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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隐若现
“好好睁开眼睛看看,一会就轮到你了。”
沈清尘当即愣住,但立即使劲推着他的胳膊,“华辰衍,你放开我!”
“怎么,这就看够了?”
华辰衍稍微一松开,沈清尘立刻挣脱他的束缚,扬起手使劲一巴掌打在他白净的脸上,“你真下流无耻!”
华辰衍被她彻底激怒,拖着她往外走,暴躁的踢开隔壁房间的门,将她扔在床榻上,沈清尘看着他噬血的模样后悔刚才冲动打了他。
她向床畔后退,华辰衍对她动了心便意味着可以接受她的一切,也就可以对她任意妄为,可她不愿,她不愿被他这样的人践踏。
华辰衍俯下身慢慢靠近,沈清尘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他,华辰衍用手握住,眼神愈发狠戾的看着她。
忽地他松开匕首,“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
沈清尘害怕了,眼里涌出泪,手也有些颤抖,“这是你说的。”
她举起匕首,用尽力气向他的脖子刺去,却被楚山用剑抵住,剑峰一转,拍在她的手腕上,沈清尘吃痛,撒开匕首握住手腕。
楚山无声收了匕首退出去,沈清尘颤抖着挪到床脚,她没想过要在此刻杀了他,她根本没那个能力,她也知道有楚山在她几乎不可能杀了他,可就算这样,刚才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从现在起,你没有机会了。”华辰衍眸子凛冽,方才心里还有些侥幸的想她不会真的杀了他,如此看来是他想多了。
愤怒侵占理智,华辰衍欺身上前吻住她的唇,沈清尘惊了一下,一滴眼泪滑落到嘴角,被他舔去。
他的手摁住沈清尘的后脑勺,用力的吻着她的软唇,沈清尘大脑有些混乱,双手撑在床上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将沈清尘压倒在床上,沈清尘得空挣脱开他,“你!真令人作呕!”
口口声声厌恶她的人是他,深深折磨她的人也是他,现在与她嘶磨的人也是他。
华辰衍扯掉她的外衫,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处,“本王倒是要看看,如何令你作呕。”
沈清尘极力反抗他的动作,奈何力量悬殊不是他的对手,于是瞅准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她用力咬着,华辰衍双手撑在她的上方,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的嘴角渗出血她才放开,“与其被你践踏,倒不如被这院子里任意一个男人羞辱。”
她的眼神决绝,对他充满了深深的憎恨。
华辰衍额前发丝有些散乱,可他今日却没有以往那样生出折磨她的心思,原本只是想要驯服她的心不知何时变成今天这样,像是被人抓挠,扰的他坐立难安。
这一刻,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已经沦陷在她的漩涡里。
就像偏殿的寒潭上悬挂的月亮那般,冰冷却又散发着魅力吸引他。
*
沈清尘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王府,一连几日她都没见过华辰衍,没有他的日子,果然心旷神怡。
华辰衍下了朝随着各路大臣一同向外走去,沈澜柊及时叫住他,“三王爷请留步。”
华辰衍站住看着他,沈澜柊对他行了个礼,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的纱布疑惑道:“王爷怎得受伤了?”
华辰衍举起手看了一下,淡笑道:“练剑时不小心割伤了。”
“王爷还是小心为妙,一切以身体为重。”
“多谢挂念。”
华辰衍在朝中的名声一向很好,若不是那日大败,这时站在上位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四皇子华辰益。所以面对沈澜柊这样受重用的大臣,他自然和蔼了许多,再者,这人将来是他的内兄。
“现已到了月中,小妹与王爷的婚事将近,但…”
华辰益略不耐烦的打断他,“一切事宜本王会叫人操办得当,沈司长也多多费心。”
华辰衍明显不想和沈澜柊商谈此事,他现在一心想着沈清尘,根本无心顾及要娶谁,只要走个流程把人带过来,一切事宜也就结束了。
沈澜柊见他这般态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再派人四处去找沈澜绾的下落。
华辰衍回到王府绕道去了偏殿,沈清尘赤着足爬在院子里的软榻上翻看着话本,偏殿只住了她一个人,院子里她种满了各色的花,布置的很温馨,也打扫的很干净,和王府其它处截然不同。
沈清尘看的入迷,没有发现华辰衍进来,拿着书翻了个身落进他的怀里。
她赶忙推开他跳下软榻站在地上,眼里充满防备,几日不见,这男人竟然恢复的这么好,面色红润,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她将手背在身后,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自己的赤足,古代女子像她这般赤着玉足的估计没有。
华辰衍看着她思绪万千,末了,向她伸出手,“过来。”
沈清尘将手里的书轻轻合上放下,有些别扭的坐在软榻一角,她现要尽可能的顺着他,否则和裴赐的计划将付之一炬。
华辰衍对于她的乖顺没有想太多,反而有些不满的看着她随意用簪子盘起来的长发,“怎得发髻都梳不好?”
