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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六月十九这一天,曹贵人堪堪九个月的胎在丽嫔的启祥宫发动了。
她这一胎怀的很不是时候——先是她这身子就被皇帝赏赐给华妃的欢宜香毁了个七七八八,又刚好赶上了先帝驾崩——虽说因其有孕在身是要照顾一点,只是该有的流程终究是少不得的。
“不好了!”曹贵人的贴身侍女音袖自己还是赶紧年轻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自家小主怎么生都生不下来,急得两手都是鲜血就跑出来了,“小主她、她难产了!”
在场所有人都说都看向了张仪秀这个皇后。
“曹贵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曹贵人是胎位不正,孩子的脚先出来了。”
脚先出来就麻烦大了——臀位难产,搞不好难保不是个哪吒胎,宫里头可没有黄牛给她催生——只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江慎,你是照顾曹贵人身孕的太医,你怎么看?”
“启禀皇后,小主这一胎本就怀的不是时候,又是头胎婕,再加上胎位不正,孩子的头一直出不来,所以才导致难产。微臣等人已熬了催产药给小主喝下,希望能起作用,只是事无万全……”
“没有什么事无万全,”张仪秀打断江太医的话,“曹贵人母子必须都平安无事,否则提头来见本宫。”
虽然说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前走一遭,但谁也不想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亲娘的——生而克母的名声可不好听。
再加上临近选秀,丧事能免则免——否则只怕大阿哥要成为大龄剩男了。
因为张仪秀下了死命令,江太医只得回去继续与其他几位太医商量法子。
曹贵人难产——头胎本就艰难,因而都快天亮了里头还没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张仪秀听得屋内的惨叫声是一声更比一声高,摇了摇头:“都说头胎艰难,但无论是本宫、还是齐妃、裕嫔、欣贵人、李贵人,哪怕是姐姐在世的时候都不曾艰难如此,怎么曹贵人的这个孩子就如此折腾人呢?”
“娘娘,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嬷嬷接生嬷嬷们也都在想法子呢。”剪秋在一旁宽慰道,“有娘娘福泽庇佑,想来曹贵人一定能平安诞下孩子的。”
这时,一个接生嬷嬷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皇后娘娘,小主力竭了,孩子卡在宫颈口一直出不来,再这样拖下去大小只怕是要……”
“住口!”剪秋呵斥道,“不准在娘娘面前说那个字!”
“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罢了,本宫现在就问你一句,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曹贵人把孩子生下来?”又恐接生嬷嬷不尽兴,张仪秀又补充道,“若能保得曹贵人母子平安,本宫重重有赏!”
“若是能让小主受些刺激……兴许就能……”
“既是有了法子那还不快点去做!”
“是是是!”那接生嬷嬷飞一般的跑了出去,很快就端了一盆冷水跑回了产房。
张仪秀只听得“哗啦——”一声的泼水声,又听见了一声尖叫,然后又是一阵“啪啪啪”的响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终于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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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