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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伊儿
柳伊儿哭完了,倒是开始审视起陆曼书来,“你跟南哥是什么关系?”
陆曼书神色淡淡,“同学。”
“他为什么会让你过来?他人呢?”
“不知道。”
柳伊儿开始肆无忌惮打量起陆曼书,不够高不够漂亮,除了皮肤好点,也没什么威胁之处,她稍微放下心来。
门被人砰砰捶响,何向北气急败坏地闯进门来,看到柳伊儿完好无损地坐在里头,松口气。
“姐,你什么时候能乖点?”
柳伊儿哼道:“我怎么不乖了?是你太小题大做了好吗?”
“拜托,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突然失踪,谁会不紧张?我要是告诉爸妈,他们肯定又要求你回家住了。”
柳伊儿大叫,“你不要告诉爸妈!”
何向北声音温和,“那以后就乖乖听话。”
柳伊儿皱起鼻子,“我可是你姐。”
“你也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而已。”
陆曼书有点懵,双胞胎姐弟?一个姓何?一个姓柳?
但她也不敢问。
柳伊儿忽然指向陆曼书,“她是谁?为什么南哥会让她过来?”
何向北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者是厉以南的女朋友?”
陆曼书皱起眉,“你这人说话怎么没根据就乱说?谁说我是他女朋友了?我是他同班同学。”
何向北笑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笑里藏刀的坏人啊,跟这些人打交道真是累…还不如做一套习题呢。
陆曼书转身就往外走。
楼下,厉以南蹲在校道上,手上夹着一根烟,烟燃了一半,他眯眼看着陆曼书,把烟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出去,烟雾缭绕,陆曼书嫌恶地扇扇鼻子,“搞定了。”
“谢谢。”
“我送你回家。”
厉以南不由分说,推来一辆摩托车。陆曼书立马拒绝,“不用了,我自己骑单车回去。”
“废话少说。”厉以南拍拍后座,“这摩托车不是我的,残破了点,委屈你了。”
陆曼书想想,让他送自己一程也没什么的,索性不矫情,一屁股坐到后座,“我九点要回到家。”
“是不是还要回去看书?”
她没否认。
厉以南失笑,“你是我见过最自律的女孩。”
“谢谢。”
陆曼书身体僵直地坐在他后座,深怕碰到他一方肌肤,即使他偶尔加速也好,她的手只牢牢抓住车后座。厉以南却像跟她较上劲似的,一路猛然加速又突然刹车,陆曼书被他晃得头晕,一个不留神,头撞到他的后背,也不知道这人的后背是什么做的,居然硬邦邦得很,撞得她头疼。
她终于怒道:“你干什么呢?!”
厉以南忍着笑,“抱歉。”
“再这样,别怪我了。”
这倒勾起厉以南的好奇心,“别怪你什么?”
“没什么。”
厉以南的反骨精神发扬到底,他再一次在红灯面前突然刹车的时候,陆曼书用力掐一把他腰的肉,听到他痛得倒吸冷气的声音,顿时解气不少。
“姐姐,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突破禁锢的时候就应该突破。”
厉以南冷哼一声。
到陆曼书家楼下,厉以南照常目送她回到家后才离开。
晚上,夜黑人静,一阵刺耳的电话铃音骤然响起,陆曼书从睡梦中惊醒,心里骂一声,伸手拔掉电话线。
夜晚重新回到宁静。
她却辗转难眠。
心里想着,这鬼电话再来,她就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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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你怎么了?精神不济啊。”
陆曼书趴在桌上频频打呵欠,敏智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这段时间,陆曼书的精神都不太好,平日下课时间,她都会看看课外知识书,最近很明显怠惰了。
陆曼书把电话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要不是我老家的外婆只会打固定电话,直接取消固话就行了。有时候忘记拔电话线,那电话必打过来吵我睡觉。也不知道是谁那么闲,搞这种恶劣的把戏。”
敏智大呼小叫,“这种事你干嘛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有办法?”
“报警啊。”
“我报过警,警察调查过对方的号码,说是虚拟号码,查不到来源。”
敏智傻眼,“那怎么办?”
