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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早上，中州队的众人聚集在主神空间的广场。
沈亮身旁是被制造出来的白风，他们正亲密的谈论着什么。
赵瑞正拉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给她介绍着主神空间里的一切，时不时还凝视着她，像是在确认什么。
孙然依旧是一个人，但是在《猛鬼街一》里那种有些懦弱的气质消失了，弥漫出了些许的锐利的气息。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绝世名兵，有着危险的味道。
可以看到其他人有意无意的遵循本能的远离他，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几近‘真空’的圆圈。
张杰依旧呆在楚辕的身边‘嘘寒问暖’，楚天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站在楚辕身旁，不理会张杰探寻的目光。
楚辕向孙然靠近了几步，张杰犹豫了一下，见楚天走过去，也跟了上去。
“孙然，你不光是一个‘普通’的酒吧服务员吧？例如……杀手‘银狼’？还是黑客……‘□□’？”
‘□□’？……哧……真是一个‘威武’的名字……一个大男人，用这个名字……张杰忍着笑意，心里想着。
“彼此彼此，我在你介绍之前，也没想到你就是国外那些家伙委托我偷出的基因的提供者之一。不过，知道我是‘□□’的人，你也算是少数。”孙然不再装成路人甲，眼神不再空洞，里面有着森森的嗜血的光。
“你在和弗瑞迪在梦中战斗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于是就试探了一下，而且‘□□’和你的风格一样，于是就可以肯定你就是‘□□’。”楚辕毫不掩盖她只是猜测的这一事实，拿出一份有些厚的资料，递给孙然。
“……不愧是……？这是……”孙然话说到一半，接过了资料。
“只是我昨天整理出的一些基本资料，有些东西我需要和……一起研讨，但是得等到我点数足够支持暂时回去的。”
“回去？那需要五万点……有可以暂时回去的选项？”
“是啊”楚辕声音忽然放大“大家基本了解这里了吧？那我就告诉大家几个分析出来的情况吧。”
那些正处于喜悦之中的人们聚集过来。沈亮看着楚天，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楚辕。
“在我修复完成之后，我联系主神之后，发现了几件事。第一就是造人，根据‘主神’说提供的条件，似乎只要是你能想象出的，无论是什么种族、性别、年龄、能力，但是事实上，主神设置了隐藏的限制。例如，在刚开始的时候，我首先制造的是德鲁伊，但是主神没有回应。”
赵瑞背后的那个小女孩在楚辕提到德鲁伊的时候，终于从赵瑞背后探出头来：“你也看神话吗？还是《龙枪编年史》？《冰风谷》？”在赵瑞拉了她一下之后，终于闭上了她越说越快的嘴，并且疑惑的看了赵瑞一眼。
“……”楚辕并没有对那个小女孩有任何不满。因为第一次有同龄人以这种态度对她，感觉很……新奇？总之，有一种应该是称为舒服的感觉留在了她的心中。
“话题继续。我第二次尝试制造铁血战士，但是主神依旧没有回应。然后，我就尝试制造了其它的种族，但是直到级别达到人类的程度，主神才回应，然后我又把能力的级别再次从传说中的神开始，直到大约达到普通人的两倍的素质，我才把他制造出来。然后，我尝试给他兑换了十点肌肉强化，于是主神就给我强化了。这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制造出来的生命体也可以被强化，也就是说，我们制造的生命体也会进入到恐怖片的轮回之中。”孙然接过楚辕的话，继续说道。末了，还挑衅地看着张杰，微微地向楚辕笑了下，问：“我说的对吗？楚辕少校？……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在我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就已经升为上校了吧？”
“……职位之类的无聊事情我从来都不记得。言归正传，你们制造的都是你们重要的人吧？白风还好说，赵瑞……姐姐，你的妹妹……不……你的女儿应该没有任何战斗力吧？那你让她如何在恐怖片里生存呢？”楚辕淡淡地转向听了一半脸色就开始发白的赵瑞。
“女儿？！我还以为是妹妹……明明只相差16、7岁！”张杰惊呼。沈亮和孙然也都意外地看着这一对年龄相差不大的母女。
“她是我妹妹！不是女儿！她叫赵慧！”赵瑞仍然坚持着。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办？”楚辕看着赵瑞濒临崩溃的神情，转移了话题。
“我……我可以不让她进去……”赵瑞的神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那个……下一场恐怖片……所有被制造的生命体……都必须进入……”张杰弱弱地插话。
“我这就给她强化！”赵瑞神情混乱地拉着赵慧，联系上了主神。
不一会儿，主神的光柱再一次笼罩下来。赵瑞和赵慧升上半空，无数的光点融入她们的身体。赵瑞的身体变得有些粗壮，她的皮肤闪现出一种暗灰色的光芒，不到一秒钟就恢复了原样。而赵慧则是身体泛出了圣洁的光芒（其实就是乳白色的，感觉比较干净的光），身后有一对翅膀长了出来，也是纯白的。赵瑞和赵慧的变化都是很快就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有气质有了一些改变。
自己用巨怪血统，却给了女儿双翼天使血统……这就是母爱吗？……我真的不懂……这属于本能还是理智？
二人缓缓降落，楚辕注意到赵慧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个用红色丝线挂着的玉佩，手上也有了一个不起眼的黄铜戒指。
