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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柳言风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坐起头还一阵一阵的抽疼，难受得很，他揉了揉太阳穴，后悔昨晚不该贪杯喝那么多酒的。
等缓和一些看到外头的阳光照进窗台上，猛地想起这时候给司徒邑涂药不是要晚了吗，便急急忙忙下床穿鞋，也顾不上洗漱，跑去刚一打开门，就迎来端着膳食的常伯。
“柳大夫，还是先用早膳吧。”常伯知道他要去哪，“大人已经去上早朝了。”
甚至上早朝前没等到柳言风来上药，常青要去喊时叫住了，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让他睡吧。”
“哦哦。”既然司徒邑去上早朝了，柳言风乐得轻松，随便洗漱了下走到桌子旁坐下，见今日早上吃的是塘角鱼粥，还配了几块芋头油炸饼，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常伯试探性地问道，“柳大夫可记得昨夜之事？”
“昨晚的事？”柳言风咬了口饼回忆，“不就是和请你家大人去醉香楼吃饭的大人们一起喝了酒吗嘛。”
“那……”常伯小心翼翼地再问，“别的呢？”
“别的，别的还有什么？”柳言风回忆记得自己和那个胖嘟嘟的梁大人称兄道弟来着，“我喝得倒挺多的，还多亏大人把我带回来了，哈哈。”
“就这样？”常伯感觉有一点点失望。
“是啊，就这样，”柳言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常伯？”
“没，没什么，柳大夫请慢用，我去忙了。”说着常伯就出去了，毕竟当事人不记得，他也不好说什么。
柳言风一头雾水，“干嘛啊，神神秘秘的。”
吃完早膳之后，柳言风闻闻身上还有浓浓的酒气，就洗了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趁着司徒邑回来前到院子里走一走，逛一逛，有助消化。
却经过一些丫鬟下人时，总感觉到他们在背后投来异常的目光和小声议论着什么，但他一回头，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转过去，又听到窃窃私语声，反反复复他就忍不住了，走了过去问，“不是，各位姐姐，你们在议论我什么？”
“没，没有啊。”丫鬟们吞吞吐吐着，都迅速低着头不敢看他。
“没有？”柳言风可是不信，分明就有事，“那你们刚才干嘛用一种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眼神看着我？”
“柳大夫，我们真的没有议论你。”一个胆大的丫鬟直接挺着腰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对视着他。
“真的？”柳言风也纳闷了，看她确实不像在说谎，难道是他酒还没有醒？
“哎呀，反正我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突然，丫鬟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娇羞地跑开了。
“哎！”柳言风彻底摸不着头脑，转身差点被身后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常青吓了一跳，“哇，常兄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人回来了，叫你过去。”常青表情漠然地与他说着话，却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哦。”柳言风发现他也有点怪怪的，平时虽然是正眼也不看自己，但今天怎么像是刻意不看似的。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每个人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柳言风跟在常青身后，思忖着难道是昨天晚上自己喝醉酒闹出了什么大笑话来了？
摸着下巴好好回想了一番，好像只隐隐约约记起来和那梁大人分开的时候，后面的就完全没有印象了，看来得问问看了，“那个常兄弟，昨晚上我喝多了，是不是闹了不少笑话？”
这时，常青身子一僵，“没……既然你知道，下次便不要喝太多！”
“嗯嗯，知道啦……常兄弟你脸怎么红了？”柳言风肉眼可见的速度看见他的脸，耳朵，脖子刷的红了。
常青恼羞成怒，“少废话！”
“……”柳言风有种不祥的预感，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昨天晚上该不会是做了跳脱衣舞那种出丑的事吧？
来到了书房，刚下了早朝的司徒邑换上了便服，柳言风虽然天天看到，还是感叹他的身材完全是衣服架子，这瘦一分胖一分都没有那么好看，再加上那气质真是杠杠的，等将来把脸上的伤疤治好后指不定多少闺中的女孩们芳心暗许。
常青看到他看自家大人的目光，那种神情果然是……不由粗声粗气地喊道，“你还不进去，让大人等多久？！”
“哦哦。”柳言风走了进去，挠了挠头，“大人不好意思哈，早上我没有起来。”
司徒邑直接坐到榻上，“无妨。”
柳言风过去上药，涂着涂着觉得要想知道自己昨晚回来做了什么，问司徒邑应该不会不告诉他，便忍不住开口，“那个大人，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有没有做了不该做的事？”
司徒邑明显顿了顿，“没有。”
“呼，那就好。” 柳言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看来真是他多想了，“哈哈，不过我知道我自己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会唱唱歌什么的，像什么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样的。”
司徒邑，“……”
柳言风见他突然呆住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无事。”司徒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拳头，也不去看他，脸上阴沉不少。
“哦，好。”柳言风觉察到他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有点莫名其妙。
而在门外听到他们对话的常青终于提着的心落下来，原来唱出那些东西不过是柳言风酒后的疯言疯语，并不是真的心悦大人，那他就放心了。
等到中午调班时，专门找他爹说道，“爹，你可不能让丫鬟和下人乱传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是柳言风喝醉酒就会唱的曲子。”
常伯沉默了一会，问，“那大人可有说些什么？”
“大人说什么？”常青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奇怪地道，“但是下午要到刑部去，也是怪了，之前那些前朝余孽该供的都供出来了，不需要大人去审问了啊。”
“唉。”常伯叹了口气，“恐怕是柳大夫还没有那个心思。”
“爹，柳言风没有那个心思是什么意思？”常青拧起眉头，更听不懂了。
然而常伯似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算了，来日方长，所谓日久生情也未尝没有那个可能。”
“爹，你到底说什么啊？”常青越听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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