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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恶霸·张婶家的祸事
只见张婶原本整洁的院里一片狼藉,墙上泼满了油漆,门口被倒满了垃圾。
“张婶,张婶在吗?这是咋了!”陈麦喊着,进到里面的堂屋。
还好,堂屋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张婶面容憔悴的呆坐在一旁,见陈麦来了,强打着精神和他说话:“麦子来了啊!张婶家里出了点事,让你见笑了!”
“张婶,门外怎么弄成这样?张伯伯呢?没事吧?”陈麦自觉的给张婶到了杯水,这十年年多亏了张婶对他生活和经济上的照顾,张婶就像他半个母亲一样。
“没事没事,老张在楼上生闷气呢,家门不幸啊!”张婶接过水杯道:“你别担心,他们也就在外面闹闹,找不到人他们也拿我家没办法。”
原来张婶的儿子张朗今年刚从技术学校毕业,在家待业的时候碰上了二狗子一帮人,没几天,就欠下了十万的高利贷赌债,张朗也不敢和家里说,结果每天利息1w,没几天利滚利已经到了50w。这不今天催债的上门了。
张婶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唉......这笔债张婶要是掏了老底也不是还不起,只是这次还了,怕是以后会没完没了。”
“这钱不能还,要是知道你们能替他付账,这帮吸血鬼恐怕还得找张哥赌博。”陈麦皱眉道。
“是啊,这些年咱村这种事发生的不少,所以我就说让张朗别和二狗子那群人来往,”张婶叹了口气:“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是前世欠这小子的!”
“张婶,张哥也是一时糊涂,这事,恐怕只能再找他们谈了。”
“谈什么呀!”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沙哑的男声。
只见围墙外进来了六七个混混,一个个叼着烟,不是留着杀马特就是剃了光头,大冬天的特地捋着衣袖,露出五颜六色的花臂。
为首的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头皮上纹着青龙白虎,是邻村的地痞人称马哥。二狗子缩头缩脑的跟在后面。
马哥上前打量了陈麦一番:“哟,麦子,难得见到你啊,你可是越长越白净了,有空到马哥那儿玩去,”又转头对张婶道:“张婶,门口送你的礼物还中意不,你们家张朗几时给我把帐清了啊?”
张婶气得发抖:“你们别太过分!我家张朗已经被你们逼的离家出走了,我还要找你们要儿子呢!”
马哥一听这话脸色一变,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哟,张婶,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们张家还想赖账不成?
张婶咬咬牙道:“只听过父债子偿,没听过子债父偿的,张朗这小畜生还没死呢,我就当没了这个儿子,要钱你们自己找他去吧。”
马哥把烟蒂扔地上,伸脚碾了碾,叹了口气道:“行,有您这句话在,大家乡里乡亲的,到时候您儿子还回来的时候缺胳膊少腿的,可别说我没有有言在先,不讲乡亲道义。”
“你!”张婶气的说不出话来。
“能看看借条吗?”陈麦在一边开口。
“嘿嘿,怎么,麦子你想管这个闲事?你马哥我可是讲江湖规矩的,你看,我带着呢。”说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写着欠借款10w日息一分。
陈麦就着马哥的手看了看借条:“这十万的欠条日息一分,当天张哥是拿了9w吧?现今半个多月要还50多w?抢银行啊?那么高的利息!这利率不合国家法律规定吧?”
马哥又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什么规定,咱这行走江湖,就得讲江湖的规矩,咱这带江湖规矩就是这样,谁让他自己跑个没影,这样吧,马哥给你个面子,打个折,让张家还50w整数得了,怎么样?”
陈麦嗤笑了一声道:“马哥,玩笑开得有点大哦,这可是50w,我可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都够我修房子娶个媳妇啦!这样吧,江湖事,江湖了,牌桌上的事,我们牌桌上说。”
“喔?”马哥一听来了精神:“麦子!你小子这是要担这事咯!”
“别!”张婶拉拉陈麦的衣袖:“麦子你别趟这浑水。”
“担不担的再说吧,”陈麦拍拍张婶的手示意她放心,回头对马哥说:“咱去院子里,别污了人家堂屋,张婶,我没带现金,今儿的贝和螺你给我结500块钱吧,都是个顶个的大个儿呢。”
“这!这!我不许!”张婶还不同意:“麦子你别瞎掺和!”
“没事啦没事啦,张婶我有数!”陈麦熟门熟路的跑到张婶的柜台里去取了5张100的现金。
“□□还是德州?”马哥大马金刀的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马仔屁颠屁颠的去边上的小卖部买来了新牌:“可别说马哥欺负人,随你挑。”
“都行吧,无所谓。”陈麦在马哥对面坐下,“听说马哥当年练牌可是练废了几拖拉机的牌,还请‘金手马哥’手下留情哈!”