巨怪血统、双翼天使血统、护身玉佩和纳戒大约使用掉了她两个Ｃ和4500点，加上之前修复身体所花费的……看来赵瑞是没有足够的点数回去了。
楚辕一边在脑中做着统计，一边想。
“我还没说完呢。可以用一个Ｄ级支线来赎，然后他们就可以不用进去了。”张杰发了一会儿呆，说。
“……后悔就免了。第二件事，就是主神那里除了成品还可以兑换制造物品所需的材料和器材，我制造了几把普通□□，没有花费任何多出来的点数。楚天，给他们一人一把。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会教你们学会如何使用它。”楚辕无视了赵瑞有些后悔的表情，指示楚天为他们一人发了一把枪。
“第三件事，就是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楚天，那个也给他们。”楚天依旧是沉默着按照楚辕的命令做。
见每个人都已经拿了一份资料在翻看，楚辕继续说道：“这是我从主神那里给的资料中整理的，刚刚赵瑞……姐姐太冲动了一点，毕竟我还没说完。这里面按照沈亮哥说的是四类，介绍和功能我也大概写了下来，当然了，其中有一些功能是我个人的猜想，这就是第二件事了，兑换系统正规化，让我们清楚自己所能兑换的东西，以此来应付接下来可能需要面对的一切。”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不定我们并不是需要在恐怖片里轮回出现，‘主神’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经历危险的境地，在危险中不停得到突破和进化，只是因为恐怖片最危险，所以我们出现的才多是恐怖片，这么说起来的话，一些超级危险的科幻片也应该可能会出现，例如《怪形》。第三件事是我发现了可以回到恐怖片里的选项。”
“谁会想要回到那种讨厌的地方……”赵瑞嘀咕着。
“……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我除了看到《黑色星期五一》、《猛鬼街一》以外，还有一个是可以暂时回去的选项。”
“暂时回去？”赵瑞、沈亮和白风都显现出惊喜的神情。
“是的。昨天我仔细查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不单可以兑换才经历的恐怖片世界里的生活天数，也可以回到现实世界里去。用一个D级支线剧情就能够开启一个曾经记录下来的恐怖片世界，而在开启的恐怖片世界里兑换生活天数，则需要消耗五倍的奖励点数，也即是五十点奖励点数兑换一天的高昂代价。我想赵瑞姐姐是无法去了。你剩下的点数不够吧？”楚辕看了看赵瑞。
“……嗯……”
“我对这个空间有了两个不同的猜想，一是我们精神体进入到这个世界里，而□□还保留在电脑之前，二是我们精神体连同□□整个进入到这个空间里。我想，你可以让沈亮哥哥给你送信，是亲手送到。这样也可以验证一下我们是精神体进入这里还是□□也一并进入主神空间。”
沈亮点点头，说：“包在我身上。赵瑞，你家在哪？”
“我家？”赵瑞惨笑“你只要到四川攀枝花的盐边县问问，就能知道有一家的不孝女14岁就和别的男人私奔，把她爹娘活活气死了。”
“……”空间里静了下来。
“然后啊，我在广东被那家伙抛弃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杀了他。他叫付鑫仁，应该还在广东的那家岛媒公司上班。还有麻烦帮我给我弟弟送信，地址和姓名我会写在信封上。”
“……我知道了。白风，你也一起吧。”沈亮沉默了一下，答应了。
“明天早上我们在这里集合，送别沈亮哥和白风哥。”
每个人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各自回到房间，一夜无话。
……
早上，楚辕递给沈亮一件外表普通的防弹衣：“这是我新改装的，口袋里面有个发信器，会向我手里的这个收信装置发射独特信号，你一到那一边，就把这个发信器贴在离你最近的建筑或机器上。”
“……你不是在里面放了通讯或者是留言吧？我可以帮你送信，不用这么做。”
“没有，我只在里面设置了发信，没有其他功能，不会涉及你的隐私。”
沈亮一愣：“抱歉，我多想了。”
“没什么。”
目送沈亮和白风消失，楚辕拿着装置仔细看着，不放过任何不同的波动。不过在一秒之后，沈亮和白风就又出现在主神空间里。
楚辕注意到，在他们消失和出现之时，有一瞬的异样波动。
……原来是这样……楚辕头脑飞速的思考着，眼中射出了狂热的光。一旁的几个人都被吓到了：“楚辕，你没事吧？”
啊？楚辕不解。
看着楚辕疑惑的神情，没人再说什么。
这时，主神蛋蛋的声音再次响起：“因泄露主神空间内容，抹杀。”
沈亮怀疑的看着赵瑞和楚辕：“你们谁写了关于主神空间的东西了？”
赵瑞看到沈亮和白风从脚开始渐渐透明，捂住了嘴：“对不起……我不知道……”
“赵瑞姐姐，你的手……”
赵瑞举起手，惊恐的看到她的手就像沈亮那样已经开始消失了。扭头看到赵慧那已经消失了大半的身体：“不！”在她伸手那一刹那，她自己爆出了血色的烟花。血液溅出来，在地面开出了鲜红的血之花。赵慧也随着赵瑞的消失而消失了。
不出一分钟，沈亮和白风也从主神空间里被彻底抹杀。
“……”
“我们……唉……下一个恐怖片是《魔鬼复制人》。我们都回去准备一下，毕竟再悲伤，人生还是得继续过的。”张杰叹口气，看了看已经开始消失的血迹。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楚辕，陪我到《黑色星期五一》里吧。”孙然神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知道了。楚天，准备一下。”
“是。”
张杰看着楚辕，有些孤独失落地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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