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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惊魂3
【夜晚20:43-21:13 范家一楼】
范老太坐在床前的桌台戴着老花镜做着今日的账本,听见敲门声,朝外喊进来,见是二儿子上门,停下手中握着的笔。范老二进来后,往外边张望了一下,走廊里只有风发出的呼呼声,
“阿妈,今早来的这批外来游客不会打听到什么吧。”范金才不由地心存怀疑,朱淑娟回忆着对四个人的印象,对老二如实告知:
“借住在我们家的四个人,三个男人看起来都不好惹,为首的皮肤黝黑满脸胡茬的,像道上混过的。放心吧,不管是不是真有本事,在村里都不好使。”
听着母亲的话语,范金才稍稍放下担心,他们村里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外人泄露出去。如果这群外地来的游客多管闲事,不知好歹的话,他们将落到有来无回的下场。
个子高瘦的男人脸上有一条蜈蚣似的狰狞疤痕,在五官用力充血的张势下,仿佛赋予了生命而攀爬挪动着。
【夜晚22:24-22:46 余家一楼】
余小萍拉着两个妹妹在自己屋里说着悄悄话,她们坐在床板上,大姐在中间,二妹在左边,小妹在右边。三个姐妹的年龄分别是,大姐24,二姐18,小妹13。
余小婷神态专注地听着姐姐的嘱咐,余小妮稚气未脱的脸颊上写满了认真。
“小婷,小妮,妈妈交代我这些天要从厂子里回家看着你们,这批游客的来访动机不单纯的,他们是奔着调查村子里的龌龊事来到。你们俩试着接触看看,其中有没有善良可信的人,多帮助他们增加调查进展。”
收到妹妹们的明白示意,余小萍松了口气,轻柔地挽着她们,半响听到了小妹袒露的不安感。
“姐,你不会嫁人的吧。”余小妮期待又紧张地等待大姐的回答,妈妈去外地打工多年,这些年她和二姐都是由大姐带大的,她不希望姐姐离开她们。
“说什么傻话呢,小妮,大姐应该有追寻幸福的权利,她不可能一直照顾我们一辈子。”
余小婷反驳着小妹,但其实她内心也是自相矛盾,不舍大姐有远走的那一天。看着两个不同性格的妹妹表达对自己的依赖,余小萍轻轻将她们拥入怀中,作出承诺。
“放心吧,在你们俩个妹子都可以独当一面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
【第二天早上7:25】
窗外蝉鸣吟唱,鸟儿驻足在树枝上,大多数村民们早早起来开张店铺做生意,到了厂里做工。有小孩的人家,蒸好馒头包子,煮好鸡蛋装在布袋,揣在兜里,让孩子背上书包步行上学去。
陆瞳穿戴好衣服,下来时正好和打着哈欠的苏晓乐碰面,笑着问候早安,对方在哈欠声下回应问候。
“早上好阿瞳,起得真早啊”
“晓乐,你也是嘛。”
“嗐~现实生活中,这个时候我才刚睡下四个小时,没到中午十二点起不来的,谁晓得来到游戏空间里不得不早睡早起呢,真是生怕错过线索的出现时机。”
苏晓乐瘫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方,陆瞳拍着她的肩膀打气。两人下楼时看到蒋明明在院子里坐在塑料板凳上泡着茶,走过去向他打招呼,调侃道。
“明哥好有老干部的派头啊哈哈~”
“哈哈,哪里~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咯。”蒋明明温和地回应调侃,实则他生得一张娃娃脸,实在难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加上长期护肤,注重养生,往往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刚毕业实习的大学生。
“余家三姐妹都早早出门了,大姐二姐去了纺纱厂做工,小妹去村小上课。大姐嘱咐我们出去前要记得栓好门。”蒋明明告诉陆瞳,苏晓乐这事,二人皆明白地比手势。
刘启东去运动了,大家吃了早餐后等他回来,准备集合去开早会。今天余家的早餐是煮鸡蛋和蒸馒头花卷,配米糊糊,农家土鸡蛋的质量相当不错,个头比城里的大一点。苏晓乐拿了三个花卷,一个鸡蛋,陆瞳吃了一个大白面馒头,一个花卷,熟练地剥壳,将鸡蛋咀嚼吞咽完,扫清桌子。