“不知道。以后记得拔电话线呗。”
敏智知道陆曼书做不到,她外婆九十多岁,身体不好,家里的电话很可能就是生命的一条救命线。
一直趴在桌子睡觉的厉以南耳朵动了动,转个头继续睡。
林老师走进课室,手里拿着一份通知单,站在讲台宣布本年度的全国奥数比赛拉开序幕,鼓励同学们积极报名,说完,她慈祥的目光落在陆曼书身上,“去年我们的陆曼书同学拿下了全国第一名,今年继续努力哦。”
卓喜喜举手报名,“今年我报名!”
林老师欣慰地点点头,“虽然卓喜喜去年拿了第二名,但过去一年,经过努力学习,今年必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厉以南歪着头,发出不屑的嗤笑声。
下课后,林老师把陆曼书找出去,把自己的意图简单表达出来,不等说完,陆曼书一口拒绝,“我办不到。”
林老师依旧笑得慈眉善目,“哎呀,小曼啊,虽然厉以南同学看起来很凶,但是我发现他对你特别有耐心。”
“你是老师,你跟他说才有用。”
“我又不是没找他说过。”林老师一脸无奈,千言万语一时涌上心头,拉住陆曼书一番倾诉,“跟你说个实话吧,厉以南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姐这人吧,平日忙工作忙赚钱,忽略了孩子的教育,所以委托我好好督促他学习。这孩子吧,桀骜不羁,不服管教,但是脑子聪明得很,我从初中就看着他,他只要愿意学,肯定能到达上游水平,但是我们大人跟你们孩子总归有代沟,我怎么说他都不爱听,所以还是要麻烦你了啊。”
“但、但我说他,他也不听啊。”
“放心,林老师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肯定能行的!”
也不知道林老师的自信是谁给她的。
陆曼书一脸严肃地回到座位上,拍拍厉以南的桌子,“醒醒。”
厉以南没理她。
“别装睡了,你呼吸一点都不慢,眼珠子动来动去,演技拙劣要死。”
厉以南立马睁开眼。
“留点面子行不行?”
“我有事跟你说。”陆曼书把林老师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我今天会找林老师拿报名表,你跟我一起报吧?”
“不。”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必须报。”
厉以南被陆曼书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他直起身,狭眸瞅她,“不然?”
陆曼书正经地接住他调侃的眼神,“不然,以后政治试卷都不给你抄了。”
就这威胁……
厉以南有点想笑。
但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煞有介事地沉思几秒,点点头,“我考虑考虑。”
冬日暖阳,窗户留了一条缝,寒风从窗缝里跻身而入,把陆曼书桌上的报名表吹落到地,她沉醉在做题里,未曾察觉。
厉以南俯身捡起表格,不经意扫过一眼,只见她的亲属栏里只写了外婆一人的名字。
他把表格放回她桌面上,略一思忖,问道:“深夜电话一般多久打一次?”
陆曼书闻言,抬起头,目光迷茫一阵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说不准,有时候连续几天晚上都打过来,有时候又停歇几天。”
“对方什么都没说?”
陆曼书摇摇头。
厉以南侧头看着她,眼眸里黑沉黑沉的,他的头发有点长,被他随意地梳在脑后,露出饱满的天庭。
“要不要我来帮你?”
陆曼书一愣,内心里,她对厉以南是疏离的,从不指望他们生活中会产生什么纠葛,她也更不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纠葛,就像互帮互助或者互相眼红这种,她都希望尽量少点发生,最佳状态就是两个人能够像那种知道对方名字,但是一说起对方的名字,都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陌生人。
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你能怎么帮?”
那人懒洋洋道,“今晚,我得去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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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书无语地看着一屋子人,敏智跟厉以南大眼瞪小眼,厉以南似有不满,指着敏智,“她来做什么?”
敏智插着腰,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却嗤声,“你来能帮到什么?”
“我、我——”敏智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支吾半天,“你们几个男的挤在这里,陆曼书一个弱女子跟你们深夜待在一个屋子里,你们万一欺负她怎么办?”
旁边一个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托了托眼镜,看一眼敏智,道:“我们还不至于这样。”
陆曼书本来坐在另外一个房间,被他们这么一吵,静不下心好好看书,索性走出来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如今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她也拿不准那个电话还会不会打过来。
厉以南却不急不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偶尔跟眼镜男窃窃私语一阵。
陆曼书坐到他们旁边,听他们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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