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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鬼。
十中的期末考分三天考,榆木秉持着“临时抱佛脚”的理念,每天扯着陆远山东问西问。
一般话题总会从题目转移到千奇百怪的问题上。
比如:
“你说,要是什么事物都是相对的,那爱呢,爱也是相对的吗?”榆木鼓起左半边的脸,咬唇,用笔来回轻敲脸颊,认真的问道。
“嗯……”陆远山边写着解题思路边回应着。
“那怎么能说爱呢!”榆木不满他敷衍的回应,直起身子,手扭过他的脑袋,迫使他看向自己。“快说!”
“……唉。”陆远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放下笔,漆黑的眼眸像注了魂,冷淡又勾人。
他抿唇,眼里确实无尽的认真,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
“爱是相对的,之所以说爱,不过是你选了一个特殊的参考系”
他粉嫩的唇看上去薄又软,白皙的肌肤透着红,他睫毛轻颤,眼眸里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他便转过头,骨节分明的手乱揉了一下榆木的脑袋,闷声道:“快写题。”
榆木愣了愣,那人耳朵通红,和柔软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她不禁勾唇,笑意溢出明亮的眼眸。
期末考如期而至。
榆木倒是没了考前的紧张,只是一昧的逗陆远山。
“陆远山!快说我能考好!”每次考前去考场时,她都会抢在陆远山前面,然后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挡住他的路。
“你能考好。”他妥协。
榆木便会蹦蹦跳跳地转头,马尾一晃一晃的,她像一只骄傲的小猫,哦,准确的来说。
是受尽宠爱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猫。
陆远山在她身后,唇角几不可查的上扬,眼睛也不自主的弯了弯。
三天过得好快,考完最后一门时,榆木更是喜悦,正巧碰到陈又树,又是一阵互相损。
“哇,大小姐你这走位,不知道的以为你喝了多少酒呢!”陈又树笑着调侃他,倒也不是瞎说,榆木走路确实略显做作,两手插在口袋,脚跟跳踢踏舞一样,一甩一甩的,令人发笑。
“不是陈又树,你嘴里能吐出点象牙吗?”榆木睨了眼他,嘴角勾起弧度,甩手拍打陈又树精瘦的手臂上。
“哎你……”陈又树揉了揉被拍的手臂,看着蹦蹦跳跳远去的榆木,哭叫不迭。
随即又屁颠屁颠地跟上榆木,邀她一起打游戏。“哥们哥们,玩游戏吗哥们,叱咤王者啊哥们。”
榆木甩了甩马尾,故作姿态地扭头“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他们一齐走进班,往教室角落一凑,打开手机,默契的点开界面。
两颗脑袋凑的极近,头贴头,偶尔手臂还会碰上,但两人都没在意。
但旁人就不一样了。
陆远山冷视着教室角落的两人,手中的矿泉水瓶子都凹陷了不少。
李元凑在陆远山边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两人。
“诶,陆远山,你看他们干什么呀!”他毫不避讳的扯着嗓子问。
陆远山压紧瓶子,往他身上一砸,冷冽的嗓音像是被冻过一般:
“滚远点。”
李元懵逼的看着离去的背影,手握着瓶子,呆呆的看看他,又看了看榆木,然后又了然地点了点头。
榆木回到座位上,便看到这么一幕:
少年嘴角绷得直直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眼眸里暗流涌动,漆黑如深渊,他的手作拳状,随即施展开,留下通红印记。
他喜欢榆木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他,眼里只有他。
果不其然,榆木揉了揉他红的略微肿起的手腕,心疼的抚摸着指甲陷入留下的青紫痕迹。
“你干嘛呀?”她的声音软软的,心疼地道。
陆远山不语,只是眼角下搭,眼眸黯淡地看着她,委屈的像一只大型犬。
就差摇尾巴了,榆木暗想。
榆木又拂过他略长的刘海,那双眼眸完全露了出来。
委屈巴巴地看着榆木,令她心里一阵柔软。
他开口,声音暗哑:“怎么考完就打游戏去了?”
“……”榆木一怔。
“不是说考完我带你吗。”他低头,淡淡地说。
“我……”榆木哑口无言,不知该笑还是无奈。
“陆远山,你在吃醋吗?”她兴致勃勃地凑过去,鼻尖滑过陆远山的脸颊,留下温热的触感。
“没有。”陆远山抿唇。
耳朵却诚实的通红得很。
榆木拉了拉他柔软通红的耳垂,弯唇笑道:“你好可爱。”
十中批阅卷子极快,考后第一天就排好了年级名次。
榆木抿唇盯着成绩条,眼眶湿润,手指都在颤抖。
“怎么了?”陆远山扭头,看到她通红的鼻尖,不禁心疼。
“呜呜呜陆远山,我的数学怎么还是这么烂呜呜呜。”榆木不禁哭了起来,抽抽搭搭地,眼泪如珍珠般滚过脸颊。
陆远山慌乱地拿出纸巾,无奈地替她擦拭着眼泪,又递过纸巾给她擤鼻涕。
“别哭了。”陆远山声音有藏不住的无奈,心却揪了一下。
“呜呜呜怎么办啊陆远山。”女孩止不住的哭,声音又哑又软。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他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女孩的发丝,静静地看着她哭。
等榆木抽抽噎噎完,陆远山才无奈的收回手,用手指拂过她小巧通红的脸颊,轻轻捏了捏。
“爱哭鬼。”
“暑假,认真学。”他珍重的说。
“嗯!”榆木重重的点头,声音还是哑哑的,带着哭腔。“你会帮我的,对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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