“好说,都是江湖兄弟看得起,你压注吧!”马哥对自己的牌技向来相当自信。
陈麦拿起手中的牌,瞟了马哥一眼,马哥的牌面清清楚楚的印在马哥那浑浊的瞳孔上,呵呵!陈麦不由得嘿嘿一笑。
能看到马哥的底牌,这牌等于是明牌当暗牌打,牌差了就弃牌,牌好了就all in,简直不要太爽!很快马哥和马仔们身上的现金都堆到了陈麦面前。
“啊呀,运气真好,张婶家院子风水旺我哦!马哥现金不够要不要借你,日息一分:)”
马哥知道今天碰到了硬点子,对身边的二狗子吩咐道:“去我家里拿10w现金来。”
又对陈麦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小子有一手哈。”
“承让承让,我这人,别的事儿运气不好,就牌运比较好^-^”陈麦回道。
“一会儿现金到位,一把定输赢,怎么样?”马哥面色已经没那么好看了。
“都行!”陈麦爽快的答应。
这把牌陈麦略胜马哥,陈麦一直注意着马哥的肥手,之前马哥出千,陈麦就像看慢镜头一样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牌面金额不大,陈麦就弃牌或小输放过了。
就当这次马哥换牌的时候,一根玉色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他准备出千的牌上:“马哥,这人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出千被抓,你说这按江湖规矩,该怎么处理呢?”
出千被抓,按道上规矩要砍手,马哥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一时恼羞成怒,把牌一扔喝到:“去你的江湖规矩!兄弟们给我上,揍他!”
几个马仔一拥而上,在陈麦眼里他们就像在做可笑的慢动作,陈麦常年锻炼的身体素质比这些沉迷酒色的混混好得多,闪身躲过了几个要害处的攻击,拼着挨了几拳,把他们一个个都打翻在地。
揍完人,陈麦擦擦嘴角的血,从地上捡起了5张100,吹了吹放进了口袋里。
指了指地上散乱的现金:“这地上应该超9w了剩下的算利息,借条拿来!”
马哥见软的硬的都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命令几个在一边嗷嗷叫痛的马仔们收拾了现金,狠狠的扔出了借条放下狠话:“小子,你等着!”
陈麦带着淤青的脸上笑弯了眼:“好走,不送哦!”
“唉啊呀!麦子麦子,你看你被打了!”在一边惊心动魄的张婶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就一点皮外伤,”陈麦擦擦破裂的嘴角:“张婶,你把借条收好了,以后看着点张哥,可别让他再上当了。””
“这臭小子要是敢回来我就揍断他的腿!”张婶从家里拿来药酒给陈麦擦上:“哎哟!你得罪了这些地痞,以后可怎么办哦!唉!都是我家作的孽!”
“没事,张婶,开了春我就打算去沃基市,毛毛不能坐高速轨道车,还要看家捉老鼠,您帮我看着点,等稳定下来,我回来接她,家里的房子也拜托您了,夏天要是有租客,租金您帮我收着。”陈麦乖乖的任由张婶给她擦药油,和张婶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沃基市!!”张婶吓的打翻了手里的药油,玻璃瓶掉地上噼里啪啦摔得粉碎:“天!那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去的地方吗?张婶不准啊!你在家乖乖娶个媳妇过日子不行嘛!”
“张婶,十年了,虽然希望渺茫,我还想去找找我爸妈,也许去卡卡迭能找到答案呢!”
“唉!”说起陈麦的父母张婶叹了口气,眼角泛起了泪花:“这么好的一对人,怎么出个海就不回来了呢!”
“这样吧,你既然去意已决,张婶在沃基市有个客户在那边做酒店生意,你去了那边要考核有好几轮,有地方也好落脚。”张婶利落的翻出了几个电话打了出去。
陈麦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唉!谢谢张婶!谢谢张婶!你可真帮了我大忙啦!”
“嗯,都帮你说好了,过了年上去!这个电话你留着,在外面可要注意安全,不管发生什么,给我囫囵的回来!”
“哎!遵命!”陈麦欢快地回答道。
张家事了,辞别了张婶,刚走出张家的院门,见周围没人,装钥匙圈的布丁就一下跳到陈麦的肩上“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然后爬到陈麦的伤口上分泌粘液帮他疗伤,“呸呸呸”
哈哈哈,看来药油还蛮辣的了。
之后陈麦又恢复了日出而作的作息,布丁也每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在海里活动起来贼溜了,交到了好几个海鲜朋友,当然大部分朋友被抓来卖掉了T-T……
陈麦卖鱼数钱的日子过的顺畅,只是家里偶尔会出一点小状况,今天菜地里的菜被人拔了,明天三轮车的气给放了,有时候垃圾被倒在家门口。
陈麦忙于生计,懒得一点鸡毛蒜皮小事去计较,偶尔碰到二狗子就口头训他几句。
过年那天,终于发生了一件让陈麦不能忍的事,那天出海回来,到了饭点到处找不到毛毛,结果找了半天发现毛毛被拴在外面的树上,还断了一条腿,气得陈麦晚饭都没吃下去,连布丁都气的噗噜噜的吐了一堆粘液。
为这事,陈麦大年夜的找上二狗子,打断了他一条腿。并警告他家里要是再有什么事,就打断他的第三条腿,从此家里终于清净了。
又过了几天,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倒是让断了腿的二狗子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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