蒋明明掰着馒头就着萝卜干榨菜吃得欢快,苏晓乐表示榨菜就是下饭。外边的水龙头滴答的响起,刘启东拧着毛巾擦拭着从额前渗入身上的汗。陆瞳两人和他问候着,等他上去冲完凉下楼,吃完早餐,四人整装待发,栓上余家的门,去往隔壁喊人。
【第二天上午8:00---9:00】
几个早餐铺里扑香四溢,油炸玉米面的芬香,包子扑腾着热气的肉香,米糊糊的糯香,大豆的醇香。
八人来到活动广场,相继落座在昨晚的凉亭里,说明昨夜的休息状况。
“我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刘启东如实回答,张维汉表示自己也是一样。
“你们都不起夜的嘛,我都没看到有人起来上厕所的。小解完,我估计是零点半左右……”应颂回想着自己从远处看见的场景,生怕第二天醒来忘记,记录在了记事本上。
[村民宅外只有零星灯火照射,两辆有面包车大小的车,在村口旁熄了火,黑梭梭的人影从上边下来,其中一人看身份不简单,他下来时,有人给他拉车门。]
大家都警觉这是一条不可放过的线索,还是暗现,这其中的车辆载着关键人事。
“余家这边,我起夜,约莫一点零二分,我瞥见一个行为可疑的黑影,肢体打颤地往范家探去。”蒋明明托着下巴,沉稳道来。
[余家二楼的第一扇窗户对着范家大院门,一个人影身子颠来颠去,脚下虚浮,先是试图从上衣口袋摸出钥匙,一番摸索找不到,开始敲打起来。]
“确实,睡眠中的我好像隐约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敲门声。”杨馨点头做实,张维汉,郭韬二人也表示自己感应到了这么个动静。
“可能是范家的儿子醉醺醺回家忘带钥匙了,也有认错别人认错家门的可能”。陆瞳猜测道,把话题接给旁边的苏晓乐。
“我真的是挂着蚊帐,点着蚊香,都能听到嗡嗡嗡的噪音,半夜起来举起花露水一喷,才让蚊子消停些。”苏晓乐分享自身昨晚参与的“大战”。
“蚊子不招惹我,但有听到外边的蚊子叫,山野林间常态呐。”陆瞳欠欠的表示,郭韬转着汽水瓶,顿了顿,直视七人,表情严肃,语气镇定地说道。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看不清面容,只呈现一个背身的女人。对于试炼者而言,头天夜晚就遇到鬼怪入梦的几率是不小的。”
[女人跪在宗祀堂的灵牌位前,咽喉发出呕哑,她双手举过头顶,在无声啜泣。]
大家都敏锐感知到这个女人与整起任务之间的紧密联系,她目前位于[宗祀堂],只有当地村民才入得了这个地方的门。会是什么身份呢……大家不禁陷入沉思中。
半响,苏晓乐看了眼表针,见大家仍沉浸与探案思维里,对陆瞳小声耳语两句,往她胳肢窝挠了痒痒,打破着场面氛围。
“实名羡慕阿瞳了,蚊不叮体质真好。”苏晓乐绕了她一下痒痒,对方也配合地哈哈笑出声,二人的打闹缓和了凝重起来的气氛。
【第二天上午8:35---10:52 村小】
雨眉村小学占地比城里的小学少了一半,只有一栋三层楼的教学楼,一间平顶小仓库,三间砖瓦房,操场倒是有够两百米的跑道,上边是用颜料画出来,外边围了一圈篱笆墙。一处搭建有塑料棚的菜园洼地,绿树成荫,鸷鸟筑巢,主席台上红旗随风飘扬。
15名学生坐在格局崭新的多媒体教室里,专心致志听讲,学习着手中的乐器,乐器种类多样,六架电子琴,四台古筝,三把琵笆,两部吉他。讲台上一位梳着花辫子,穿衬衫格子裙的女老师一边讲解知识点,一边放手让学生练习巩固。
隔壁教室里,8名学生两两分成四组下着象棋,台上的女老师剪着时尚的短发,穿着连衣裙裤静静看着学生的对练。
三人先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等课间铃打响,学校一楼修建了石柱椅,两边竖立着布告栏,三人将上边的所有信息都拍照记录。
当听到叮叮叮嘚声音响起,一楼教室,一名留着短发的年轻女子走出来,手里握着茶杯。她恰好是布告栏教师简介张贴的照片框里的右边一位---任老师。苏晓乐不露声色地收起打量,隔了小段距离问候道。
“老师您好,我们是来此游玩的旅客,可以采访你,关于村小的发展吗?”
