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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9下
贺家当晚的重要客人是一位老人,岑老爷子身份特殊,在政商两界颇有地位,传奇的一生堪称人生赢家的典范。贺家虽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别的方面仍在累积力量,好不容易寻得了岑老爷子这一助力,特意筹备晚宴,只求给老爷子一个好印象。
老人来了宴会,心情也愉快,只是他的好心情与贺家无关,与郑垣有关,他俩出人意料的关系亲近,使得贺家的计划不受控制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迅速发展。
郑垣见到岑老爷子很高兴,毫不见外的向对方介绍贺瑾煜,不重样的花式表扬惊得布丁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在不遗余力的夸赞铲屎官这件事上,他险些输给郑垣。
热衷讲诉野外故事的亲切大叔,词汇之丰富,赞美语言源源不断的笼罩贺瑾煜,就像在表扬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孩子。布丁莫名的急迫感,他不能再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赶紧翻开诗词歌赋好好学习。
幸好铲屎官不要求布丁成语用得顺溜,仓鼠有仓鼠的生活。布丁又收到小块水果,没急着吃,存进了颊囊里。
岑老爷子并不在意贺瑾煜口袋里有只小仓鼠,迎上布丁新奇的打量,还冲布丁笑了笑。这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对贺瑾煜的印象也不错。
“我听小郑提起过你,后生可畏。”这是岑老爷子给贺瑾煜的评价。老人听郑垣说过贺瑾煜不止一次两次,时常挂在嘴边。
小时候夸贺瑾煜可爱,上学时期夸贺瑾煜成绩优异,毕业后夸贺瑾煜能力强,事业蒸蒸日上。别人家的孩子夸成了自家的宝贝儿子,与有荣焉。近两年提的次数少了,主要是问岑老爷子认不认识治疗腿伤方面的专家。
岑老爷子认可贺瑾煜的能力,这一幕众人看在眼里,神情各异。贺家备宴招待客人,客人却走向不受待见的二少爷,这戏注定越来越精彩,大家纷纷猜测贺瑾煜会不会当着岑老爷子的面痛斥贺家。
不远处,大少爷贺远扬面无表情,三少爷贺云臻则怒火中烧,他又看见了苏怡琳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方张了张嘴,听不清说的什么,多半不是好话,他顿感心底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明明没醉,却有点头晕,明明提醒自己别搭理贺瑾煜,却很想暴揍对方一顿,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咔嚓”一声断掉了。
不为所动是贺家家主,二儿子搬出贺家也好,和家里明面上闹得不融洽也罢,此时此刻在这个宴会大厅,天大的矛盾都不是事。他的儿子永远是他的儿子,与岑老爷子说上话意味着有价值,就应当发挥自己的作用。
遗憾的是,他认定该听话的二儿子从不是乖巧的个性,妄图通过贺瑾煜拉近贺家和岑老爷子的关系,绝无可能。贺瑾煜果断推动一出闹剧,现场演示和贺家关系多么恶劣。
表演闹剧的主力,不是贺瑾煜,是三少爷贺云臻。贺三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发酒疯,不顾一切的冲向贺瑾煜,嘴里骂骂咧咧。
他嘲笑贺瑾煜母亲死得早,又得不到父亲的重视,练手的分公司刚有起色立刻换了主人,到头来一场空。不,贺瑾煜也不是一无所有,没妈的残疾儿子,没用的废物,还有一把轮椅和一只畜生相伴。
