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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皇宫御书房里。
楚宣帝感觉自己做了个好事,迫不及待的跑到自己闺女面前求表扬。
赶紧派人叫闺女过来。
跟楚鱼说:“父皇在外面给你赐了一栋与沈府邻近宅子作为公主府,以后你想住那就住那,还封了沈护大将军之位,这样看谁敢说,他配不上你。”
楚鱼低头看着自己的小黑手,这是还没嫁过去就先给她结仇了啊!封一个傻子为大将军,这不是啪啪打他们脸吗?她的皇帝亲爹还有脑子吗?
楚宣帝说:“皇儿,你出嫁的事父皇已经交代下去,礼部会按照最繁华的来,你放心就好了,看看你还缺什么?”
楚鱼认真记下了楚宣帝的话,问自己爹:“你什么都答应我?”
楚宣帝愣了一下,鉴于这闺女刚来就跟他吵了一架,一点也不肯吃亏的样子像足了他的爹。
楚宣帝谨慎地问了一句:“你还想要什么?”
楚鱼说:“钱。”
楚宣帝有些牙疼:“沈家都这么有钱了,还要什么钱?”
“呵…………”楚鱼就说:“谁还嫌钱少,你给我钱,那其他的我就不要了。”
楚宣帝这个时候可能还没反应过来,钱只是一个代名词,像那些珍珠玛瑙、玉器古玩这些,不都通通能换钱。
“傻孩子啊!”
楚宣帝有些心疼,感觉自己闺女流落在外肯定吃了很多苦:“你是父皇唯一的孩子,父皇百年之后,这一切都是你的,你不用不敢开口,父皇什么都可以给你。”
楚鱼低下头,有点感动,这次是听明白了,这便宜爹不给他钱,是现在就想把江山给了?
“那,那爹,你想给我什么?”
楚宣帝顶着自己闺女亮晶晶的双眼,盘算了半天,自己闺女的武力值见识过了,不过想想自己闺女之前都流落在外,自己闺女不能只带着一些伺候的人过去,可能镇不住沈家那群人。
内宅龌龊事指定应付不来,于是楚宣帝说:“父皇再把之前伺候你母后的嬷嬷给你陪嫁过去,在给你挑几个能打的侍卫。”
楚宣帝也不等自己闺女回话,直接冲御书房外喊道:“让人进来。”
一队侍卫鱼贯而入御书房,跪下跟楚宣帝和楚鱼行礼。
“都起来吧。”楚宣帝挥手,说:“都抬起头,让公主好好看看。”
“你随便挑。”楚宣帝看着自己闺女,大方地说。
楚鱼面无表情围绕了几人来回转了个圈,靠近她爹说:“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武力值太低了,遇到危险指不定谁保护谁。”即使养着也是浪费好个人的口粮。
“不过,你真要送我几个人,”楚鱼提议道:”那个角落里隐藏的两个人武功虽然打不过我,但比这群侍卫还是高这么一点点地。“
楚宣帝猛的把头一抬,跟他闺女看了个对眼,顿时都想呵呵呵了,能不好吗,被楚鱼选中的那两位正是在值班保护他的影卫。
楚宣帝张了张嘴,实在是不送闺女点什么不安心,狠了很心,朝御书房的一个背阴的角落里喊道:“你们都出来。”
十个蒙面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御书房里。
“这是保护父皇的暗卫”楚宣帝心疼捂着胸口,错开眼:“你赶紧挑两个带走。”
站在楚宣帝旁边的曹大总管,感觉真是没眼看。
那有往自己即将要出嫁的闺女身边,放两个年轻壮小伙儿的,知道是伺候的小厮,不知道地还以为是嫌弃沈家三郎傻,特意找的男宠。
楚宣帝想不到,那当然也别指望一个外星穿来的公主能懂这玩意,一个想给,一个敢要
于是,这件事,父女俩人就这么“友好”的决定了。
带着两个年轻俊美地暗卫回到公主殿的时候。
大当家地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楚鱼的面前,然后愣住了:“这两位是?”
“我爹新给配的侍卫!”
“这是手谕,我爹说了,想要多少钱,找礼部去要。”
啥?
大当家刚在纠结把俩漂亮小哥派到自己闺女跟前是几个意思的时候,听到楚鱼这句话后,大当家的手捧着手谕,立马斗志昂扬起来,礼部是王丞相的爪牙,有了这手谕一切都好办了。
大当家一向都奉行着贼不走空,每次和兄弟冲杀都是冲在第一线。
“公主你就放心吧,这事兄弟们保证办的妥妥的。”
听到此话,楚鱼就安心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当家带着他那帮兄弟天天去蹲礼部大门的点,大有把整个国库都弄走的架势,礼部尚书忍不了了,哭唧唧的跑去找王丞相。
实在是找他家陛下,不靠谱啊!
