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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朝阳殿下
明流光这边话还没说完,门外穿藏蓝色衣服的男子朗声说道,这人从刚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只不过这倚翠楼房梁、门窗上到处挂着薄纱,看人也瞧不真切。此时他倒是露了头,明流光转头去看他,他今天非要使使自己世子的威风。
你谁啊,关你屁事,这话还没说出口,一行人到先行礼了。
“朝阳殿下。”
朝阳殿下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周身气度不凡,面色平和的盯着明流光的脸色 ,也不说话。
朝阳殿下!明流光眼珠转了一下,上前一步,在他身前身后认真嗅了嗅,一股淡淡的竹子的清香味!怒目指道“你!”
话没说完,赵府尹先拦下了他的手“你怎么不行礼?”赵府尹问他。
“行礼?”明流光疑惑,他身份都如此尊贵了,除了帝王和王子、王孙他还需要给谁行礼?那天进天子门求医的时候,帝王还准备宴请他和国公夫人,王子、公主可都在呢!他都见过。
“各位都是天子国的臣子,这么晚了还要当差,不必这么多礼。”继而转向明流光,一字一句道“不过这小世子向来胆小,之前也从未来过这烟花之地,今天在这出现实有蹊跷,带回去检查一下吧,通知国公夫人亲自来接他。”
“你!”明流光真生气了,这人发什么疯!
手刚指到这位朝阳殿下的胸前,就被他抓住了手,往他手上一按,一吃疼,一点光星从手腕处飞速移动,落在他咽喉处炸开了,他就发不出声音了。明流光又惊又怕,顿时往后缩一缩,躲在了赵府尹身后。
不是说颔城境内不可以使用法术吗!
就这样明流光被带回来了府尹的大牢里。
他刚刚在朝阳殿下的身上闻到了竹子的香味,就是之前在清心山庄时,晚上悄悄来自己房间的人。这个人看起来身份很尊贵,之前还帮助自己疗伤,可是他晚上悄悄进自己的房间干什么?明流光坐在牢房中认真思索着。
有可能是这个人自己是认识的,或者是关系很好,他看起来法术很厉害,所以知道自己醒过来之后会悄悄的过来看自己,可是这样也不对,明明后来还专门来清心山庄给自己疗伤,为什么要悄悄来呢?青云也说过,朝阳殿下身份尊贵,并不会经常来府上。而且那人对自己半点没有熟人的样子,以上的猜想都排除,那只有可能是自己认错人了,晚上悄悄来自己房间的人可能只是刚好和这个朝阳殿下用的是同一种熏香,他们可能认识,或者是住在一起,所以香味一样,或者是刚好买了同一种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待看清来人,明流光马上站起来。
“母亲。”说实话,去青楼玩,被警察抓了,完了还要家长亲自来捞人,明流光是真的脸上没光彩,声音都带着没底气。心下又怪起赵纪年了。都是他说要去玩的,结果他到是安然无恙。
国公夫人的并没有什么表情,端坐在牢房前的凳子上,也不说话。可是明流光知道她现在是生气了,平日里都是对自己笑眯眯的,从来没有这样面无表情的看过他。
“国公夫人,卑职并不是存心要请夫人走一趟的,实在是朝阳殿下的吩咐我们也不敢违逆。”赵府尹此时也还没收工,在国公夫人面前解释。“我们已经查过了,小世子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夫人现在就可以带小世子回府了。”
国公府夫人抬手止住了赵府尹。“明流光身为天子国的世子,在法术、学业上没有半点拿得出手就罢了,竟然年纪小小就不学好,要去留恋烟花柳地,是我教导失职,朝阳殿下教训的是,按照律法,他要关上十二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能少。”
“国公夫人严于律己令下官佩服,那请夫人放心,明日午时我一定将小世子安然无恙的送上府。”
“不必了,我教子无方,这罚我该受一半。”国公夫人这话一出,赵府尹一等官差就地跪下了。
“国公夫人,老臣惶恐。”
“赵府尹,我不过是借贵地一用,教训教训我儿,总不至于不舍得这点儿地方吧。”
国公夫人说到做到,当真就是端坐在牢房外。明流光在牢房里被看的颜面无存,扑通一声跪下“母亲,我没有做那些事,我只是好奇,去看看而已。”
“明儿,你生病了,很多事情你不记得了,没关系,娘亲一定会帮助你。”国公夫人说完话,身后的婢女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四个物件:纸、镇纸、笔、墨。“古人有言:行不可不孰,不孰,如赴深谿,虽悔无及。你既是不痛不累,就抄写道天明吧。”
这边明流光可真是蒙了,他根本没听过这句话,从没看过没听过,怎么会写这样的字?再说,这个世界的汉字有点类似于繁体字,他能认个七七八八,但是繁体他真不会写啊。
见他跪着不动笔,国公夫人只当他是不服气。“怎么?不愿意写?现在是娘的话也不听了?”
“我不会。”
“要说话就好好说!扭扭捏捏算什么东西!”
“我不会,我不会!”明流光有些负起的冲国公夫人喊道。来这边也有一个多月了,一开始战战兢兢的,一直到赵经年找来才过了两天开心的日子,可是今天就被抓到这里来了,不过是玩一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他想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破世界,大家都学科学法术,他不行,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国公夫人被他这样一喊也被吓到了,一来是从来没人能够这样大声同他说话,二来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模样。她满脸的无措,仔细分辨明流光的脸色,见他不似在说假话。
“好。”国公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她吩咐婢女拿来纸币,在纸上写下了那一句话。
行不可不孰,不孰,如赴深谿,虽悔无及。
手一挥,似是叹息“你且抄吧。”
这就这样明流光牢中抄写,国公夫人在外端坐。好几次明流光困得睁不开眼,想悄悄打个盹,可是一抬眼对上国公夫人的眼睛,明流光又觉得羞愧难当,第一次他体会到国公夫人对他炽热的情感。
这个女人,对这个半废柴儿子也报过许多的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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