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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节目录制过半，因陆励受伤的事，大家对其包容度提高，至少表面工作得做到位。
偏陆励没什么心眼，觉得大家表面好就行，一直乐呵呵的。
程嘉树在旁不禁蹙眉，果然综艺水更深，每个人都是表演家。
晚上节目录制完，陆励邀请程嘉树去吃夜宵，张大勇年纪大了，熬不动夜，没喊。
陆励点了生蚝烤虾后说：“要不要来点啤酒？”
“算了，”程嘉树说，“明天一大早你还要录制节目，起来是肿眼泡也不好。”
陆励只好作罢，随后掏出手机点开张家良微信：“学霸的世界我不懂，你看他发了好多有关研究的东西，看得懂吗？”
程嘉树接过手机，明显是浏览网页随手一发，他默不作声只看。
陆励又说：“明天有个环节是，单独访谈，有没有哪一件事让你痛斥心扉？”
程嘉树：“必须是恋爱方面的吗？”
“不是啊，”陆励说，“什么都可以，但我觉得大家都会往恋爱那边靠，毕竟这是个恋综。”
“那你想好说什么了吗？”程嘉树递过去手机。
陆励摇头：“我能不能说大勇是我的初恋。”
程嘉树轻踹他一脚，两人都知这是闹着玩，程嘉树说：“你收敛点，别没事拉张大勇下水，人家一个奔四的人陪你千里迢迢来录节目，已经不错了。”
陆励绷住嘴：“我想让他回去，感觉他来这水土不服，不是失眠就是拉肚子，他非不听，还…”
“得得得，”程嘉树打断他，“你俩少在我面前秀恩爱，我狗粮吃得够多了，不想再吃了。”
陆励嘿笑两声收住，程嘉树又说：“回国后，我会跟公司那边申请，看能不能让你先开直播和大家聊聊天，渐渐再开始带货。”
“那感情好，”生蚝上来，陆励忙给程嘉树拨一个，“我其实也挺喜欢直播的，起码你一个人在那说话没人管你。”
“现在不同了，”程嘉树说，“你一旦直播，我得在旁边，而且公司肯定也会派别人来，开始带货后，会更加严格，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励哦两声。
生蚝烤虾光盘行动，陆励突然问程嘉树：“你吃过潮汕生腌吗，据说那玩意儿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吃得惯的，非常爱吃。”
程嘉树说：“想吃回国咱去吃。”
“一言为定。”
程嘉树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习惯性打来游戏，句号在半个小时前和他打了招呼。
说是打招呼，也就简单的【、】，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句号是个高冷的小女孩，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不错。
程嘉树：【哥哥今天去和别人吃生蚝了】
句号：【晚上有活动？】
程嘉树：【什么活动？】
句号迟疑：【没什么】
程嘉树察觉句号话里有话：【小朋友，你是不是学坏了】
句号：【、】
程嘉树：【烤虾也不错，腥味处理地很好】
句号：【喝酒没】
程嘉树：【没，明天还有工作，不能喝酒】
程嘉树：【等等，你小小年纪，从哪里知道的喝酒，你不能喝！】
句号：【我对那种味道不感兴趣】
句号：【酒本身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嘉树：【点赞.JPG】
程嘉树：【觉悟相当高】
程嘉树：【鼓掌.JPG】
句号：【、】
句号：【确定没喝酒？】
程嘉树垂着眼皮回：【没】
困极了，手机砸在脸上，他翻身按住手机睡着。
而句号这边连续收到多个表情包以及乱七八糟的文字。
不成句。
句号：【、】
而对方没有要停的意思。
靳言：“……………”
程嘉树早起精神许多，只是热胀得难受，他摸摸脑袋确定自己没发烧后，一骨碌坐起，去刷牙时，见镜中的自己眼睛发红，不觉后退一步，这生蚝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他边刷牙边翻弄手机查看消息。
游戏提醒。
『玩家和伴侣发消息超过五十条，亲密度增加』
『请玩家再接再厉』
他什么时候这么话唠了，程嘉树点开与句号的聊天界面，往上翻全是表情包和不成段文字。
程嘉树：“……………”
他在搞什么。
立马道歉：【抱歉，我昨天没说两句就睡着了，手机碰到哪，一直在发送消息】
程嘉树：【打扰到你了】
程嘉树：【对不起】
句号没回。程嘉树心里惴惴不安，一天都挂念这件事，生怕破坏自己在小朋友心中的好形象。
直到中午程嘉树才收到句号的消息：【明白】
敷衍，程嘉树又解释一通，句号：【忙，一会儿说】
