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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妇人
武垚卿三人决定一起走之后便买了一辆马车。武垚卿与项云清两名男子负责轮流赶车,而项云罄一姑娘则负责打发时间。三人十多天后一个中午在一个小镇上落脚。
项云清将马车赶到镇上唯一一家客栈门口停下,旁边的武垚卿就率先跳下马车,舒展身体。看着他那样,项云清笑了笑也从马车下来,将马车交给了小二。
“今天中午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等补充完干粮后就出发,连夜赶路应该能在后天旁晚赶到龙央城附近的城镇,到时候离龙央城就不远了。”
“嗯。”武垚卿应了一声,还在继续舒展身体中,他已经上百年不曾坐过马车了,这几天下来,他这身老骨头坐的都快散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浑身都不舒服。
马车里的项云琴掀开车帘跳了下来:“憋死我了,比绣花还难受。”
项云清听她这样形容,不知该如何言语,因为对自家妹妹而言,之前最难受的事莫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绣花,而她一旦犯到母亲手上,家法也还是绣花。他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说她什么,只是招呼道:“进客栈休息吧。”
几人坐下休息,点好菜,乘菜还没上聊起天来。
“武兄去到龙央城后有何打算?”
武垚卿想了下,“其实我也还没想好,当时只想出来走走,不过既然出来了暂时就不回去了。”
项云清想到他那朋友以及武家的事,思考了下开口道:“武兄,你不如暂时就呆在我们身边吧,龙央城有我们家安排的人手,你若有什么事在我们身边也好照料一番,等参加完了龙炎大会,你不妨到我家游玩一番,如何?”
武垚卿是有些心动,但他更想去见那个已有数百年未曾再见的弟弟武炘泽,“其它的没问题,去你家玩就算了,等龙炎大会结束后我想去见见我弟弟,我与他已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他若知我出门不去找他,少不了要生好几个月的闷气,我可不敢得罪他。”说到后面他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项云清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
“你当兄弟的出去玩都不带上他,他当然会生气,哪像我哥哥,哪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上我,我哥哥对我最好了。”项云琴抱着哥哥的手臂撒娇。
被抱住的项云清笑而不语,只是武垚卿看他那笑容怎么就是感觉有点苦涩呢。
等菜来了之后,几人便安安静静的吃起来,等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客栈门口传来的喧嚣打破了这份清净。
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妇人紧拉着客栈老板的手,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帮帮我们,有魔修,有魔修!”
客栈老板拼命地想挣脱她的手却怎么都挣不开,“放手,放手,你给我放开!小赵,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我,快给我把这个疯婆子拉出去!”
愣在一边的店小二赶紧上前帮忙,奈何那妇人抓的实在是太紧了,两人通力合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她拉开。
被拉开的妇人更疯狂了,拼命的对着客栈老板喊道:“不要,求求你,就一次,就帮我一次。”见对方更加害怕的后退了,伸手抓不到他,她便将目标转移到拖着自己的店小二,一把扯住他的裤腿跪了下来,“帮帮我,我会报答你的,我们会报答你的,他们会死,他们都会死的。”说到最后哭了起来。
店小二欲哭无泪地拉着自己的裤头好不叫对方当场给扯下去,“我帮不了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去了也会没命的。”
见事情闹成这样,项云清三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向他们走去。
武垚卿停在客栈老板身边没凑前去,“什么恩什么仇阿,哭得这么伤心,老板,你抛妻弃子了吗?”
原本还一脸无可奈何的老板听了霎时间变了脸色,“胡说八道,我还是黄花大闺男呢!清清白白的很。”
武垚卿也没想到,只是想搭个话而已,不料居然炸出这么个劲爆的消息。他摸摸鼻子,歉意道:“不好意思阿,玩笑开大了。不过,那位是怎么回事阿?”