楚国国库的东西,王丞相早就看成了自己的私产。
王丞相听到礼部尚书的来报,咬咬牙忍了,等沈家因为私藏前朝余孽的玉玺被满门斩首之后,被那群乡巴佬要走的东西,还不得乖乖回到国库里。
“给她,”王丞相跟礼部尚书说道:“咳~,陛下就长公主殿下这么一个孩子,长公主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就这么被大当家带着兄弟们上蹿下跳攒嫁妆空档,王丞相也能从床榻上起身,楚鱼的婚期也将近了。
八月十六这天。
楚鱼穿上了大红的嫁衣,由庸亲王世子背着出了这皇宫的大门,坐上了花轿。
沈家来接亲人,早早就等在了宫门口,沈护骑在高头大马上,旁边跟着是沈大少爷沈言君,态度端正,温润如玉。
“这沈护看着不挺正常的吗?”楚宣帝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底下用红绸一步步牵着自己闺女上花轿的沈护,问身后的曹忠说:“太医那边怎么说,能治愈吗?”
曹忠说:“回陛下的话,太医那边只说有四成的把握,沈护如今这样,据说是从赐婚以后,沈家一直拘着沈护排练婚礼,这才能像个正常人。”
楚宣帝点了点头,放心了,这沈家还算上道。
曹忠说:“陛下,奴才这就护送长公主的嫁妆去沈府了,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宣帝摇了摇头。冲曹忠挥了挥手,这便宜闺女虽说没认回来几天,但是看着她一步步踏出宫门,楚宣帝还是体会到了一个当父亲的看着女儿出嫁,那复杂的心情。
看着花轿在喜乐中慢慢远去,楚宣帝心里酸楚异常,抬头望着天叹了口气:“皇后,朕也算对你有个交代了,你也该瞑目了。”
伺候在楚宣帝左右的太监和宫人,还有侍卫们都是各个抬头望天,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啧啧~这个还真不好说。
皇家的公主出嫁,十里红妆,鲜花铺路,引得楚京城的百姓沿途观望,百姓们感叹皇室的这份尊贵,只是说起这桩婚事,多是唏嘘感叹。
花轿停在公主府的时候,欢呼鼓掌的百姓们慢了个节拍,各个面面相视,这是让沈护入赘的节奏吗?
周围的小孩子没有大人们弯弯道道的心思,捡着地上的喜钱和喜糖,各个笑的见牙不见眼,围着婚庆队伍欢呼雀跃,还有皮实的孩子,吵吵嚷嚷着要看新娘子。
楚鱼盖着大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被沈护用红绸牵引着走到了大堂。
行礼,入洞房。
楚鱼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忽然间,红盖头被一杆喜杆给挑了开。正撞入了一双干净漆黑的眼睛里。
楚鱼抬头皱眉,双眼在黑暗里呆了半天,有些不适的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自己的驸马。
少年郎模样生的十分俊秀,神色正常,一点也没有外界传闻的痴傻啊?
“你,”楚鱼觉得这会儿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沈护却在这时候跪下了,激动地开口道:“参见掌门。”
“什、什么?”楚鱼一个转身,叫他跪了空,惊到:“掌门能乱认?”
沈护跪在地上看着楚鱼说:“属下是天机门的人,老掌门离开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公主。”
楚鱼楞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头,道:“你不是个傻子?”这好像不是重点,但还是想问问。
“我知道是王丞相害的你,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楚鱼接着说:“王丞相就是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啊?”沈护被噎了一下,这话也没哪里不对,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属下是一不小心练功走火入魔伤了神智,又一不小心中了毒镖。”
楚鱼:“…………”这一不小心的次数挺多呀,小伙子。
“咳~你这个伤,我家老头怎么说的?”楚鱼这个时候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沈护是一点也没瞒楚鱼,说:“不用关它,能好的时候自然就自己好了。”
楚鱼:“………”这话像她那不靠谱的师父说的。
不过。
“可~太医跟我爹说,你的痴傻有的医,而且快好了?”
沈护咬牙。
看来这个太医一定是被王丞相给收买了,自己在来的路上怎么就没摁死那个老头子。
竟会搞事情!
楚鱼抿了一下唇,被算计了,不行她待找回场子才行。
新房这时门被打开了,便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请公主殿下和驸马爷行合卺酒礼。”
楚鱼被这尖细的声音下了一跳,赶紧把沈护提溜了起来,悄声凑到他耳边,说:“他不对,一会儿你躲在我身后,别让人发现你不对。”
沈护被楚鱼扯到身后,正抓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奇怪地问道:“你是谁呀?你好香啊!”
楚鱼扭头看沈护,楞了!
这是个神马情况?!
这不是分分钟钟精分吗?楚鱼惊着了?这话从刚认的小弟兼相公嘴里说出来,真的好吗?这老头是给她找了祖宗当小弟兼打手吧?!
或者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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