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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毛也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招了一辆出租车,紧跟在姜田身后。
到小区后,姜田刚下车准备叫保安开大门,未来得及就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前路。
姜田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跟着自己。
只见毛也递给她一个智能机,看模样是新买的。姜田没收,只是疑惑地望着他。
毛也摇了摇手机,怒了努嘴:“刚才忘把手机给你了,才买的,以后用它联系。”
姜田不动声色地接过手机,和毛也说了声再见就进小区了。毛也透过铁门缝看着姜田高挑的背影,不免啐了一口,真是流年不利,竟然碰到这种女人。在毛也的交际圈里,大多都是很直爽热情的,很少有这种害羞且冷漠的人,这下碰到了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似乎除了迁就和主动,没有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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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田回了601,梳洗完后便上床。她不玩手机,不想事情,素来就是闭眼即可入睡的体质。只是这晚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安稳,辗转反侧好几回,约莫十分钟后她起身将毛也给她的手机调了静音,关了机,再睡。
闭眼,便是一晚。第二天醒来时间刚好,趁着方嬢在打扫卫生的时间连忙下楼,装作刚从外面吃完早餐回来的样子。
方嬢从楼上拖完地下来,正好碰上刚进铁门的姜田。姜田不易察觉地扫了她一眼,方嬢脱去了夜晚时略微放浪的LOL制服裙,穿上了常规的清洁服,原本就因纵欲过度而显得神情现在更是无精打采。
想是一宿未睡。
回忆昨晚,姜田感到十分恶心,但脑海闪过方嬢全身瘙痒的模样,又忍不住要笑。
心情一好,便主动打了个招呼:“方嬢,回来了。”
方嬢脸皮也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嗯,今天星期一,等会你要去楼上打扫卫生。你先坐到等几分钟,我把垃圾到了带你上去。”
“好。”姜田笑,眼睛一弯。
方嬢吞了口唾沫:“你不仅比你表姐乖,笑起来比她还可爱。”可爱得连方嬢都抵抗不住,她已经能想到待会儿余总如何疼爱死姜田了,不禁好心提醒道,“余总这个人啊,一激动就很冲动,啷个都玩得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姜田故作懵懂,单纯地笑了笑。待方嬢倒完垃圾后,姜田乖顺地跟在她身后,乘着电梯直上九楼。
“余总等你都等急了。”方嬢隐晦一笑,双下巴直打哆嗦。
方嬢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余厚发的家门并没有关,半掩着,似乎在等待着姜田到来。姜田隔着缝看,里面的光线很暗,窗帘紧拉着,透不出一丝光亮,和上次来是一个样,暧昧的气息在没有进去就能嗅出。
出于礼貌,方嬢还是按了按门铃。很快,大门完全被推开了。只见余厚发上半身裸露,下半身只围了一根浴巾,光着脚出现在门后面。
那精壮的胴体还有十分明显的腹肌,姜田看见也不羞涩,只是很出乎意料,他竟然身材不差。而一旁的方嬢就显得不那么矜持了,喉结不停地滚动,唾沫一口口落入肚腹。
“你就是新来的小妹?”余厚发的眼睛隔着眼镜在姜田身上上下打量,视线最终定格在她胸上,嘴角一勾,“看起来倒可以,就是不晓得手感怎么样。”
姜田不惊不恼,并没有把这调侃的话放在心里。让她不满的是方嬢突然握住她身上的花纹包,姜田反应极快,甩开方嬢的手,像保护小猫一样护着包。
这让方嬢有些恼怒:“瞧你这样子,生怕我偷你东西啊?就你这个烂包,送给我都不要。只是怕你打扫卫生之后累得忘把包包拿起。”
姜田自然不是怕她偷东西了,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乖乖地向方嬢道了个歉:“方嬢,你先下去嘛,我要干活了。”
语一出,方嬢和余厚发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方嬢笑嘻嘻地下楼了,临走前还留了句:“瞧你迫不及待的样子,到时候哭爹喊娘都没有答应你。”
姜田觉得无语,她哪儿是因为迫不及待才催她走啊。只是怕她在余厚发面前晕罢了。
“对了方嬢,你先回屋,我给你买了些衣服,你看看怎么样。”姜田又加了句。
姜田进屋,把门关上,下一秒整个人被余厚发横抱在怀里,靠在他胸膛上不免要与他才洗完澡的肌肤有接触,他身上还挂着水珠,湿湿的触感让姜田感到恶心。姜田戏一向很好,乖顺地靠在他怀里,甚至娇嗔道:“余总,不是要我打扫么?”