他冲贺瑾煜冷笑,别以为有外人撑腰,可以重回贺家争家产。辛辛苦苦奋斗再多,也是被人抢走一切的命,被抢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贺三少临场发挥,情绪饱满,语言表情生动到位,当着客人的面,敢胡说八道,当着岑老爷子的面,照说不误。贺家人急忙拦下贺云臻,拽去了休息室,可贺云臻掀起的风浪没有停歇,狠狠地拍了所有人一脸,不负众望的精彩。
布丁懒得听解释,只想揍人,小爪爪正要伸向吵吵嚷嚷的贺云臻,被贺瑾煜挡住了。爪子被铲屎官轻轻捏了捏,仿佛在说没事,别动手。贺云臻发疯的原因是催眠,被苏怡琳催眠后,收到暗示的那刻开启无意识的攻击贺瑾煜。高超的手段技巧,碾压某位霍医生。
贺瑾煜不怕麻烦,不惧贺家打压,终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毒之类的冒险方式全部剔除。一心催眠贺瑾煜套取信息的贺家人不会想到,顶级催眠大师是苏怡琳,而非霍承。用简单不起眼的指令触发,徐徐拉开一场属于贺云臻的演出。
贺瑾煜见布丁老实了,他也坐在轮椅休息,全然不理会贺家的念叨,翻来覆去不过是贺云臻年纪小不懂事,二哥要让着弟弟,哪怕他被对方骂了一顿。
一旁,郑垣愤怒到了极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他知道贺家对贺瑾煜差,没想到差到这种程度,任由贺云臻踩着贺瑾煜谩骂,道歉都不给一句,甚至要求贺瑾煜必须理解。当众都这样,暗地里不敢想象多过分。
岑老爷子脸色沉了沉,看贺家人的目光很冷,对宴会彻底没了兴致。贺家家主扫了眼还在为儿子说好话的妻子,打发她到休息室守着醉酒的贺云臻,平时不约束宠上天,关键时刻尽添乱。
接下来与计划一致,遭到百般针对的贺瑾煜毫不留恋地走了,同时离开的还有抢了贺夫人风采被泼酒的苏怡琳。
苏怡琳天天盼着杀死贺云臻,可贺瑾煜劝她控制,莽撞的除掉贺云臻,毁掉了自己,不值得。他对苏怡琳说,你不在了,你弟的医疗费怎么办,没有亲人没有你数年如一日的等待,谁来唤醒你弟。
思及病床上的弟弟,苏怡琳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忍耐,她要看着贺云臻倒下,看着保护贺云臻的贺家倒下。
贺三少闹得难堪,贺瑾煜要走,贺家根本留不住。郑垣见这些人如此对待贺瑾煜,又急又气,骂人是不懂骂人,干脆和贺瑾煜一起走了,省得心烦。
贵客岑老爷子,贺家自然要挽留,可惜没能留住,贺家家主心里不痛快。贺夫人红着眼:“云臻只是多喝了两杯,你发什么火?他说贺瑾煜几句又怎么了,说不得了?”
当父亲的哪会不了解儿子,贺云臻平日里一贯如此,瞧不起贺瑾煜。以前说什么做什么过于自由,没半点收敛,即使今天特意叮嘱别惹事,依旧不安分。今天最大的错,是不该通知贺瑾煜来。
众所周知,岑老爷子重视家人和睦,贺家受伤的二少爷不在场有些不妥。早知道事情变成这样,还不如直接放弃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假象,假的始终装不了真的。
三儿子见不得二儿子顺心如意,听不得有人说贺瑾煜好话,借了酒劲发飙。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等醉酒的三儿子醒了再教训几句。
这场闹剧,贺远扬从始至终最平静,想法与以前一模一样。贺云臻不足为惧,掀不起风浪,除掉贺瑾煜,贺家就归他所有。
只是当天的不顺有点多,霍承那儿迟迟不见动静,不知是没问出有用信息,还是催眠出了岔子。霍承心心念念的利益交换,有消息必定会联系他,没消息那就不必多问。
贺远扬喝了一口香槟,表面未有丝毫波澜,继续跟随父亲左右,处理应由贺家大少爷负责的相关事宜。
另一边,苏怡琳走了,郑垣拽着贺瑾煜去了岑老爷子那儿。布丁距离这位老人近了,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纳闷地看着对方,为什么这人身上有任务的残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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