行吧，程嘉树放弃。哄不好了。
陆励见程嘉树闷闷不乐地，问：“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程哥，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吧。”
“……”程嘉树说，“我没有。”
陆励不信：“但我看你的表情魂不守舍的，但前几天你就很高兴，很明显受某个事情的影响，我掐指一算，你也到传授花粉的时候了。”
程嘉树：“我又不是蜜蜂，传授什么花粉，你不要太搞笑。”
“那是什么？”陆励好奇心加重。
程嘉树没辙只好说出游戏内容，表示自己正在玩一个休闲类游戏。
陆励：“那我赶紧和大勇下载一个，我俩凑成一对玩。”
程嘉树指导陆励下载后按照步骤领取小孩，陆励扫眼程嘉树游戏界面：“你居然抽中了恬宝，你运气真好。”
“你也喜欢恬宝？”程嘉树问。
陆励点头：“我还喜欢小老虎。”
小老虎和恬宝都是娃综里的孩子。
程嘉树：“好好和大勇玩。”
陆励笑笑，沉迷于游戏中，到下午开始录制节目时，和很多人介绍该款游戏，顾知行和王钰表示很感兴趣，当场下载，配对开始养小孩，其他人不表态。
也对，顾知行和王钰是目前最有cp感的搭档。玩这个游戏还能进一步促进感情。
由于节目组没和该款游戏公司打过交道，见众人纷纷对此游戏感兴趣，私下有人和节目组建议，要不要和该款游戏老板交涉一下，互利互惠。
导演表示得和投资方商量。
此事再议。
*
办公室，靳言处理完公务，泡杯咖啡放空自己，接到发小周成凯电话，靳言：“有事？”
周成凯：“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靳言放下咖啡：“你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
“……”周成凯说，“兄弟我服了你，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说。”
“你对我真冷淡，”周成凯见撒娇没用，正常点，“有人居然要给我们投资的游戏做广告。”
各行各业，只有靳言觉得有利可图，多少都会投资，项目太多，他问：“你说得是哪个游戏？”
“就那个休闲类养崽游戏，”周成凯说，“靳灵玩得那个。”
靳言轻咳声：“谁想接这个？”
周成凯说：“就那个综艺“恋人未满”，你们公司旗下的那个谁不也参加了。就那个小白脸。”
靳言：“可以。”
周成凯说：“你想都不想就答应啊，你这太草率了吧。”
靳言：“恋人未满以后热度会很不错。”他说到这勾唇，“起码比之前两季强的多。”
周成凯打个寒战：“兄弟，你正常点就行，我感觉你说这话有点可怕。”
*
陆励玩游戏正在兴头上。比起程嘉树和句号，他和张大勇很快解锁小孩，但抽出来的不是陆励喜欢的孩子，他有些丧气。
程嘉树在旁说：“你不会不负责吧。”
“怎么会，”陆励说，“我是那样的人嘛，只是玩游戏的动力瞬间不足，交给大勇来处理。”
程嘉树点开界面，小艾趴在爬爬垫上，正当程嘉树以为他饿了时，小艾打了一个饱嗝，陆励扭头望程嘉树手机：“什么鬼，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伴侣比较厉害，”程嘉树说，“他每天都上线准时喂养小孩，我有时候忙会忘记。”
陆励歪噻一声：“你俩面基了吗？”
“没有，”程嘉树说，“才玩游戏没多久，而且对方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学业繁重，不能耽误人家。”
陆励啧啧两声：“你确定是八岁的小孩？”
程嘉树不解问：“怎么了？”
陆励：“八岁的孩子能有这种毅力，每天定点喂养游戏小朋友，总感觉怪怪的，再者她怎么可能长时间像我们一样拿到手机。”
不说还好，一说程嘉树心里咯噔一下，犯嘀咕，虽说这不涉及金钱，不存在电信诈骗，但对方要真是个胡子邋遢，一笑露出黄牙的油腻男人，自己也犯隔应。
这几天他还振振有词和对方说女性就业难题的事，见对方反应不强烈，程嘉树还在想，小孩不懂什么，现在想想，或许对方就不是女的呢。
陆励又说：“而且八岁的小女孩，用身份证注册账号还会有时间限制，可没有你说得那样时间充裕。”
“……”程嘉树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想玩游戏了，万一我对面是个抠脚大汉，我不得恶心死。”
陆励笑说：“还是找熟人玩得好，增进感情又能共同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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