任芳莼有些诧异但还在预料之中地看向门口出现的三个陌生人,神情自然地回应。
“你们好,是外来的游客吧,是想了解村小现今发展的话,欢迎你们来到这儿。”
“我姓任,我们还有一位张老师在二楼的教室里,你们稍坐一会,我去唤她下来,可以先去右手边第一间屋子,那儿是会客室。”
一只花蝴蝶穿梭过草丛,流连于盛开的花朵,采集甘甜的蜜汁。
三人顺应指示,前往第一个屋子,一张绿沙发在中间,左右各摆了两把椅子。屋子里还有一扇连接着茶水间的门,走廊不长,厕所在走廊尽头。
“你们说,我们用怎么样的套话方式比较合适,年轻支教老师应该不会……与村子里合谋串通了吧。”刘启东聊起话题,苏晓乐缓缓摇头又点头又摇头,语气正经。
“不会,不,也不能过于肯定,她们背井离乡到这,不可能没听到村子地下的风声,但她们作为外乡人也动摇不了恶臭的水沟,我们还是要对她们有一份信心。”
“阿瞳,你怎么看。”苏晓乐Cue了陆瞳,她一直看着窗外,敛了敛神,淡定发言。
“我们不如先去一楼教室瞄一眼,给两位老师再多一点商量时间。”
两人也注意到任老师下楼的速度有点慢,接受了陆瞳建议,三人迈步走向教室。
【中午12:12 村民宅】
栗子鸡的肉醇香酥脆,口感丝滑回味。陆瞳咀嚼得欢快,苏晓乐的碗边已经堆了不少骨头,骨头下垫了张纸。
四人大快朵颐,这顿午餐享用得不亦乐乎,栗子鸡是余小婷烹饪的,鸡是去孙阿婆店铺买来的,上午现杀的新鲜鸡肉,处理得很干净。以姜、葱,蒜,花椒作为佐料,现炒的栗子,香气四溢。
隔壁范家中午煮了馕撘配西红柿蛋花汤。
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陆瞳,苏晓乐一人搬了把躺椅搁上面美美地晒太阳唠嗑,手里摇着扇子,这是她们的午休方式。
【夜晚19:00---21:12】
“陆瞳,你上午在村小会客室盯着玻璃窗外是有什么发现嘛。”刘启东回忆起来这茬,大家都好奇地看她,期待听到有线索出现。
“阿,是这么回事……”陆瞳概括自己观察到的目标。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自下课铃打响,不,是在陆瞳,苏晓乐,刘启东三人进入村小的时候,就暗中观察他们,就在一楼的教室透过窗户。]
“那个少年叫作阿晖,是小学年纪最大的孩子,他还是村里边孩子王,小的孩子都很听他的话。”苏晓乐解释道。
[三人在任老师和张老师的带领下,参观了小学的全部环境,看了学生认真上课时的积极表现。两位老师意识到三人没有不轨心思后,也分享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我和郭哥下午去了一趟宗祀堂,这是拍下的照片,大家研究看看有什么异常点。”张维汉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传阅给他们。
[宗祀堂大门正面][宗祭祀堂侧面][宗祀堂后面][宗祀堂室内光景]
“我从一位老叔哪打听来,这个祖堂已有两百三十八年历史,最早的老祖堂可追溯到满朝后期。现在的新祖堂于九年前建成,保留了大多古迹文物。”张维汉讲解道,郭韬指着摄有内景的照片,沉声说明。
“托梦女鬼就处于这个位置。”
杨槐树于柳树成荫的宗堂,堂中央的大香炉鼎,第三排的灵位牌,红木天花板,看不清尊容的遗像,铺着三块跪垫。
【夜晚21:35---22:25】
关紧莲蓬头,杨馨用浴巾快速包裹好自己,换好整套睡衣,提着洗衣桶出来到院子。碰上吸烟的张维汉和郭韬,张维汉弹了弹烟灰直接掐掉烟蒂扔进易拉罐,郭韬拉着烟站远了一些,询问她怎么回事。
“我洗澡的时候,总是感到一股不对劲,像有人在偷窥,毛毛的。”杨馨的脸庞经过水汽的蒸腾,肌肤白嫩,红颜润色,很好看,身材姣好,遭受觊觎并不奇怪。两个大男人的内心这么觉着,但作为正常人,对这种见不得人的偷摸行径实在唾弃。
“遇事不要慌,今晚你房间留盏灯,听到任何敲门声都不要应,把窗户孔锁紧,时刻留意外边动静。”郭韬叮嘱她,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四散,拍拍张维汉的肩膀。
“走,我们去浴室看看,那里出了怎么个缝隙,容纳得进耗子探尾巴。”
杨馨受到安慰,把被冒犯到的恶心感强压下去洗好衣服,晾上衣杆。望了眼周遭,夏虫浅鸣,风吹草动,回到屋内。
【半夜23:44 范家二楼 张维汉视角】
十点半,躺上面料并不绵软的床铺,张维汉在脑中将今日接收的信息再次消化了一遍,他很快呼吸平稳,进入睡梦中。
一开始是安谧的,风吹拂过稻田,男人与女人嬉笑着。场面一转——
衣裳遮不住身躯的女人挺立着孕肚,孕肚里的胎儿生息茫茫,她的眼泪似断了线的风筝,渗出血滴。
他打挺惊醒,冷汗直流,四肢僵硬有些抽筋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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