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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之苦
摄政王府里,纪桓起的比较早,清晨起来较凉快,就连树上的叶子都郁郁葱葱,显得精神奕奕,他一见这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心情都好上了很多。
站在府中的庭院,纪桓看着那高远的天空,瞬时想起了一件事,他似乎已经有将近四天没有和美人皇帝见面了。
“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去上早朝的路上吧,不如等一会儿下了早朝之后,就进宫去见见陛下。”
纪桓想到这里,心里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思念来,只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柔情,还有浮在眼底的绻缱之意。
皇宫,太辰殿内,亮眼的光从镂空的窗棂流泻进来,静静地照在黄花梨雕龙床前,只见床沿上坐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的男子,他两道入鬓的长眉轻皱,似乎是正被什么事情困扰。
在这里烦恼的人,也就只是容霁了,谁能想到他一个男子偏偏遇到了这样离奇的事,换个平常人都不一定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
站在门外的严士保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敲了一下朱红大门,“陛下,今日的早朝您还要去吗?若是您不想去,奴才就去让人告诉诸位大臣,您因多日批奏折劳累,龙体抱恙而无法前上早朝,这样您今早就不用上朝了。”
容霁颇为烦躁,便忍着那股躁动,到后殿里沐浴更衣了一番,最后才将门打开。
“陛下,您这是……要去上朝吗?”严士保低下眉眼,不敢与之对视,谨慎地说道。
“严士保,你都在朕身边跟了那么久,应当知道朕的用意。今日的早朝朕是要去的。”
容霁摆了摆宽大的衣袖,说完就挥起一只手示意严士保跟上。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皆是到达,没有人无故缺席,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静静等候帝王的到来。
容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朝开始的时辰,身后的严士保进来后,便走到龙椅下方站着,提着尖细的声音喊道:“陛下驾到,跪!”
文武百官先是抬手撩起官服长长的下摆,再是跪下道:“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霁到龙椅一坐,用睥睨一切的目光望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文武百官叩首,随后慢慢站起,各自站到一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哪位爱卿可要上奏?朕都会好生听着。”
容霁再次看了一眼所有臣子,冷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臣有一事要启奏陛下。”
话音刚落,在文臣那一列,穿了一身深红的官服,头戴短两翅乌纱帽的年轻官员坦然自若站了出来。
容霁见这个人面相正气,连眼神也是不惧任何人的从容,很快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默默无闻只想干实事的刑部尚书于廉。
“准了,于爱卿可是要上奏什么事?朕倒是很乐意听听。”
于廉直视上方,谦卑地说道:“臣想恳请陛下一事,望陛下能将徐州庄知府贪污受贿一案交与臣受理。”
容霁听到这里有了几分惊讶,他反问道:“莫非庄爱卿与于爱卿是早就认识的?不然为何于爱卿你为何要替庄爱卿上疏此事。”
于廉目视前方,坦然承认道:“是的,陛下。臣与庄兄乃是旧识好友,不忍看着庄兄那般悲惨,就想替他请求陛下。”
“朕都准了。那么于爱卿,你速在六天里将这个案子处理,至于庄爱卿,朕准他去大理寺的天牢见他父亲。”容霁坐直身子,态度软和下来。
“谢陛下!”于廉跪了下去,叩首三次就站回了文官那列。
“还有其他爱卿要上奏吗,无事就退朝吧。”
扫视一次后,见无人应答,容霁便让严士保叫了退朝,刚好是下朝的时候。
走过一段宫道,容霁远远就见到他的心上人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越来越近,直到纪桓站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您应该多穿一件衣裳,清早比较冷一些,臣怕您受不住这冷风。毕竟您贵为一朝天子,龙体最要紧。”
暖暖的话语落在容霁的耳边,他感觉到自己心里都变得软软的。
“朕知道了。”
容霁看着面前的纪桓,只好随意敷衍地回答了纪桓刚才的话。
纪桓看了看容霁一身并不厚实的龙袍,就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玄色大氅解了下来,然后披在容霁的肩膀。
“陛下,您平时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不然您会生病的。”纪桓神情款款地看过来。
一头小鹿猛烈地撞了撞容霁的心。
容霁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有些烫,心跳也加快了不少,他在想这个感觉应该就是别人说的心动。
“陛下,您怎么了?”