听他到道歉,老板的脸色也缓和了,慢慢道:“她呀,就是个疯婆子。”
“疯婆子?不像啊,你就算不想帮人家也不用这么说吧。”
老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以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表情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凡是跟她走的人,至今为止我都没有看到过有任何一个人回来。”
“不是吧!?”
项氏兄妹本想走到小二身边帮忙,奈何那妇人全程当他二人不存在就是死揪着小二不放,项云清找她问话,对方也听不进去,口中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又哭又闹,最后还是项云琴不耐烦了,直接一手刀劈晕了她。
得救的小二连忙逃离妇人,将自己的裤腰带勒得紧紧的,这才松了口气。
项云清将妇人扶到椅子上,武垚卿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项云清摇摇头,“神志不清,无法交流,但外观没什么伤痕。你呢,老板说什么了没有?”
“老板说这是个疯子,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之前有人跟她去帮忙了,但帮她的人老板至今都未曾再见到过。”
项云琴好奇的拨开妇人面前的乱发,露出她的真实模样。面黄肌瘦且有些脏乱,但胜在五官精致,尚有些姿色,看似三十多岁左右。
“长得不丑嘛。”
项云清也打量了一下,“我感觉她不像是一般的妇人。”
“是不像。”武垚卿指了指她的手,“一般从事农活的妇人指骨都会比较大,可她的手除了有些小伤口之外不像是做惯粗活的人,我猜,她要么是服侍人要么就是被服侍的。”
项云琴听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嫩白纤细的手,然后又去看那妇人的手,比较了一番。
“武兄说的不错,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她的衣服虽有些破烂,但我看这布料也不是寻常人用的,她家中应该小有资产。”
“嗨,二位客官,别管她是什么人了,还是赶紧让小赵把她抬出去吧,要不然她就要醒了。”
小二闻言上前正要架起那妇人不料被人按住肩膀,“且慢。”
项云清手按在小二肩膀上,人却看向老板,“不管这妇人的求救是否真实,口中的魔修是否存在,至少你口中去帮忙的那些人的去向还是要了解清楚的,此事事关人命,不可大意。”
老板被他认真的态度震慑了一下,想了想开口道:“这妇人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镇上时是两年多以前的事。那时她刚到我们镇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到处向人求救,一开始我们都还不知道她是疯的,以为真的是魔修出现杀人了,吓得我们到处乱窜,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有修仙之人恰巧途经此处,自愿为我们请命随那妇人前去帮忙。不曾想他这一去就没有了音讯。时间一久,我们百姓见附近没有异常,也没有魔修活动过的踪迹,便纷纷猜测那位修仙者可能是灭了魔修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于是我们又恢复到了往常的生活。然而,时隔六七个月之后,那个妇人又出现了,还是一副到处求人的样子。我们找她寻问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她什么都回答不上了,就是一直在重复那几句话,我们当时还以为她吓傻了,所以虽有些起疑但也没怎么为难她。为了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我们镇上的人决定一起凑笔钱去请几位更厉害的仙师,没想到,那几位仙师跟那妇人这么一走,又是好几个月的了无音讯,这时我们才渐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就在我们胆颤心惊的过日子时,那几位仙师的仙门找上门来了。询问我们事情的经过,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清楚呀。只是一心想帮人,也没想这么多。”
老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当初只是好心想帮忙,没想到反而是害了别人。
项云清与武垚卿相视了一秒,询问老板:“那后来呢,那仙门的人应该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吧?”
“是没有放弃。”老板缓过神来继续说道:“仙门的人见在我们身上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便打算在镇上蹲守起来,一来可以护佑我们镇,二来他们打算从那妇人身上下手。这一蹲就是大半年,妇人也没出现过,后来仙门的人为了即将到来的龙炎大会提前做准备便暂时撤走了。好巧不巧,仙门的人刚撤走个把个月,那妇人就又来了。”
“又来了?”项云清回想到之前客栈人对待妇人的模样不像是畏惧的样子,“那你们是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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