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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老板娘听得心惊，“真、真的？！”
卞阳点头，“看他两眼无神，脸颊凹陷，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拉肚子或者有怪异的行为？”
“是呀！”
老板娘立刻划拉下一页，是个小视频。
“你快帮我看看！”
画面开始，里面的小女孩儿看着天花板，咿咿呀呀说着听不懂的话，然后突然入定，一动不动就这么张望着，然后突然冲向屋里的角落蹲下，画面停止。
“这是我孙女儿！她、她中午突然这样，我儿媳已经带她去了医院，可是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来……开了消化的药……”
苏禾一看着暂停的画面，那个角落里，有一团黑影。
“她现在在家？”
“嗯，你俩方便去看看吗？”
卞阳看看时间，五点多，而且小女孩儿更重要些，便答应下来。
“吃完就去看看吧。”
老板娘轻吐一口气，“真是太感谢了……”
“咱们这么熟了，不说这些！”
——
两人快速吃完，跟着老板娘去了她家里，就在附近不远。
到了一楼，老板娘再三强调，如果她儿媳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千万不要介意。
毕竟年轻一代，都不信这些。
跟着老板娘上楼，她儿媳正在做饭，看到两个年轻人，不禁好奇。
“妈，两位是？”
老板娘微微一滞，“啊？哦……是、是我乡下邻居的孩子，我有些东西要给他俩，所以让他俩上来等着……你、你先去忙吧……”
两人跟她儿媳打招呼，儿媳微微点头后，转身进了厨房。
老板娘偷摸带着他俩去孙女的房间，还没进去，卞阳看着大厅的那个角落。
苏禾一靠近他悄声说道：“分头行动。”
“嗯。”
苏禾一进去房间，看到小女孩儿躺在床上，两眼睁得老大，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苏禾一仰头看去，瞳孔一缩。
上面朝床上仰躺着一个鬼物，那长长的头发荡下来，一晃一晃的，只差不过一米就要碰到小女孩儿。
那女鬼注意到苏禾一，长长的头发变化成武器，直直朝他射来。
苏禾一抽出墨斗线，在空中转了个圈儿，直接缠上那头发，用力一拉扯，女鬼连带着头发砸到地上，传来闷闷的响声。
那声音传入老板娘耳中，吓得她立刻扑到床上，将孙女抱在怀中。
“怎、怎么了！”
地上女鬼挣扎，墨斗线却缠上了她的身体，越勒越紧。
苏禾一再拿出符纸，贴在她的身上，“你从哪里来的？”
伴随着符纸贴上，女鬼的模样渐渐显化，老板娘一看，吓得她尖叫出声。
这个女鬼全身满是伤痕，脸上还有狰狞的伤疤，道道带着血印，谁看了一眼都觉得渗人。
而房外，听到动静的儿媳和卞阳跑来。
儿媳一看地上的玩意儿，吓得脸色苍白，“这、这是谁啊！！！”
苏禾一侧头看出卞阳，只见他手中夹着符纸，快步走到床边，将符纸贴在小女孩儿额头。
“老板娘，喊她的名字。”
“啊？哦！”
老板娘吓得失神，但她更担心自己的孙女，大声呼喊着孙女的名字。
儿媳见状，抓着锅铲警惕房里的人和地上那个。
“你、你们究竟是谁！”
卞阳转身看着房门外，随着老板娘的叫喊，有一团黑影渐渐靠近，飘荡在半空中。
儿媳见到，吓得用锅铲砸过去——
苏禾一一抬手，直接将锅铲接住，“这是你女儿的地魂，别吓着她。”
“什、什么……”
卞阳微微侧眸看了一眼女鬼，她渗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你又是谁？怎么来这里的？”
女鬼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向天花板，微张的嘴还在流淌着鲜血。
两人同时仰头看去，天花板上突然开始滴落鲜血。
老板娘和儿媳已经吓得不敢动弹，要不是因为还有小女孩儿在这儿，估计她俩已经晕了过去。
那一缕地魂颤颤巍巍地靠近，最后自符纸钻进小女孩儿的体内——
“哇啊——妈妈！奶奶！好、好害怕啊！”
“孩、孩子！”
两人喜极而泣，抱着小女孩儿哭起来，“总算是说话了……吓死妈妈了！”
见小女孩儿已经醒来，卞阳抽回她额头上的符纸，走到女鬼跟前蹲下，“你是住在楼上的？”
女鬼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那血滴落在床铺上，染上一片血色。
“我记得了！她是楼上的住户！金小姐！”
方才这个金小姐的模样实在太可怕，她们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卞阳眼眸沉了沉，“你们报警吧，她死在楼上了。”
“什么？！”
苏禾一扯着墨斗线，不让女鬼挣脱。
“同一个房间的上面，她已经是遇害了，身上全是伤痕，还是尽快报警吧。”