容霁很快反应过来,他咬着后槽牙道:“朕没事,纪温茂。”
深深呼吸一口气,容霁就带着严士保离纪桓远了点,然后就与纪桓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走回了太辰殿。
一路上,纪桓跟在容霁身后,一直在想刚才容霁叫他表字的那瞬间,想到了容霁奇怪表情下的含意,纪桓嘴角很快扬起了宠溺的笑容。
回了太辰殿,只剩下容霁与纪桓两人,严士保见他们有话要说,就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殿内,两个人坐在黄梨木椅上相互对视,气氛一度由安静变得燥热起来,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氛围越来越暧昧不清。
“陛下,臣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您。”
纪桓这一句柔情蜜语让容霁觉得心乱如麻,半晌容霁偏过头,闷闷地说道:“朕,朕这几日有很多奏折要看,所以不便去看你。”
一说到这个,容霁都感到了自己变得陌生,似乎是因为怀了孩子,他就会变得容易受到纪桓的影响,特别是他的情绪,一见纪桓后,他的心情都变得好了。
“无妨,既然陛下没有时间过来看臣,那么臣就过去看您。”
容霁心中微动,慢慢靠近到纪桓面前,伸出一只手亲抚在纪桓脸上,两人的视线继续交织纠缠,密不可分。
这样的亲昵,仿佛他们两个人本来就应该要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在黄花梨雕龙床旁边,矗立着一个山水田园的屏风上,只见屏风上两道人影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床榻之上,容霁被纪桓按住了两只手,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而纪桓有力地压着他,一手轻轻撑在他的身侧,与他交换了一个强势的深吻。
容霁被身上的纪桓亲得脸色潮红,连上挑的瑞凤眼都因亲吻而水润迷离,眼尾的两抹桃红像是胭脂,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惑人的风姿。
“陛下,您生得真是好看。臣很喜欢您的这副模样,真的很和臣的心意。”
纪桓低下头去看他的美人皇帝,修长白皙的脖颈,龙袍里那一截漂亮的锁骨,再往下是一片隐没不见的白皙皮肤。
这些好看的风景,让纪桓看得喉咙微动,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容霁的脖颈,声音低哑:“陛下,臣可不可以向您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容霁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朕可是一国之君,不会出尔反尔。”
“那……臣多谢陛下隆恩,陛下答应了臣的要求,那臣请陛下能饶恕臣接下来的罪过。”
纪桓不等着美人皇帝回应,再低头与美人皇帝亲吻起来,他抓起被子盖在他们两人头上,将自己衣裳脱完之后,又给压着的美人皇帝解了龙袍,全数丢在了金玉砖铺着的地上。
在开始攻城略地之前,纪桓听到了美人皇帝颤颤巍巍道:“等等,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朕,不要用太多力气,朕龙体不适,经不起你那样的折腾。”
“陛下,臣遵命。”
大半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容霁躺在床榻上不想动,虽然那地方不太痛,但是他还是担心地摸了一下小腹。
身边的纪桓留下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早就回去了,容霁懒得想他去干了什么,就穿好衣服吃了那碗饺子,让严士保悄悄去太医院叫来了赵太医。
“陛下,您腹中的孩子很健康,幸好并没有什么事,不过老臣建议您不要行房过多,不然会伤到了腹中的孩子。”赵太医给开了安胎药和需要温补的药,就离开了。
容霁看着那碗黑黑的安胎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自幼被迫吃了这些苦药,那种感觉是真的很痛苦。
“朕是上辈子欠了他吧。”容霁皱着一张脸,拿起那碗黑黑的安胎药喝了下去,嘴里的感觉十分苦。
那苦得容霁都不想再喝,可为了那孩子他还是忍下来了,实在不行就让严士保弄来一些好吃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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