“乖宝贝儿。”余总压低声叫了她一声,随后在她耳后吐了口热气,“在你打扫之前,我先帮你清理清理。”
余厚发所走的路线,姜田都一一记住,和先前她来的一样,果不其然他将她带到了窄小走道最里端的浴室里。余厚发将姜田放下,先是把她的外套脱下,然后再亲自将她的包取下来。这一次,姜田没有像之前那个妖娆女人和方嬢触碰花纹包那般抵触,任由余厚发碰。
余厚发把外套和包都扔在外面,准备脱自己下半身的浴巾时,姜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姜田指了指热气腾腾的浴缸:“要不先进去?”
余厚发一愣,旋即露出一个坏笑:“原来你喜欢这种朦胧感啊。”语落,拉着姜田往浴缸走,边走边说,“也好,我还没试过在水里脱衣服呢。”
浴缸离厕所门并不远,但余厚发走了很久都没到,拉着姜田的手莫名变得麻木,就连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要不是姜田搀着他,他绝对要摔个四脚朝天。好不容易到了浴缸跟前,余厚发几乎是撑不住了,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取下,高度近视的他眯着眼,迷糊的他像是出现了幻觉,一会儿笑一会儿麻木得无任何表情。
姜田淡定地侧着头看他这幅模样,心想此时此刻的方嬢也是这种状态吧,或者是已经昏过去了。
之所以不让他人触碰花纹包,除了它弥足珍贵以外就是谁要碰到它,不出一分钟就会产生幻觉,五分钟过后就是深度睡眠,睡不足八小时是怎么着都醒不来的。
姜田拿开余厚发的手,退后一步,没了姜田的支撑,余厚发一下子摔倒在浴缸里。为了不闹出人命,姜田好心地将水给放干了。
出了浴室,她穿好外套,拍了拍花纹包上面的灰层,宝贵地将它挂在身上。
姜田率先去的是余厚发的卧室。房间装修得很简约,只有些常规的家具。余厚发的卧室很大,窗帘一如往常地拉得紧密,透不出一丝光来。灰暗系的色调笼罩着姜田,她身上的花纹包突然动了下,不仅如此,就连手腕上的雪花疤痕猛地一疼。
她并没有召唤出盘刀,但此刻异常的情况足以告诉她一个信息。
这个房间,赵益丽来过。由于她待的时间太短,盘刀不能提供更多的消息。
姜田仔细地打量着整间房,最后目光定格在那黑色的大衣柜上。衣柜分三道,姜田先打开第一道门,里面全是余厚发的衣服。姜田伸手别了别衣服,确定这道衣柜没问题才关上门。
第二道门打开,是上下分层的柜子,也是他的日常用品。中间有一个未锁的小抽屉,姜田拉出一看,里面是他的户口本等一些个人身份证件。而户口本底下则藏着一把小钥匙,姜田以为是这抽屉的,就没放在心上。
第三道门,正要打开时,手腕上的疼痛几乎让姜田喘不过气,就像千万个小针在同一时刻朝她肌肤上迅速而密切地插了进来。
姜田顺了顺呼吸,一下将门打开,进入眼帘的仍旧是余厚发的衣服。不过和第一道衣柜里的衣服不同的是,这全是冬季大衣,把衣柜掩得更是严实。如果说是其他人,姜田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整洁,有分类习惯的男人,但他是余厚发,是与贩卖野生动物以及赵益丽为何失踪有关的重要线索。
除了他个人习惯,姜田知道第三道衣柜里的大衣绝对是在掩饰什么东西。
不出所料,将那些大衣全部拿出来后,她发现衣柜的暗角里有个密码按钮,姜田敲了敲衣柜,凑着耳朵听,是空心的。大概这第三道衣柜有暗格,它背后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要开把暗格打开就要知道密码,姜田毫无头绪。
想了想,还是把衣服还原,顺便拍个照,待有把握了再来试试。
安静的空间被一阵突如其来铃声给填满。姜田以为是毛也给她的手机,后来才反应铃声是枕边的手机所传来的。
姜田拿起看,来电人叫李红。
电话就这样响了一分钟,姜田没管。很快,那人又发来一条信息,她说:“水果来了。要不要?”
水果?
姜田握着余厚发的手机离开了卧室,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隔着猫眼看,没有人。接着,她藏在墙壁后面,稍稍拉开一点窗帘,隔着缝隙往楼下看,还真有一辆面包车停在单元门口,面包车车门是打开的,几个人在车旁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
姜田刹那惊讶,她竟然在人群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可不然,那黄色的非主流头发,除了毛也有,姜田就没在其他人头上看过了。
他蹲在草坪边的小道上,双手撑着他的脑袋,大手掬着他的娃娃脸,满脸写着无聊。
姜田又瞧见,毛也突然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似乎正要打电话过去却又关了手机,稍有无奈地叹了口气。
委屈的样儿,姜田忍着没笑。
手中手机又响,李红再次发来一条信息:怎么,这个女人感觉不错,让你那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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