牺牲很多的样子。
陈立圆没应声,片刻后才道,“你先说第三个。”
“第三个呀。”郑钦予抓着陈立圆修长的手指摩挲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和我订婚。”
好了,此刻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心死去了。什么思考?什么选择?明明他就可以不思考,不选择。
郑钦予低头看到陈立圆沉默的闭上眼。
觉得很可爱,难道没有人和陈立圆说过,和追求者在一起时,被追求者闭眼不就是有机可乘,乘机接吻吗?
郑钦予轻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陈立圆不自在的移开一点。
话题就这样在沉默中停止,陈立圆没说选哪个,郑钦予也没逼着。
快到晚宴时,郑钦予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相伴下楼了。
来参加晚宴的人很多,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冯云因还在楼上和她圈子里的太太分享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到最近发生的,不由开始声讨起张管家下毒的事情,冯云因听着微微红了眼,其他豪门的太太开始安慰起她。
看到被众人追捧着的冯云因,李太太带着些许恶意说道:“听说,郑先生和郑太太回国了。”说完,好心情的看着冯云因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李太太一直看不上冯云因,明明都是靠父母,靠丈夫过着豪门生活。就冯云因标榜着独立小白花的人设,有了个基金会就说是独立,敢情创办基金会的钱是靠冯云因自己赚到的。
刘太太安抚的握住闺蜜冯云因的手,扭头看向一脸不屑的李太太,嗤笑一声,“怎么,那女人放弃找她的孩子啦?云因可是坚持到孩子找回来呢。”
李太太翻了一个白眼,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人家想回就回来。听说小儿子今年高三,回来也正常。”
“确实该回来了,高三也是关键时机。”其他太太也跟着附和起来。
毕竟郑家和梁家可不是一个级别的,没必要为了梁家得罪郑家,当然,郑家也不是她们能随便得罪起的。
话题岔开后,凝结的气氛也说开了。不再讨论人,以防不小心说到别人的痛点。
知道郑太太回来之后,冯云因一直心绪不宁,觉得这次开办宴会的时间那么巧,丰义真的是为了安抚媒体才开的吗?现在时间又对上那个女人回来的时间。冯云因越想越不安,借口说去看看宴会餐点准备的情况,就提前离场,让刘太太帮忙带着大家继续品尝甜品。
现在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冯云因询问一圈之后,才得知梁丰义在后花园的凉亭。等走近定睛一看,冯云因身上的血液瞬间冻结一般,那女人果然在。
冯云因怔怔的待在凉亭不远处的走廊。
她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但对上那个女人时,冯云因觉得她还是没有半点胜算。即使那个女人已经不爱梁丰义了,即使已经嫁给了一个更富有的男人,孩子都长大了。可是,冯云因还是不敢去面对,也不想去认证。
毕竟,她这份婚姻不过是通过孩子和联姻才绑上她爱着的梁丰义。
凉亭里的三人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梁丰义抬头看到站在走廊处的冯云因,眉头紧锁走了过去,抬手推了还在愣神的妻子问:“你不在前面待着招待客人,跑到后面来做什么?”
肩膀上的温热,冯云因回过神来,下意识问:“我还有用吗?”
“你在说什么?现在就需要你去招待客人。”梁丰义抬手看了时间,宴会快开始了,没理会妻子的异常,就让她挽着他往前厅走去。
冯云因被带着往前走,微侧着脸抬头。面前的这个男人,依旧俊朗的外表,连白发都没有一根,只有眼角的细纹才察觉到年龄。
只是,冯云因依旧不敢问,梁丰义的心,有没有在过她身上。
宴会正式开始,来的人很多。商界的人时不时交谈着准备投资的项目,还分出一份心思留意门口,都听说郑先生已经回国,还过来参加这次的宴会,要是能把握住机会,得到一点合作,也是会让自家公司提升一个档次的。
等得无聊时,有人也提起了今天的宴会主角,16年前失踪的孩子,最近还因被下毒上了好几天的热搜。
“你说,回来之后,是不是需要重新分股份了?不是说冯女士的股份都给了养子吗,难道不拿回来,给亲儿子?”
“应该不还,养子可是和周氏的太子爷从小就订婚了。”
“周氏那个太子爷,不是玩得很花吗?冯女士可是一直标榜着爱护孩子的名号,养这么大了,还舍得让他联姻?”
“有冯女士的股份,还不够爱孩子?梁白维都不是亲生的。”
“也是,那样的话,找回来的亲儿子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不一定,那要看谁能力更强了。”
宴会气氛正浓时,梁丰义站在台上,招手让安静站在台下的陈立圆上来。开始声情并茂说着,他们夫妻两人抱着怎样的痛苦去找失踪16年的孩子,煽情不到两分钟,刚还抹着泪的梁丰义收起眼泪,就开始说梁氏集体最近的发展和投资。
陈立圆看着都觉得佩服,商人果然不放过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
等梁丰义讲完下台,不少对梁氏投资项目感兴趣的企业负责人或趁此机会拓展人脉的,纷纷走了过来和梁丰义聊几句。
冯云因也从不安忐忑中,恢复以往的优雅从容,笑语晏晏和其他豪门太太继续聊着。
从台上下来时,一个侍者托着酒杯走到陈立圆面前,眼神示意陈立圆留意右边休息区的那群人,轻声说道:“立圆少爷,刚刚周少爷说,请你过去喝杯酒。”
陈立圆顺着视线看过去,七八个穿着名贵西装的年轻人,或坐或站的在那里谈天说地,脸上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反倒是有点精神萎靡。
坐在这群年轻人首位的,正是周氏集团的太子爷-周涛,手里没个正经的搂着又变得死气沉沉的梁白维。
轻声道谢,陈立圆从侍者的酒托上顺手拿了一杯亮金色的鸡尾酒,径直走向那群年轻人。举起酒杯示意打了个招呼,“听说你找我?你好,我是陈立圆。你找我有事吗?”
年轻,眼泡浮肿,透着恶意直勾勾盯着人的双眼,此人不是嗑多了,就是上多了,陈立圆下了定论。
周涛嘴里含着一口酒,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轻佻而含糊说着,“你就是16年前梁家失踪的儿子?长得还行,既然你是维维的哥哥,也过来和我们认识认识。”
陈立圆冷脸,垂下目光落在对方环着梁白维腰肢的手上,“哦,那你吃好喝好,不够的话,可以随时叫侍者送过来。”
“坐下!怎么?我们不够格让你喝杯酒?”周涛沉下脸,手背上青筋暴突,一把攒紧梁白维的腰,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陈立圆。
一贯阴郁的视线游离到陈立圆的身上,得体修身的白色西装,修长笔直的腿,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捏着酒杯,脸上即使没有什么表情,这一张艳丽夺目的脸就吸人注目了。
周涛觉得自家的未婚对象虽然不错,不过有了新的玩具,有什么理由不换呢。或许他可以借此机会,让梁家给他换个联姻对象。
陈立圆看到周涛上下打量着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人脑子恐怕都是黄色废料了。
陈立圆扯开周涛的手,从周涛的怀里一把拉起梁白维后退几步。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气却极其欠扁,“抱歉啊,周少,酒就不陪了。我找白维还有事,人我就先带走了。”
“站住!”周涛厉声喝道,当场就要伸手抓人,却被陈立圆一掌挥开手臂。
跟班没想到会有人敢反抗周少,反应过来后,快步跑到陈立圆两人面前挡住,流里流气的张开双手,轻蔑地说:“两位小少爷,周少爷请你们呢。喝杯酒而已,怎么,看不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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