沈清尘的头发只用了一根簪子别着,他如此一说,她便顺手拿掉了簪子,如瀑一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了看。
“太长,无心打理。”这是实话,要不是这几日没找见剪刀,她早就剪了。
华辰衍招手叫来楚山,吩咐道:“挑两个丫鬟过来。”
“不用了!”还没等楚山开口,沈清尘便连忙拒绝,她和裴赐的计划才开始,有两个丫鬟在身边叫她怎么实施计划。
华辰衍皱眉打量她,沈清尘强装镇定,“这院子我一个人住着挺好,再来两个人太拥挤了,会把我这里的一切都弄乱的。”
华辰衍环顾四周,听她这么解释也不强求,“罢了,你若觉得可以那便如此好了。”
沈清尘忽然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她或许可以前进一步,迷惑他彻底放下对她的戒备。
于是她大着胆子挑起华辰衍的下巴,勾起嘴角,说话的样子略带妩媚:“三王爷这般依着我,莫不是…”
不料华辰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没错,本王是喜欢上你了。但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这份欢喜,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哦?是吗?”沈清尘心里开心的要死,这个千刀万剐的男人也有今天,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抚上他的眉眼,“若是如此,怕不能成全王爷呢,我要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华辰衍狠戾的眸子紧盯着她,“不要在本王面前耍什么小把戏,你那些小心思真当我不知道?”
沈清尘心里一惊,难道裴赐又告密了,可他穿着朝服,裴赐也是刚走,两人是没有相见的时间,难道他只是想诈她?
不论怎样,她现在必须要稳住他,沈清尘适时从他怀里起来,站在他面前不悦道:“王爷您想多了,我能有什么把戏。”
华辰衍也从软榻上下来,理了理朝服,双手背后,表情严肃,“下月本王大婚,你暂且待在这偏殿。”
沈清尘讽刺的笑了笑,这是怕她出来坏了他的好事吗?
“王爷大婚我自然是要奉上大礼的,这偏殿何其无聊,不待也罢。”
华辰衍回头眯眼打量她,沈清尘不知他的意思,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她这么说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等他大婚的时候她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华辰衍看到她这模样觉得在婚宴上闹一闹也是有趣的紧,奈何,他与她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否则,天下人皆要耻笑他无男儿气概,竟败在一个叫他输过的女人身上。
思及此,华辰衍脸上更加冷漠了起来,瞥了一眼沈清尘,甩袖离开。
看到他走远,沈清尘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话本里藏着的纸条拿出来细细的看了一遍,还好方才她是趴着的,华辰衍才没有看到她话本里藏着的纸条。
记下纸条上的内容,沈清尘将纸条撕碎扔进池子里,直到沉入池底看不见她才离开池边。
这些天华辰衍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一抬头就能看到楚山在院外树上监视的样子,这给她制造了一个很好的逃离的机会。
起先裴赐来找她的时候她是怎么也不愿意再相信他了,可是他告诉她,她真的是沈家小姐,并且她胳膊上的疤痕和沈澜柊说的一模一样。
尽管他如此说,沈清尘还是怀疑的,到如今,她已经不敢再信任任何一个华辰衍身边的人了。
倘若这次被华辰衍发现她要逃走,她可能真的会被他彻底折磨致死,尽管他对她动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这点心思也像他说的那样可有可无。
可裴赐的话,她又不愿意不去相信,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裴赐给她的手信是沈澜庭的亲笔题写的,很多字她不太认得,只能记个大概的形体。
她有绝佳的记忆力,记住这些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眼下她既要去华辰衍的书房找到有关沈澜柊的文书又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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