老板娘眼中满是惊恐，“这、我这房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既然老板娘是房东，那就好办了，”卞阳将方才的符纸在手中一甩，瞬间自燃，拿起旁边的水杯，将灰烬放进去，递给老板娘，“让她喝下。”
老板娘伸手接过，不等儿媳阻止，小女孩儿已经抢过去喝光光了。
“好渴！”
“这、这可是灰啊！不干净！”
老板娘眼中透着微怒，“都看到这情形了，你还担心不干净！这两位是先生，我请来的！”
“妈！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啊！”
看她俩在争执，卞阳横出一只手，“现在是要老板娘上去开门看一下，立刻报警，说很多天没看到她上下，担心有什么事情就开锁进去看看，我刚才看到，楼梯有监控的吧？”
“有、有的！”
苏禾一轻弹墨斗线，瞬间脱落，女鬼就这么坐在地上。
“我们不方便出面，”苏禾一垂眸看着女鬼，“案件交由警方来查，你就不要再来打扰这一家人了，听到没有。”
女鬼终于有了动作，微微点头，“啊……啊、啊……”
一张嘴，又是一口血流出来，卞阳凑近一看，嘴里漆黑一片，“舌头没了。”
一听这话，婆媳两人都打了个寒颤。
卞阳抬手一扫，女鬼消失在房里，他拿出几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折成三角形，递给她们。
“随身带着，”又拿出几张符纸，在这房中的角落贴了几张。
“暂时不要撕，起码也要一个月之后再撕，我们先走了，还有急事，有什么情况老板娘随时打电话给我。”
听到他俩要走，老板娘立刻拉着他俩到大厅坐着，“等、等会儿！”
看着她进去其中一间房，不多久拿着两个丰厚红包出来，言语满是感激，“真、真是太感谢小阳和小一了，要不是突然遇上你俩，我、我的乖孙女儿都不知道会怎样……”
两人伸手接过，“最近多晒晒太阳，家里的东西也多晒晒，孩子就不要总是躲在树荫下，尽量去人多的地方聚聚人气。”
“知道了，真是太感谢了！”
“老板娘太客气了，我们自己下楼，你们快些报警。”
“好、好……”
老板娘又看了一眼孙女儿的房间，儿媳已经孙女儿抱到她房间去，那流淌的血虽然已经消失，但还是心有余悸……
“别害怕，她不会出来闹事了。”
“哦……我一个人害怕……我还是等我儿子回来吧，应该就这几分钟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
“不送了……”
——
卞阳两人下了楼，正好遇上老板娘的儿子回来，他急急冲上楼，都来不及打招呼。
两人带上门，直接上车。
卞阳系上安全带，脑袋探出车窗，又看了一眼楼上。
那女鬼就站在阳台低头看他，“看样子，也才死了三四天的样子，死得挺惨的……”
卞阳朝她挥挥手，女鬼机械般歪了歪脑袋，嘴角生硬扯出一抹笑，张嘴不知说了什么，应该是感激他的话。
苏禾一启动车子，就处理这件事，已经天黑了。
“幸好老板娘家有监控，应该很快就可以查清是谁下的手。”
“嗯……”
卞阳摸出蔑刀又开始擦拭起来，再掏出磨刀石，一下一下磨着。
偶尔抬眼看了一下导航，“今晚八点左右到龙沙市，到达郊外山区还要半个多小时，要不我来开车？”
“不用。”
“那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不用……”
“啊……那要不——”
“你闭嘴就行！”
“……”
卞阳哼唧几句，直接打开手机，连接蓝牙，自顾自地开始唱起来。
“……”
——
——
“醒醒，到了。”
卞阳迷糊睁眼，入目是一座小镇，差不多九点左右，街上还有人行走。
抬手揉揉眼睛，“唔……这么快就到了……”
苏禾一拿起背包，“先去问问本地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行动线索。”
“哦……”
两人在一家面馆前下车，两个高大小伙子进去，倒是让里面的客人多看几眼。
一个小姑娘红着脸走来，手里拿着餐牌，“两位，要吃什么……”
卞阳伸手接过，简单扫了一眼，“就来两个招牌的牛肉面吧。”
小姑娘娇羞点头，一旁的客人纷纷调侃。
“呀！咱们的小花儿害羞咯！”
“那可不！”
坐在邻座的大姨笑得可欢了，“你俩不是本地人吧？”
卞阳扬起可爱的笑，“不是。”
那深深的梨涡，看起来特别舒心，旁的人也忍不住跟他俩聊了起来。
“这边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你们应该去市区里，那儿热闹！”
“其实我们是大学生，有个课题任务，就是搜罗一些灵异事件，听说这边好像有什么怪事儿发生……”
大娘的笑僵在脸上。
方才还热闹的面馆，顿时鸦雀无声。
就连正端着面过来的小花儿，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
卞阳与苏禾一对视一眼，“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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