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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
“两位客官,昨夜休息地如何?”小二看见申和木甲相继走下楼,殷勤地上前两步,想要帮他们拿着包裹,却被木甲用剑挡住了,瞥了一眼小二,目光有些凶狠,小二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迎着他们走下楼梯。
“嗯。”申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那就好,客官想吃点啥,我马上去准备。”小二正准备往后厨跑,问到。
“不必了,随便准备点,帮我们两位包起来。”木甲知道申想要赶路,于是说着。
“哦哦,好的客官。”小二点了点头,走向了后厨。
“客官,这些是干粮,我去帮你们二位把马牵出来。”过了片刻,小二又打包出一个行囊,木甲正准备接过,申先他一步,一边说着,“多谢了。”一边递给小二两串铜钱,“多得就当是赏你的。”
“嘿嘿,多谢两位客官。”小二紧紧攥着两串铜钱,急忙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赶急赶忙地跑了出去。
“公子,昨天那帮贼人搜了那么久都没有搜到分文,你这是藏在哪里了?”木甲好奇地询问着。
“身上。”申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将干粮递给木甲,轻笑着离开了。
木甲笑着点了点头,“公子聪慧。”
申先他一步跨过门槛,木甲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可是,像金银此等身外之物,尚能放在身上,可那令牌如此重要之物,申却没有放在身上,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他是在引蛇出洞,故意设得局?可是,他的目标是何人?难不成是我?木甲微微蹙眉,看来,他还是不够信任我,难不成我的行事有所暴露?不应该啊,难道是试探?
“为何还不走?”申转过头,长发飘逸,只见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浅蓝色的长袍随风飘动,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本是和煦温情的画面,却看得人心中生不起一丝温暖。
“来了。”木甲忽略过他的眼神,似乎怕被看穿内心所想,低着头快走了几步,从小二那里接过了缰绳,牵着马走了过来。
“两位客官慢走。”小二笑着打声招呼,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公子请。”木甲顺了顺马的鬃毛,说道。
“嗯,出发。”申一个跃身上马,接过木甲手中的缰绳,“驾——”随着马鞭抽动,奔驰而过。木甲紧随其后,两人两马,一前一后,在林中奔驰着。
“木甲。”两个时辰之后,申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这衣服还是有些不便骑马。”
“公子可是饿了?”木甲随即翻身下马,拿出些店小二包得些许干粮和水袋,递给了申。
“辛苦了。”申将干粮掰成小块,递进嘴里,“你可否有事欺瞒于我?”
“咳咳。”木甲刚准备喝口水,不曾想申的问题如此直接,倒让木甲有些猝不及防,“公子何出此言?”
“你今早,看我的眼神,”申顿了顿,“不对。”
木甲擦拭着嘴上的水渍,“只是属下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申继续掰下一块,细嚼慢咽起来。
“这钱财,公子您把它们随身携带,但这令牌,如此重要之物,公子却……这着实令属下有些不解。”木甲如实说出自己的疑问,只是隐去了关乎自己部分的猜想。
“嗯,你说得有理。”申似乎是没有起疑心,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想法。
“我等身份特殊,我只是怕在往后行动之中,若是令牌丢失,恐有不便,况且我们此次入皇城,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更是不便。”申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说罢,小饮了一口水。
“原来是这样,怪属下想得浅薄了。”木甲面上笑着同意,内心却在疯狂摇头,得了吧,这种理由去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我们明日大概就能到京都了,今日傍晚时分就找个客栈暂且休息一下吧。”申看着有些浮冰漂浮着的湖面,对着木甲说道。
“好。”木甲点了点头。
申正欲牵着马去湖边喝点水,没想到大腿内侧穿来一阵剧痛,“嘶——”
“公子怎么了?”木甲扶住了申,问道。
“许是这衣服太过轻薄,擦破了点皮,无事。”申不习惯穿得如同文弱的书生,但是为了任务方便,还是要乔装一番,掩盖一下身上的杀气。
“公子,我这里有金疮药。”木甲说着,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和一些纱布,“需要我来帮公子吗?”
“不必了,我去前面那座亭子处理一下,你且在这里稍等我片刻。”申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接过木甲手中的药和纱布,一瘸一拐地上坡。
“公子,你一人不方便包扎,要不还是我来帮你吧。”木甲看着他的背影略显关切地说道。
“好,麻烦了。”申停下脚步,转头说着,木甲应着,上前去搀扶着申,走到亭子里,还殷勤地擦了擦布满了灰尘的位置。
“这……”申慢慢坐下,“这……要不我们晚上去客栈在处理吧。”他环视着四周,在这环境里暴露肌肤,申即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也有些礼义廉耻之心,只见他的脸色微微泛红,迟迟不愿褪下衣物。
“这荒郊野外,又是冬季,怕是没有路人经过,公子你放心好了。”木甲环视着四周,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我用外袍帮公子你遮着。”说罢,真脱下自己外面的披风,挡在申的左侧,面向路的那一端。
“嗯……”申正欲褪下下衣,就听得车轮碾过石子发出的声响,他赶紧重新系好,抓着木甲的衣袍,“你骗我。”
“我……属下冤枉啊,这也不知道啊。”木甲在心里暗叫着冤屈,抬头看着路边。
马车越来越近,帘子被撩开,马车里坐着的那人一脸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与木甲深深地对视着,木甲在冷漠之余,感受到了浓浓的忌惮与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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